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细雨不须归(蓝染同人）》枕清流

21、远征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史记·刺客列传》

　　“蓝染大人，朽木露琪亚目前已经接触到了浦原、四枫院等人。”东仙要跪在蓝染面前恭恭敬敬地汇报。
　　“做的很好，要。继续监视。”蓝染坐在窗边，凝视着天上的浮云，平静道。
　　“蓝染队长也会有难过的时候啊，真是难得，难道是因为清远投向了浦原喜助那边？”市丸银抱怀站在一边，咧嘴笑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银，我看起来像是在难过吗？”蓝染转过头来，眼神中寒意逼人。
　　“啊呀，难道是我猜错……”
　　“蓝染大人，下一步浦原等人会如何行动？他们真的会相信山本清远的情报吗？”东仙要虽然看不见，但依然鄙夷地“看”了一眼市丸银的方向，打断了他的话。
　　“抱歉，要。”蓝染淡笑着看向东仙，“让你担心了。事情进展到这里，我想你们会自然明白我的计划。是我考虑不周了。”
　　“是属下愚笨。”
　　“不必自责，也不必忧心焦虑，要，我们只需要等待就好，以浦原喜助的个性，收到清远的情报之后一定会转移崩玉，重新隐藏，而最好的转移隐藏体我已经给他送到身边了。”
　　“啊呀，蓝染队长好可怕。”市丸银笑着说。
　　“难道是朽木露琪亚！”东仙要一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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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番队队长室，乱菊焦躁地走来走去。
　　“松本，你不要走了，我看着都头晕。”冬狮郎皱眉说道。
　　“怎么办啊，队长，清远都被关到中央大监狱（1）了，我怎么能不着急。”
　　“那个改造魂魄已经被斩杀，山本三席纵然有行为有失，但也没有造成多大的恶果，应该不会被……”冬狮郎安慰道。
　　“这件事说小可小，说大可大，中央四十六室抓住不放，还说清远在现世的时候就与叛逃死神有联系，这些罪名加起来，恐怕清远甚至会被处以双极之刑啊。”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松本，你会怎么做？”冬狮郎看着自己的副官，无比严肃地问。
　　乱菊怔住，陷入了沉思。

　　忧心的不止乱菊和冬狮郎，山本府中，平义盛站在山本元柳斋的书房中，面带忧色，焦虑不安。
　　“家主大人，孙小姐的事您如何打算？”平义盛思虑了许多开口问道。
　　“没有打算。”元柳斋低头看着案上的纸，长长的白眉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家主大人，您可只有这一个孙女，难道您就忍心看着清远被判处双殛之刑吗？”
　　“你退下吧，义盛，让我静一静。”元柳斋放下手中的笔，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家主大人！”
　　“我累了，义盛，你退下吧。”
　　“是……家主大人。”平义盛不甘心地退出了门外。
　　见他离开，元柳斋封上了手中的信件，他控制不住双手发抖，唤来了一个暗卫，让暗卫速速将信送到四十六室，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如此。他思忖了一天一夜，想着依清远的实力，去虚圈远征还是有活下来的可能性，可若是不去，她犯下如此大的过错，如何能逃过四十六室的惩处。

　　五番队队长室，雏森桃慌慌张张冲进队长室，“蓝染队长，山本三席的处分结果下来了。”
　　“情况怎么样？”
　　“是好消息，说是探测到近期虚圈有异变发生，派遣她和20个蛆虫之巢(2)被关押的队员去虚圈探测情报戴罪立功。”
　　“这……”蓝染脸上浮上忧虑之色。
　　“这和被处死有什么区别！”乱菊从门外急匆匆走了进来，正好听到雏森的话，“不要说是一般的队员，以前的虚圈远征军全都是十席以上队员，尚且伤亡惨重，难有复还。让清远和20个蛆虫之巢关押的队员去虚圈不是让他们送死吗？”
　　“乱菊姐，你不要乱说。”雏森听了，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她摇了摇头，自我安慰地说“无论如何，山本三席总算是有生还的希望的。”
　　“是啊，乱菊，我还没有去呢，就说这些晦气的话。”清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惊讶地看向门外。
　　清远淡笑着走了进来，虽然被囚禁几日显得有些憔悴，但她神情坦然，一脸云淡风轻。
　　“清远，你！”乱菊见了清远，一把拉住，十分紧张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生怕她受了什么伤
　　“没有伤，只是囚禁，没有刑讯，”清远拍了拍乱菊的肩膀宽慰道，“一个时辰后就要出发，我要赶快回来收拾收拾。”
　　“这么快就出发？！”乱菊松开清远，抓着她的肩膀，惊讶地问。
　　“嗯。”清远见她忧虑无比的神色，笑道，“这回我是远征队队长，这可是我第一次当队长，也是很好的锻炼机会，有什么可难过的。”
　　“什么远征队？分明是送……”乱菊有些哽咽了。
　　看着乱菊、雏森都是一脸忧虑甚至绝望的神色，清远笑道：“不要这样哭丧着脸啊，我保证我会回来的，被斩断手脚也要回来，被打散成灵子也要回来，我保证。”
　　蓝染看向清远，只见她又清减了几分，瘦弱得仿佛一片竹叶，一阵风就能吹走。他不禁想起了许多年前还是个孩子的清远，无论遇到什么痛楚和困难也是像现在这样笑着，一滴泪也不曾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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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人的队伍在虚圈的荒漠中艰难地行进，怒号着寒风卷起沙尘拍打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像刀割一样。
　　一个瘦弱的年轻男孩停下了脚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泣起来，另一个男子也停了下来开始安慰他。
　　“阿步，你不要这样，站起来。”
　　“不，我不起来，我连个席官都不是，我宁愿一辈子被关在蛆虫之巢也不愿意来虚圈送死。让我在这里待着吧，我宁愿在这里饿死。”
　　“当时不是说好了，这次任务成功之后我们就去救回你姐姐，我们回到流魂街，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在一起。”
　　“弘一哥，不可能的，我们怎么可能……救回姐姐，绫小路家的人……他们是不会放过姐姐，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名为阿步的男孩哽咽着哭诉着。
　　“你别这样，阿布，你弘一哥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个机会的，完成任务我们就解脱了，再也不用回蛆虫之巢了。”另一名名为铃木光次的队员走过来安慰道。
　　“是啊，我们大家都期待着任务完成之后获得自由呢，即使再小的希望也值得尝试啊。”
　　“是啊，我们会获得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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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队员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说道。
　　“你们可别灰心丧气坏了士气，我们是一定要回去的，老子才不要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破虚圈。”一个名为目暮长平的魁梧男子粗声粗气地说。
　　大家听了他的粗话纷纷笑起来。
　　“山崎，天草。”清远走了过来，“别灰心呐。”
　　“是，山本队长。”山崎弘一立正，站得笔直回答道。
　　“天草年纪小，体力跟不上，我们也走了一天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扎营休息一下。”清远对所有的队员喊道。
　　众人叫好，大家忙碌起来，开始安营扎寨。
　　“谢谢你，山本队长。”山崎弘一向清远敬礼表示感谢。
　　“不用这么客气，山崎。”清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蹲下来揉了揉天草步的脑袋，笑着说，“我听说过你姐姐的事，我和绫小路家也算有些熟，等我们回到静灵庭，我会帮你们的。”
　　“真的吗？你知道我姐姐被绫小路宗平抢走做侍妾的事？你真的能帮我们？”天草步睁着小鹿般的大眼睛看着清远。
　　“真的。”清远点了点头郑重答道。

　　天草步终于安心地睡下了，清远布起了结界，点起了篝火。山崎弘一默默坐在篝火旁，许久开口道：“山本队长，谢谢您。”
　　“不用谢，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不，这不是小事。”山崎弘一道，“救阿薰的事我已经不报希望了，阿薰也反复交待我让我不要找她，不要和绫小路家做对，只要照顾好阿步就好了。是我不甘心，结果反而害了阿步。绫小路家的人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给我们背上无须有的罪名关进蛆虫之巢，这样他们还不放过我们，我们在蛆虫之巢已无安全可言，说不定哪一天……”
　　篝火的光芒在山崎弘一的脸上晃动着，即使映着火光，他的脸色依旧显得苍白。
　　“我现在别无他求，只希望阿步好好活下去。只要阿步活下去我就不算辜负阿薰所托了。”
　　“我们大家都会好好活下去的。”清远笑得有些凄然，“无论是你还是阿步，还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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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中央大监狱，即关押有罪之人（已有犯罪事实），地点在一番队队舍正下方。

　　（2）蛆虫之巢，针对已经进入护廷十三番队的但在思想或者行动上判定为有可能对其他死神构成威胁而且对队里的工作带来阻碍的队员进行调查、逮捕并对他们进行实时监视。地点在二番队队舍领地西北方向，关押的人员为潜在危险分子，并不一定有犯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