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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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四十九年十月]
这是……
——九尾！
铃木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尾兽，虽然砂隐村三战时也曾出动过一尾，但彼时她刚好在水之国前线，所以并未幸得一睹。
亲眼所见比文献记载来的震撼的多。她的衣摆被迎面扑来的戾气鼓得猎猎作响。
眯起眼睛，她没有丝毫犹豫奔向了战争的中心圈。
似乎是，五行结界……
她纤长的手指轻巧地划过结界的外侧，看起来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陡然出现阵阵激荡的波纹。
——这种熟悉的查克拉，玖辛奈吗？
那个女孩子也成长了不少呢，这种纯度的结界。
她没有强行打开结界，因为结界都是靠施术者维持的，强行打破可能会反震到玖辛奈。
她看到在九尾面前显得过于渺小的两个人，还有他们身后的祭台样的东西。
灵觉扫描的结果显示玖辛奈的状态十分糟糕，台上的东西散发着虽然范围小但强度很大的生命特征——那个，是水门和玖辛奈的孩子吗？
里面的战况胶着，但铃木不能贸然行动。
这个结界对于查克拉的屏蔽出乎意料的好，可能是为了防止九尾外溢的查克拉影响到村民。
——若是有空间忍术就好了……
这种时候……
——对了，断空呢？
她不过走神了一秒，里面的战况已经明显倒向了九尾。
[因为有了保护人的心思，就会变强啊。]
——水门，你真的因为这种感情变强了吗？
九尾把主要集火对象放在水门和玖辛奈的孩子身上，这样，刚分娩不久本就十分虚弱的玖辛奈就会失去冷静，水门本就力有不逮，为了保护两人更显左支右绌。
焦急却又无计可施，她眼睁睁地看着九尾尖锐的爪子穿破水门和玖辛奈的胸口，鲜血沿着它有些泛黄的坚硬指甲滴在婴儿身上，流下并迅速濡湿了垫在他身下的棉垫。
在经历了分娩和巨量消耗之后，又受到如此创伤，即使玖辛奈的生命力再怎么顽强，她的生命体征也很快流失。
——水门在做些什么呢……
她瞪大眼睛，那种充满了危险的印序……
就在这时，结界同碎裂的玻璃般飞溅开来，她迎着碎开的垫脚冲刺，原地留下碎发微扬的残影。
下一秒出现已经是凌空二十多米的高度，列缺举过头顶，凝结了巨量查克拉的列缺变成一柄巨大耀眼的光剑。
势能、旋转加上高纯度的查克拉和怪力，一刀劈下，九尾的右前爪如同熔断般脱落，小臂和贯穿那两人的坚硬指甲都消散成空气中的查克拉，喷发出大量浓浓的白色烟雾。一击得手，她鼓起还没散去的爆发的肌肉，直奔而上抽出身后的短刀狠狠地送进九尾的眼睛。
已经毫无生命特征的玖辛奈滑落在地，水门没有丝毫犹豫接着结印。
“停下！”她从查克拉雾气中走出来，列缺上的查克拉消逝也冒着阵阵白烟。
这一击几乎抽光了她所有查克拉和积蓄的肌肉爆发力，虽然她的恢复速度很快，但要立即回到行动自如的状态还是不可能的。
“——铃木，我们终于有缘再见了。”他微笑着，胸口被贯穿的触目惊心的血洞向外汩汩地渗血，扯出的微笑也因为抑制不住的咳感无法维持。
金色的柔软的头发和着飞散的白烟一起飘动，他整个人虚弱的随时可能死亡，却坚强的像不倒的城墙。
“水门……停下…求你了……停下来！”
——那种熟悉的无力感瞬间包裹了整个心脏。重演吗……又有一个同伴……会在自己面前倒下吗？
——[我活着的证明是什么呢？]
——[变强，又是什么呢？]
——[力量的意义是什么呢？]
困惑着她的问题再次呼啸而来，让她失去了对真实世界的实感。
——我……谁也保护不了吗？
——明明……触手可及的……为什么……却是…永远也触碰不到的……
她有些蹒跚地跑了起来，没有持刀的左手攥紧他结了一半的印序，一个踉跄栽进他怀里。
——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失去了……水门。
她紧紧地抱着生命力消失殆尽的水门，周身发出强烈的蓝绿色光芒。
他身上细小的和胸腔巨大的伤口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愈合。
“——铃木……没必要的，我很清楚自己已经救不回来了。”他轻抚着铃木由发顶蔓延开来的白发，“——请至少答应我，替我守护木叶……和鸣人——好吗？”
“不好！”铃木扭紧了抓着他后背衣服的手指，“你若是敢死，我就杀光木叶的所有人！”
“铃木不会的呀……”他笑着，虚幻的仿佛只存在于铃木的臆想之中，“——因为是不擅长表达自己感情的善良的铃木……因为是我喜欢的铃木呀……所以你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Mi……nato……”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身后出现的丑陋凶恶的虚影，“——为什么……”
“——因为，我是木叶村的四代火影啊……”
为什么还可以这样笑啊……一个怎样的人才能这样无惧的面对死亡……为什么……
那虚影轻而易举地压制了暴动的九尾，然后一点点饕餮着水门的灵魂。
“虽然有点对不起玖辛奈……但……我果然还是更喜欢铃木一点……细心但表达起来却很笨拙的铃木…傲娇时候很可爱的铃木…考虑问题永远比我更长远的铃木…有点困惑但还是热爱生命的铃木…”他的身子已经失去了支撑，她顺势蹲下接住他。
“——可能这样铃木会很困扰吧……已死之人的告白，哈哈……可能会有点可怕吧…”他搬出水门式的幽默，铃木却再也笑不出来。
“——但我觉得……有些事情如果到死都不说出口的话，就有点对不起自己呢——原谅这样自私的我吧……铃木……”她最后带着与之前不同的感情触碰了她泪痕阑干的脸颊，噙着微笑，闭上了眼睛。
“——真是狡猾啊水门，连拒绝的余地都不给我。”
——没错，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世界来的人，所以要怎样的缘分才能让相交到这种程度呢。
——我没有可以回忆的童年，没有陪着我的父亲母亲。但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不幸，唯一的叹息也只是不能同你交流更多愉悦的事情。
——我没有逛过祭典庙会，没有上过忍校，没有玩过什么新娘游戏，也没有很多朋友……所以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羁绊到底是怎样的，我到底还需要下多大的功夫才能超越你们之前的感情，所以仅存的记忆会成为我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印记。
“——所以我，绝对不允许你死。”她轻轻的把他的尸体放在地上，坚定地站了起来，拔刀朝着享用美味一脸满足的死神走去。
——绝对，不允许。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四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