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谢罪（随笔短篇）》一世芳华/

3、猫鼠同人/谢罪3

　　猫鼠同人/谢罪3

　　五人俱惊。“他还真的敢来！”
　　白玉堂要出去，韩彰却伸手制止他。“五弟，你不用理他。”
　　他冷冷淡淡地道：“他说要见你就见得到吗？陷空岛可不是开封府。”
　　“没错。五弟，这个头我们给你出。”徐庆一拍胸口。
　　“我......”这次轮到白玉堂欲言又止了。
　　“好了，你们。”卢方看着他们，却只能叹了口气。“既然这样，五弟你就先不要出去了。其他人跟我一起出去迎接南侠。”
　　“展大侠请。”展昭跟着带路的人走进大厅时，四鼠已经在大厅恭候了。
　　只是四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看见他的时候就变得更不好看。
　　“展昭见过四位大侠。”展昭先向他们楫手行礼。
　　“展大侠，别来无恙。”除了卢方还礼以外，其他三个人都在翻眼睛，态度十分冷淡。
　　“展某今日前来，是有事想拜见白大侠，不知可方便？”
　　“不方便！”卢方还没开腔，徐庆就先脱口而出，冷冷道：“我五弟中了你一剑，已经死了，你还敢说你要见他？”
　　“死了？”展昭非常意外。“白大侠确曾中了展某一剑，但是并不致命，怎么会死？”
　　“哼。你也知道你伤了白玉堂一剑啊。”蒋平双手抱在胸前，“我们还以为你会不认帐呢。”
　　“各位大侠何出此言？”展昭道，“展某今日前来，正是为了这件事，想向白大侠道欠。”
　　“免了吧。”韩彰半冷不热地说，“我们只不过是五只老鼠，你可是御猫大人，我们哪敢劳你大驾？”
　　展昭转身看着他，道：“韩大侠何必出言讽刺？”
　　他又面对着卢方道：“卢大侠，展某和白大侠之间出了点误会。展某伤人，绝非有意。请让我向白大侠当面解释清楚。”
　　“展大侠。”卢方叹了口气，道：“并非卢某不肯让你见白玉堂。你也听见了，我的兄弟们对你多有不满。身为他们的大哥，卢某岂能不顾及他们的感受？恕难从命。”
　　他看了其他三鼠一眼，又道：“如果展大侠有什么话一定要对五弟说，卢某可以代劳。”
　　“这......”展昭面有难色，不得已道：“卢大侠，请相信展昭无意开罪陷空岛。这次刺伤白玉堂，确实是一时失手。五位大侠在江湖上义名远播，展昭如雷灌耳。”
　　“你少来这一套。”徐庆凶道：“你要是真的还知道有我们五鼠，你就不会把自己叫什么御猫了。”
　　“展某已经说过，御猫封号是圣上所赐，展昭身不由己。”
　　“你推脱得道干净。”韩彰讽刺道。
　　展昭知道再解释也没用，也根本无法解释，便向卢方楫手道：“展某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就此告辞。”
　　说毕，转身离开。
　　忽然，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已经触碰到他的咽喉皮肉。
　　“蒋大侠，你这是什么意思？”展昭看着蒋平。
　　“展昭，你以为陷空岛是让你来去自如的地方？”蒋平冷笑道，“恐怕你来得容易，走得就没那么容易了。”
　　“展昭来陷空岛请罪，照的是江湖规矩。几位这么做，难道是义气中人的所为吗？”展昭淡然道。
　　“你少废话！没有大哥的允许，任何人也休想走出这间大厅一步。”
　　“卢大侠。”展昭看着卢方。“久闻钻天鼠卢方义薄云天，难道这就是你对待朋友的道义吗？”
　　卢方遂对蒋平道：“四弟，不得无礼。”
　　“大哥。”
　　“我叫你收手。”卢方严冷地说：“我们五鼠又被称为五义，难道你们要让这个义字毁在我的手里？”
　　“这个......”蒋平扭头看着韩彰，徐庆也看着韩彰。
　　五鼠以卢韩二人为首，卢方义薄云天，韩彰足智多谋。要对付大哥，当然得要二哥出马。
　　“呃...大哥。”韩彰走上来，挡在卢方的前面，说：“三弟四弟只是想为五弟出口气而已，不会做得太过分的。你就让他们去吧。”
　　“你也赞成他们这么做？”
　　“大哥。”韩彰苦着脸道：“展昭无视我们五鼠也不是第一回了，总不能一直要我们忍吧？我们也并不想做得太过分，只要展昭答应我们两件事，我们可以放他走。”
　　“韩大侠说的是哪两件事？”展昭问道。
　　“第一，我们想请你去掉御猫的称号。”韩彰看着他，“展大侠，这个要求对你不过分吧？”
　　展昭只能愁苦，自恨不能使人明白他不至于贪图一个虚名。
　　“皇上金口玉言，绝无更改。展昭不能抗命，还请几位见谅。”展昭叹息道。
　　“展昭，你不要欺人太甚！”徐庆怒道。
　　“第二件，”韩彰冷冷道，“你既然是来陷空岛请罪的，就该拿点诚意出来。我们要你跟五弟下跪磕头，也算是还了陷空岛的面子。”
　　“韩大侠，展昭确实是诚心请罪，你们何苦逼人太甚？”展昭这个人一向谦和忍让，与人为善，最忌与人争强斗胜。但是倒也不是可以欺负的对象。
　　“男儿膝下有黄金，怎可轻言下跪？”
　　“这么说就是没商量了？”徐庆冷冷地。
　　“恕难从命。”
　　“展昭，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蒋平刚说完这句话，就见展昭右手一挥，用剑隔开了他的刀。
　　两人立即动起手来。徐庆和韩彰也立即加了进去，三个打一个。
　　展昭还没有拔剑。“三位，你们若是再苦苦相逼，休怪展某得罪了。”
　　展昭从窗子穿了出去，这三个人就追了出来。
　　外面有很多陷空岛的人，全都拿了兵器冲过来，把他们四个人围在中间。这件事闹得可不小，等于展昭大闹陷空岛了。
　　只有天知道展昭绝没有一点这个意思。
　　“住手！”人群忽然让开一条道，卢方大步走进来，看着面前这一干人等，严肃地道：“同是侠义众人，怎么可以自相残杀？”
　　“大哥——”
　　“不必说了！”卢方厉声制止他们，看着展昭道：“展大侠，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卢方是陷空岛的人，不能不为兄弟们说话。”
　　他的立场，展昭能体会。他总是善于体会别人。“卢大侠请讲。”
　　“展大侠如果一定不肯接受兄弟们的要求，那就照旧按照江湖规矩来解决。展大侠只要能再赢我们兄弟五人一次，这次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往后五鼠绝不再提。”
　　“五人？”展昭看着他，“那么白玉堂白大侠......”
　　“他会是最后一个。你只有先赢过我们四人，才能见到他。”
　　“既然如此，展昭只有冒犯了。”
　　“展大侠，前面树林请。”卢方说毕，一转身，首先向着前面走了。
　　其他三鼠互看了一眼，相继转身，冷冷地也走了。
　　展昭一直看着他们走远，看不到了，才提剑，随后而来。
　　陷空岛并不是个特别大的岛，不过树林湖泊的，倒绝不会缺少，尤其是水。
　　树林中木叶芬芳，野花遍地，百鸟齐鸣，美得像个人间天堂。
　　展昭踏着落花而来，一只蝴蝶察过他的身边，向前飞去，忽然就受了惊，向旁边逃窜了。
　　展昭向前看去。一个人挡在前面的路上，手上提着两个大铁槌，身材雄壮，形容凶猛，一半像张飞，一半像李逵。
　　“展昭，我以为你已经趁机逃跑了呢！”徐庆大喝一声。
　　“你不怕再输给我一次？”展昭没有回答他的话，挑眉一笑道。
　　“哼！上次五鼠输给你，是因为地方不对。这次在陷空岛，你就输定了！”
　　“是吗？”展昭笑道，“难道徐大侠与人比武，还要看地方对不对的吗？”
　　徐庆又怎么会是展昭的对手？三招之内就会打趴下。
　　只是还没到第三招的时候，忽然从地下伸出来了两只手，两只很有力的手，抓住了展昭的脚，抓得很紧。
　　展昭立即就无法移动了。
　　徐庆的大铁槌来了。展昭只能用剑架开。可是是徐庆的第二缒又来了，展昭再架开。第三缒又来了。
　　这样下去还没完没了了。
　　展昭还没想到办法脱身，忽然脚下泥土扬起，那两只手猛一用力，竟把他的脚强拉进地下！
　　他手中有剑，却又不肯斩断别人的手。
　　转眼间，他两条腿都被埋进了地下。下面那两只手的力量却有增无减。
　　徐庆的第四缒就在这个时候来了。当头猛击而下，力逾千钧，巨石都要给他砸得粉碎。
　　展昭只有强接硬受了。就见泥沙突然掀起一片，足有几丈那么高。一条人影从地下跃起，英姿矫健。
　　展昭却沉了下去，泥土落下来正好把他埋住，埋到脖子，只剩一个头还在外面了。
　　这下可等于入了土了。
　　有这种覆地本事的人，普天之下，当然只有一个。
　　彻地鼠韩彰！
　　“彻地鼠果然名不虚传，展昭佩服。”展昭淡淡笑道。
　　“你都输成这个样子了，还笑得出来？”徐庆瞪着他的头，忽然把大脚一抬。“干脆我把你的头也踩下去算了。”
　　“尔——”韩彰阻止他。“我们只是要教训他一下，不必要他的命。”
　　“我吓唬他的。”徐庆哈哈大笑，“不过，还真是便宜他了。”
　　展昭笑也不是，摇了摇头，道：“两位也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就见刚埋下来的泥土突然又掀起来，打了徐庆和韩彰一身。一条人影飞起，快得根本没有人看清楚。
　　韩彰还来不及反应，一柄剑已经指在了他的喉前，离他的咽喉不及三寸。
　　“二哥！”徐庆不敢动。
　　“哎，哎，”韩彰指着展昭的剑，“你这把剑能不能拿远一点？怪吓人的。”
　　展昭一笑，收了剑。“韩大侠，徐大侠，展某多有得罪。”
　　“佩服，佩服。”韩彰叹了口气，说：“我输得心服口服。展大侠，前面请。”
　　前面的人竟然不是翻江鼠蒋平，而是钻天鼠卢方。
　　“展大侠，卢某恭候多时。”一片茂长的荒草地上，卢方向他楫手道。
　　展昭点头回礼道：“请恕在下无礼了。”
　　他突然掠起，拔剑一横，凌空出击，像一只飞鸟。卢方却向后退去，飞得比他还快。
　　这里的荒草，竟然长得比人还要高。
　　卢方就停在这荒草上，如一只蜻蜓。展昭却不能停，他要是停着，就会掉下去。
　　天下皆知，钻天鼠卢方身轻如燕，轻功绝世，无人可及。展昭的轻功本来也很不错的，只可惜他遇到的是卢方。
　　在昆虫界乃至整个动物，蜻蜓才是真正的飞行之王，也只有蜻蜓才拥有可以停在空中的本事。
　　两个人都没有交上几下手，全在那儿飞来飞去了。
　　要打败卢方，也许还不算最难；但是要追上卢方，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展昭强行追击，无功而返，反而消耗了功力。
　　他忽然决定不追了，竟然越过卢方，直往前奔。
　　古人有教训，当你追人追不上的时候，何不让他来追你？
　　卢方为了阻止他前进，果然来追他。
　　两人拔剑相向，从地上打到草上，又从草上打到树上。
　　五鼠中剑法最高的人是锦毛鼠白玉堂。白玉堂尚且略输展昭一筹，耿耿于怀了几年，只要展昭小心应对，卢方自然也不能赢。
　　“承让。”十几招过后，展昭的剑指在了卢方的胸前。“展某失礼，还请见谅。”
　　卢方坦然道：“南侠一身武艺，天下无双，卢某甘拜下风。展大侠请吧。”
　　再往前走，树林已远离，荒草到了尽头，河滩长满青草。一条河横在他的前面。
　　河面宽广足有十余丈，水流湍急，不辨深浅。
　　河上有一条吊桥，草绳已经腐蚀，木版尽是虫蛀，摇摇欲坠，肯定是过不了人的。
　　不过展昭不是普通人。
　　他刚走到吊桥的一半，忽然从对岸射过来一只暗箭。他一偏头让开，那只箭正射在吊绳上，断了，整座吊桥立即塌毁，全坠进河水里去了。
　　这种事，展昭也不是对付不了。只是在他还未飞到对岸之前，忽然从河水里射出来一条绳子，正缠在他的脚上，用力一拉，竟把他拉下去了。
　　他持剑的手一挥，绳子便断了，脚尖在水面上一点，还没飞起来。水里忽然冒了只手出来，跟水鬼一样，抓住了他的脚。
　　这次他是想不下水也不行了。
　　水里早已经有一个人，一把刀在等着他了。
　　在地上，十个人，十把刀，展昭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到了水里，他就完全不行了。
　　你见过不怕水的猫吗？开玩笑。御猫也是淹得死的。
　　展昭一落入水中，立即就被一个人纠缠住，脱不了身。
　　“在地上我打不赢你，到了水里，你可要小心了。”
　　展昭只听到对方说了这么一句话，整个人都被强拖到水底，竟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好多鱼在他们身边游，展昭倒希望自己能真的变成一条鱼。鱼在水里也能呼吸，他却不能。
　　蒋平能在水底潜伏数个时辰，并且开目视物，来去自由。他却连几刻钟也呆不了。
　　呛了几口水，痛苦难受，竟然昏了过去。
　　展昭也真的倒霉，钻天鼠卢方那一关都过得了，却偏偏栽在翻江鼠蒋平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