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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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她费力地颤抖着粘合得紧的眼皮。
视线中朦朦胧胧地是晃动的金银交织的波光……
头痛欲裂。
铃木挣扎着晃了晃头试图清醒过来，周围的触感却让她猛地惊醒。
她睁大眼睛——十分模糊，外面的东西似乎被掰成弧形，世界都染上一层淡黄色。
她转动眼球，感到眼球后方肌肉的僵直。
——这是……头发……？
还没等她分辨出什么，意识又被一阵剧烈的胀痛抽离。
[木叶五十年二月]
田之国，地下，大蛇丸实验室。
一个巨大的圆柱形充满了淡黄色液体的器皿。旁边上下晃动的气泵将空气通过细细的透明管子送进器皿里。
透过光，穿过厚厚的液体，器皿正中间飘着一个赤果的少女，苍白的皮肤，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四肢。白色长发在液体中飘曳。
器皿前，两个人正在交谈。
“——总之，这件事情，必须要及时告知铃木主。”少年态度非常坚决。
“铃木君两个月前进行了换眼手术，现在还在休养期。”黑色长发的男子声音喑哑，“提前结束休养期后果会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休养期什么时候结束？”
——什么声音……
为什么有种心悸的感觉……
她从昏沉混沌中逐渐清醒。
“——看来你来的挺巧的。”大蛇丸舔了舔下唇，桀桀地低笑两声，“休养期因人而异，自主醒来就说明结束了。”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刚睁开眼睛还没有瞳焦距的铃木。
她想说话，却只突出大团大团的气泡。这时铃木才惊觉自己身在何处。
她看见比例失调的大蛇丸和……恭？他们似乎在说些什么，但她听不见。
铃木在营养液中游动，抚上玻璃器皿的内侧壁，轻轻地敲了敲示意大蛇丸自己已经有行动的能力。
大蛇丸走了过来，按了底座上一个红色的大按钮。
突然脚下打开一个洞眼，露出网孔细密的钢网和其下泛着金属冷色的螺纹口。
下一秒底部泵开启，隆隆的发动机声响，螺纹口打开巨大的吸力把营养液抽走。逆时针旋转的液体携带着她也在营养液中打转。
液体抽净。大蛇丸打开舱门，递给铃木一件风衣。
“营养液阻止了你肌肉的分解，所以比起上一次可能不需要复健了。”
铃木接过风衣随意披好，握了下手发现自己的力气确实没有明显流失。
“恭，好久不见。”她轻巧地跳下底座，“有什么事情吗？”
“快些回村。”他神色是少有的紧张焦急，“——断空有危险。”
“——什么！？”
有些懒散的恭和悠闲不着调的千叶断空一见面就非常投缘。何况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战斗的战友。
铃木迅速收拾好行装。两个人，不，一人一兽急速赶路。
“你怎么知道断空有危险？”
“几天前我去木叶找你，只找到了断空。”他眯起眸子，“出于朋友，我提醒他他周围有别人的杀伐之气。他却告诉我这股气息已经在他周围好些天了。”
“——有人在盯梢！？”她有些吃惊，“不可能啊，断空早些年已经是准影级了，又是参悟了空间的体术型忍者——怎么可能有人光明正大地盯他的梢还不被发现……”
“——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专精空间的人。”恭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的气息黑暗邪恶，浓郁却飘渺。除了空间忍术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专精空间……
这忍界可真是藏龙卧虎……
“为什么不留下帮他。”以恭的身手，加上断空应该忍界没几个人可以战胜不了。
“过度使用能力会诱发血继病……”他的语气有些无奈，“我二十岁了，血继病随时可能发作……你也很久没有给我供血了。所以我在他身上留下了坐标信息，主动通灵来找你了。”
——似乎之前恭是说过十八岁之后他就会犯病来着……
她随即抽出纲手送给她的短匕，面不改色在左小臂上划出一条口子。
“调整状态，随时准备战斗。”她把伤口凑给恭。
“在木叶村南边的森林。”距离木叶村很近的时候恭开了口，“已经处在我的感知范围。”
啧，更远了些。
田之国和火之国接壤，在火之国正北方。
丝毫没有停顿，加速赶往木叶森林。
木叶森林占地面积不算大可也绝对不小，但刚一进入森林就能明显地感觉到杀伐之气，冷冽地几乎要将人的血液冻结。
——这种气息……好熟悉……是我交过手的人吗？
时间也不够她去细想了。
多亏恭来得早，她醒的及时，竟然勉强赶上了这场战斗。
已经是逢魔时刻，两个人顺着坐标的呼应迅速地赶往战场。
战争圈中心的树木已经全然颓倒，枝叶也七零八落的。
铃木和恭隐藏气息躲在不远处的树冠。
但很奇怪的是他们都只能看到战争圈中的千叶断空。
他暗部的服装袖筒被撕裂了一只，裸露出的肌肤和银发上有不甚明显的血渍，但气息还算稳定，应该不是很重的伤。
——可是，另一个在哪里？
铃木皱起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腾升。
她仔细地盯着一片空旷之地中的千叶断空，倏地竟然失去了他的身影！
——不妙！
反应迅速的铃木将恭向外一推，自己借助反作用力纵身向后一跃。不出一秒两人刚才躲藏的树枝已然炸裂。千叶断空右手横握短刀，俯身于地，两人错身而过，最近距离竟不过二十公分。
铃木瞪大双眼，穿过飞舞的碎叶锁定千叶断空。
他银瞳中杀气盎然，清晰可辨。
——幻术！
铃木瞬间开启右眼三勾玉。迅速调动瞳力聚集。
“解——！”
然而千叶断空直接欺身而上，飞起一脚直击面门。
铃木放弃手中字印，右手抽出列缺，左手抵于刀侧，挡格后借力后空翻飞起一脚挑下颌。千叶断空后跃闪避，一击不成，落地后滑稳稳着地。
——可以确定不是断空本人的意志，但幻术控制没道理凭借见的幻术眼和自己的精神力破不开……
——是什么控制了断空……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四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