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圣我脑洞/西游记同人/大圣归来后遗症）》皖玉

16、第 16 章

　　唐僧念经时，悟空疼，我却晕。我感受的仅此而已，但这晕感实在令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十分恶心。想必是那魔气扎根还不够深，若再深些，在地上打滚的就是我了。
　　我摇了摇头，清醒一下，请着唐僧莫在念了，再念就要出人命了，他问悟空：“你日后可还敢伤人？可还听我的话？”
　　悟空忙道：“不敢了，不敢了……”而后掏出了金箍棒。
　　……死猴儿，你脑袋怎么不开窍儿？
　　唐僧再次念起来，我又开始犯晕，这回却是怎么也拦不住他了，我最终将早上喝的一点水呕了出来，混着苦胆水儿，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
　　唐僧这才停下来，一脸不解，问我怎的了。我道：“师父，莫在念了。这猴儿与我体内都有一股子魔气，真正的根却在他那里，吸食怨怒之气生长。它长的越大，我替悟空承受的痛就越多，夜里若不在魔气根源的身旁，更是心痛不已，故此定要与你们去西天。看在我……我的面子上，就发发慈悲吧。”
　　“贫僧并非有意发难，只是你也看到，这劣猴连贫僧也要打。观音菩萨赐予贫僧这紧箍咒，正是为了降服与他，他若是听从我劝，必定不会再念。”
　　“不打了不打了，他再也不打了。”我拽着悟空，让他服软。
　　可他怎么会服软，叫着要去找观音评理，唐僧道：“这法乃菩萨所教，你若寻他，他必然早就知晓，若念起来，你却不是死了？”
　　悟空这才罢休，晓得菩萨这是要治他，只好顺从了。
　　我对唐僧的印象，自从他给悟空带上紧箍起，到十几年后取完经，都认定他与我一般是个表面无害，实则内里恐怖的人物。这倒不是我自损自己，而是许多人与我熟识后的结论，其中也包括了太上老君。
　　但不同的是，唐僧会借着能威胁人的方式威胁到底，比如他为了悟空不再放弃不去西天的念头，道：“你这猴儿若再不听劝，为师便念这咒二十遍。”
　　比如悟空为了显一显他那漂亮袈裟，结果被黑熊精偷了去，便道：“你这猴儿若找不回那袈裟，为师就念这咒几十遍。”
　　我拍了拍旁边的白龙马，不胜唏嘘，心想我实在是太可怜了，若是身上没有伏羲法印，我一定亲自去捣那些妖怪的窝，也好过等着头晕恶心。
　　然而我在金光寺里陪着唐僧等悟空回来时，他说要给我说禅，道：“贫僧听你之意，似乎也曾造下不少杀孽，不如贫僧给你念一念《清心咒》。”
　　我道：“这咒我早已经背下来了。”
　　他有些不大高兴，又说要给我讲心经，我道：“心经我也大多都看过了，不如我给你讲两段儿？”
　　我这人与他的不同，就是拐着弯儿的让他不好受，但不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笑了笑，道：“那贫僧与你讲讲《紧箍咒》，如何？”
　　我道：“我好像忘了《清心咒》怎么念了，不如师父再与我念念？”
　　而后他开始讲念咒讲经，结果是我睡着了。我在他心中的印象也肯定就此定下了，但这是死鱼脸给我养成的一种听了经就睡着的习惯，一时半刻也改不了。
　　悟空回来时吵吵嚷嚷的，我就醒了，他喝了口茶，道袈裟确实是那妖怪偷的，回来报个信，便又出去了。我为他这般幸苦折腾叹了口气，转头便见了唐僧，眼神实在可怕。我不知怎么的有点心虚，不过他念经我睡着，确实是对他的不尊重。我道：“师父，你讲经讲的可真好。”
　　他道：“自然，贫僧头次讲经讲到别人睡着。”
　　我苦笑：“这个，这你听我解释，都是我一个朋友……他念经实在是太枯燥无味了，我……习惯了。”
　　他道：“那难得有闲暇，不如我与你解解心结罢。”
　　“……心结？我心结何来？”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所变化之人，是你的弟弟。”他打量了我一下，“你每次说起他，眼中都透着难过之色，这不是心结么？”
　　我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几个月前我在一座城镇里买了些布料，裁了一身男子衣服，又变作子玉的模样，好似个道家的侠客。子玉的样子出身高外与我差不多，脸上有些阴柔之色，但一眼便可见是个较为俊俏的男子，与唐僧他们同行也不会遭人非议。
　　子玉曾经与我说过，他喜欢逍遥自在的生活，四处走走看看，再帮一帮那些有困难的人，而不是日日在战场上拼杀。如今世界与以前大不相同，我细细想来，他大概是喜欢当一个侠客。
　　他是为我而死，所以他的这愿望，就由我来替他实现罢。但我心结不止于子玉的死，而是最根本的原因——言碣石的有关长生的预言，兄弟姐妹五人的反目。
　　我问他：“师父，你相信这世上有永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