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杀手小姐不太冷》芸豆糕

16、chapter 16

　　第1920天，我看到了今天的晨曦。
　　贺明子起的有些晚，都怪昨晚烦心事太多，有些失眠了，这让她难得后半夜睡得有些沉。
　　起床后的明子匆忙洗漱穿衣，然后去吃早饭。
　　云雀恭弥已经吃完了，仍坐在餐桌边看手里的工作报告。
　　明子上前说句抱歉起晚了，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云雀恭弥对面。
　　早餐早已准备好，不过有些凉了。
　　云雀恭弥抬眼看了对面从容吃饭的明子，略加思索后起身去了厨房。
　　回来时带了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明子面前。
　　“喝了。”命令式的话语，再怎么放柔语气还是有些冷淡。云雀恭弥说完坐下继续专心工作。
　　“……谢谢。”明子说完，云雀恭弥并没看她。
　　早餐结束后，云雀恭弥合上报告，叫来草壁哲矢拿走。
　　“我在外面等你，给你十分钟时间。”云雀恭弥与明子对视着，手指点了点腕表。
　　“稍等。”明子点点头便回房间准备一下，其实是冷静一下。
　　她居然有些害怕得想逃走……可又有些期待。这少女般的情绪一点也不适合她。
　　明子烦躁地仰头，双手掩面，尔后洗了把脸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抹了防晒霜，明子只描眉点唇足矣。褐发散在一侧肩膀上，露出另一的雪白脖颈。
　　准备妥当后明子才出门，正好十分钟。
　　见明子到来，云雀恭弥打开车门，明子顺从地坐进副驾驶。
　　一路上，云雀恭弥不开口，明子也就不说话。
　　猜测了一路会去哪里，明子突然对接下来的行程有些索然无味。翻来覆去约会去的地方都很有限。
　　停车进停车位，云雀恭弥下车后到另一侧体贴绅士地为明子开车门。
　　明子此刻的心情只能说是受宠若惊了。
　　“走吧。”云雀恭弥一如往常的冷淡表情，一如往常的语气，却手掌朝上的向明子伸出手。
　　明子自然而然的也伸手搭上去，直到被对方握着手走时才恍然自己的冒失。想抽出手时却被对方握紧。
　　“怎么？”云雀恭弥停步看向明子，明子难得慌乱忙答道没事，然后不再开口，脸倒是有些红了。
　　云雀恭弥勾起唇角，继而牵着明子继续走着。
　　明子稍微落后云雀恭弥半步，对刚才云雀恭弥细微的笑容有些吃惊。
　　笑的太犯规了，给人很温和的错觉。
　　云雀恭弥带着明子走进水族馆时，明子不得不说，云雀恭弥真是适合带出来玩……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好美。”
　　明子抬头看着头顶仅玻璃相隔的蔚蓝，各色鱼类在其中悠闲游动。
　　有种自己也融入其中的错觉和闲适。
　　“喜欢吗。”云雀恭弥放慢脚步陪同明子，突然低声问道。
　　“恩……”由衷而言。
　　云雀恭弥牵着明子的手，陪她走过水底通道，走得很慢，明子看得入神。
　　过了水底通道，又去看海豚表演。坐在最上排的观众席，明子转头看到出口处有贩售小吃的车。
　　“喝点什么？”云雀恭弥也看到了，很容易明白明子的想法。
　　“奇异果汁。”明子坐在座位上，云雀恭弥很快买了回来。
　　两瓶果汁还有章鱼小丸子一盒。
　　……只有一个盒，一个牙签。
　　明子一开始以为是云雀恭弥不吃的，于是她吃了几个后，看海豚入迷而暂时放下丸子。
　　结果等散场一转头看到盒子空了……
　　是不是哪里不对？
　　“走吧。”云雀恭弥伸手说道。
　　“哦好。”专心于怀疑丸子真的被云雀恭弥吃了吗还是用的同一根签吗的明子下意识伸手。
　　……完了，之前还在想终于松手了自己自由了……
　　水族馆很大，中央大厅里一半地方是巨大的深水池，水面面积六个篮球场也不在话下，深蓝如墨的水里是一头鲸鱼。
　　沿着索桥走上上空的海盗船上，可以俯视整个大厅，也能清晰看到水池里的鲸鱼。旁边水泥地上的人类如同蚂蚁一般渺小。
　　不过令人惊叹的还是那一头鲸鱼。
　　那巨大的躯体浮出水面而又沉入谁水中，翻腾的动作缓慢却给她莫大的震撼。由心底的赞叹。
　　……真心想站这里看一天都不过分。
　　不一会儿明子还是和云雀恭弥离开大厅，去看其他动物。
　　水族馆人也不少，却并没有太过热闹，好像每个人都在惊叹生物的美丽，或者是玻璃后的动物们安静闲适的样子令人也感觉到安逸。
　　等把水族馆每个地方都逛了一圈，明子才和云雀恭弥离开。
　　已经是下午了，该找个地方吃饭去了。
　　明子坐在后座，云雀恭弥没有说什么，开车后从后视镜看到明子直接躺倒闭眼休息的样子，云雀恭弥了然勾唇，眼里宠溺。然而明子并没有看到。
　　车停下的时候，明子自然而然睁眼。
　　“到了？”明子端坐好问道，云雀恭弥嗯了一声。
　　……是DIY烤肉？室内BBQ么。
　　跟着云雀恭弥走进店面，屋里很清凉，开足了空调。
　　不得不说，虽然战场上的云雀恭弥凶残又无情，平常生活里还是挺体贴的人。
　　从头到尾都是云雀恭弥在照料她，帮她烤肉，抹酱料。
　　而她好像只需要吃就好……这样真的好么……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云雀恭弥是被假冒的也不一定。
　　“恩？”察觉到明子的视线，云雀恭弥一挑眉看向明子……
　　又转换成了邪魅狂狷模式了吗！！
　　“吃吧。”云雀恭弥开口，明子点点头。
　　相处的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却不无趣。
　　一开始名字觉得和对方坐一天天台都不过分的。
　　下午云雀恭弥带着明子去商场，不得不说云雀恭弥男友力十足，各种呵护人，虽然一副冷淡的样子。
　　明子试衣服时耐心等待，向他展示时也很赞赏的评价，买东西不看价钱暂且不提，因为她平常也这样。杀手不缺钱√
　　然而并不是她男友。
　　突然想到这件事的明子心底涌现一种奇怪的情绪，看到喜欢的衣服也不想要了。糟糕。
　　逛完商场，明子在一楼大厅椅子上坐着，喝着果汁，云雀恭弥去把买来的东西让人提前送回家里了。
　　“小姐，一个人？”
　　被搭讪的时候明子心里叹口气，对方神情太明显了，心思被她全部猜到。她已经在想解决心思不轨的人的一百零一种方法了。
　　“你想对我女朋友做什么？”充满危险的声音响起，明子被抓住手腕拉入来者怀里，被搂住肩膀。
　　没有再多余的语言，一个眼神便足以吓退对方。
　　明子还在纠结那个女朋友三个字。
　　云雀恭弥松开手，转而改为牵手。不用问也知道明子没事，就算她一个人对付这种小喽啰也绰绰有余。
　　“走吧，否则来不及了。”云雀恭弥牵着明子走起。
　　路过垃圾桶，明子以一个完美抛物线扔了饮料瓶。
　　“去哪？”明子有些好奇了。对方总能给她惊喜，偶尔是惊吓。
　　“你说呢。”云雀恭弥一笑，明子血槽空了。
　　糟糕！这样就受不了了！
　　她选择死亡可不可以！这样下去沦陷只需一步。
　　云雀恭弥带她去了后山，两人徒步走着，更有些散步的味道。
　　明子看着眼前的云雀恭弥，仍是她印象里那样完美高高在上，但现在她面对他不会再紧张恐惧了，反而觉得对方其实挺平易近人的。
　　这变化还真是大。
　　还是有温柔一面的嘛，不过……
　　她不傻，到现在也该知道对方的心意了。问题在她身上。她要的是一不小心白头到老，而不是一不小心成为寡妇或怨灵。
　　喜欢并不是爱啊……
　　她还有救……
　　到山顶后，正好赶上看夕阳。橘红色的天，渐渐燃烧成火红，再慢慢被黑夜吞噬。
　　这一系列的变化美极了，两人相坐无言。
　　……只是看个夕阳？天黑后的明子懵了，虽说满天繁星也很美。
　　“时间到了。”
　　云雀恭弥话落，明子刚问了个什么，远处烟花绽放，炸裂的声音就在耳畔，整个夜空瞬间光亮。
　　云雀恭弥突然开口，明子有些怔愣，听不清对方说什么，烟花声音太大。于是张嘴跟着对方的口型说了一遍
　　——
　　“我爱你。”
　　明子愣住，然后看到云雀恭弥也愣住，然后有些好笑的伸手抹去明子眼角的泪。
　　明子才发现自己居然会流泪。
　　奇怪的感情……好像……好像自己一直咬牙坚持的这么多年，只是为了等到这个时刻。
　　心被填满的感觉啊……
　　一天行程结束的明子洗完澡躺在床上发呆。
　　感情问题解决了啊，那也要把家事解决完。替师父报仇，找到那个神秘人，才能给自己洗白，不可能被追杀一辈子。
　　……不过……谁知道她和云雀恭弥能走多久呢？心底里的打算还是报仇退休嫁人环游世界。
　　嫁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