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Chapter.42 我的小丑不会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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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地下室肆意鼓掌而造成的后果并不让人好受，虽然及时把后门的牛奶清理干净了，但潮湿又阴冷的环境还是促使唐球生了病。
他只感觉头昏脑胀，整个人像是橡皮泥似的软趴趴躺在床上，浑身无力。
对于他溜进地下室一事，拉尔显然并不知情，还以为是他夜里不听话踢了被子，温柔地说教几句后便打算请个医生来看看。
唐球身穿一件乳白色的丝绸睡衣，抱着熊娃娃窝在床的一角看着他，俊秀的小脸蛋此时看上去红通通的，很不正常。
“爹地，”他小声地说，“我不想看医生。”
“我的小诺曼，”拉尔见他这副模样心都要化了，耐心地哄着他，“如果你乖乖地看医生，爹地就答应给你买最新的故事书，怎么样？”
唐球故作犹豫了一会儿，随后还是一个劲地摇头。
拉尔是个妥妥的儿控，虽把儿子宠得无法无天，但也不代表凡事都会顺着他，就算唐球再怎么不乐意，一旦生病了哪怕是哄破嘴皮子也会让他妥协，这就让人有些头痛了。
笑话，万一被瞧见了脖子上还未褪去的淤青和身上种种的欢-爱痕迹，他又该怎么解释，若是坦白说，他怕拉尔整个人都会炸了。
唐球本以为两人会在这话题上耗时很久，却不料原本虚掩着的卧室房门冷不丁地被人撞开，那巨大的声响吓了他一跳。
拉尔看似比唐球要淡定许多，只不过见到跌坐在地上的人之后便沉下了脸色：“你来干什么。”
唐球顺着他的话将视线望过去，映入眼帘的一张脸让他微微抿了抿唇。
来人是个小青年，大概和他一般年纪，是个漂亮十足的西方美少年，金发碧眼，让他想到了希腊神话中的植物神阿多尼斯。只见他泪眼朦胧，慌张之下几乎是来不及站起来，最后是便索性就着跌倒的姿势爬向拉尔，白皙的一双手死死地拽住他的裤腿，“奥博团、团长。”
说实话，唐球现在觉得有点不爽，因为他觉得这个世界的皮囊，没有眼前这一位来的好看。
唐球表面一脸无辜的茫然，心里已经开始暗戳戳扎小人：“嫉妒使我变形，嫉妒使我丑陋！”
系统有些看不起，忍不住开口道：“你真是够了，不就是一张脸吗？”
唐球只当没听到，继续扎小人：“辣鸡系统，毁我美貌，辣鸡人设，毁我智商！”
系统：“……下个世界给你盛世美颜？”
唐球瞬间微笑：“统哥，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系统：“……呵，戏精的变脸速度也没有你快。”
唐球不在意这人的冒然闯入并不代表拉尔也同样的不在意，与之相反，他的额角有隐隐的青筋显露，看起来心情不妙。
“这儿也是你来的？”似乎是碍于儿子在场，他此时的语气还算是温和的，“出去。”
但实际上正是因为这种罕见的温和给坐在地上的漂亮青年造成了不该有的幻觉，手上的动作不仅没有松懈，反而更加迫切，隐隐哭腔听了让人为之动容，“团长，你不能这么做，团长。”
唐球在心里哦豁一声，本来还想看场好戏，只不过下一秒就见拉尔深吸一口气，转头温柔地对他笑了笑，哄着他说：“诺曼，还记得之前爹地跟你说的那个小游戏吗？”
唐球知道他想做什么，却碍于人设只能说乖乖地说了一声“知道”，随后顺从地闭眼并且把双耳捂住。
尽管如此，只是简单的捂耳并不能完全掩盖住青年因为疼痛而发出的闷哼声，唐球甚至能听见地板有重物倒地的声音，便暗自猜测可能是拉尔一脚把他踹在了地上。
在这一刻拉尔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一时之间，卧室里只有拉尔施虐殴打的粗喘声和青年隐忍而痛苦的闷哼声，尽管如此，他依旧是不死心地在乞求，一遍又一遍，断断续续的声音听起来好不可怜。
“团、团长……求您了……下午那场演出让我去吧……求您了团长。”
唐球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在地下室威尔斯被鞭抽的模样，突然觉得现在这个人设也挺好的。他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演出竞争，毕竟在这个马戏团，只有上场的次数越多，得到的工钱才会越多，然而青年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彻底推翻了唐球的想法，甚至让他乐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团长……威尔斯已经高烧……没、没有办法再进行水下演出……求、求您，让我上场吧。”
说到后面，只能隐约听见青年像是断了气似的哭声，唐球却在心里摇头晃脑地啧啧出声。
系统：“？？？？”
唐球砸吧嘴在心里道：“只要一想到受尽啪啪之后的皮肉之苦不再是我一个人，我心里就那个快活啊，简直是爽呆了。”
系统：“……”
唐球嘻嘻地笑：“威尔斯啊威尔斯，谁让他受了重伤还想着快活，哼，活该！”
系统回应的只是冷笑，装作不知道之前那个在心里爽得直嗷嗷叫的智障是哪一个。
既然关乎威尔斯，唐球自然是不能再装作不知道，被虐打的青年声音似乎在逐渐减弱，唐球想了想还是开口了：“爹地。”
清脆嗓音响起的那一霎间，拉尔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扭曲的脸一时变不回亲切的模样，他匆匆地低下头，声音温柔的像是怕吓到床上的小宝贝。
“怎么了，诺曼？”
唐球依旧是闭着眼睛，只是捂住耳朵的手放了下来，他嘟着嘴巴，似乎有些不满的样子。
“爹地，这次游戏时间太久了，我不想玩了。”
“……那就不玩了，”拉尔哄着他，也不顾还倒在地上的人，“那诺曼就乖乖休息好不好？”
唐球哼了一声，“那我的奖励呢？”
拉尔呵呵笑了一声，随后是床头柜的抽屉被拉开的声音。
唐球没睁眼，只是用力嗅了嗅，确定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在他鼻尖周围，便“啊——”地一声张大了嘴巴，随后一颗奶糖掉进了他的嘴里。
“乖诺曼，吃了糖要好好睡觉，待会爹地处理完一些事情就来陪你好不好？”
拉尔温和的哄声在耳边，唐球吧唧吧唧舔着糖，孩子气地裹紧被子用屁-股对着他，不说话。
对此拉尔也不恼，只是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唐球最后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恰巧看见拉尔直接拽着青年头发将他拖出房间的动作。那个青年虽然已经痛昏过去了，但还是能隐约感觉到了头上拉扯的疼痛，表情骤然变得有些痛苦，与之相反的是拉尔的面无表情。
唐球默默地吞了一口唾沫，转移了眼神。
他这个爹地……恐怕不好惹啊。
拉尔走后唐球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把那颗奶糖完完全全消化在肚子里后才慢慢悠悠地下了床，他甚至没有换衣服，穿着一双小棉拖鞋哼着小曲儿就出了房门，半点都不像是生了病的样子。
比起唐球那间舒适豪华的卧室，威尔斯的算得上是简陋至极了，从外面看只是简单的小平房，一道窗户一道门，白色瓦刷，看上去像是关押犯人似的，让人感觉莫名的压抑。
唐球推开门的时候，恰巧看见男人坐在床上脱上衣，斑驳错开的红色疤痕看起来刺眼又狰狞，似乎是听见了声响，他动作略有停顿，却没有将那张俊美的脸转过来。
“你不该去的，”他的嗓音没有唐球印象中的半分温柔，甚至说是有几分冷淡了，“他不会心软。”
“威尔斯，”唐球小声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是我。”
男人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慢慢地转过脸，半响后才不确定地眯起狭长的丹凤眼，“诺曼？”
唐球咧开了嘴，几步踩着扑进他怀里，全然不顾是否会扯痛男人身上的道道伤口，动作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子，“好想你，威尔斯。”
“我也想你，小诺曼，”男人此时的声音骤然温柔下来，他漫不经心地将那条碍眼的丝巾抽走，直至明显的淤青痕迹映入眼帘后终于愉悦地勾起了唇角，“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唐球的脸有些红，好似才发现此时男人的温度有些异常，便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威尔斯，你身上好烫呀。”
“是啊，”威尔斯将脸埋进他的脖颈间，用力地嗅着味道，尖牙时不时触碰着那敏感的肌肤，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下嘴之处，“我是在想诺曼，想得浑身发烫。”
男人的话落之际，唐球只感觉难以言喻的疼痛便在颈脖一侧散开，与之前某个早已不存在的伤口相似的地方，让他有些一时恍惚。
似乎是觉得自己咬的力道太过于凶狠，男人脱口后又故作温柔地吻了吻那处，模糊的带血牙印让他觉得很满足，“诺曼真乖。”
明明痛的要死却还是要装作很满足的唐球表示此时真的很想骂人，不过他很快就眨了眨眼睛，轻轻地用手戳了戳男人胸膛上那明显还未结痂的伤口，脸颊发红却是讨好的表情：“爹地很喜欢威尔斯，诺曼也喜欢威尔斯。”
怀里的青年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戳进伤口里，任由鲜艳的颜色浸湿了他的指端，他笑得很开心，仿佛不知自己此时在做着如何残忍的动作，“很喜欢，很喜欢。”
男人忍住钻心的疼痛感，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发顶，垂下眼帘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我当然知道，没人会比你更喜欢。”
所以才会认真将这种疼痛，当做独一无二的喜欢。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Chapter.42 我的小丑不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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