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5 章 ...
-
自打十一岁的那个夏天收到Hogwarts入学通知起，七年来Hermione已经亲体力行地充分认识到魔法的妙不可言，然而即便如此，当她看到笑话商店里面的场景时，她还是再次深深地震惊了。从外面看，笑话商店只有三层楼高（加上阁楼勉强算四层）；但在店内，显然George用魔法把空间撑大了，Hermione抬头，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与Hogwarts相似的魔法天花板距离地面大概有二十米，几只栩栩如生的媚娃（Hermione猜测她们应该只是魔法制造的幻象）飘浮在蓝天白云下面，挤眉弄眼着撒出大把大把金色的粉末。许多学生沿着之字形的楼梯拼命向上挤，挥舞着胳膊争抢那些金色粉末，突然间有个男生惊喜地大喊“我拿到啦！”Hermione伸直脖子看过去，只见他高举在空中的手里正攥紧了一张银色的卡片。这时候天花板上那群媚娃喜气洋洋地跳起舞来，一边用尖利的声音高声唱：“哦噢，恭喜这位幸运的客人，他得到了六可西抵用券~~”
Hermione连忙紧张地盯住那个男生看，但她发现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里的抵用券上，仿佛头顶压根儿没有一群媚娃在跳舞，而他周围的其他男生，也只是一脸失望和羡慕。Hermione终于确信那些媚娃并不是真的媚娃，否则以她曾经见识过的Harry跟Ron的反应来推测，眼下大部分男生都应该神魂颠倒地从楼梯上纵身而跃。
“哟，瞧瞧这是谁？”一个开心的声音传来，Hermione转头，穿着紫色长袍的George精神奕奕地从三楼走廊上踏空走下来。
“哇——”惊呼声像面粉一样腾起，George脱下脚上大得出奇的拖鞋，在空中挥了两下说：“飘浮鞋，五楼的架子上有，十六岁以上可以购买——年龄不够的不要去碰，我画的年龄界线也许没有邓布利多的厉害，但是一定能把你们扔出我的店门！”
Hermione笑起来，挤进店门时的生气与担忧被踢去了不知名的角落——George怎么会需要她来说教？更何况，她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而笑话商店可是会在这里一年一年地开下去，直到很远很远、物是人非的未来。
“嘿，我最最亲爱的Hermione，我们家那个小弟弟还有巫师界的大英雄呢？”George问，顺手把飘浮鞋扔给收银台后的维丽蒂。[注：维丽蒂是第六部里双胞胎雇的店员，是个金色短发的年轻女巫~~]
Hermione镇定地说：“他们在后面，大概没挤进来——对了George，你在店里用空间扩展术得到了许可吗？”[注：“空间扩展术”是俺杜撰滴~~原理跟魁地奇世界杯时的帐篷差不多，但我看原著时没找到具体的魔法名称——顺便吐槽一下：不能用html语法真是怨念啊怨念啊怨念啊……]
“当然得到了许可，看，那可是魔法部盖章的《营业执照》！”George一手挽起Hermione，一手朝收银台后面墙上端端正正挂着的魔法部文件挥了一下——那张被装在玻璃画框里的羊皮纸让Hermione情不自禁想起五年级时似乎永无止尽的《第×××号教育令》……忍住心底的厌恶，她说：“魔法部这次倒是效率挺高的，我记得《魔法经营场所安全管理条例》里说使用空间扩展术的审批一般要一个半月到两个月。”
“为什么我听到你背出《魔法经营场所安全管理条例》的规定一点也不吃惊？”George假笑着带Hermione走上二楼，沿着货架一边走一边小声说，“其实是Percy帮我打了声招呼——虽然他一直抱怨飞路网管理局副局长这个位子一点意思都没有，但到底不是一无是处——”
“你请他帮忙？”Hermione挑眉。
George耸肩，略带不屑地说：“我怎么可能主动请他帮忙？本来我是预计要到十月底才能领到营业执照的……结果有天忽然收到他的信，告诉我他帮我向主管营业执照发放的负责人打了招呼——哦，多好的哥哥啊！”
Hermione尽可能中立地说：“也许他确实想帮你，毕竟后来他也向大家道歉了不是嘛。”
“那种时候再不‘弃暗投明’就不是我们的Percy了~”George歪着嘴巴冷笑，忽然他从架子的顶格上拿了一只粉红色的大梳子插到Hermione有些乱糟糟的头发上。Hermione吓了一跳，接着便从自动飘到面前的镜子里看见那只梳子长出蜘蛛腿一样的分支，利落地在她脑袋上梳来梳去。一眨眼的功夫，她的头发便被梳得整整齐齐，而且挽起一个精致的公主髻。最后梳子飞起来，变成一朵浅紫色的木芙蓉簪在发髻斜上方。
站在架子边原本在看侏儒蒲的三个拉文克劳女生发出轻叹，George得意地说：“送你了——Hermione，你平时真该打扮打扮——哦，顺便提醒你，如果有人对你不怀好意，你可以这样——”他拿起架子上另一只明黄色的梳子，“啪”地扔到地上。在三个拉文克劳惊恐的注视下，梳子像充气一样膨胀成一只半人高的大蜘蛛，尽管浑身是滑稽的黄色，但Hermione相信如果Ron在这里一定会被吓得面无血色。
George拍拍手，大蜘蛛缩回原样飘到架子上。三个女生下意识后退一步，George微笑着对她们说：“买一只吧，既能免除每天早上梳头的烦恼，还能吓唬对你们心怀不轨的男生——只要一加隆，非常划算！”
从她们惊惧的眼神里，Hermione知道这单买卖绝对成不了。她主动拽着George离开货架，沿着楼梯向三楼走去。
“无论怎么说，Percy还是帮了你大忙。这种规模的空间扩展术，一般很难审核通过的。”
“你想得太多啦——今天生意特别好，我才把整个店扩到七层，平时我基本都不用空间扩展术……那意味着申领营业执照的时候我完全可以阳奉阴违，只要事后没人举报……事实上谁会举报呢？佐科笑话店还不是跟我一样，生意好时就偷偷把店面扩得更大？”Hermione哑口无言，George继续说道：“你以为Percy帮我没有任何动机和目的？我们亲爱的Percy可是抱着《级长怎样获得权力》那种书长大的——当我们穷得一文不名时，他坚定地跟我们划清界限；当我的笑话商店蒸蒸日上，他就开始盘算我这样的兄弟能给他的仕途提供怎样的帮助。”
Hermione皱起眉。她非常不喜欢这个话题，但她也意识到，这样的问题终究不可回避。Hogwarts是可以遮风避雨，但每个学生终将毕业，终将不得不走出这座象牙塔。
George低头看着Hermione，说：“像你这样有头脑有能力的好姑娘，才是魔法部真正需要的人，Percy那样的，只是个笑话而已。Hermione，答应我，在你毕业选择工作的时候，不要让Ron影响你的判断——并不是我不爱自己的弟弟，而是坦白来说，Ron有时候非常自以为是而且短视——当然我也得承认，最近他改了不少……我想说的是，我和Harry都会支持你，Hermione，胆大一点去想想看吧，你会有怎样的前途！”
————————————
“你看见Potter那个小杂种了没？”在苍蝇的嗡嗡声中，一个男巫有些气急败坏地问。
紧挨着他的黑马重重打了一个响鼻，张开嘴朝他沾满草屑的脑袋上啃。
“还没有——耐心点，耐心点……这么好的天气，Hogwarts的学生只要能出来，谁能抵挡得了黄油啤酒的诱惑？”一个貌似冷静的声音回答道。
第三个人往脚边的马粪堆吐了口唾沫：“真TMD活见鬼了——那群小兔崽子在酒吧里舒舒服服地喝东西，我们却只能躲在这个臭烘烘的马厩里受罪！”
“闭嘴！你想我们被发现吗——”
“嘿，快看那是谁！！”
Yaxley和Augustus Rookwood同时抬头，他们沿着Rodolphus Lestrange不停颤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斗篷的高个子黑发巫师正飞快地走近三把扫帚酒吧门口。[注：三只都是食死徒。Yaxley：HP7第一章出场，任职于魔法部，在凤凰社将如何把Harry从佩妮姨妈家转移出来的问题上跟Snape持不同意见，有点跟Snape在伏地魔面前争宠的意味= =~ Augustus Rookwood：原来任职于魔法部神秘事务司，后来因为泄密给伏地魔而被抓进阿兹卡班，HP5第25章时跟Bellatrix等一起从阿兹卡班越狱，继续效力于伏地魔。 Rodolphus Lestrange：Bellatrix她老公，其实我一直觉得娶个这样老婆的他实在很囧很悲情……俺这文里设定魔法部是在Lestrange家里搜到人鱼鳞片的。]
“叛徒！Severus Snape！！我要杀了他！！”
这回轮到Rookwood拽下Yaxley的胳膊：“你想我们被发现吗？！”
Yaxley一时气愤难平。他蹲在两大堆马粪中间，从马厩围栏的缝隙间杀气腾腾地盯住Hogwarts魔药学教授，死死攥住魔杖的右手背上一根根静脉血管清晰可见。
“别拦着我——要不是这个狗娘养的浑蛋，我们的主人怎么会输给Harry Potter那个臭小子？我们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境地！我要杀了他！！”
Yaxley脸上的癫狂让Rookwood谨慎地选择了闭嘴。对于Yaxley与Snape之间曾经的明争暗斗，Rookwood再清楚不过——在Snape的真正阵营归属曝光之前，黑魔王右手边的座位始终非他莫属；Yaxley竭尽所能地为黑魔王卖命，但却一直无法越过Snape……不得不说，随便换谁处在Yaxley的位置上，都会对Snape恨之入骨。
Lestrange没有在意Yaxley的情绪，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酒吧门口的Snape身上。黑魔王倒台的一大助力并没有走进酒吧，而是停在了门边，带着一副阴沉而又不耐烦的表情瞪视一个个进出三把扫帚的学生，把他们吓得够呛。在魔药学教授看了两次怀表之后，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巫走出酒吧——Lestrange一个哆嗦下意识按住右肩。拜这位大块头男巫所赐，Lestrange按着的位置被剜掉一大块肉和好几块骨头。从藏身之所仓皇逃出后又因为傲罗的围追堵截没能立即得到治疗，最后尽管表面上伤口痊愈了，但是Lestrange的右手只要抬起就会不停地颤抖。
“Kingsley Shacklebolt？”Rookwood低声叫了出来。刹那间他开始后悔不该听Yaxley的蛊惑跑来霍格莫德村。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什么“趁Harry Potter落单时把他杀掉”，什么“找机会偷偷潜进Hogwarts”……Rookwood早该认识到，黑魔王倒下的那一刻，Yaxley已经绝望而至疯狂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没有人回答Rookwood，哪怕是刚才还在激愤不已的Yaxley也咬死牙关缩紧脖子。马厩里的三个食死徒不约而同下意识蹲得低得不能再低，仿佛恨不得臭烘烘的马粪能够淹没他们，以免下一刻站在酒吧门口的Snape和Shacklebolt会目光如炬地发现他们。
Snape浑然不觉有三个食死徒正蜷缩在近在咫尺的暗处瞪着自己。他设下静音咒，从斗篷里掏出一只暗棕色的小玻璃瓶，瓶口被一种乳白色的固体封得严严实实。
“如果你不想让整个霍格莫德村的人一晚上睡不着觉，最好把它拿稳点。”
Shacklebolt郑重地接过瓶子，迎着太阳光眯起眼看。瓶子里的东西呈胶状，尽管瓶子倾斜着但却一动不动——这与傲罗指挥部内部资料上的描述完全一致。
“你用什么密封瓶口的？”Shacklebolt很感兴趣地问。内部资料上强调音爆剂的容器必须完全密封，出于制作者人身安全的考虑，通常的材料选择是蜡，但这只瓶子上的乳白色固体显然不是蜡。
Snape有点古怪地撇了下嘴角，似乎非常不情愿地回答：“麻瓜的硅酮玻璃胶。”
Shacklebolt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听说过——我给麻瓜首相当秘书的时候，洗手台漏水维修的报销单上有这个！”
该死的好记性！Snape在心里无声地咒骂。
“麻瓜的聪明才智大多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并不是魔法做不到，而是很有可能引发事故，毕竟音爆剂非常不稳定；至于密封蜡，一点也不可靠。”停顿一下，Snape绷紧下巴冷笑着说：“我想这应该算不上滥用麻瓜物品。”
“看在Merlin的份上，我绝对没有质疑你的意思——”Shacklebolt连忙解释，惹恼了面前这位魔药大师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对麻瓜的东西这么了解。”
Snape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强迫自己迅速缅怀了一下那个疯疯癫癫酷爱麻瓜糖果的老头，然后冷不丁向Shacklebolt伸出手：“我要的埃特纳火山冷岩块呢？”
“在这里。”Shacklebolt一边收好音爆剂，一边将一只沉甸甸的龙皮袋子递给对方。Snape打开袋口检查冷岩块的成色，然后说：“这些够我处理完剩余的所有人鱼鳞片——下个周日，还是这里这个时间——麻烦记住准时。”
Shacklebolt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连忙点头。
“哦对了Severus，没事的话，我请你喝一杯。”
“不用了，谢谢。”
在满是学生的三把扫帚里喝黄油啤酒？Snape摇了摇头，将那令人反胃的画面从脑海里涮走。要不是看在音爆剂的份上，他压根儿不想跟魔法部的任何人接触。世道好不容易太平下来，并不是每个人都像Harry·没脑子·Potter那样乐于招惹是非——至少他Severus Snape不是。然而事情又不能完全放在隐秘状态，否则将来一旦出了问题，就有可能什么也讲不清楚……
毕竟，现在已经没有那个罗里吧嗦的老人愿意无条件地相信他了。
Snape加紧两步，沿着大路朝Hogwarts方向走去。这时候接近正午，路上一个学生也没有，只在很远的田埂上站着几个当地巫师。拐过一个弯走到小路上，四下里真正只剩下Snape他一个人了。
干燥的风里有麦垛散发出来的味道，那种纯粹的植物的芬芳，没有经过任何加工，没有掺入任何杂质，干净得令人动容。如果仔细分辨的话，还有隐约的马粪味，但这就是真实的乡野，真实的世界。Snape下意识缓缓慢下脚步，身上的黑色斗篷开始吸收太阳光里的热，这种暖烘烘的感觉……多久没有体会过了呢？
就在Snape极为难得地若有所失时，一道绿颜色的魔咒悄无声息地射向他的后背。
————————————
魔咒击中了魔药学教授的侧腰，他维持着站立的姿势笔直地倒下去，大鼻子重重砸在因为太阳暴晒而硬邦邦的泥土路面上。
有那么一瞬间，Severus Snape全神贯注地在想，自己的鼻子就要跟Dumbledore可悲地一模一样了……当然前提必须是他能够在这场偷袭中活下去。他在满鼻子血腥味和尘土气中盘算了半秒钟，发现活下去的概率不到千分之一。
“什么？统统石化？这可是Snape，你竟然只用统统石化来对付他！”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大喊大叫。
“闭嘴！这是我唯一能稳定用出来的无声魔咒，如果——”
“不要吵了，你们两个想让别人发现我们吗？”
第三个人的大吼之后是一通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然后Snape被人用脚粗暴地踢翻过来，视野里出现了三支对准他的魔杖。
“钻心剜骨！”
没等Snape从踢他的那只靴子上散发出的马粪味中喘过气来，钻心咒刺中他的胸口。电光火石间的恍惚下，Snape几乎以为是伏地魔卷土重来。但转瞬他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伏地魔不会在受刑者被石化的状态下施钻心咒，因为受刑者的呻吟与扭曲挣扎是钻心咒必需的点缀，石化咒则抹杀了这些乐趣。更何况，比之于伏地魔钻心咒的威力，眼下这个施咒者太过弱小。
剧痛在四肢百骸流窜，程度逐渐减弱。石化状态下的Snape一动不动地看着天空，他分辨出了三个偷袭者的身份，都是老熟人，真正叫冤家路窄。
“钻心剜骨！”Yaxley再一次近乎亢奋地大叫。
“我们应该赶快离开这儿！”Rookwood紧张地环视四周，对Lestrange飞快地说，“万一有人过来——”
Yaxley神经质一般地扭头：“离开这儿？！在我们好不容易抓住这个叛徒之后？！”
“那就杀掉他，然后离开这儿！”Rookwood平静地说，但他的左眼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杀掉？那也太便宜他了！”Yaxley疯狂地挥舞手里的魔杖，“Lestrange，把那个门钥匙拿出来——”
“Yaxley你疯了！”Rookwood一把按住Lestrange就要掏门钥匙的左手，“那个地方是给我们逃命用的，不能暴露给任何人！谁知道魔法部有没有在他身上放跟踪咒——Yaxley，杀掉他，不要浪费时间！”
“Augustus Rookwood，你这个胆小鬼！他杀了我们的主人，我们应该狠狠地折磨他——而且如果我们把抓住Snape的消息传出去，我们可以召集更多的人……还记得Rowle跟我们分开时说了什么吗？他说我们是一群傻瓜，跟着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哈，他错了，大错特错，我们抓住了狗娘养的Severus Snape！”[注：Thorfinn Rowle，金发大块头，老邓死那晚冲进Hogwarts的食死徒之一。]
“你想取代主人原来的位置吗？”Rookwood冷不丁挑眉问。
Yaxley满脸的狰狞出现了片刻的错愕，Lestrange惊诧地看向Rookwood。
“不，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主人，主人是至高无上的……主人还会回来，只是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我，”Yaxley咽了一口唾沫，目光从Rookwood转向Lestrange，“还有你们——我们三个——要承担起召集同伴的责任，为迎接主人回归做好准备。对，做好准备！想想看吧，要是主人回来时发现我们一事无成，他会怎样惩罚我们！！”
Lestrange明显瑟缩了一下，Rookwood面无表情地将魔杖对准Yaxley。
“Yaxley，你想当头号食死徒我不拦你，但是即便主人真的回来，也不会因为我们在第一时间杀了Snape但没有折磨他而惩罚我们。”
“你要干嘛？”Yaxley眯起眼睛，但他的魔杖依然指着Snape。
“阻止你不切实际的念头，杀掉Snape，离开——Lestrange，时间有限，随时可能有傲罗过来，你选我，还是他？”
Rookwood语气里的威胁意味让Yaxley也同样抬高了魔杖，Lestrange的目光在两个同伴间游离了片刻，下意识向后退开半步。
“你们就不能——”
“羽毛笔飞来！”
说时迟那时快，被做成门钥匙的羽毛笔刚一飞出Lestrange的左口袋，一道无声无息的魔咒击中了弯腰拽住Snape胳膊的Yaxley。Rookwood垂下魔杖，看着Yaxley僵硬地栽倒，羽毛笔软绵绵地落在他脏兮兮的袍子上。
“Rookwood你——”
“把门钥匙收好！”Rookwood从被石化的Yaxley身上捡起羽毛笔递给Lestrange，然后推开Yaxley，魔杖指向Snape。
杖尖微抬，然后落下。
“阿瓦——”
Snape想闭上眼睛，但是不能，他几乎可以感觉到绿色的光芒在那支魔杖的顶端汇聚，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大喊。
“昏昏倒地！”
Rookwood应声倒地的刹那，Lestrange像惊弓之鸟一样启动了手里攥着的门钥匙，转眼消失。Snape盯着空无一物的天空，大约过了半分钟，终于听到有人小心翼翼地走近。
“呼，我的运气还真不错。”
紧接着一张苍白的陌生面孔出现在Snape上方。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 4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