《救世主家养攻略》暖灰

18、人类本能探索

　　能源所在处于马里亚纳海沟，对于这一点石柔倒没有太大反应，于冬还特地解释了一番，人类对于地球的探索非常积极，大部分地方都已经被寻找过了，只有一些人类技术目前还无法到达的地方留下了一些东西，以及地心内核，那个拿取太麻烦就不考虑了。

　　于冬没有问石柔怎么拿，只是商量了一下于生最迟做手术的时间，不超过就行了。看样子石柔也没有立刻去取的意愿，他当然也不会催促，反正小孩子也不是马上要死了，退一步说就算死了他也不可能有太多感受，说白了于生只是一个社交道具罢了。

　　说起来奇怪，于生和石头这一娃一狗个性都相当平静，娃不哭狗不叫，似乎知道身处环境，安安静静的保全了性命，仿佛有什么保佑般——对他们来说这确实是性命悠关的事。

　　于冬和石柔在走廊演完了“戏”，回到家里给于生换了尿布和衣服，抱起来放去阳台晒太阳，他买了个小床，对婴儿来说还太大了但是只要几个月就会变得合适了。

　　“你还真准备把他养大啊。”石柔拿着饮料慢悠悠的踱过来，道，“当儿子养？”

　　“不行吗？”于冬站在婴儿床边注视着小孩子，道，“一个人类一生顶多一百年而已。”

　　“那你要怎么对他解释你的身份？怎么解释他已经老了你还年纪轻轻的？”

　　于冬有些诧异的看向石柔，说道：“我会老的。”

　　石柔怔住了，随即笑起来：“不是吧？完全仿生？你的脑袋并不是啊。”

　　“但我的身体是完全仿生，人类顶级而已但还是人类。”于冬缓缓道，“我会老，会受伤，我脸上你给的这道疤，看见了吗？这就是证明。”

　　石柔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后才哦了一声，喝着饮料转身走人了，似乎要表明他根本不关心这些破事，但是人造躯体不协调的步伐已经暴露了内心的波动。

　　下午时分于冬和石柔一个也没出去，都在家里呆着，似乎这样就很好了。于冬打扫完，见石柔眯着眼睛打着盹，阳光洒在年轻的脸上似乎踱了层金粉般看起来美极了。他能够理解美这种感觉，光滑、平整、对称、纯净的颜色，这些都是美，来自于人类原始的健康暗喻，但是他觉得对石柔的美定义有点不一样，比较特别。

　　于冬不由自主的靠近了过去，像是要仔细观察般，他近到一个地步就没有再动，只是悬停在那里。

　　过了几秒，石柔闭着眼睛道：“为什么不再近一点了？”

　　“再近一点你就要削掉我的鼻子了。”于冬微笑起来，这个距离果然如他预测的刚刚好，“大白天的睡觉多没意思，我们去看电影吧。”

　　“不去。”石柔慢腾腾的伸了个懒腰，“又黑又吵又不熟悉，简直是埋伏的绝佳地点，我不去。”

　　“那在家看。”于冬不懈的努力邀请着，“这总没问题吧？”

　　石柔斜了一眼过去，撇了撇嘴，道：“还不如上床呢。”

　　于冬无所谓的道：“如果你不卸关节的话。”

　　“不行，我不放心。”

　　“那你就放心我的屌进入你的身体？”

　　“我能夹断你的屌。”

　　于冬沉默了一小会儿品味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无法在脑中抹去这句话引发的联想画面，那对于精神卫生可一点儿也不健康，所以他决定找点别的事做。

　　“看电影吧，你要看什么类型的片？”于冬问道，“我听你说过你们那时候还有舞台剧。”

　　“嗯，有些聚居地条件比较好，大家吃的比较饱，会在闲暇做一些娱乐。”石柔眼中泛起了回忆的神色，“不过肯定是没有收入的，没有人愿意拿资源换取这种娱乐，和现在可大不一样。”

　　于冬听完，说：“看爱情片吧。”

　　“无聊。”石柔似乎来了兴趣，凑过来在电脑屏幕前挑了会儿，道，“这个不错。”

　　于冬定晴一看：疯狂麦克斯，他咧了咧嘴，道：“这是末世片。”

　　石柔也微笑起来，道：“对，我来看看这个时代的人是怎么想末世的。”

　　“我以为你早就看过了，毕竟你的身体……有下载功能吧？”于冬说完又赶紧道，“我不是想试探你。”

　　“我可不会把宝贵的空间用在下载电影上。”石柔不屑的道，“而且我也需要时间来编制防火墙，这个时代的程序和我们那时候不太一样……到底还看不看电影了？”

　　“看。”于冬按下了鼠标，“疯狂麦克斯。”

　　电影的节奏很快，画面很鲜艳，于冬把于生抱在怀里盯着巨大的电视，这是女房主全套附赠的家具，早就设定好了用起来相当方便。

　　直到屏幕上反派开始追捕主角，石柔才发表第一个评论：“为什么要唱歌弹吉他？还有那么多喇叭？”

　　“你们从来不这样？”于冬为有了交谈而暗中高兴。

　　“据我所知没有这样的。”石柔懒洋洋的道，“而且这些人也太活泼了，真正到那个时候你会发现没几个人有力气，因为大多数时候都吃不饱，所以在不劳动的时候必须尽量减少消耗。”

　　“没有战争吗？聚居地之间应该有冲突吧，能养活人的地就那么点儿。”

　　“一开始是，核弹到处开花，核冬天轮流上演，有的地方会持续两三年完全无法耕作。”石柔的声音轻了下来，“有很多热武器，杀人司空见惯，几个男人统治一块地方有可能，但是一百年内摩天楼就消失了，没有保养的汽车能撑多久？还有油，首先采油的工具和技术人员都没了，就算采出来也没法运出去，能采油的地方通常不适合耕作，怎么吃喝？运输成本太大了。金属和能源逐渐枯竭后人类彻底回归农耕社会，活动范围大大减少，所谓的知识也是少数人掌握，都变成神话了。”

　　电影剧情不断推进，于冬默不作声的想像了下，道：“听起来很平静。”

　　“是死寂。”石柔托着腮一脸无聊的表情，“聚居地没什么活力，大家活着就不容易了，所以你现在理解我为什么说对性没兴趣了吧，与其说强|奸女人还不如说更想吃了女人，大部分人都瘦得皮包骨，还要挤出体力去干活呢。”

　　于冬忍不住道：“以前的农耕社会也不至于如此，而且我们不需要耕地也没有计划污染地球。”

　　石柔慢条斯理的道：“但是你们也不想看见人类啊。”

　　沉默跳了一小会儿舞，于冬谨慎的问道：“你不是在聚居地长大的？”

　　“不是。”石柔快速回答了，“我父母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技术，你看我的身体就明白了，他们运气很好，找到了一处地下堡垒，很大、储备足够、从来没被人发现而且他们居然通过了DNA锁，简直是奇迹，我大部分时间是在那里长大的。”他停顿了下，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有件事我越想越觉得挺巧，那处堡垒的文字是中文，知识刚好是我父母需要的，甚至还有时间穿越技术……就好像为他们量身订制的般。”

　　于冬心中一动，想到了某个可能性，他看着石柔紧锁眉头的模样居然越看越怔，最后完全入了迷。电影进行到最后，激烈的音乐响起，当石柔把话题拉开时他也忘了转瞬即逝的想法。

　　“水资源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还这样放水简直是犯罪。”石柔摇着头道，

　　“电影效果。”于冬笑道，“不要太在意。”

　　电影很快结束了，石柔倒也没有再发表批评的声音，但是眼中却闪烁着兴趣，接下来几天他“陪着”于冬看了十几部电影，隔壁夜夜春|宵，他们日日电影节，他不仅看得兴高采烈还对方便的外卖系统大加赞赏，第一次外卖小哥上门时死活要感谢对方，最终硬塞了莫名其妙的外卖小哥一百块钱——如果不是于冬阻止，他大概会把直接把小哥的账户升个几位数。

　　“他居然没吃掉食物，太不容易了。”石柔感叹道，“这个时代的人品格果然不错。”

　　于冬哭笑不得的道：“你该知道他更看重钱而不是食物吧？”

　　“我知道。”石柔沉吟了下，耸耸肩膀，“但是我是人类，我会因为‘习惯’而感动。”

　　于冬低头吃饭什么也不说。

　　就这么着普通的一周过后，某个清晨，突然石柔就不见了，于冬一开始还以为石柔出门玩或者观察去了，但是一夜过去了，石柔仍旧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