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水乱红》阑静

57、 五十四

　　[木叶五十年四月]
　　领命了之后的铃木踩着悠闲的步子向宇智波一族所在地移动。
　　路上的村民渐渐少了，多的是穿了团扇衣服的或严肃或傲慢的宇智波族人。
　　她看到了装修漂亮的甜品店，透过玻璃窗并没有看到那个小小的黑发姑娘。柜台没站着人，但店铺并没有关。顾客拿了商品会把零钱放在木筐里。她听到路过的人窃窃地咀嚼那个名叫暗月的女孩子的悲惨人生。
　　孤儿，收养，养母去世。
　　她略微停顿，这经历也是颇为熟悉，然后抄起手继续向宇智波主宅走去。
　　守卫进去通报，不多时她就被清了进去。
　　这宇智波家，倒是对她的到访一点都不意外啊。

　　主屋，玄关已经是被拉开了的，铃木不客气，直接甩了鞋子就踩上了式台。看起来严肃刻板的宇智波富岳倒也没有表现出些许不满，点头示意她坐下。
　　“看来宇智波家主也对铃木此行目的略知一二了。”铃木随意跪坐好，理了理衣服下摆，“我想听听你们想要什么？”
　　宇智波富岳没有马上搭话，他捧着有轻烟袅袅卷起的茶杯，这时，她听到了庭院内咄咄的脚步声。
　　富岳沉吟许久：“铃木部长觉得把‘股东之一’排挤出权力中心合适吗？”
　　“啊……虽然不太符合‘道义’，但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
　　“铃木君是这么想的啊。”
　　“所以你希望得到权利？——或者说是宇智波一族的野心不会止步在警卫队？”
　　“警卫队根本不在我们的野心范围。”
　　“你想得到暗部的权利吗？”
　　“铃木部长真是直爽人。”他“哆”地把茶杯搁置在矮几上，浅绿色的液面轻微动荡了两下，“那么铃木部长的容忍度在哪？”
　　“一个分队长。”她看到对面的富岳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不过人还是要我亲自挑选通过的。”
　　“那自然是应该的。事实上我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他倏地站了起来。
　　“啊……我猜到了，是令公子吧？”见没有亲兄弟，她早些年还与宇智波鼬有过几面之缘，更何况……这么珍贵的一个机会，自然是要给最能掌控的人了。
　　“正是。”宇智波富岳对着里屋呼喊了鼬的名字，而后转过头，“其实，本来我的想法是想让鼬拜入铃木部长门下。”
　　“可以啊。”她耸耸肩，“都一样的，你让这么小的鼬在得到我的允许下进入暗部，肯定也是给我加上培养他的责任。”
　　“这么说您……”
　　“当然还有一个条件……小小的条件——若要收徒的话，再把东街那个叫暗月的孩子托付给我如何？”
　　“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这时小小的黑发孩子从里屋跑了出来。
　　富岳立马把喜悦的表情收了起来，板起脸对鼬说：“鼬，这以后就是你的师父了。”
　　才五六岁的孩子像模像样地鞠了一躬，问了声好。
　　“不必多礼。”她抬起有些过分纤瘦的手，轻轻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那么令公子我就先带走了，宇智波富岳先生？”
　　“自然。”他低了下头，“鼬在铃木大人身边要好好学习啊。”
　　身边的孩子还有些茫然，但依旧规规矩矩地应了声好，然后对着父亲鞠了个深躬，小跑着追上了已经走远的铃木。
　　“——铃木大……师父？”他有些怯怯地念了就在他前方半步的女子的名字。
　　“嗯。”她停下脚步，侧过身对上那双像极了故人的双眸，“礼节就不必了，称呼随意就好。”她对着鼬伸出右手。
　　“——是！师父。”他眼睛里溢出的惊喜，有些木的小脸瞬间生动起来。他握住了铃木的手，“我们现在要去哪？”
　　“找你的同伴。”她说，“暗月……那个孩子也是在上忍校吗？”
　　“嗯！暗月和我是同期。”
　　不多时，一大一小已经踱到甜品店门口。鼬帮铃木推开门。
　　“欢迎光——诶？鼬？还有铃木大人，日安。”
　　“鼬你有什么想吃的吗，今天师父请客。”她把男孩子支开。
　　“您是有什么事要对暗月说吗？”女孩子露出与同龄人不符的沉着。
　　“嗯，或者是对月灯吧。”
　　“你已经猜到了吗，铃木。”
　　“大概是断空先察觉的吧。”
　　——断空说可能还有人……那么不是断空，见的意识还存留在自己身体里，就只能是月灯还活着。
　　但是“月灯”的死亡是自己确认了的，那种程度的损伤，是绝对救不回来的，哪怕是她的老师也不可能。
　　所以，所谓的活着，是转世。
　　月灯死于木叶四十四年，算来转世应该也就是五六岁。能够被断空察觉，那么应该在本村无疑。范围已经很小了。
　　“你气我欺骗你吗？”
　　“月灯有自己的想法吧。”
　　“谢谢。”她扯出一个哭一样的笑容，“这些我之后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的，铃木。”
　　“好，我信你。”
　　看着颠儿颠儿跑过来的宇智波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住了话题。
　　“那么暗月，以后你和宇智波鼬就是我门下的师兄妹了，记得互相关照。”她一句话说完了所有信息，并且宇智波鼬完全没有察觉两个人刚才根本没有讨论这件事。
　　“是，师父。”
　　“就先这样吧，那你们两个还是忍校的在校生，明天我去找三代申请一下，跟着我修炼以后准期去考试就好。”

　　两个孩子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讲——啊或许暗月并不能称之为孩子了，毕竟她说不定有好几个前世，铃木和他们告了别就离开了。
　　这么算来，自己的徒弟也算是能组成新的小队了呢……啊不过年龄方面确实还是一大问题。
　　回到别院，两个早期收的徒弟正在比比划划，雨溪的体术最近也有所长进，奈的战斗方式也精进了些，虽然没有人的指导，她倒也能比较灵活地在体术中运用雷属性了，确实都是天分很好的孩子。
　　“姐姐（铃木大人）！您回来了。”
　　“嗯。”她半盘腿坐在木走廊上，“会无聊吗？”
　　“木叶村还是挺好玩的。”奈说。
　　“而且……其实我们在竹居的时候更冷清一点呢，就算是在木叶村溜出去做个赏金任务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嘛。”
　　“辛苦了。”她笑了笑，“我又收了新徒弟，以后会热闹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