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圣我脑洞/西游记同人/大圣归来后遗症）》皖玉

17、第 17 章

　　世人皆知长生，却少有人提及永生。长生终归还是有个期限的，永生却没有，即便是天地，怕也未必有此一说。
　　唐僧听了，却笑了，反问我：“那你说说，生为何物？”
　　这话将我问的一愣，生不就是活着么，有什么可问的。但问起了，便定然不是这么简单的回答。见我沉默，他又问我活了多久。
　　我道：“准确的记不得了，那时神和魔争世，太上老君为女娲娘娘出的主意，创造出了我们那群人。我们修炼几千年，战斗几万年，我又被心魔附体，被伏羲关了十几万年，出来后又被玉帝压去东海静心养气了几千年……”
　　“十几万年，竟有如此之长久……贫僧倒是十分好奇，那远古时代是何种模样，你可愿与我说说？”
　　我道：“没什么特别的，那时候的人类特别少，大多长的稀奇古怪，都是女娲娘娘一个个捏出来的，也都会些法术。部落会互相攻打，谁赢谁就得的食物多，活的越久，伏羲自大，不愿意管他们。
　　“后来出了一个强大的部落，为首的叫蚩尤，建立了魔族，连神都敢打，所以太上老君给女娲出主意，造出了我们一群人，再挑挑选选，出了我们五个神将。最后那些人被我们打进了魔界里。伏羲不满天地混乱，就造了神界，而我被心魔附了体，被他们抛下了。”
　　唐僧叹了口气，道：“阿弥陀佛，不想那竟是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你就是如此造下杀业的？”
　　我摇摇头，继续道：“不只是，我们大祭司那里有块石头，能预言未来。最后一次战争时，它预言我们五人会死三个，二哥为了小妹，便对我和弟弟子玉动手。我……一时起了杀心杀了他，就被心魔寻了空隙，附身在体内，失心杀死了子玉和小妹。
　　“我大哥慕岂也是心喜小妹，因而对我有了怀恨，道我先动的杀心杀了二哥，让伏羲杀了我。女娲娘娘竭力不肯，伏羲只好用法印将我法力压住，关起来任由生死。后来法印变弱，我就逃了出来，失了神志，又杀了很多人。是玉帝将心魔杀死，救了我。不过我后来想想，我大哥他……大概也是为了得到永生，才会想害我。”
　　唐僧双手合十，闭上双眼，满脸的难过：“阿弥陀佛……往日同生共死之人，竟也会痛下杀手，当真人心难测。那你现在回顾完了往事，可知道何为生了？”
　　我细细想了想，道：“是……欲念？”
　　他睁开眼看着我，点点头：“不错，万物皆有欲念，而永生这个欲念，约是最大的一种。你若将失手杀了弟妹之过推在自己身上，是你的痛苦；若将此过推在那心魔身上，是你的借口。不若将其归为欲念，欲念不可避免，是为因；造成了果，亦是不可避免。不如坦然面对，好过自扰。”
　　我沉默了一会儿，心想他不亏是金蝉子转世，菩萨看中的高僧。这言虽然简单，但的确解了些我的怨念。我避免不了，何不面对，反正终归结果如何，是我不能定论的。
　　我道：“多谢师父，我明白点了。想我第一次上场杀敌时候，子玉就说，这是我们的命，是躲避不了的，要我莫要介怀。譬如他，他喜欢当个侠客去帮助其他人，但最后只能拿着武器去杀人。”想到子玉，我又有些心酸。
　　“想来，你十分在意令弟。”
　　我道：“是啊，我变换的模样就是他。”
　　“你们长的如此相像……”
　　“是啊，所以我变成他的模样特别简单，想来我就算不变化，换了男装，垫一垫鞋底儿，也就成了双胞胎了。我们出生就在一起，关系也很好。我总是变成他的模样去调戏小姑娘，他长的俊美，总能引来不少的桃花。不过他也不对我生气，倒是常常挡在我前面，一直保护我。”
　　“阿弥陀佛，贫僧知晓你为何如此难过了。但你想，他的死，换得你的生，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转世投胎，兴许就能与你所说，成为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
　　我叹了口气：“要是这样，就好了……只是我们这些人不在生死簿里，是没有办法投胎的，死了就是死了，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唐僧大概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也是一阵诧异。我笑笑：“不过，这是他的解脱，我仍是为他高兴的。多谢师父。”
　　“无甚可谢。只是贫僧佛法浅薄，终究未能彻底解你心结。”
　　“不，人生有些心结，才像是活着嘛。只是，还望师父莫要将这些话告知他人，尤其是那猴子。他只知事情一二，未知我心中苦恼。”
　　唐僧不解，问：“你与他十分要好，却是为何不能告知与他？”
　　我道：“悟空是不会明白我这些忧虑的，他只会说‘都过去的事儿了，想它干嘛呀’，多扫我的兴。”
　　“如此，贫僧倒是个可以令你倾言之人了。不过也好，你若心中烦闷，日后大可与我说，你唤得我一声师父，我自当帮你解忧。”
　　我心想果然是我佛慈悲啊，便道：“那，多谢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