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八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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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伊洛卡斯你的不对了，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珍贵的观众呢？”斯科达坐在射手宫内的半截石柱上，悠悠地说。
【他们在我这处女宫内同样可以看得到你的射手宫的场景。不如说，倘若在你的射手宫内，可就不是所谓观众了。】伊洛卡斯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听起来就像是什么从遥远的异次元传来的传音。
——对于被强行拉入处女宫的众人而言，也确实如此。这座处女宫内并无伊洛卡斯的身影，只有一场激烈战斗过的痕迹。他们同样也只能听到伊洛卡斯缥缈的声音，但也能清楚地看见“远处”的射手宫内的场景，因而也能清晰地听见斯科达说的话，以及站在他面前的希绪弗斯和萨莎的身影。
可他们同样也不知道伊洛卡斯这是出于何等用意，毕竟在卡路迪亚和艾尔熙德顺利通过天蝎宫和摩羯宫后，他们似乎本该在射手宫内会和的才对。但是不知那位初代处女座黄金圣斗士的前辈是出于何种用意，竟将他们统统传送到这处女宫。不过这座处女宫里并没有那位处女座前辈的身影，那是否就意味着——
斯科达依旧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看都懒得往希绪弗斯和萨莎那边看——刚刚在摩羯宫的几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天晓得他们见到的那个“斯科达”从头到尾就没有跟他们说过第二句话！就算艾尔熙德差点被库克尔开膛破肚大卸八块也没有施舍过一个正眼，更没见他起个什么监督者的作用——他似乎就只打算在那里坐到库克尔和艾尔熙德打完。就连白礼出手把那库克尔中规中矩设在出口的“屏障”炸了也没什么表态——那时艾尔熙德虽然在压力之下觉醒了第八感，但是完全没空腾出手去打破那什劳子“屏障”。
于是他们觉得这初代射手座怕不是从头到尾就彻底对他们没什么兴趣。
但他倒是很有心情跟伊洛卡斯侃天：“噢，是吗，什么时候你会这么好心了？就算被临时封印在异次元也要插个手？”
【不过是粗浅的玩闹而已，并不妨碍我的闲心。】伊洛卡斯声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也不恼斯科达毫不掩饰的嘲笑他现在的状态。
“哇，那你可真是闲，我倒宁愿有架可打。”斯科达甚至还伸手逮住仗着眼熟就在他面前“啾啾啾”的小花鸟，颇为恶劣的装作要揪它身上的漂亮毛绒小羽毛，吓得那只小花鸟挣扎着要飞，然而根本躲不开斯科达的手。
【关键的角色我亦留给了你。】
“哈哈，你要是连这个都要抢走，那我不如先撕了异次元跟你打一场再说。”斯科达逗够了那只小花鸟，估摸它没段时间是不敢往他身边凑了，往空中一抛：“喏，去吧，回冥后陛下那里。”
众人顺着那只小花鸟飞往的方向看去——那是无人不会怜爱、世人皆会喜爱，就连冷酷无情如统领冥府的王都会一眼动情、一见倾心的春天的化身——春之女神珀耳塞福涅。就连她的周边也同样的春意盎然：幼小的植物幼芽悄悄探出头，百花盛开，万鸟啼鸣。
那只小花鸟落在她的肩头，而她也自然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微微一笑：“我乃是这射手宫的‘监督者’，诸位日安。愿各位此行皆有所得。”
——这份恬静的美丽没能持续多久，就被另一只冲进画面的炸毛……鹰？隼？鸮？虽然八不像但总之是只腿长爪大的看上去还缺了不少毛的猛禽一爪子逮着了，那鸟抓着那只可怜巴巴的小花鸟，单脚站在珀耳塞福涅肩上，举着爪子东瞅西瞅，似乎想吃。
“嗨呀，它估计没什么味道，也塞不了牙。”珀耳塞福涅动作轻柔的将小花鸟从那猛禽爪下拿出——这小花鸟连那猛禽小半个爪子都填不满，完全是被吓到不敢动弹，不然挤都能从缝里挤出去。她笑着拎起蹲在她身边安然吃草的黑白花毛兔：“不如吃兔兔吧？”
——不愧是冥后，跟一般普通女神截然不同。
但那鸟似乎毫无兴致，从珀耳塞福涅肩上扑腾下来，敛着翅膀，抻着腿，大跨步摆着身体走开了，在一边寻了个窝趴下去，吓得原本是在此处的红毛狐狸呲溜一下窜得老远。
“哎呀。”珀耳塞福涅看着虽然似乎没啥兴趣但是还是会悄悄睁眼偷瞄的卷毛鸟，笑容里略微带了些无奈。她望向斯科达那边：“要准备开始啦，凤皇殿下？”
远在处女宫的众人紧张地盯着射手宫内——然而斯科达仍然是提不起劲的样子：“等等我还要再问伊洛卡斯一句。”
珀耳塞福涅了然地点头，没再询问。
【你我之间，何必多问。】
“是啊，虽然咱俩都把对方心里摸得门清，但有的话还是说出来别人才会明白——”斯科达眯起眼：“伊洛卡斯，在这数千年的时间里，作为‘睡神’，这些人类，你还没观察够吗？”
“？！——”
有几位黄金圣斗士露出了惊讶的神态，就连天马和萨沙都忍不住露出吃惊的神色。淡淡的光影在处女宫内汇聚，伊洛卡斯坐在石柱的虚影让众人能够真正看清他的神态，那是畅快的笑容，他没有回看盯着他的斯科达，反而是看着遥远的方向：“永远都不会腻啊，斯科达。对我而言，人类身上的趣味远胜诸神。他们不论是越渴求表面的所谓理想安定的国度、还是越直白的暴露自己的本性，我都越能在其中感受到他们对「我」的渴求，而这则越是让我兴奇——他们总是能超过前人，又清楚地暴露着他们的本质——渴求着真实与谏言、又渴求着虚假与谎言。实在是让我百看不厌啊。”
“行吧，人类观察学家。”斯科达耸肩，他终于肯从坐的地方挪位了。“我觉得你们还是得分清楚，伊洛卡斯出于兴趣而突然行善，但我可没那么好心——”
他面露不快：“你们偶尔可真是把我恶心透了，为何盖亚会情愿你们寄生在她的表面？明明也不完美，如同前几批‘人类’一样再做一批重头再来——不过估计也难得有什么好成效。算了。对驴弹琴。”
“……是因为那个‘诅咒’吗？”萨沙忽然开口：“是因为曾经你……所以你才讨厌人类吗？”
“不，你本末倒置。”斯科达倒是看上去挺无所谓的：“我是讨厌你们口口声声要保卫的大地——顺便讨厌一下你们的。毕竟坑我的是她，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我懂的但是顺带点利息不也是常情。倒是说真的，你们未来干的事情还挺让我大开眼界，虽然只是众多可能的一种，没想到居然会以微妙的目的而做到自我毁灭，有意思。”
“什么意思。”希绪弗斯紧张地防备着，他深知斯科达的力量，加上这位射手座的前辈对他们的态度，他不得不打起十万分的警惕——毕竟萨沙、他们圣域的女神就在他的身后。
“意思就是啊——”斯科达冲着他挑眉，轻蔑地笑着：“——反正你也是个死人，知道那么多干嘛呢？”
他不知何时拿出了他那由两柄弯刀拼合的弓，超越了九感、甚至远在诸神之上的更高的力量瞬间爆发，刹那间鲜血喷射、溅落，犹如打翻在地的殷红染料，将这射手宫的地板染得猩红。
他无视了惊恐得差点尖叫出声的萨沙，轻笑着蹲下：“啊——还没有人跟你们说吧？可惜先前夏哲好心，但你们都懒得听，伊洛卡斯那样你们也便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你现在听不了，但我可以说给观众们。”
他抬起头，面上还带着笑意，可却没有一人不如临大敌——
“第七感被誉为神的力量，然而对人类来说，第八感才是真正的开始，直到第九感。因此如果他们只是为了让你们获得相当于门票的第八感而进行试炼，而我则是为了痛快一战。”斯科达低下头，笑着拍拍肩，明亮的火焰从他手中燃起，随即迅速从接触到的地方蔓延：“加油啊希绪弗斯，我会尽我所能让你找回你的第九感的。”
“你——斯科达！！！”
对于萨沙的怒吼，斯科达视若无睹：“死了也不要紧，只要灵魂没有泯灭就行。反正我——会复活的嘛☆”
“别越过观众席哦。”珀耳塞福涅忽然出声阻止准备跨下台阶的萨沙：“一旦踏入场地，你就不再是观众了。”
她看着萨沙：“作为猎物的话，你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味道吧？”
萨沙怔住了，她头一次感觉如此无力。虽然有时她可能不是一位优秀的领导者，但作为圣域的女神，她一直坚持着与大家一起战斗，可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不明白吗？”斯科达瞥了眼摇摇晃晃站起来、但似乎还是有些浑噩的希绪弗斯，他只是干脆一脚，便随手丢了朵火焰过去。他扭头看向萨沙，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在你作为人诞生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了——你只是人类而已，打肿脸装什么女神？喏，口口声声说自己身为人类很高兴，却拥有了神祇的些许皮毛力量就觉得自己是神了吗？”
斯科达歪头笑道：“别这样啦，我会笑的。这些正在战斗的战士都尚可被称为英雄，而你只是躲在他们背后的柔弱女孩而已。女神？战斗？那些虚假的过家家酒？噗哈哈哈哈。”
停下了毫无笑意的假笑，他的眼神锐利起来：“你连拿起武器与我真正战斗的勇气都没有，还敢自称‘战争女神雅典娜’！？”
安纳斯亚捂着额头，他叹了口气：“萨沙这丫头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让斯科达这雅典娜殿下的脑残粉撞到。库克尔好歹还是理智追星，斯科达、唉，他也就跟雅典娜殿下切磋的时候会浮夸一点，隔壁撞称号的阿瑞斯现在天天被他不厌其烦追着要打架。希望萨沙别被他激到了，那好歹是监督者设下的保护屏障，他倒不至于主动去拂冥后的面子，但是那丫头要是主动跨出去……”
他瞟了眼后方：“那我们这场酝酿怕不是白搞了，还不如一个个强制觉醒后丢到冥界去做帮工呢，绕啥弯弯。”
“你说得对，我现在也觉得没必要绕弯弯了。”墨菲尼斯沉重地点头，也是十分认同安纳斯亚的观点：“纳茨啊，斯科达我已经不指望了，待会儿最后你……”
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摇头：“算了，估计你也是想打架。”
“我……努力悠着点吧。”安纳斯亚斟酌着：“毕竟……我也不知道要咋整啊！我想到现在还没想到我待会儿干啥！我现在就想出去玩，出去浪，先把睡了五千年的补回来啊！”
“……别闹。你不把这个搞完，你也没得玩。”
“哦。”
“说起来你逗米诺斯那丫头不是很能想方设法搞事情吗，怎么换了个人你就不成了。”墨菲尼斯有点不理解。
安纳斯亚耐着性子：“米诺斯好歹是我当初捡回去后你又塞给我的算个挂名弟子。那谁呢，我该喊他师兄还是喊后辈徒孙。上次我已经尴尬的不行了，这什么伦理剧……”
“噗。”
“干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纳茨你居然怕这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墨菲尼斯忍不住笑了，恨不得撒手拍桌子，但她好歹记得保持优雅，难为忍住了。
“为人我肯定是会有不擅长的，换一种的话……”安纳斯亚幽幽地看着墨菲尼斯：“那他们一个都不用离开这双鱼宫了。或者说不定这奥林匹斯也作为最后的大神迹消失算了。”
“噫，纳茨你忽然好可怕噢。”
安纳斯亚笑笑：“我一直都很可怕啊。”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第八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