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胜利在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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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凝视我一会儿，从表情上看似乎在犹豫，随后他回了下头，便突然从窗里跳了出来。二楼的高度不算太离谱，他在地面纵身一个翻滚，立即就站了起来。
“快上车，小奶球！”他叫喊了一声，同时从腰间拉下了一个圆球似的物件，扔进了二楼的那扇窗，然后向我这边奔跑。
我看了眼韦斯利，他毫无疑问地已经死了。而JJ，我不大确定，他几乎被我吸干了。就这一会儿，维克多那边传来了一阵爆炸声，再去看，他已经又倒在了地上，正在吃力地往起爬。爆炸引起的热浪把他掀翻了，二楼的侧墙炸出了一个黑窟窿，蒸腾的火气几乎要扑到我的面上。
“快走！”维克多趴在地上猛挥着手臂。
我捂着小腹上的枪伤，一边摸索钥匙，一边踉跄着向SUV走去。超市二楼的窟窿里还冒着灰烟，朦朦胧胧闪出个人影。维克多向我这边没跑了两步，听到动静泄气地叹了口气，又去摸衣角下遮着的腰带。这回我看见了，那是一排手榴弹。
维克多随身带着手榴弹！？
我来不及骂，他就又拉下了一枚，顿了两秒，然后高扬手臂，冲着二楼扔了过去。紧接着，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臂从浓烟中伸出，握住了它。几乎同时，手*雷爆炸了。维克多咧了咧嘴，他时间掐的刚好，让对方没有扔回来的机会。
“别愣着，快上车！”他说着跑过来，“这玩意只能阻挡她一下，过不久她就能追上了……”
我木然指了指他的身后，那东西还在烟雾里，唯一能看到的手臂直直伸着，除了沾染上的些许烟灰，它毫发无损。
维克多也看到了，惊讶地呲着牙。“那他妈到底是什么？”他低声咒骂着，把我拦腰抱起，然后一把拉开车门，送了进去。“你别出来，要是看我干不掉她，你就到前座自己开车走。”
我靠着左侧的车门喘息，脑袋后面枕着维克多买来的大小包装的面包，看维克多把车厢右侧放着的杂物向里一推，掀开了车毯，露出一个我从没见过的把手。然后他猛拉把手，右半个车箱的铁皮跟着轻巧地分开，随即出现了一块宽敞的空间。在这个绝佳的储物箱子里，整齐地排列着一把把干练精悍的纯黑枪械。
说实话，没有男人看见了这些凶猛的野兽能不心醉神迷的。我用手指轻轻扫过那些光亮寒冷的金属枪管，维克多则抽出两个弹夹塞进了枪座，剩下的全部挤进腰带和裤子之间。他腋下夹着一把P90冲锋*枪，另一把拿在手掌里，啪地拨下了撞针。
“不用顾及我，知不知道？”他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你能跑就趁机跑。”
我则越过维克多深情的脸膛，直直看着他身后的空地。那里站着一个高挑的黑发女郎。她没有丝毫表情，也不具有任何人性的色彩，只剩下一派漠然和空虚显现在和美的面容上。她身形算不上强壮，肌肉也不发达，但从她跳下二楼灵活无声的姿态看，她运用身体的技巧还在维克多之上。她跳下来先打量了躺在车里的我，目光又落在维克多身上。然后她开始整理有些破损的西服衬衫，最后风骚地一甩头，走了过来。
维克多这边还在低着头挑拣武器。我推了推他的胸膛，扳着他的脸往后看，那女人已经走到了车库中间。
“她什么时候下来的？！”
维克多说着，冲锋*枪已经开了火。飞速的子弹划出一道道璀璨地火花，击打在那女人的头上。那女人不避不闪，周身突然涌出一层黑鳞，子弹击中之后便被弹开。等维克多换弹夹的时候，她下半个脸上的黑鳞褪下，露出了光洁平滑的下巴，依旧是毫发无损。
“这什么鬼！？”估计连那女人都听得出维克多话里的难以置信。
坚不可摧的鳞甲，收放自如的控制力。在我的身体处于巅峰的时期，自认也做不到她那样。尤其是局部角质化这点上，最让我惊讶。在我离开公司之前，包括我在内所有型号的产品，也只有两种形态。人形或者异形化，绝没有中间形态。但这个女人，在保持人形的前提下，皮肤却呈现出异形强化。她是最新型的，我没有接触过的生化武器。我想起了冈田博士的阿尔法计划，现在看到这个女人，想来他是实现了。
两架交替开火的P90根本不能对阿尔法型号造成伤害，但是子弹带出的冲击力却让那女人连连后退。然而，只要维克多停下开火更换弹夹，刚刚打下的不多的优势马上就被扯平，甚至她还会走得更进几步。维克多摸了摸腰间，大约不剩几个弹夹了。
“这样不行……”他说着回头看我，“发动车子，她要的是我！”
看看维克多，这可怜的小东西到了现在还不知道她为了什么。我不想告诉他，只耸耸肩膀，张开染满鲜血的手指给他看。维克多眼睛猛睁，蓝盈盈地瞪着我的肚子。
“你中枪了？！那是你的血？我还以为是那个黑鬼的。”
“没错，”我装作有气无力地点头，“我开不了车了，维克多。”
“真他妈*操*蛋！”维克多大喊一声，把冲锋*枪里剩下的子弹打完，然后纵身向后一跃，跳进了车厢里。他快速地换好弹夹，一手保持着向那女人射击，另一只手环过我的后腰，把我从左侧移动到了右侧。
“别担心……”他说着拉开了左侧的车门，向前一次一样，掀开了那边的车箱底，“我一定会赢的，为了你。”然后他抬出了一架黑绿相间大家伙——火箭炮，顶在了肩膀上。
火箭炮！？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的车里有了冲锋*枪，步*枪，手榴弹，还有打坦克的火箭炮！这是谁开的恶劣玩笑？
“你开什么……”
我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眼角便瞥到一道黑色的残影。来不及示警，便对着维克多的小腹猛力一推，黑影从大开的右侧车门进入穿过整个车箱，从左侧车门伸出，微微一顿，然后比来时更快地缩了回去。只那一个停顿我便看清了，那是一条尖刃的舌尾。
维克多向外看了一眼，直接吓得开了枪。现在，那女人终于不那么像人了。她的双手变得硕大坚硬，垂在胸前有些像龙虾的前爪，脸还保持着和美的旧容，后脑却凸出一角，好像正戴着尖顶帽。还有身后一条又长又粗的尾巴，长着黑鳞，盘在她的脚边，尾尖开裂露出两排森然的白齿。虽然她没有完全的转化形态，但也看得出，她厌倦了玩游戏。
毫无疑问，我赢不了她。我全身上下的武器就只有那几根透明的吸收器。其他的力量我不能动用，从JJ那里吸收来的能量还没有消化，同样不能化为己用。我看了看还在奋战的维克多，还有扔在我俩中间的火箭炮，也许所有的希望只能寄在维克多身上了。
“火箭炮的子弹在哪？”我问，“我给你装弹，你来打。”
维克多十分艰难地抽空看了我一眼，阿尔法型号灵活的尾巴弄得他苦不堪言，索性那尾巴尖大张的牙口怕枪，维克多打中了一下，便抽搐着萎缩在地，好一会儿才能再战。找到弱点，维克多便瞄准那里打。可注意力一放到尾巴上，那女人就走得越来越近。
“炮弹也在那下面，你得先把火箭炮组装上才能用。但炮弹得挑，只有中间那发似乎能射。”
我向下看了一眼，三枚硕长的炮头并排卡在泡沫箱子里。“似乎能射？射那两发不能射的会怎么样？”
“会炸膛！”
我耳根跳了跳，把中间那枚弹头轻轻拿出来。“要是这枚似乎能射的其实不能射，会怎么样？”
维克多干脆地说：“会炸膛。”
好吧……这下我明白了，这枚炮弹打出去死的还不定是谁呢。我一时有些犹豫。是把命运交给一枚谁也说不准的炮弹呢，还是委托给我自己。我慢腾腾的吸收器虽然没有什么威力，却无声无息。若是能不知不觉地刺入阿尔法的大脑，她便必输无疑。她的尾巴有维克多压制不足为惧，可那双手，离得过近可以把人一剪两段。
我唯一的优势是，她的手臂长两米，而我的吸收器有5米！
“快点，小奶球！”维克多满头是汗，叫道，“她越来越近了，我快坚持不住了。”
我按照维克多的指示拧着火箭炮的接口，另一边伸出所有的接收器，沿着左侧车门伸出，绕到车底，缓缓耷拉到地面上，向着那女人的方向攒动。
“小奶球，我快没子弹了！”
维克多在我耳边大吼一声，吸收器跟着一颤，差一点碰到阿尔法赤着的小腿上。
“保持安静。”我咬着牙低声道。
“可我们快死了。”
“我知道我们要死了。你要是那么不甘心的话，提前为什么不挑好炮弹？”
维克多摇着头，把没办法擦拭的热汗甩下来。“我只是买个摆设，谁知道会真的用。这种残次品便宜，好的我买不起。”然后他的声音再一次挑高，几乎是咆哮。“她要来了！”
阿尔法已经走到了维克多面前，举起了她的手钳。可我的吸收器还没有到位，只堪堪绕到阿尔法身后腰部的位置。现在攻击一定会被发现的，只要再有一会儿，就能到她脑后，再有一会儿……
“小奶球！”维克多开始尖啸，死亡已经伸到了他的脖子下边。
我沉住气，慢慢地前伸。一会儿，再一会儿……等她杀死维克多之后，我就能胜利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胜利在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