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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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四十九年十二月]
——第二只眼……
——见的……眼睛……
她小心接过大蛇丸手中的瓶子，一只手轻抚上自己的右眼。
昏暗的日光折在营养液上，他的眼球泛出浅金色的柔光，虹膜有浅浅点点的灰色星光。
她的脑袋里不受控制地勾勒出简单的黑白线条，那个人，微长的软软的黑发，温暖柔和的脸部轮廓，窄窄弯弯的眉毛，抿起来笑得很和煦的嘴巴。
他喜欢说：“嗯，我支持铃木。”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温和了冷冽的眸子。
他总是微笑着，眯起好看的眼睛。
——好看的眼睛，空洞的两只眼眶。
铃木垂下眼睑，睫毛投下浓重的阴影看不清楚她眼底的情绪。只看得到她狠狠地咬了下唇，似乎失去了痛感。
——我喜欢你啊……你知道吗……
她收紧纤细的手指捏紧瓶子，勒的指尖血色尽褪。
——我现在知道了，见。
这个真是糟糕的离别礼物。
“那么——师父的意思是，把我的左眼也换成写轮眼吗？”
“不……你把你的队友想的太简单了。”他伸出长长的舌，舔了舔下唇，“实际上宇智波见早在调往水之国边界时就觉醒了万花筒。”
“什么！？”她可从来没有听见说起过，“那为什么……”
“——很简单也很意外，他只觉醒了左眼。”他伸手示意铃木把瓶子给他，“这只眼睛是他已经觉醒了万花筒的眼睛。你那只是三勾玉。他写给我的信件非常的具体，甚至透露了一些写轮眼的秘密。——若不是我和铃木君感情好，说不定我就自己拿来实验了。”
“秘密……万花筒的秘密吗？”
“是的——宇智波见不过觉醒几天，使用后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身体情况的变化。说来蹊跷，宇智波先祖之一宇智波泉奈的手札竟然在宇智波见家中。他家里人飞速地把东西寄了过来，他也连夜研究。然后把结果和计划告诉了我。”
“——计划？”
“对。”他向后一坐瘫在椅子上，顺手将瓶子放在研究台灯光下方，“使用万花筒会降低眼睛的寿命——用他的话，会消耗瞳力。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斑当时都面临瞳力消耗殆尽的窘境，为了保存战力，他们两个选择保留一个——泉奈把自己的瞳力传给了宇智波斑，本来两个人的意思是先保留一个人的能力，勉强支撑等到把宇智波一族壮大到不受威胁的程度。结果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两对原本瞳力消失殆尽的眼睛，竟然融合成了一对拥有完全瞳力且不会衰竭的眼睛。宇智波泉奈把这双眼睛形容为‘永恒万花筒’。”
“师父你的意思是——”
“——当然，这也只是猜想罢了。”大蛇丸点点头，很明显铃木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是孪生兄弟，可能融合万花筒需要很高的契合度。”
“——所以宇智波见就想到了一个人的两个眼睛是否可以融合。我觉得他的想法可行度很高。即使是孪生兄弟觉醒的万花筒写轮眼能力也因人而异，但如果是一个本体上生出的两只眼睛，理论上契合度会比孪生兄弟更高。”
“您的意思是趁我已经熟悉了三勾玉并且自行觉醒了万花筒的时机，把两只万花筒融合？”
“对，没错。”
“那么——我需要做什么？”
……既然是见的意志。
她有必要收下。
“据宇智波见的信件来看，宇智波泉奈说传递瞳力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是宿主本身的意愿，就能很顺利地传递到另外的眼睛上。”
“——所以，我需要先传递到这只营养液中的眼睛上？”
“对，然后由我再为你进行一次换眼手术。”
铃木点点头表示接受。
诚然，她作为大蛇丸的徒弟和忘年交，她很明白她的师父对于力量的渴望。但同样她也明白大蛇丸承诺的一言九鼎。再者，这件事情除了大蛇丸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帮她了。
既然大蛇丸对于宇智波见的计划了然并掌握，也早有离开晓自己到田之国发展的意愿，以他的行事风格必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随便在杂乱的试验台上扫出一片空间，取来一缸淡黄色的味道略微诡异的液体，解开瓶子的封印后已经觉醒的万花筒的见的左眼和着瓶子里原有的液体被倾倒缸中。
眼球几下起伏之后稳定地半浮在液体表面。
大蛇丸伸出右手扶在缸沿，指尖散射出的查克拉像是细微的蓝色电弧，一点点爬满了整个液体表面。
在缸中心的眼球收到查克拉的细微操控轻轻地转动着，瞳孔部分慢慢地定在铃木的面前。
她盯着在光下褪成灰色的虹膜，焦距渐渐涣开。
“——先打开万花筒再传递瞳力。”大蛇丸许是看出了她的走神，对于自己徒弟过于惦恋旧事这种与自己行事完全相悖的行为并无表现出明显的不满，只出声叫醒了她。
她瞬间掩去眸子中复杂的情愫。
打开右眼的万花筒。
大蛇丸说传递瞳力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是自己的意愿的话……
——这是我的意愿。
当她紧紧地盯着那只眼睛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它和自己右眼之间的相互吸引，甚至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见的样子。
在她放弃牵拉自己眼睛的力量的一瞬间。
眼前一晃，变窄变模糊的视野中仅余旋转的凹凸不平的土坯房顶。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
大蛇丸把铃木架到手术台上，翻开她的右眼睑，涣散的瞳孔，应该是已经失去视力了，看来瞳力的传递算是顺利的。
大蛇丸转身，带上橡胶手套，从试验台下方拖出一个大铁皮箱，打开箱盖，手术器械在凄惨惨的冷色灯下银光锃亮。
先在手术台边固定了器械支架，然后取出扩钳撑开了眼皮。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四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