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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追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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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无法追逐的尽头，
我给你爱的自由，
于是我毫无保留。
也许你不再回头，
才让我看到了最终，
这种尽头叫放手。
——刘丞《尽头》
结界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整个室内开始坍塌。
看着竹屋里熟悉而亲切的陈设顷刻间化为尘埃，清远心中无比酸涩。一本《万叶集》从倒塌的书柜中掉了下来，正好砸到清远的眼眶上，鲜血直流，清远顾不得止血，看着这本她在这个房间翻过无数次的书，清远只觉得心中一阵钝疼。
史塔克冲了进来，想要拉住她。不知为何他的动作变得越发缓慢，声音也好像被什么消去了一般，整个人就像渐渐要静止成一幅画一般。
清远看着他，心中有些诧异。
下一秒，更加让她诧异的事情发生了。
整个房间轰然破碎，仿佛变成无数颗星辰散入虚空，清远只觉脚下一沉，顿时坠落了下去。
四周一片漆黑，清远什么也看不到，只感到灵压从体内不断流失，她逐渐失去了意识。
似乎是过了许久许久，清远睁开了眼睛，漫天的星河灿烂，脚下暗蓝色的云彩铺成了一条通往远处的小路，这景象让她几乎不能辨认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清远捏了捏自己，发现还有痛觉。
不是梦境，可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清远想不明白。此刻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清远顺着小路朝前走去。
没多久清远走到了一个类似虚圈荒漠的地方，她看着面前巨大的石英树，有些惊讶。那树有些像她之前离开虚夜宫开虚洞的那棵，但明显小了一些，想来从她第一次离开虚夜宫的时候也有些年头了，论理不该越长越小才是。清远正纳闷，赫丽贝尔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蒂亚·赫丽贝尔，愿加入大人的麾下，为大人战斗，至死方休。”
清远看过去，发现一个瓦史托德和三个亚丘卡斯跪在蓝染面前，那个瓦史托德正是赫丽贝尔。
清远的位置离蓝染并不远，蓝染竟然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此刻他低头看着赫丽贝尔，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清远看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她紧紧盯着蓝染，想了许久才发现了端倪。
蓝染此刻并没有穿一身雪白的虚夜宫服，只是在死霸装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羽织，他的头发也比自己刚刚见他时长了一点。联想起变小的石英树，清远终于断定，面前的不是现在的蓝染，而是过去的蓝染，还有过去的赫丽贝尔和她的三个从属官。
清远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回到了过去，她实在想不通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一阵风沙扬过，蓝染和赫丽贝尔全都消失不见了。
清远发现四周的场景变了，石英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矮小的山丘，山丘上静静地坐着一个男人，身上散发着极强的灵压。他的灵压浩大如海，蔓延了方圆五里多，四周没有一个除他以外的活物。
那男人背对着清远，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看着天空上挂着的月亮。月辉有些清冷地撒在他身上，仿佛在他身上披上了一层寒霜。
荒芜的沙漠、山丘、凄冷的月光、独坐的男人，清远再也没有见过比这还要凄凉孤寂的画面了。她甚至想要走上前去，陪他说说话，可自己此刻行动受限，只能走五步就不能再动了。
月亮落下又西升，时间慢慢流逝，那男人终于动了动，从手心放出一大股灵压，一个小小的身影浮现了出来。
清远睁大了眼睛。
“柯雅·泰史塔克，我的名字。”那个男人看向自己塑造的小小生命，“你就叫莉莉妮特·金洁巴克吧。”
“这是什么鬼名字啊。”小小的破面不满地大喊。
“是好名字。”史塔克揉了揉小破面的脑袋笑道。
“这是什么地方？”
“是虚圈。”
“虚圈是什么？”
“是虚居住的地方。”
“什么是虚？”
“我们就是虚。”
“好吧，那虚圈有多大？”
“很大很大。”
“那我们为什么要坐在这，怎么不去走走？”
“你说的对，我们该去走走。”
两人说完都站了起来，史塔克把自己的披风撕下来一半，给小破面披上，两人结伴朝前走去。
清远发现自己似乎被控制了一般只能默默跟在后面，而他们始终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
就这样走了很久很久，他们一起走过荒漠，翻过沙丘，路过一棵又一棵石英树，听着耳畔的风声呼呼地嚎叫，任风沙刮过面庞，就这样走在这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虚圈。莉莉妮特有些烦躁，抱怨起空无一人的虚圈，史塔克解释说自己的灵压过强，一旦有生命靠近就会化为灵子散去，故而不会有任何同类接近他。
清远听到这话总算明白了史塔克眼中那无比的寂寥孤独是因何而来了。
不知这样的日子究竟过了多少天，清远心头涌起一个强烈的预感，这种乏味而孤寂的旅行快要结束了。
这天蓝染一身白衣从远方的荒漠中缓步走来，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神深邃而悠远，清远看着他的身影，只觉得孤身独行的他竟比史塔克还要孤寂些。
“你是谁啊？”莉莉妮特率先问道，“别人都没办法接近我们，你怎么可以？”
“在下蓝染，蓝染惣右介。”蓝染回答道，“你们愿意追随我吗？”
“追随？”史塔克皱了皱眉，打量了一番蓝染。
“没错，追随我，你们会遇到和你们一样强大的伙伴，可以承受你们力量，与你们并肩前行的伙伴。”
“喂喂，史塔克，我们可以有伙伴啦，这下可热闹了。”莉莉妮特高兴极了。
史塔克看着又蹦又跳的莉莉妮特，看了看面前的蓝染，应许了下来。
“那么，请跟我去虚夜宫。”蓝染转过身朝前走去。
史塔克和莉莉妮特跟了上去，清远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了。
看着蓝染月辉下远去的背影，清远只觉一阵酸楚浮上心头，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会越走越远，而自己永远也赶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B站上一个火影“宇智波四件套”的视频剪辑，简直是高虐啊，用的就是本章引用的《尽头》这首歌。“你站在无法追逐的尽头”一句话就把人虐得肝肠寸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