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和镜间人》凹特慢

5、chapter5

　　经过两天的学习，现在卫肃昭已经能勉强在平地上滑行了，他没有滑雪天赋，花了常人几倍的功夫才能入门。不过他向来都是挺聪明的一个人，技巧也能不折不扣的记在脑子里，经过指导，他的动作规范的像教科书。
　　“小宝贝，别那么僵硬了，和你哥哥一起来玩嘛。”
　　卫肃昭甩开boris的手，过来拉我的衣袖，我对boris说：“今天我陪卫肃昭，你自己玩去吧。”
　　Boris还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调侃了我两句，回去和他未成年的小宝贝们一起玩去了。
　　“小屁孩满意了吧。敢上坡吗。”
　　“试过一次。”提到上坡他惊魂未定，惴惴不安的样子。
　　“再试试，我第一次上坡把胳膊都摔折了。不摔跤怎么学的会。记得别往后摔。你这脸摔坏了也还是帅的。”
　　他手上紧了紧了滑雪仗，我给他鼓鼓劲，找了个大约7,8度的坡。
　　他用他标准的教科书式的动作向前冲，还挺成功的，没摔到他那张俊脸。
　　“感觉不赖吧。我们玩点刺激的？”
　　“这个还不够刺激啊。”
　　“滑雪不就是为了飞吗？”
　　我带着他去稍远的平地练习跳跃。路程比较远，以卫肃昭的速度，走了还挺久，这里的地势比较高，人很少，过了没多久，就只剩我和卫肃昭两个人了，卫肃昭的协调性还不错，就是体力很一般，四肢纤细，腿上的肌肉软趴趴的，他并不适合这项运动，或者说他天生更适合家养。
　　不过卫肃昭和很具有体育精神，我都数不清他摔了多少跤了，怎么摔跤和摔跤后怎么爬起来应该是他目前最熟练掌握的技巧。
　　他又一次摔倒在地上，我早就脱掉了滑雪板，走上前去拉他，他丧气的说：“少爷，我是不是很笨很没用。”
　　我想了想他之前做的那事，挺认真的说：“是挺笨的。”
　　“我也觉得我挺笨的，和一群小孩子一起学滑雪，学的还比他们慢。”
　　“你都不会滑雪还叫我来ze滑雪，我还以为你也是个中高手本打算去山区滑雪的。”我望向前方巍峨的雪山，心中难免生出一股豪气，我征服过很多雪山，用各种方式，爬山，露营，攀岩，当然也包括山区滑雪，一个人深入雪山腹地很危险，大多找人同行，也不是指望同伴能救人，只是万一出事还能有人出去报警。
　　“那我们去山区滑雪好了啊。”
　　“什么就好了，就你这水平，一级滑道都犯怵，还山区，省省吧。”
　　最终我还是进山了，是boris约我同去，他本来的计划里就有山区滑雪这一项，越野车驶过茂密的针叶林，用脚下的滑雪板体验雪花飞溅的风驰电掣。
　　这事当然不能带卫肃昭，经过这几天的练习，他已经能比较熟练的徜徉在滑道上，离探险还早着。提前一天boris把卫肃昭灌醉了，两个人勾肩搭背貌合神离的离开酒吧腿都在打颤，真是怀疑明天boris自己能不能爬起来，没想到，刚把卫肃昭扔回自己房间，boris就和没事人一样叩响我的房门，又盯着我检查了一遍背包。
　　我在心里给他点了32个赞。
　　“你刚才是装醉啊？看你喝了不少酒呐。”
　　“喝了一点，事先就吃了醒酒的药，前头是喝一口，漏一半，后来给我上的都是水，就你那表弟还嫩着呢。明天我们就能脱离幼儿园生活展翅高飞了。”
　　第二天，天也刚醒，boris的电话准时的响起，我在隔着落地窗看到他们那辆吉普，boris似乎也在看我，抬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背了背包就出门，然后，吓哭了。
　　卫肃昭这货居然也背着背包，一身滑雪衫。
　　十来年过去了，我早就做不到当初对他毫不在意，不然也不会想偷偷离开。只是如果要说感情有多深那也是瞎扯，如果他一直是一个单纯的傻子，我想我会对他更好一点，比如现在我就不会答应boris 的邀约，而是留在酒店陪他。
　　可事实是，这也是一个聪明透了的，懂得审时度势，懂得韬光养晦，懂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懂得在我背后搞小动作夺权的白眼狼。
　　好吧，我就是个小心眼的懦夫，我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我嘴上说着不在意，内心也还是会悲痛。
　　“少爷带上我吧。”卫肃昭抿了抿嘴，神色意料之外的坚定。我不想带他，不是不想见他，而是野外危机四伏，我若真的对他毫不在意，带上又何妨，他的死活我可以不顾。显然我做不到。
　　我在意他的安危，也在意他的情绪。
　　卫希你个胆小鬼，你什么都不敢干，只敢一个人偷偷摸摸的离开。你怯懦躲避不想担责任。
　　“你水平不行。”
　　“我不玩好了，我就看着你们，我滑雪板都没带，我只是想跟着少爷。别把我一个人扔在酒店。”卫肃欢的坚定慢慢破碎，脸上露出了噩梦般的神色，眼睛又变得湿漉漉的。
　　Boris靠在门上，脸上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而是在看他他接过我和卫肃昭的背包放进后备箱。副驾上还是之前那个金发美女。
　　一车4人，驶向了未知的雪山。
　　ze国气候温和，此时正值初春时节，山脚下天气并不冷，但随着车子深入腹地才能真切的感到刺骨的严寒。
　　Boris开了一瓶伏特加，我闷了一口，喉道都在烧，我平时还算自律，不玩女人不嗑药，连高度酒也碰的不多，这种浓烈的酒味，几乎没有了香气，只有纯粹的刺激，连带着荷尔蒙也分泌过剩。
　　“卫肃昭，你少喝点，这酒太烈了。待会你就在帐篷里别出来。”
　　“少爷，我不怕冷，我就喝一点点酒，在外面看着你们玩。”
　　“你现在在车里四周吹不着风的，当然不怕冷，过一会，出了车门，我看你还说一句不怕冷不。”boris有些不屑的说。
　　Boris和卫肃昭不对付，或者说boris不怎么看得起卫肃昭。他是个白手起家的证券经纪人，名校毕业一头扎进风云变幻的金融圈，只服强者，只信实力。
　　“看就看，反正我不要一个人待着。”
　　“一个人待着怎么了，还得全世界都陪着你不成。合着你一个人就活不了了？”
　　“我又不要全世界都陪着我，我就要少爷陪我。”
　　“steven凭什么要陪着你。说的好像自己是他情人一样。”
　　“你，你，你。”卫肃昭被气红了脸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我不想接他们两个那么幼稚的话茬。
　　等到车子驶到预定的平地，我们开始着手搭帐篷，都是干惯了野外的活的，干起来得心应手，包括那个g国美女，动作灵活而熟练，等到她去旁边收集些柴火的时候，居然从小腿上抽出一把短刀，真是真人不露相。
　　除了卫肃昭。
　　本来也没指望他，我扔给他一小铁盒的酒，让他装在口袋里，又差遣他去车子里搬睡袋。
　　领到任务的卫肃昭开开心心的笑着，老是湿漉漉的眼睛又有点傻傻的。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没人养着的原因的，我做不到他这样的恶意卖萌，把弱势当优势用。
　　也许在很多人眼里，无能也是优势。
　　天生长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走街串巷连大排档的阿姨也会招呼着送一瓶啤酒。
　　下辈子投胎我也要长得好看一点。
　　等到临时的营地都扎好，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第一顿饭是美味的烧烤，后备箱带了超大的蓄电池，供应一个电烤盘，无公害，无油烟。
　　依旧是配火辣的伏特加。
　　一下子爽到胃里。
　　卫肃昭酒量还不错，就是一喝酒就上头，整个脸都通红，在雪地里更显得俏丽非凡。
　　Boris向我调侃：“怎么你弟弟一个好好的男孩子，动不动就脸红，一天到晚的黏着你。是不是女扮男装啊，我看你们的电视剧，里面的女孩子都很喜欢穿男人的衣服然后再和男人谈恋爱。是不是这样会有禁忌的快感？”
　　“你看的什么电视剧。”
　　“还珠格格啊。小燕子可萌了。”
　　卫肃昭本来脸就是红的，生气起来也看不出脸色的变化了，只是一双桃花眼里写满了不满。
　　我和boris碰了碰杯，闷了一大口。他这么说卫肃昭我并不喜欢，但是我也不想反驳什么，不让他说就是了。
　　卫肃昭见我没表现什么，一个人在旁边生闷气，把表情写在脸上，我突然也有些生气。像是一个父亲生气小孩子表现不好的那样的心情。

　　Boris的帐篷虽然准备的不算小，但是挤了3个大男人和一个不算小的女人，还是显得有点局促，卫肃昭的睡袋和我的睡袋紧贴着。卫肃昭一整天都很安稳，乖乖的在车上看书，玩游戏，他没带板子，没也有登山设施，除了看着我们他也不能做其他。
　　我累了一天，所以有些困倦，但是卫肃昭没有，我甚至能感受到他从背后看着我的视线，我要为明天养精蓄锐，也就当做没感觉了。
　　只是他贴的更紧了，我的背甚至能隔着厚厚的睡袋，感到他的胸膛。
　　慢慢的，他的呼吸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听到他对我说“少爷，你滑板的时候好帅，你是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