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八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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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荣光第八十二章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
似乎以斯科达现在的力量，他的身体就是最锋利的武器。不论是抬脚踢腿、手刃还是出拳、身后扬起的羽翼、甚至是颇有点玩闹性质的用额头去敲击，样样都是足以轻松夺走性命的利器，更不用说他真正所引以为傲的力量并不是这些——而是那绚烂的「火焰」。
在斯科达手里，那些火焰似乎早已不仅是普通的火焰了，它能破坏、也能修复、它能焚烧空间造成断裂、也能黏合时间阻碍行动……早已不是萨沙拥有的记忆里那般模样了。
但或许……萨沙握得过紧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本来就从未了解过他们。
……是啊，她或许从来不是这些初代黄金圣斗士们所追随的战争女神，但是她是确确实实的怀着想要与这些战士们一路走到这里的！她怎么会——也绝不可能在这里就放弃！
纵使并非真正的女神，但是她体内的小宇宙却绝非虚假！那么，她便会去战斗！
——萨沙垂眸看着先前童虎递给她后，便一直被她握在手里的小小的能左右圣战的“雅典娜的圣衣”。她深吸一口气——就算她被否认，只要能够使用这份力量，那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去使用！
她会去证明，她从来都不是斯科达所说的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懦弱的人！
而事实也是，这件圣衣并没有拒绝她的小宇宙，反而在接触到她的小宇宙后异常乖顺的覆盖在她的身上——那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来自圣衣的力量。
她下定了决心。
然而，在她决定跨出那让她犹豫不前的台阶时，原本成功挡住了斯科达的随脚飞踢的希绪弗斯忽然大声喊道：“雅典娜大人！请绝对不要往前！”
“但是希绪弗斯你——！我不能再忍受斯科达对你的暴行了！”萨沙难以控制自己的声音，她原本就性格善良，斯科达这几近虐杀的行为她实在无法忍受。
希绪弗斯艰难的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对她笑笑，想叫她可以安心。但金色的刀锋突至，从他的下巴处斜斜的刺入，利落的贯穿头骨，另一柄则准确的插入心脏并向外划开，干脆利落的断绝了生机。
斯科达似笑非笑地：“哇，你是哪里来的大ky嘛？明明听得懂风声，可怎么就是读不懂空气呢？”
他那细长的刀刃上又燃起了那似乎无所不能的火焰，本已灭绝的生机又再度燃起。斯科达动作堪称轻柔地抽出长刀，过于紧贴但丝毫没有亲密感的距离让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希绪弗斯因疼痛而微颤的身体。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混杂着嘲弄与讥讽：“呀呀，这可真是漂亮的翠绿色啊。”
他就在希绪弗斯面前，清晰地看着那只忽然被翠绿盈满的眼睛，而另一只还只是普通而纯净的蓝。他伸手似乎是想抚摸那只变化的眼睛，但希绪弗斯却以与先前不同的更加灵活的速度退到一边。
斯科达倒是毫不意外：“看起来还是很有效果的啊。重复与你所厌弃的‘死亡’亲密接触——现在感觉如何？身体是不是轻巧了些？力量是不是稍微多增加了些？是不是觉得——”
他轻松地挑开希绪弗斯的箭，轻蔑的笑着：“这样你就能打败我了？”
“不啊，不啊。还远远不够啊！”斯科达手里的箭，远不是普通手段能轻易阻挡，穿透黄金圣衣也如同轻松的划破柔纱——他的笑容里这才多少带上了点兴致的意味：“至少要提升到你的父亲的那个地步吧！？Sisyphus！”
“阁下既然能将我等带到这里，想必也能将我等重新送入射手宫吧？”白礼对着坐在一旁似乎也只是悠闲地看着射手宫内发生的事情的伊洛卡斯沉稳的问道。
伊洛卡斯只是轻轻一笑：“安纳斯亚并不会在这个时候欢迎你们。”
“你什么意思。”马尼戈特蠢蠢欲动地摩拳擦掌，旁边的卡路迪亚也有点克制不住自己的手指——毕竟他俩的“闯宫过程”实在无法堪称愉快，更不要提卡路迪亚走之前还被安德弗亚摁着强行试药。虽然效果奇佳，但是那滋味实在是……
赛奇伸手摁住自己那想搞事情的徒弟，略微皱眉：“阁下是无法做到，还是不愿做到？”
“你们此时所见的我，不过是画中人影。”伊洛卡斯悠悠道：“花已凋零，自当如流水般径直向前。”
“可是阁下认为我等若是在射手宫，必定会与现在的射手座的前辈有一场混战？”
伊洛卡斯略微抬眼：“斯科达向来如此。”
“不过。”他轻轻挥手，本就不算浓厚的云雾散去：“这处女宫本已是无人守卫的状态，你们的去留自然是随意。”
哈斯加特少见地开口问道：“是阿释密达吗？”
伊洛卡斯偏头，随即罕见地轻快道：“确实。”
而雷古鲁斯则是在云雾散尽后径直冲上台阶——然而没过一会儿，他似乎是被吓住了似的，又僵硬得退回来了。
“？怎么了。”天马关切的问道。
“安▓斯亚……█▊。”雷古鲁斯愣愣的，状态似乎明显不对：“啊啊，看▋透，看▋▄▄！啊……啊——■■▏！”
本来似乎并不想做什么的伊洛卡斯无奈起身，拿着本来只是铺在一旁的小块空白幕布，卷成卷在雷古鲁斯头上一敲。就这一个动作，雷古鲁斯立刻恢复了正常。
“欸。呃？”雷古鲁斯还有点愣神。
伊洛卡斯倒是饶有兴致的抖开那块幕布：“——深海啊。”
“啊？我从来不怕海的！”
“并非那展露在外大半时间温和无害的表面。而是被隐藏在更深处，如深渊般的未知。”
“就如同，被人类埋藏在遥远的过去。”
“哈哈哈哈哈，伊洛卡斯还是不爱直接说全、等着别人自己去猜的性格啊。”斯科达转着手里的长刀，“反正指望你们猜到他打算说什么，这个家伙我都能再杀个十几次了。还不如我来告诉你们他打算表达什么——”
他伸手召回另一柄插在殿顶的长刀，因为过于锋利，鲜血都无法在刀锋上凝聚，随着血液的滴落，希绪弗斯也重重的摔到地上——随着那一次希绪弗斯的力量忽然提升，两人、不如说是斯科达单方面虐杀的速度也提升了。
——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他有所谓的极限吗？
这些都无人能够回答，毕竟斯科达依旧表现得轻轻松松，似乎毫无什么所谓的上限，不仅是小宇宙、体力，还是些别的什么东西。
斯科达一边用手随便打理着背后的羽毛，一边轻松的说：“这座十二宫呢，一旦你们通过了某座宫，那座宫的黄金圣斗士与监督者就会离开，并将其废弃，也就是说你们只能往前，无法后退。那个处女宫是个例外情况，毕竟伊洛卡斯是得被封印到你们全部通过为止。也就只有他能够像那样把本该都在这射手宫的那些都拉到处女宫去，如果你们想要离开处女宫，在这射手宫的‘考验’已经开始、进出之门被封闭的情况下，你们只能向前往双鱼宫——不过很可惜，安纳斯亚一点都不想招待你们呢，甚至连那种吓唬人的东西都搬出来了……如果你们实在是等不及去钦见雅典娜殿下的话，还是先指望那个家伙快点想办法把我杀掉吧？不然我可是会一直杀他杀到这射手宫的时刻结束哦？”
“……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这样、以夺走别人生命为乐吗！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斯科达！”萨沙实在有太多想问的，“虽然我也不能说了解你……但我所见到的你、即使喜爱着战斗，将此认为是荣耀，内心其实也是温柔而善良的啊！爱着同胞，敬爱着——”
饱含着杀意的箭光在离她仅有一毫之处炸开。
“闭嘴。”斯科达冷笑着看着她：“你懂什么。”
“是！我确实不懂你们！但我也确实见到过你们曾经的模样！”萨沙毫不退让。
“那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哈！”斯科达多少有点不耐烦了，手指在刀柄上不成节奏地敲击着：“那你到不如想想——你是谁？那位我尊敬着的殿下又是谁！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人类习惯着‘造神’这种荒谬的行为——”
他忽然又恢复了平静：“啊啊，我忘了呢，我也是这种虚假的光焰映照出来的影子呢。”
“总而言之。”斯科达举起刀：“不用觉得客气，也别有什么负担——就像我看待你们人类不过瞬间的花火，你们此处眼中的我也不过是一道‘光’，就算在此时消失，下一道光也会随之而来，无论如何你们都无法触及真正的我。既然如此，不如更加随便一点吧？”
他没有回头，却准确的发现了背后的动静：“呀，希绪弗斯‘先生’，这次——嗯，是十五次了吧？就算是在我的火焰中，你从地上爬起来花了更长时间了啊？是累了吗？还是厌倦了？或者说——”
斯科达眯起眼，还带着笑意：“你开始赞同我的提议了呢？”
——回应他的，是狂舞的暴风与一双漂亮的亮翠色的眼睛。
“这个感觉……难道……”笛捷尔双眉紧皱，似乎是想努力地分辨出更多信息，但是所见得知的信息不过是渺渺云雾之间，离具体的真实还差太远。
“有什么不对的吗？”哈斯加特问道。
“……不，没有什么。”笛捷尔摇摇头，虽然没再说什么，但是他却难免回想起了不久前才分明感受过的，那个在观感上仿佛诸神般不可靠近的——
希望是他多虑了，不然的话，为何那远非人类可及的存在会在——
不，应该是问为何他会是那般存在！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第八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