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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番外六 ...

  •   经过白川雪鹤一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清远才明白过来这个小娃娃的斩魄刀能力是回溯时间,他在练习卍解的时候一时没有控制好,穿越回了七年前的今天。
      “你这么小就会卍解了啊。”清远故意避重就轻感叹道。
      “这不是重点啊,清远,重点是他是你未来的儿子啊!”乱菊毫不留情戳破了清远。
      “可是为什么姓白川呢?”露琪亚有些疑惑道。
      “王族本就姓白川嘛,一代灵王陛下是白川雪斋前辈的义弟。”京乐春水一副十分高兴的神情,在他看来,灵王后继有人,意味着三界也会持续稳定发展下去,如何不值得高兴,而且这孩子天赋如此之高,自然是有力继承这沉重难负的灵王之位。
      清远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外的蓝染,发现他独自一人,似乎气场过于强大,方圆十米都不敢站人,于是走了过去,想要再问一问他先祖之事。她刚一走,一群人就簇拥到了雪鹤身边。

      浦原和夜一已经高兴地去认外孙了。清远见状,立刻想去制止,却被挡在了一堆跑过来认亲的人群外。
      “小雪鹤,我是你平子外叔祖父,快叫一声听听……”平子真子这个厚脸皮的哪都少不了他。
      “我是你一护外叔祖父……”一护也跑来凑热闹。
      “凭什么我比一护低了一辈,不行,我也是……”恋次挤在人群里抱怨自己低了一辈。
      “不是说晚上去庆功吗?还去不去了?”清远喊了一句,想要制止眼前这场认亲大戏。
      “去去,自然是去的。”京乐春水笑呵呵道,他叫住众人,让他们立马停下,去醉晚亭参加庆功宴。
      雪鹤一路被各位“长辈们”抱着,簇拥着朝醉晚亭走去,清远和蓝染反而被晾在了一边。
      清远有些不好意思,二人就这么静静并肩走着,月光洒下来,静谧而温柔。
      “你确定要去吗?这种场合……”清远说了一句。
      “为何不去?难得如此热闹……”蓝染笑道。
      月光洒在他上,原本的清冷气质被如水的月光柔化,变得温和起来。清远看向他,想到他原本就应该是个温和的人,应该有朋友相伴,有部下信任,幸福而热闹地活着,可常年被困灵王宫,这份温和渐渐就变成了清冷,俗世的热闹与幸福也成了可望不可即的东西,他已经注定失去很多普通人都拥有的东西。想到这里,清远有些心酸。
      蓝染察觉到她的情绪,笑道,“以后想要经常这么热闹可就难得了,今晚尽兴方归,不管怎么样,我都陪着你。”
      清远听出了蓝染语气中歉意,立刻争辩道,“谁说我喜欢热闹了,一直这么热闹的话,我脑袋疼。明天我们就走,收拾东西赶紧去灵王宫,好清静清静。”
      蓝染愣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到了醉晚亭,众人都入了席,蓝染自然是首座,他一落座,气氛立即就冰冷了下来。谁也不敢当着他的面酣畅恣肆的,一个个正襟危坐,似乎是要开什么重要作战会议。
      “陛下先说两句吧,”京乐春水有些尴尬地圆场,“今天我们坐在此处庆功,多亏了陛下。”
      “诸位辛苦了,美酒佳肴,清风明月,不可辜负,莫要拘束,尽兴畅饮吧。”蓝染举起手中酒盏道。
      他仿佛回到了五番队队长时期,说话行事变得亲切和蔼,众人听了立刻抛下了拘束,痛快饮起酒来。
      京乐春水“身先士卒”,立马灌了一整坛酒。乱菊不甘示弱,立刻几杯好酒下肚,她还要继续喝,被市丸银一把拦住。
      一护和露琪亚已经醉了,还在你敬我一盏,我敬你一盏,互不示弱,一连喝下了十几盏酒。
      雪鹤被几位不靠谱的“长辈”喂了几口果酒,立刻醉了,小脸红彤彤的,倒在清远身旁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众人酒酣耳热之际,乱菊醉醺醺地提出要玩什么现世的国王游戏,众人一致称好。清远看着乱菊跟众人一阵挤眉弄眼,又用奇怪的眼神扫了一下自己,心中早已明白乱菊这是要当众戏耍自己,急忙起身要走,被七绪一把拉住,牢牢按在座位上。
      清远看向蓝染,跟他示意要脱身,他却无事人一般,全然不顾他的身份在这里着实不合群,还稳稳坐在首座上,自斟自饮,看样子自在得很。
      “此时不走,等会儿可有的好看了。”清远拉住他的袖子急切道。
      蓝染握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着急,不过是一场游戏。
      清远无语了,这些人自然是不敢戏耍取笑蓝染的,可她就不一样了,今日这次,她无论如何是逃不掉了。
      “待会儿他们还不知道要怎么拿我取笑呢。”清远指了指身旁沉沉睡去的雪鹤,料定乱菊他们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儿子梗来嘲笑自己。
      蓝染笑了笑,捋了捋她鬓间的头发以示安抚。
      接下来的国王游戏简直是一场大型社死现场,大型羞耻Play。一护第一个抽到了国王签,便随口挑了一个三号要他当众跳一个舞蹈,谁知三号竟然是朽木白哉,他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似乎是极力压抑着怒气,狠狠地瞥了一护一眼。一护一脸尴尬,自感要得罪了未来的大舅子,后悔不已。露琪亚正在勉强憋笑,可见自家兄长还未开跳,她就脑补了一番画面。
      朽木白哉四肢僵硬地跳了一支四不像的舞蹈,总耗时不过十秒钟,可这十秒钟的画面已经在众人心头留下了十年也难以磨灭的印象。七绪已经开始酝酿把这一支舞作为女性死神刊物的下一期卖点。恋次嘴巴张得老大,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冬狮郎一直皱着的眉头难得舒展了开来,低头捂住嘴巴,也在强忍笑意,其他人更是笑倒一片。
      下一轮,清远抽签的时候心中忐忑不已,生怕自己成了“国王”奇葩命令下的“傻角儿”,可拿到签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抽到了国王签,心中顿时缓了一口气。
      “这轮我是国王呢。”清远拿出签对众人道。
      “快说快说。”乱菊迫不及待催促道。
      “嗯……那就6号吧……去外面街道上翻10个跟头怎么样?”清远笑道。
      “这算什么,没意思,重说重说,再刺激一些才好。”乱菊不满清远的提议。“最少也要100个。”
      “这已经很刺激了,你们的总队长我是6号,给点面子吧。”京乐挥了挥手中的6号竹签,一脸无奈道。
      他脱了斗笠和羽织,翻出了窗户,苦笑着对屋内众人嘱咐道:“不许偷拍啊!”
      京乐这话一看就是不了解人性,他越是不让偷拍,越会激起人偷拍的欲望,浦原和夜一这一对儿流氓夫妇早就准备好了,平子真子在一旁怂恿,京乐不过翻了十个跟头,他三人一阵按键,怕是拍了有一百来张照片。京乐春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队长威严在这晚化为了乌有……
      接下来的几轮,众人越玩越疯,冬狮郎被要求亲吻初恋,他一开始死活不愿意,声称自己没有初恋,雏森一听他这话,神色顿时黯淡下来,冬狮郎见状,只得尴尬站了起来,在乱菊的督促下,在众人的嬉笑中,轻轻亲了雏森的脸颊,二人的脸都红得如同煮熟的虾。乱菊也抽到了一次,勇音是国王,命令她当众做情诗一首。可从不爱读书,向来置身于文化荒漠而毫无愧色的乱菊哪里会做诗,她挖空脑壳才想出了一首《欢乐颂》,胡乱改编了一通,缺字少句地念了出来,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这可不是情诗,”七绪指出,“你问问市丸银听不听得进去,不算不算。”
      “乱菊说什么我都喜欢,如何不算。”市丸银笑道,他将乱菊拉着坐下,喂了她一口西瓜。
      席中数位单身狗见状,均表示自己酸了。
      “饶了我吧,你们想听诗,自有会念会作的,别老揪着我啊。”乱菊拿眼直瞥清远。
      清远知道战火要烧到自己,急忙想要找借口离开,可乱菊哪里肯放人。
      接下来的一局,朽木白哉拿住了国王签,他看了一圈众人,缓缓道:“七号,念情诗100首。”
      清远看了看手中的七号签,实在怀疑朽木白哉长了一双透视眼。
      “100首,也太狠了吧,我哪里能念出100首情诗,100首诗行不行。”清远讨饶。
      “说情诗就要是情诗,不许打折扣啊……”乱菊急忙附和道。
      七绪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给清远递了过来。
      “这可是我为下一期女刊准备的素材,今日先借你了。”七绪笑道。
      “古今情诗1000首?!”清远一看那书名,立刻告饶,“怎么还有这种书,真要念啊!”
      “要念要念!”众人一致道。
      “那好吧,”清远低着头,翻开了第一页,对着桌子,用机器人一般的声音念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
      “不行,不行,你念得太没有感情,而且你还对着桌子,桌子是你的爱人吗?”乱菊第一个反对,抱住清远的脑袋,让她对着坐在首席的蓝染念。
      “长命无绝衰……”清远声音小了下去,脸已经红了。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清远感到全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自己。浦原和夜一已经开始录像了,清远心里打定主意,一回去就要销毁他们从现世带过来的这些摄影摄像工具。
      接下来是几首万叶集里的诗歌,相对还比较委婉,清远长舒了一口气,继续念道:
      “人可恋而死,恋情则永生,相思相恋日,杜宇总来鸣。”
      “白日当空照,永恒不变形,天空无日照,我恋始能停。”
      “开出春花好,攀花手折持,花开千百遍,无已恋君时。”
      ……
      好不容易念够了十首,清远停了下来,讨饶道:“可以了吧,已经十首了,100首那么多,要念到什么时候。”
      “不行不行,才10首,就算要减量,那也要国王说了算。”乱菊一本正经道。
      清远可怜巴巴地看向朽木白哉。
      “那便50首吧。”朽木白哉道。

      清远只得继续念,可她发现这本书越往后,诗歌越是直白,简直无法念下去。“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里找到了天空。”清远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感到自己的脸越发烫起来,虽是对着蓝染,可她把脸几乎都埋到了书中。
      露琪亚已经笑得喘不过气,一护坐在露琪亚身边捶地大笑,人都快笑瘫了,恋次在一脸冷漠的朽木白哉身旁,正襟危坐,脸都憋红了。夜一也在笑,镜头晃个不停,浦原在帮她扶着摄像机,不然她一定会把摄像机都摔了,勇音和七绪更是笑得肚子都疼了,还有十一番队的一角和躬亲,他两个更是没个形象,就差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了。

      “离书本太近会看坏眼睛。”始终静坐着不发一言的蓝染终于说了一句话,他将清远的书本拉得远了些。清远这才从书本中抬起头,看向他,发现他笑吟吟的,一脸的愉悦。
      在这场“公开处刑”中,蓝染竟然无比享受,丝毫没有感到一丝不好意思,清远有些郁闷。
      “你还高兴,他们都笑成这样了。”清远叹了口气道。
      “他们笑他们的,我听我的,两不相干。”蓝染递过一杯果酒笑道,“读累了,休息一会儿,喝点东西润润嗓子。”
      清远接过,喝了一口,又拿起书本,只想赶紧念够五十首解脱。
      “……自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你是我白天黑夜不落的星……”
      “……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世界上也有五千朵和你一模一样的花,但只有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
      这些诗虽然直白,却都是满怀感情的,是感动了无数人的优秀诗歌,饶是个木头,这样读下去也是会动情,何况心思一向细腻的清远。她继续念着,不知不觉投入了感情,眼眶发热起来。
      “……我甚至相信你就是整个宇宙。我会从山中为你带来幸福的花冠、蓝色的吊钟花,黑色的榛子,以及许多篮朴素的吻。我想对你做,三月的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
      清远刚读完这一首,顿时意识到自己读了什么,停了下来,只想赶紧逃走。

      “三月的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这是什么意思?”一护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笨蛋,三月春雨滋润,阳光和暖,自然是让樱桃树开花结果了……”露琪亚敲了一护的脑袋,“这都不懂。”
      “开花结果?意思是繁衍后代?那……”一护恍然大悟,比露琪亚更进一步解读出了这诗中的旖旎情思。
      清远实在不想听他二人对诗歌寓意进行学术探讨,只想赶紧离开。
      “我读了有五十首了吧。”她翻了翻目录算了算,感觉自己已经读超了,看了一眼蓝染,埋怨道“怎么不提醒我……”
      “灵王陛下哪里还有心思计数。”平子真子笑道,“没有五十首呢,还差两首,不过算了吧,放过你们了,剩下的五十二首你们还是回灵王宫再好好念吧,天长地久的,想念多少都有时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天长地久对于困在灵王宫的人来说可不是个好词。谁也不想要囚徒一般的天长地久。清远心沉了下来,她看了一眼蓝染,发现他灵压轻微波动了一下。
      一护和露琪亚顿时难过起来,乱菊更是担忧和难舍,她看了一眼清远,不知道说些什么,浦原和夜一的脸上也浮上了愁云,京乐春水感知到了气氛的古怪,急忙道:“时间不早了,不然我们到此为止吧,改日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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