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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能生孩子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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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墨好笑道:“没人跟你抢,爷说赔给你的自然给你。”
江止语顿时就笑开了,她扯着他的衣袖使劲儿扇了两下睫毛小扇,把他魂儿都扇走了。
“可是爷说过要画一幅换前时那幅的。”
她朝他伸出手笑嘻嘻的讨,白生生的掌心里还有一点不小心沾上的墨迹。
陈子墨握住她的手送到唇边吻掉那点墨迹:“小心眼儿,爷都是你的了,还在乎一幅画儿嘛!现在就画给你。”
“真的?”她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包子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唔,真的!”
他俯身吻住她的吻,辗转柔情,天色识相的跟着暗下来,宗庆虎着胆儿往里瞅了一眼,一甩拂尘让宗林赶紧吩咐备水,再拿彤史过来。
画是画了,还不止一副,就是没法子拿出来挂,也没法子印下来存。
江止语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肌肤相触的温度又暖又舒服。
“这画可还满意?”陈子墨笑问。
“爷赖皮!”
江止语羞红着脸藏进他怀里不肯出来,一呼一吸吹在他皮肤上,痒痒的麻进心底。他好想翻过身再来一次,可是她初尝人事,他怕她承受不住,只克制着捉了她的脸出来使劲儿啃了啃,这才让人抬了热水进来。
“出来洗洗。”他去拉她。
江止语把被子一裹,死活不肯,连脸都只蒙得剩双眼睛滴溜溜着在外面转。
“再不动爷就抱了啊!”陈子墨作势吓她。
“爷先去,我随后自己,嗯,自己洗。”
这才算明白,她这是害羞呢!他侧身又躺了回去:“你不洗,爷也不去了。”
江止语羞得浑身都红透了,她缩手缩脚的慢慢挪出来,怕是还想着用手臂挡一挡,可惜那样细弱的手臂能挡得了什么?
一到了净房,刚才的一幕幕自动在脑中回放,那时不觉得怎样,待见了他精壮的后背,顿时觉得气血上涌,整个人都烧着了。
“替爷擦背。”
陈子墨趴在浴桶上沉声道,或者因为情/欲的原因,他本就低沉磁性的声音越发厚实,好像能把人包裹住。
江止语咬着唇轻轻擦了两下,陈子墨蓦然转身过来,漆黑的眸死死盯住她咬着的唇。
“小东西,故意不让你家爷舒坦是吧!”
他不由分说的侵身过来,不等她反驳已经封住了嘴,她那哪儿是擦背呀,分明是在点火。
就着浴桶里的温水折腾了一回,再要她帮擦洗时,她就死活不愿意了。
两人折腾了半日,自天刚擦黑到夜深,连饭都没顾得上吃,陈子墨拿簿被将她裹了放到榻上,命人抬了吃的送进来。
寄榕、寄柳都是在他身边伺侯过的,自然晓得什么该看该听,什么该装傻,她们把东西放了,悄悄的退到帘后,只等里面的人吃完再去撤出来。
陈子墨接了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连被带人抱回床上搂着:“乖,睡吧!”
江止语是真累了,吃饭的时候眼睛都是一眯一眯的,活像个小孩子,这会儿一沾了枕头,哪儿还有意识。
她闻着他身上朝思暮想的味道沉沉的睡去,夜里时分不知是做了梦还是怎的,突然可怜兮兮的唤了两声爷,豆大的泪珠子就下来了。
陈子墨是被唤醒了,他借着微着瞧她还在睡着,怕是魇着了,只得轻轻扶起她的头枕到手臂上,再将她整个捞进怀里密密圈着。
她半梦半醒间整个缠到他身上,这才渐渐消了声音,再度睡去。
他被缠着不敢乱动,只僵着身子将就了一晚上,第二天再起浑身都是酸酸的。低头看了眼还睡得小猫儿似的人,忍不住好笑,他还怕吵着她不敢动,似乎人家却睡得很好。
陈子墨吩咐寄榕不必扰她,自己穿戴好走了,这一不扰吧,江止语就睡过了,再去蕉阳馆请安自然就晚了。
说来这请安原来是没有的,一来王府规矩没那么严,二来杜安然也没要求。但七爷一当了太子,情况自然就不一样了,该立的规矩得立起来,尤其是尊卑嫡庶。
江止语以前在书房打扫,那是份不用早起的活儿,一开始请安,她就起不来,更何况昨夜被折腾久了。
只是她的性子,再急外表看起来也是斯斯文文的,稳重得很。
一进了蕉阳馆,纪良娣就笑开了:“哟,良媛妹妹有宠就是不同,连向太子妃娘娘请安都可以随意拿捏时间,不像我们一帮老人,但凡迟了点儿,都怕惹了娘娘的不高兴。”
江止语走到殿中恭恭敬敬的跪了行了个大礼:“奴婢误了时辰给娘娘请安,请娘娘责罚。”她趴在那儿没起身,全然一副心甘情愿领罚的样子。
杜安然面上笑得格外和蔼:“良媛请起,早时爷派人说了,你昨夜初初伺侯,今儿起晚了也是自然的事,本宫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快起来吧!”
她转身看向纪良娣:“良娣既是府里的老人儿了,本该体谅后进来的人,如何在此搬弄是非,没的让良媛笑话。”
纪秋梧摸着指甲上的豆蔻垂睫轻笑:“长江后浪推前浪,娘娘教训得很是。”她眼尾轻扬含情一笑,便是屋子里的女人也看得呆了片刻,太子妃愣了会子神反应过来,紧抿着嘴唇才没发作出来。
江止语静静的退回位上,整个早上始终谨小慎微的应付着堂中的人,只要别人不提到她,她就当是哑巴,绝不多一句嘴。
纪秋梧讽得太子妃一肚子气心满意足的早早的了,江、白二人亦没多呆,恭敬的行了礼亦退了出来。
大姑姑添了盏茶笑得很满意:“娘娘今日这样很好,下面的人自有下面人的活法,您只须做两个事,把住爷,把住府里的权,没得自降身份跟她们计较。”
杜安然知道她说得对,可是想到纪秋梧那张狂的样子她就不舒服,倒是那个江良媛,若是个骨头稍微轻一点儿,这会儿自己就飘上天了,再摔下来可就不好看,偏偏她又谨慎得很。
大姑姑退了两步:“娘娘,爷还是最看重您的,有何好愁的?”
“姑姑,我省得!”
杜安然当然明白鹬蚌相争的道理,所以对着江良媛,她只会是捧,绝不会压。
无论谁的眼里,七爷都是温柔好脾气的一个人,待后院也很有自己的尺度,再得宠的妾室没见得能越过王妃去,这就是正统尊卑的礼数。所以前儿留宿墨语轩,后一天定然是去蕉阳馆的,算下来两位妾室得的宠加起来,差不离太子妃的数。如今多了位江良媛,他也没有废了这礼的意思,倒是早进来的两位妾吃些亏,一人分了一天的日子给她。
晚上接了爷进屋,杜安然的心更平复了几分,江良媛初得宠,府里格局还是没变,爷是心疼她的。
冬天菜容易冷,膳点儿多用锅子,杜安然身体不算得很好,口味也偏清淡,不过七爷重口,每每料着他会来,蕉阳殿里要的就是红红火火的锅底,只有他去了夫人殿里,她才要素汤锅。
七爷往桌上瞧了一眼,眉头稍微皱了一下,提直起的筷子就放了下来:“听太医说,你身子弱些,最好忌口吃些清淡的,怎生又摆这红锅上桌了。”
杜安然心里一暖,嘴上语气越发柔了:“哪儿就这么娇气了,不碍事的。”
七爷眉头是松开了,眼底却是深了两分,太子妃平日里看了端庄沈稳,克制力竟然如此低,一头唤太医调理身子,一头又不管不顾的乱吃东西。
转念又觉得不对,太子妃是南边人,口味是清淡的,那道虾饺便是她最喜欢的,只是近两年才变得重起来,原来他以为是在京都住久了随了他的口味,如今看来随他的口味是真,却未必是爱吃,而是迁就。
他是皇子,现在更是太子,自己的正妻却得在这种事上不顾身体的迁就,他有些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恼怒,难道他留宿的时候就不能点个鸳鸯锅吗?她这就以夫为尊还是愚蠢?
大婚四年,三个妻妾,没一个怀上的,子嗣对于皇位的争夺是有影响的,更何况他都二十二了,当然想有孩子能承欢膝下,或许他还可以教他骑马射箭、读书认字。
想起六哥家里的泽远,三岁的小孩子话讲得已经很清楚了,每每迈着小短腿在后面七叔七叔的叫,喊得他心都要化了,泽定小些,八九个月的奶娃娃肉呼呼的,上次还尿了他一身,害得六哥笑了老半天。
他的唇角禁不住浮起了笑,杜安然看见了,陪着笑不解的问道:“爷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可否说与臣妾一同乐呵乐呵?”
七爷被从回忆里揪出来,看见桌上的红锅子,笑意一下就没了。太子妃如此不懂爱惜自己,终究抵不上六嫂那种体格儿,毕竟六嫂可是行武出身。
纪秋梧倒也是习武的,不过她……怕也指望不上了,至于芙蓉那里……原算来算去,过去几年能替他生孩子的,竟只有太子妃而已,正是因为这个,他时时都是多照顾她的,可惜还是没能有个结果。
他心里有些烦躁,再瞧太子妃笑意盈盈的脸,心里更加烦躁:“你慢慢用,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说罢长身而起,太子妃还没回过味儿来,人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