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终将别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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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来得太快，小鼬惊得瞪圆了一双眼睛，不自觉切换成了写轮眼，大叫道：“佐助哥哥！哥哥他——”佐助摸了摸小鼬的头，柔声说：“不要担心，你哥哥没事，我只是需要暂时借用一下他。”
小鼬将信将疑地抬起头，便瞧见他哥哥黑得如一潭死水的眸子一点一点慢慢变化，最终切换成跟佐助一样的形状。两双眼睛彼时都散发出诡异又妖冶的猩红光芒。
当两双同质的万花筒发生碰撞时，便是朱月之力开启之时，镜花水月，现实幻境，一念之间。命定的力量将会引导所有人走向应有的轨迹，一切因果都掌握在洞悉这个失控秘密的人心中。
两双同质的万花筒……
外面的雨渐渐地变小了，清风拂过，慢慢地吹散了天边的乌云，一轮圆月渐渐映入眼帘。小鼬眨了眨眼，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月亮一点一点染红，血色的圆月就像是他哥哥们的眼睛一样，猩红而又诡异……
震惊之余再回过神时，这个世界的佐助已经合上了双眼。佐助松开了擒住这个世界佐助的手。小鼬一个箭步上前连忙接住了往下倒的哥哥，顺便麻利地检查了一下他哥哥的身体状况，确认没什么大碍之后，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遂回头看向佐助，抿了抿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佐助哥哥，你马上就要离开了，是吗？”小鼬有些不安地看向天边越来越猩红的月亮。“那是你回家的路吗？”
佐助点了点头，转过身慢慢走向洞外，看着那轮血月，缓缓地说：“它照亮了我回去的路。”他不想说家，因为回去他也没有家了，再也没有了…
对他而言，回家是个很奢侈的词……
小鼬敏锐地感受到了佐助的悲伤，看着他孤寂的背影，跟着起身走到佐助的面前，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语气却有些哽咽。
“离开了，还会再见吗？”
“我想不会再见了。”佐助不知道自己回去以后选择的道路能不能让他继续活着，他是一个复仇者，至始至终。
“那这一次可是要好好道别呢……”小鼬觉得他快要笑不出来了，眼前的佐助也开始朦胧起来……“佐助哥哥有什么想说的吗？对谁的都可以，我会帮忙传达的。爸爸，妈妈，止水哥哥，鸣人君，还有很多人他们都很喜欢你，你离开了，他们应该也会很失落的……”
佐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着越说越难过的小鼬，只问了一句：“我比较好奇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你哥哥的，我以为我跟他并不是那么好区分的。”
“啊，这个呀……”小鼬有些尴尬地瞪圆了眼睛，不安地搓了搓手，抿唇犹疑地说，“我要是说一开始，你相信吗？”
“嗯？”佐助挑了挑眉，“这个答案让我有些意外，不过，我相信。”
小鼬歪着头看向佐助，小声地说：“你这么相信我，会让我觉得很愧疚。”
佐助伸出手揉了揉小鼬的脑袋，叹息道：“那样的话，我也一样。”小鼬神色复杂，只听得佐助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你哥哥的，不要告诉我是直觉这种女孩子才信的东西吧？”
“呃，差不多吧……”小鼬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爸爸说每个人的查克拉都是不一样的，我一直对查克拉的感应比较敏感，你刚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一点细微的差别，不过我也不能确定。毕竟外界因素和后天修行也能一定程度上影响查克拉循环。后来真正确定你们不是一个人还是那次我偷偷跟着你出任务，瞧见了你的战法和用忍术的习惯，挺不一样的……还有就是开了写轮眼之后能看到的更多了，你跟哥哥的查克拉循环还是有差别的……”
“……”看着小鼬鸵鸟一样低着头连珠炮地一长串，佐助的嘴角不由猛地一抽，“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聪明，很有天赋呢……”佐助无比同情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鼬的哥哥，有这么个脑子聪明的弟弟真可怕！
“我……”小鼬不安地搓了搓手，“佐助哥哥，你会不会觉得这样的我很虚伪？”
“为什么会认为我会觉得你虚伪呢？”佐助拧起眉毛，他忽然觉得有点头疼，对小鼬和他哥哥一样爱自我反省自我批评自我牺牲的毛病真是没辙了……
“因为……”小鼬垂下眼帘，神情怏怏，“哥哥不见了，你来了之后对我很好，让我有种以前的哥哥又回来了的感觉，我舍不得这样的温暖，就可耻地占有了，那么的心安理得。很多时候我都以为自己疯了，会觉得你们明明是一个人可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告诉自己把你们分开看，沉湎在自己的幻想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佐助蓦然愣住了……唇边不由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沉湎在幻境中无法自拔的自己还真是……
“小鼬，连你都能看得那么清楚，而我却一直看不破看不透，我还总以为我能够看穿任何幻术了呢……”风撩起佐助的刘海。小鼬觉得佐助随时都会飞走一般。
小鼬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抬头看着佐助，对上了佐助猩红的眼眸，认真地说道：“幻术之所以能伤人是因为它专门攻击人的软肋，再怎么强大的人，他心里都会有那么一处柔软的地方，即使他掩藏得再深，一旦被挖出来，幻术的功效只会成倍效应。明明有能力看破幻术却不愿意看穿的人，那不是软弱，只是因为在乎。”
“在乎吗……？”小鼬一番话让佐助想起了斑对鼬眼睛的评价，能看穿人心的双眼，别样的天分。
“嗯，要看穿幻术也很容易，只要记得你在乎的，你就不会反受幻术的干扰。”小鼬笑着对佐助说，“不过对我来说佐助哥哥是真实的，斑说你有一个兄弟，你是一个好哥哥，我想你的弟弟一定很幸福呢！”
“……”看着小鼬温暖的笑容，在血色圆月恐怖的光芒映照下，竟有一层淡淡的柔光，佐助还记得每一次夜黑时，小鼬来找他，身上那浅浅的光，特别让人安心。
好哥哥吗……？
“不，我的兄弟他并不幸福。”相反的，他的一生都过得很辛苦，幸福这个字离他很遥远……佐助有时候会觉得，鼬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幸福。他不由低头望向小鼬，就是这个笑容，他永远都不可能在鼬身上看到……
小鼬看着佐助身上渐渐泛起的光，在这个夜里显得有些刺目。他想，他的佐助哥哥是真的要离开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握紧手，笑着再说了一遍。
“你是个好哥哥，你的弟弟真的很幸福！”笑着笑着终于还是模糊了双眼，氤氲的水汽下佐助的容颜格外的模糊……
佐助心下一恸，唇角微扬，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有些打趣地说：“这次你猜错了哦……”在小鼬带着泪花瞪圆眼睛的注视下，佐助伸出了手，并拢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戳在了小鼬的额头上。声音就似清风拂过一般苍茫……
“那家伙啊……”佐助的眸光闪动，暖意融融，“是我哥哥呢……”
“诶……？！”
小鼬还没晃过神来，一阵清风卷过迷了双眼，当他再睁大眼时，哪里还有佐助的身影，只有额头还残留着被戳过的微疼触感。小鼬摸了摸额头，难掩心里的失落……
他微微扬起头，用力地蹭了蹭眼睛，他并不是个爱哭的孩子，忍者总是过于早熟，宇智波家的孩子就更是早熟了。情绪平缓之后小鼬转过身，不由一愣。
他的哥哥已经醒过来，正静静地注视着他。他的哥哥对他招了招手，他慢慢地走了过去。他的哥哥笑了笑，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笑着哭了……
这个世界的佐助牵住小鼬的手，微微低头看向小鼬，轻声说：“鼬，我们回家。”
嗯，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终将别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