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细雨不须归(蓝染同人）》枕清流

46、刑讯

　　人生譬朝露，居世多屯蹇。忧艰常早至，欢会常苦晚。
　　——秦嘉

　　在卯之花队长的坚持要求下，清远煎熬地休养了两日便立即起身去了五番队，路过瀞灵廷东大圣壁的时候，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几乎要跳出心脏。明昭的头颅被绳子吊着，高高挂在上面，滴落下来的血液在墙壁上留下两道触目惊心的血迹，一旁不知是谁用血液写了大大的叛逆二字。路过的队员纷纷低头缩肩，快步离去。
　　天空依然蔚蓝高远，清远却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仿佛头顶上有不断迫近的万层滚滚阴云。
　　“当年蓝染叛逃之前，自导自演，在这圣壁上挂过一会儿，骗了我们所有人。”绫小路宗政的声音从清远身后传来。
　　清远转过身去，见他穿着五番队队长羽织慢悠悠步踱了过来，一脸傲慢的神色。
　　“现在如果他的脑袋也在这挂着，就圆满了。”绫小路宗政冷笑道。
　　“敢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怕你的脑袋会挂在这里吗？”清远看着他身上的五番队队长羽织十分不快，冷冷道。
　　“你对他倒是很有自信，”绫小路宗政笑道，“不过你大概不知，他活不了多久了。”
　　“你说什么！”
　　“他中了灵王陛下的摧心缚，恐怕连剑都拿不起来了，不然他那日怎么会仓皇逃走？”
　　清远皱了皱眉，她努力挣脱灵王笼训术那晚的记忆逐渐恢复了一些，记忆中蓝染抱着雪丸进了虚洞，灵王也没有命人追击。
　　“对了，那个女人被你藏到哪了？”绫小路宗政挑了挑眉毛，似乎是无意提起一个他不怎么在意的问题。
　　清远心中大惊。
　　“叫什么来着。”绫小路摸着下巴似乎在回忆，神色十分下流，“什么薰 ？天草？对，应该是叫天草薰，她可是我最爱的宠姬，那漂亮脸蛋，那柔嫩肌肤……我可是太想念了……”
　　“你说的人我不认识。”清远打断了他的下流话。
　　“绫小路队长，”雏森桃这时走了过来，捧着一本名册，双手颤抖着递给绫小路宗政。
　　“很好，雏森桃，你先退下吧，晚上你到队长室来，我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绫小路宗政接过名册，趁机摸了一把雏森的手，一脸yin邪的表情，将雏森桃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雏森桃脸色苍白，慌忙告退。
　　“你什么意思？这是什么册子？”清远忍住怒气道。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让她帮我把五番队女队员的名册资料拿给我，我好找几个姿色好的近身伺候。”
　　“下流！无耻！”清远怒斥道。
　　“是啊，我绫小路宗政就是个下流无耻的人，”绫小路宗政狞笑着看着清远道，“当年山本小姐不是上赶着要给我作小姓，好与我亲近吗？可惜可惜，不过现在也不迟，我们三日后就要成婚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亲近。”
　　清远双目血红，此刻只想拔出斩魄刀砍绫小路一刀，她握紧了双手，努力忍住怒气。
　　“夫妻之间应该坦诚相待，所以山本小姐有什么秘密应该告诉我才是。”绫小路笑道，“如果不告诉我，就不要怨我心狠手辣了。”
　　“我说了我不认识。”清远皱眉道。
　　“那去见见你的两个老朋友吧。”绫小路宗政冷笑了一声，朝五番队监牢走去。
　　清远不知道绫小路要出什么招，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这才过了几日，五番队监牢就已经大不相同。之前清远接手五番队以后，治队十分宽松，不是十分大的错误都是罚抄队规了事，五番队监牢已经被闲置许久了，但此时的监牢却人满为患，呻~吟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监牢中关满了队员，不少身上都带着重伤，监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看到清远进来，队员纷纷挤到牢门，哭喊起来——
　　“队长，你终于来救我们了。”
　　“队长，救救我们。”
　　“山本队长，求您救救我们。”
　　绫小路宗政一脸兴奋朝前走去，清远大声质问他为何如此对待队员，他丝毫不予理会。
　　终于走到尽头的监牢，清远大惊。
　　监牢里面一个是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小野绯樱，此刻正瑟瑟发抖缩在墙角，一个是焦躁地走来走去的松本乱菊。
　　清远扑了过去，抓住了牢门，“乱菊，你没事吧。”
　　乱菊贴着牢门坐下，脸色有些苍白，笑着摇头。
　　清远见她身上并无血迹，这才稍放下心来，她看了一眼缩在墙角的小野绯樱，压下心中的怒气，冷冷道，“绫小路公子这是何意？她二人并非我五番队中人，怎么可以任凭公子发落？”
　　“牵扯到本队长之事，自然要由五番队来审问。”绫小路冷笑道。
　　“你！”
　　绫小路宗政似乎很高兴能激怒清远，他提高了声音看向乱菊问道：“松本乱菊，你可想好了，说还是不说？！”
　　“这位看着眼生得很，我实在不明白你问的什么。”乱菊笑道，“何况山本队长在此，你是什么小鱼小虾，敢在此造次。”
　　“什么！”绫小路宗政大怒，“来人，把松本乱菊给我拖到刑讯室去！”
　　“住手，乱菊什么都不知道，小野更是与此事无关，你何苦拷问她们，直接来拷问我好了。”清远怒道。
　　“无关？”绫小路宗政笑道，“你以为你日日和松本乱菊在一起干些什么事我不清楚？还有这个小野绯樱，那晚敲晕了我，我没要她命就是好的。”
　　小野绯樱缩在角落里不吭声。
　　“你要是不去见你那同母异父的哥哥山崎弘一，我还发现不了他们还都活着呢。”绫小路看着小野绯樱讥笑道，“说来也要感谢你，不然我如何能拿到山本清远的把柄，来扳倒山本一族呢？”
　　清远觉得难以置信，她看着小野绯樱，实在想不到她竟然是山崎弘一的妹妹。
　　“不过她倒是嘴硬，拷问了这么久都问不出山崎弘一他们的藏身之处。”绫小路奸笑道，“再不说的话我只好拿你这位美人朋友下手了，说实话，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你敢！”清远怒喝道，看着绫小路用猥琐的目光在乱菊身上游移，她几乎要冲上去给他几刀。
　　“我怎么不敢？山本清远，时至今日你还认不清现状吗？”绫小路甩了甩袖子冷冷道，“你山本一族已经完了，若不是因为你一族在瀞灵廷还有些威信在，还可以加以利用，你祖孙二人还能活到今日吗？”
　　“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清远咬牙道，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
　　“是吗？”绫小路宗政大笑，“看来你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他话音一落，五个暗卫突然涌了过来，将清远按倒在地。
　　清远大伤未愈，浑身的骨头发出一阵阵断裂声。
　　“清远！”乱菊担心地惊叫出声。
　　清远想要反抗，无奈那五个暗卫力大无比，而且仿佛用上了什么古怪的缚道，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听说你在现世的时候手臂受过伤，所以后来就换手用剑了。”绫小路绕着清远走了一圈笑道，“不知道伤的是哪只手？”
　　“你想干什么！快住手！”乱菊大惊失色。
　　绫小路一脚踩上清远的右臂，并且用上了灵力，只听咔嚓几声，清远右手臂上的血管爆裂开来，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将一大片地面全部染红了。
　　绫小路脚下加大了力气，狠狠拧了几下。
　　清远虽极力忍住，可还是痛苦地闷哼了两声。
　　“放开她！你们这些混蛋！快放开她！”乱菊发疯一般嘶吼起来，她拼命摇晃这牢门，想要破门而出。小野绯樱不忍地转过了头，眼中噙着泪。
　　“美人，告诉我山崎弘一他们在哪，我就松开。”凌小路看着乱菊佞笑。
　　“好！我告诉你，快松开！”乱菊急切地吼道。
　　绫小路松开了脚，示意几个暗卫收手。
　　“不，不要告诉他。”小野绯樱想要去阻止乱菊，可她刚从地上艰难站起，因为体力不支就倒了下去。
　　“不要……告……诉他，乱……菊……”清远喘息道，虽然被放开，可她依然趴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对不起，清远。”乱菊垂下眼眸，低声道，“他们在七十九区的奈落湖底。”
　　“湖底？”绫小路宗政挑了挑眉毛。
　　小野绯樱趴在地上，有些诧异地看了乱菊一眼。
　　“自然是湖底了，我们偶然发现的，那湖底别有洞天，可以居住。”乱菊笑道。
　　“好，我这就派人去找，如果没找到，你们三个给我等着。”绫小路一脚踢开了清远，带着几个暗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