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Chapter.41 我的小丑不会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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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过后的威尔斯从来都不会有留恋，所以当唐球睁开眼睛的时候，身旁的床铺已经是一片冰冷，仿佛昨晚的疯狂只是他的一场大梦。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温煦的阳光透过纱窗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了。唐球看着天花板躺了一会儿，然后一声不吭地起身自我清理和洗漱。
走进浴室的过程中，唐球的腰都是软的，双腿发颤，几乎下一秒就要跪到地上。不得不说，威尔斯给予他的欢爱都是非常用力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吃进肚子里，就算唐球最后因为爽得手脚痉挛而抽搐起来，他依旧是那么我行我素，甚至越发凶狠，撞得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摇曳。
昨晚的威尔斯在后面似乎也有些失控，毫无节制的同时竟然会大胆地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唐球对着镜子穿好礼服，这才发现颈脖上的淤青过于明显。他想了想，出门之前系了一条丝巾，模样倒也不唐突，反而衬得他越发俊秀。
与一般的马戏团相比，罗赛尔马戏团才是叫人大开眼界，红色幕布下能与歌剧院相提并论的宽敞舞台，一眼望去的顶棚金碧辉煌，尽显奢华。
唐球偷偷溜到后台梳妆间时，几乎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镜子前的男人。还是那张丝毫不见俊美的小丑妆容，指尖灵活地把玩着一张张扑克牌，动作慵懒。
梳妆间里没有其他人，他躲在门框外小声地叫着那个名字，“威尔斯，威尔斯。”
一张小王的扑克牌被男人弹到了唐球脚边，他抬起头来，恰巧看见威尔斯看过来的视线，诡异的妆容让人难以发觉他真正的表情，只能听见那道温柔又磁性的嗓音，“过来，诺曼。”
唐球咧嘴一笑，蹦蹦跳跳地进去，像往常那般坐在他的大腿上，任由他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一脸雀跃。
“他知道你过来了？”威尔斯的鼻尖蹭着唐球的耳根，温热的鼻息喷在耳后让人头皮酥麻，“还是偷偷的？”
“爹地不知道我在这儿。”坐在他怀里的青年似乎很享受男人此时的亲昵，一手玩着比自己更加宽大修长的手掌，乖巧温顺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疼爱，“威尔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真乖，我的诺曼。”威尔斯温柔的嗓音似乎能够蛊惑人心，只见他那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扑克牌轻轻刮过青年的下巴，随后插在他的丝巾里，“你会得到奖励的。”
九点钟，马戏团准时开场，闻名而来的观众陆续进场，很快就座无虚席。
唐球从后台溜到了舞台前的座位席上，那里有他专门的一个位置，绝佳的视野，不仅有舒适的软椅还有可口的奶茶，是父亲拉尔特地为他准备的。
“噢我的甜心，你去哪儿了，”拉尔似乎很早就在等他了，给了他一个拥抱后又爱怜地吻了吻他的面颊，“今天有你最喜欢看的水下逃脱，看得愉快，我的宝贝。”
水下逃脱，威尔斯的拿手好戏，也是罗赛尔马戏团最吸引眼球的表演之一。
夸张的妆容掩盖住了台上那个男人真实的表情，似乎是察觉到了唐球紧紧跟随的视线，他微微勾了勾唇角，红色颜料涂抹的裂口大嘴让人远远看着就像是在疯狂大笑一般，惊悚的同时又有几分滑稽。
唐球在心里哦豁一声，心里砸吧嘴道，“真不敢相信这么丑逼的妆容下会有这么一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要不是之前我看过他的真颜，恐怕如今都演不下去。”
系统：“闭嘴，别打扰我看表演。”
唐球假装没听到他这句话，继而又在心里道：“这种表演，稍不注意就会死人的吧”
系统对此很冷漠：“你很烦，我只想静静的看马戏团表演。”
唐球：“……辣鸡系统，我还没有表演重要？”
系统已经完全沉浸在马戏表演中，无暇理会。
唐球：“……我-日你个仙人板板哦。”
男人的四肢被铁链所紧紧束缚，当他跳进巨大水箱的那一刹那，在场的每个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完全封闭且令人窒息的水下空间，难以挣脱的铁链像是沉石般会渐渐耗尽他所有的力气，要想完全逃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然而他却做到了，就在三分钟之后。
唐球甚至不清楚他是如何挣脱的，眼睁睁地在全场屏息凝视中看他面容扭曲地奋力挣扎，然后推开盖板从水中冒出头的那一瞬间，欢呼声和鼓掌声便排山倒海的袭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唐球转头去看身旁男人的脸，不出所料的是面无表情，紧抿的嘴唇，那双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的男人，毫无笑意。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拉尔转过脸来的时候，轮廓的线条已经柔和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唐球的脑袋，温柔慈爱的模样与方才截然不同。
“怎么了，诺曼？”
面对如此明显的态度转变，唐球只是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等到马戏团全部节目都结束的时候，唐球已经找不到威尔斯的人了，他在舞台和后台之间兜兜转转的找了好几圈，最后低头想到了一个地方。
推开地下室的那道铁门，潮湿又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四处弥漫着类似腐烂的恶臭味道，令人作呕。
不远处有阵阵抽打声，唐球抿紧嘴唇，小心翼翼地踮脚走过去。
“真是没用的废物，”甩在空气中的鞭子发出啪啪的声音，随即落在角落的男人身上，凶狠又不带有一丝的拖泥带水，“你知道这一点错误能让整个马戏团都毁了吗？小丑就是小丑，出了我的马戏团，你什么都不是！”
跪在角落的男人因为身上不断落下的鞭子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此时的他已经卸了妆，露出的面容英俊儒雅，只不过身上的衬衫已经残破不堪，隐隐露出了触目惊心的红色鞭痕，新伤加旧伤，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祈祷你的节目不会过时吧，不然你以为能一直安心地待在这里吗？蠢货。”
唐球就这么看着那个叫做拉尔的父亲，毫不留情地鞭打着那个他一直在找的男人，然后躲在墙后一声不吭。
“mmp，是该给他抽几鞭子，”唐球在心里嘟囔，“动不动就喜欢掐我脖子，这毛病得改改。”
系统幽幽地提醒他：“难道你不觉得，他被抽打的越狠，你就越惨吗？”
唐球噎住了，因为他觉得系统的话说的没错，但他又碍于现在的情况和人设不能上去阻止，只能看着这么一场变相的虐待。
“还好我是他的小宝贝，”唐球说，“要不然按照这种情况，我铁定是要被抽死的。”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抽死是不可能的，□□-死倒是有几分概率。”
唐球：“……”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不知过了多久，拉尔终于打累了，他呼出一口气又随手抹了一把汗水，许是觉得自己在这儿耗费了太多精力，瞧见始终低着头的男人最后又不解气地狠狠踹了一脚，“真是个废物。”
整个过程中，跪在地上的男人没有多说一句话，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见表情。
拉尔没有发现在这地下室之中除了两人的其他存在，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没待多久之后便匆匆地离开了。
唐球这才从墙后走出来，。似乎是察觉到了声响，跪在的地上的威尔斯缓缓地抬起头来，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只是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用温柔的声音低声叫他的名字，“诺曼。”
唐球乖乖地走过去，对他身上的伤痕熟视无睹，只是顺从地窝进男人的怀里，然后和他接吻。对方的动作一如既往的粗鲁，疼痛的感觉大于唇舌之间的缠绵。
纵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被压在粗糙且潮湿的地面上被进入的时候，青年还是疼哭了，喉咙里发出隐忍的呜咽声，却毫无挣扎的意思。
“这是你的奖励。”威尔斯低头在他耳边呢喃，温柔至极，“把我的疼痛，全部送给你。”
疼痛即是爱，越疼就越爱。
青年的一切宛如一张白纸，被不停地灌输这样的理念之后，哪怕再疼痛也只是不可自拔的迷恋。感觉到男人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颈脖，他的身体明明已经害怕到颤抖，耳根却不正常地红了起来。
“威尔斯，威尔斯……我也喜欢威尔斯。”
解开丝巾，颈部的淤青刺眼至极，威尔斯喉结微动，勾起了唇角。
越是被吸引，心里的念头就忍不住越残忍，想要肆意的在那张白纸上涂上他喜欢的颜色，想让这个人完完全全地为他而生，为他哭，为他笑。
想要在他身上留下深刻的印迹，就如同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上无数次的鞭打，让人越念越深，越念越恨。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Chapter.41 我的小丑不会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