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细雨不须归(蓝染同人）》枕清流

90、迎击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李贺《雁门太守行》

　　清远从澄园回来，把药茶交与了平义盛，急匆匆回了自己房间。
　　她关好了门窗，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小弓。她握着小弓灌输了一些灵力，那弓变成了正常大小，散发着熠熠光辉，正是二阶堂屋中那把。
　　二阶堂刚刚告诉她这把弓名为山月弓，是白川一族家传宝器，只有白川一族血统者能使用，自二百年前那事之后，山月弓就被外祖白川宗一郎封印了，自己既然打开了封印，自然当是其主。
　　清远很是惊讶，只得接受了，她打算这几日勤加练习，或许将来与友哈巴赫战斗时能派上用场。
　　可友哈巴赫没有给清远多少时间，不过两日，他的部下就出现在了一番队议事厅下了战书。
　　“什么时候？”清远从乱菊那听来消息，惊讶极了。
　　“没说什么时候，两个人就那样突然出现，桀骜狂妄地说了两句就走了。”乱菊坐下喝了口茶，脸色很不好，“队长们都在总队长那商议应对之法。”
　　清远心中涌起忧惧，她急忙走到书柜翻开了历书。
　　“怎么了？”乱菊问道。
　　“可能就是今天了。”
　　“什么？”
　　“大后天就是十五，月圆之夜，白川一族秘术此日功力最强，打开灵王宫易如反掌。”
　　“清远，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清远无心解释了，她穿戴好衣服，带好了雪竹和山月弓，急匆匆走了出去。
　　清远走到一番队，只见鬼道众和各番队队士已经严阵以待，鬼道众已经开始布结界，各番队队士手持斩魄刀警惕站着，众人的脸上都透露出一丝不安。
　　清远走向议事厅，路上几个队士想要阻拦，被清远瞬步闪开。
　　清远推门进了议事厅，厅内众位队长纷纷回头看向她。
　　“谁让你们来的！”元柳斋呵斥道。
　　闯进来的只有自己一人，清远正疑问这“你们”何意，两个人影从房顶上摔了下来。
　　“抱歉，抱歉”，黑崎一护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橘色的头发，“我不是想偷听，只是想帮忙。”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拉这小子离开……我……”恋次紧张得都结巴了。
　　“出去！你们三个！”元柳斋大声呵斥。
　　一护看了看清远，无奈地跟着恋次走了出去。
　　清远依然一动不动。
　　“阿远，你也出去吧。”元柳斋看了一眼清远，神色复杂，他声音低沉了下来，似乎很是疲惫。
　　清远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清远前辈，你爷爷真固执。”一护倚在议事厅门前的栏杆前，伸了伸懒腰，“先是不接受井上帮忙恢复他的手臂，这又不让我们参与这件事。石田被抓了，我们怎么也是利益相关方，为什么不让我们参与？多分享一些关于友哈巴赫的事，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清远听不进去一护的话，她满脑子都是白川一族的事。
　　“石田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一护望着远方，叹了口气道。
　　清远听到一护这话，突然想起了二阶堂关于友哈巴赫“吾血之血”的话。
　　“一护，石田的父母你知道吗？”清远问道。
　　“他母亲不在了，好像和父亲一起住。”
　　“你认识石田的父亲吧？”清远思考了一会儿问。
　　“见过一次，怎么了？”
　　“去找他帮你。”
　　“什么？帮什么？怎么帮？”一护很吃惊。
　　“找到他，去修炼。”
　　“你是说我是……我母亲是灭却……对了，我老爹好像和石田父亲很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一护反应了过来，恍然大悟。
　　“白川一族纯血后辈灵压几乎全部被封印了，只有一脉旁系改了别的姓氏，去了现世。”清远解释道。
　　“白川一族？别的姓氏？清远前辈是说……”一护不知道白川一族的事，又有些不明白了。
　　“没错，就是石田和黑崎这两个姓氏。”浦原喜助摇着小扇子走了过来。
　　“浦原先生，你都知道？”一护惊讶极了。
　　“哪里哪里，我只知道一点点，再加上清远说的，大概可以推论出来。”浦原喜助突然敛去了笑容，严肃道，“所以说作为纯血灭却师后裔的黑崎君和石田君是我们的希望。”
　　“我明白了，可是现在时间紧迫，我恐怕……”黑崎一护眼神暗了下来，情绪有些低落。
　　“一护，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力而为。”清远看着一护，郑重道，“不管有没有希望，总要试一试。浦原说你三天练会了万解，此次恐怕还要你再辛苦些。”
　　“好，我这就去！”一护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握紧了拳头，转身瞬步离开。

　　“你们说的什么？我怎么什么也听不懂。”恋次抓了抓自己火红的头发，苦恼极了，“那我能做什么？也去突击修炼吗？”
　　清远还没开口，议事厅的门打开了，众位队长走了出来。
　　朽木白哉朝恋次走了过来。
　　“恋次，你和露琪亚组织队员去流魂街，找安全的地方，让所有人都躲起来。”
　　“队长，会有这么严重吗？流魂街八十个区，所有人，哪里有安全的地方能容纳这么多人？”
　　“尽力而为，离瀞灵庭越远越好。”
　　“好吧。”恋次皱眉，转身离开。
　　“啊呀，有趣的事要发生了。”涅兰利也走了出来，阴阳怪气地说。
　　“涅队长，请注意言辞，瀞灵庭要遭大难，你怎么能如此高兴。”浮竹义正言辞道。
　　“算了，算了，浮竹，别生气，”京乐劝道，“涅队长一向如此，不管嘴上怎么说，对瀞灵庭也总是尽心尽力嘛。”
　　卯之花队长跟在京乐身后，看见清远问道，“清远，你把黑崎一护支去哪了？”
　　“回现世了。”
　　“你们两个不要做危险的事。”卯之花皱眉，“友哈巴赫巴不得你们出事。”
　　“友哈巴赫为人傲慢，他不会把我和一护放在眼里的，我们怎么做，他恐怕都只会觉得是蚍蜉撼树，不会费尽心机对付我们的。”清远笑道。
　　“无论如何还是要谨慎些，”卯之花叹气道。
　　“更木队长怎么样？他能好起来吗？”清远不见更木剑八，问道。
　　卯之花无奈地摇头。
　　“放心吧，更木剑八不在，还有拳西、楼十郎我们几个。”平子真子咧嘴笑着走了过来，“不会让那个友哈巴赫得逞的。”
　　清远颇为忧虑地看了看平子真子。
　　“你那是什么表情？！”平子真子大叫起来，“你不要以为我们没打败蓝染就小瞧了我们！我们也是很努力在修炼！总会进步！你听见没……”
　　“秃子，走吧，怎么那么多废话。”日世里一把拉走了大喊大叫的平子真子。
　　六车拳西和凤桥楼十郎也跟着离开了。
　　山本元柳斋最后一个走了出来，清远刚想说话就被他打断了。
　　“你回家去，好好待着，哪里都不要去，还有黑崎一护呢？他人去哪了？”
　　“回现世了。”清远答道。
　　“回去也好，现在现世还安全些。”元柳斋叹道，“你也赶快回家去吧。”
　　“我就在这，哪都不去。”清远摇头。
　　“你在这能干什么？”元柳斋斥责道，“不要添乱，回家去。”
　　“亲人在的地方才是家，我只有一个亲人了。”清远摇头，“我就在这里。”
　　元柳斋听到这话，知道清远已经知晓他的身体状况，心中酸涩，几乎要流下泪来。
　　他心里明白，千年前自己勉力封印了友哈巴赫，尚且算不得赢，此次友哈巴赫卷土重来，实力大增，而自己老迈病痛，能打赢的可能性微之又微，清远一向聪敏，早就发现了他的衰弱，此时此刻怎能不担心忧虑。
　　元柳斋自然不舍得让清远再体验一次痛失亲人的经历，可他没有办法，这注定是一场绝望残酷的战争，但所有人都只能迎面而上，无处逃避。
　　元柳斋看着面前眉眼像极了辰之助的清远，叹了口气，轻轻抚了抚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