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I/RF]杂货铺特工》默欢

6、Chapter 06

　　Chapter 06

　　2001年05月17日
　　早上5点45分，距离员工的上班时间还有一大段空档期，IFT公司大楼里只有经常在公司过夜的Harold和Nathan。
　　“我看到你动用了一笔资金。”Nathan把手里端着的早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哦！你说那个啊。”正在跑步机上锻炼的Harold慢慢停下脚步，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水，“我买了一座图书馆。”
　　“怎么突然对图书馆感兴趣了？”Nathan将手中的运动饮料递过去。
　　“作为一个纽约市民，我有义务保护衰落的西方文明。”Harold接过已经拧松瓶盖的饮料瓶，仰起头喝了起来。
　　朝阳已然升起，阳光透过IFT的玻璃大楼照在位于顶楼的Harold的侧脸上，Nathan甚至能看见他皮肤上细小的绒毛。Harold的喉结一上一下的动着，剔透的汗水一颗一颗的沿着他的脸颊滑到脖子，再继续浸湿了他浅灰色的运动T恤的衣领，Nathan无奈而又带着宠溺地笑起来，“不过我记得那片社区不太安全，不少瘾君子死在那附近废弃的大楼里。”
　　“或许等到那些瘾君子都死光了，那片社区就清净了。”
　　Nathan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但还是被Harold捕捉到他的情绪。
　　“Nate，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可没人强迫他们。”Harold似乎因为在这一点上Nathan总是与自己意见不合而有一点儿轻微的不满，或者说是生气。
　　在Harold看来，Nathan总是太过于悲天悯人。路是他们自己选的，那么恶果也理应由他们承担，没什么需要同情的。
　　可是Nathan总是说，Harold，人和机器不一样，不是非黑即白的，就算是伟大的好人一生中也可能会做一件坏事，就算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也有可能会做一件好事，你不能因为他是个坏人，就否定他被拯救的资格。
　　但Harold固执，Nathan很少能够说服他。而Harold也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后悔自己曾经的固执。
　　“好了，我们不谈这个。”Nathan总是先妥协的那一个，“说说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你的图书馆”。
　　“今晚就可以，那里有许多珍贵的初版书，还有巨大的空间，你一定会喜欢的。”提到这个，Harold又恢复了开心的神色。
　　“喔，那可不一定，也许我会把你的图书馆改成卧室。”
　　“那你就赔偿我买下的图书馆的钱吧！”Harold横了Nathan一眼，然后坐在旁边的休息沙发上吃着Nathan带来的甜甜圈。
　　Nathan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把他的腿架在自己的膝盖上，揉捏着他的小腿肌肉，帮他做运动后的肌肉放松工作，“你似乎肌肉多了一些。”
　　“倒是你最近应酬的肚子渐长。”Harold瞟了眼Nathan的肚子，嘿嘿一笑。

　　2011年04月16日
　　“他不会说出去的，因为他已经死了。”
　　“我很抱歉，Harold。”Reese转过身面对他的老板，眼中充满了歉意。
　　“不，这不是你的错。”Harold低下头，轻轻地说了一句，便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在电脑上忙些什么。
　　看着Harold不欲多加交谈的态度，Reese也只好先离开，回去继续打扫自己的房间。

　　下午，开始有东西陆陆续续的从房子后门送进来，大都是些生活用品，还包括了给Reese配备的电脑、手机等电子设备。
　　“等等，Harold，这是什么？”Reese举起一件绿色的围裙。
　　Harold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是你的工作服啊，怎么了吗？”
　　“噢，天啊，”Reese苦笑，“我以为我的工作服是西装，就像你一样。”
　　“如果你喜欢在里面穿白衬衫和西装裤，我没有意见，Mr. Reese，这是你的自由。不过，这件围裙可是杂货铺店员的标准配备，这是我参考了很多店铺，特意在eBay上买的。”
　　“好吧，一切都听您的，我的老板。”Reese无奈地把围裙搭在胳膊上。
　　“现在，要开始准备今晚的晚餐了。”
　　Reese知道Harold所谓的“自己做的晚餐”其实全都是在顶级餐厅订的，“好的，今晚要订什么，我去订。”他一脸殷勤地将头探到Harold耳边，“毕竟我要好好表现，才能保住这份高薪的工作啊。”
　　“不需要，Mr. Reese。TM会帮我处理好这一切的。”Harold从电脑前侧过身子看了男人一眼，被因为距离过近导致巨大的男人的脸惊得缩了一下，他佯装淡定地推了下眼镜转回头面对电脑，“TM，帮我订十份海鲜焗饭，哦不，是十一份，还是那家的。”
　　显示屏下角又出现了一行“好的，Papa。”的字样。
　　站在一边的高大店员直起身子耸耸肩，“好吧，老板，请问还有什么是它做不了，而我能做的？”
　　“有，比如说，把这些东西搬回你自己的房间。”Harold指了指堆在地上的箱子。
　　“遵命，老板。”Reese痞痞的行了个军礼，转身走向那堆箱子。
　　“你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正式上班。哦，我差点忘了。”Harold站起身，走到Reese身边，把一个小东西放在Reese摊开的手掌中。
　　“这是无线隐形耳机？”Reese拿起来端详了一下，这工艺和技术绝非一般人所有。
　　“是的，方便联络。”Harold点了点自己的左耳，示意自己也有一个。

　　Reese整理好房间再出来时，Harold已经不在电脑前了。
　　他拿过挂在衣架上的那条绿色的围裙乘电梯上了楼。待到走出电梯时，围裙已经工工整整地系在身上了。
　　“晚上好，Harold。”
　　“晚上好，Mr. Reese。”
　　高个男人双臂拄在玻璃柜台上，笑眯眯地盯着坐在柜台里的杂货铺老板，“老板，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Harold摇了摇头，刚要开口说话，门前的风铃响了。

　　Carter警官推门走了进来，Reese迅速地起身，规矩的站在一边。
　　“Harold，你什么时候请了一个雇员？”Carter警官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穿着绿围裙的男人。
　　Harold可是这个社区心肠最好的人，因为性格过于温和，加上由于身体原因自保能力有限，Carter警官觉得自己有必要帮他把关身边出现的所有陌生人。
　　“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Carter警官亮出自己的警徽。
　　Reese没想到这么快Harold帮自己办的身份证就派上了用场，庆幸自己刚刚就已经把身份证装进了钱包。
　　Carter警官接过身份证，掏出自己的手机，给仍留在警局的Fusco警官打电话，报上了姓名和社保号码，再得到对方确认“此人无危险性”的结论后，Carter警官的视线才变的友好起来，她将身份证还给Reese，“Joss Carter，我是这片社区的巡警。”
　　“John Reese，杂货铺店员。”Reese礼貌的笑着握上了Carter警官伸过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