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细雨不须归(蓝染同人）》枕清流

39、杀意

　　天空呢，其实是无色的。
　　它并没有欺骗你。
　　只是自己的眼睛欺骗了自己。
　　——蓝染惣右介

　　等到大小王子尽兴吃完喝完，已经是日落西山了，赤色的落霞如华美的十二单衣，铺满了西边的天空，鸟雀成群结队掠过天空，朝林深处飞去。
　　本来可以踏着暮色返回，明暄吵着要看晚霞，便又耽误了半个时辰，三人还没有瞬步到山脚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看着面前漆黑的山路，清远只觉得心里发慌，心头涌起一种不妙的预感，她停下了瞬步。
　　“你慌什么。”明昭背着已经睡着了的明暄，也停下了瞬步，语气异常沉着冷静，丝毫不像平日的他。
　　“我感觉很不好，殿下。”清远看向面前异常安静的山路，黑压压的树木一排排在山路两边静静矗立，仿佛严阵以待的黑衣军队。
　　“确实意料之外，”明昭环顾了一下四周，眉角轻扬，笑道，“不过依然在可控范围之中。”
　　“什么？”清远不解其意。
　　“敌人大概百人，前方30人，左右各20人，后方30人。”明昭淡淡道，那语气仿佛在说树上有几个苹果。
　　“什么？！”清远大惊。
　　“还不动手吗？各位。”明昭朗道，“再不动手，在下可就走了。”
　　清远拔出斩魄刀，警惕地转过身去，以防后面的人偷袭。
　　“怎么了？王兄。”明暄在明昭怀里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
　　“抱歉，吵醒你了。”明昭笑道，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在这里乖乖等着。”
　　明昭说着，把幼弟轻轻放在地上，指尖一点，一个蓝色的结界将明暄笼罩了起来。
　　清远只觉寒意如同万千支冰冷箭头般穿入心脏。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万千把刀剑破空而来，发出如同万鸟齐鸣的声音。
　　“缚道之八十一，断空。”明昭念道。
　　前后左右四个断空拔地而起，高耸入云，挡住了四面八方袭来的刀剑。
　　在刀剑接触到断空的一刹那，二者同时化为齑粉。
　　“怎么会？”清远大惊，她怎么也想不到断空竟然轻易就被破坏了。
　　“不错。”明昭露出又赞赏又嘲讽的表情，挥了挥衣袖，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清远感到无数杀气迎面扑来，她解放了斩魄刀,朝四周挥了过去。
　　明昭轻轻拿起剑，动作迅疾，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将扑过来的敌人一个个斩杀，转眼面前已经堆满了敌人的尸骸。
　　明昭衣服上已经溅上了许多鲜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他的，他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原本异常干净的白色狩衣。此时一阵白色烟雾突然弥漫了开来，明昭的佩剑上泛起了一层层白霜，他握剑的手臂也被一层诡异的白光包裹，继而出现了无数条血痕，鲜红的血液沿着剑刃流了下来，滴答滴答，打在他脚下的青草上。
　　“封印我的剑吗？”明昭笑道扔下了手中的佩剑，仿佛丝毫没有感到疼痛，“谋划还算充分。”
　　又是数十个敌人从四周涌了过来，清远挡了上去，艰难地隔挡他们猛烈的攻击，在他们交手的过程中，清远发现他们个个能力不凡，灵压都是队长级以上，她猜想起这些刺客的来历，不禁有些担心。
　　明昭站的笔直，一动也不动，清远看他笑得一脸风轻云淡，实在不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他为何还笑得出来。
　　“卍解，雪月空明。”清远大喊，在四周如汪洋大海般蔓延的强大灵压压迫下卍解了斩魄刀，斩魄刀刀体顿时化作雪花散去，继而变为无数道白色光芒在林中如潮水一般轻轻浮动。敌人纷纷捂住了眼睛，停下了向前的步伐，动弹不得。
　　只有七八个敌人艰难地迈出步子，他们齐声咏唱起来：
　　“隐隐透出浑浊的纹章，桀骜不驯张狂的才能，潮涌、否定、麻痹、一瞬……”
　　清远一听，心中暗叫不好。
　　“这是黑棺的发动语，我们必须赶紧离开。”清远看了一眼明昭急切道。
　　“怕什么？我倒是想看看他找来的刺客是什么货色。”明昭站着一动也不动。
　　黑色幕布一般的黑棺朝他们挤压过来，清远收回卍解，想要砍断逼迫过来的黑棺。
　　“不过如此。”明昭笑了笑，右手一挥，黑棺如墨汁一样撒落开来。
　　“破道之九十九，五龙转灭。”明昭轻轻地吐出几个字，话音刚落，金色的光柱直冲上云霄，化作五条巨龙，气势如虹，冲向敌人。
　　方圆数里的林木悉数尽毁，敌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清远要去追，被明昭拉住。
　　“任他们去吧，总要有人回去报信。”明昭笑道。
　　“小殿下呢？”清远回过神来，急忙朝结界跑去。
　　明暄安静待在结界中，已经睡着了。
　　“我不想让他看见这些，”明昭将明暄抱出来，看着怀中的幼弟那纯真无邪的睡颜，轻声道，“刚刚催眠了他。”
　　“现在怎么办？”清远感到一阵阵脱力，刚刚的卍解几乎消耗了她所有的灵压。
　　“自然是赶紧回去。”明昭淡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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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毕竟是蓝染的同人文，作为男主他一直都在，虽然出场并不多，但他还是大部分时间都在故事之中，相比在明线的清远，蓝染基本上是作为暗线在活动。从第一章出场开始，蓝染一直都在，从清远进灵术学院，清远进五番队，山本一族与白川一族的纠葛，清远去现世，清远与改造魂魄结交，清远远征虚圈，到目前与明昭王子的结识，蓝染一直在其中操纵、控制、试探……也在无意识中深深陷入这段他自以为可以俯视着观看掌控的故事之中。
追文的米娜桑可能也发现了，这段故事里讲的不止是蓝染和清远的因缘际会，还有很多人的人生际遇如在海面上翻腾的浪花般时隐时现，像望月、露琪亚、白哉、乱菊、银、雏森桃、冬狮郎、黑崎一心、夜一……后文还会写更木剑八、卯之花烈、山本辰之助和白川枫的故事。人生就像一张大网，人与人之间纵横交错，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传奇，死神更是如此，所以在写主角的同时，我不想把配角贬为主角故事的推动和配合工具，我也想写他们的故事，写他们一生的光辉与深刻。人物群像式的写作很需要写作功力，不然人物很难出彩，虽然我写作能力还欠火候，但我会尽力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