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月传说（原名：流浪之歌）》弋斯

11、第十章 听 戏（上）

　　两位小姑娘达成一致共识，欢欢喜喜地开始上路。
　　“雪儿，我们这是往哪里走？”可儿掀开马车的帘布，发现她们在山中徘徊，大多数时间见到的都是紧贴马车的高耸峭壁，山势险峻，看得人心惊胆战，就怕哪块大石头不小心掉下来，她们立刻变成冤魂野鬼。
　　“我们要去南疆总教。”雪儿笑眯眯地将一个苹果递给可儿，她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心情好得不是一般般。
　　“谢谢。”可儿不客气接过来地咬了一口，继续问道：“我们走多久了？还要走多？”她都已经被颠得快散架了。这一天下来，她就开始全身酸疼，到处都僵硬，原来没发现自己也这么娇弱。
　　“哦，已经走五天了，按现在速度的话，估计得走一个月吧！”雪儿咬着苹果漫不经心地应着。
　　“什么？！！！”可儿一听都快晕了，简直是蜗牛爬，浪费时间，浪费生命。难怪马车里吃的用的应有尽有。
　　“怎么了？”雪儿不解她为什么会突然一副难以忍受、快要抓狂的样子。她说错什么了吗？“你生病了？”
　　“这么说你把我迷晕整整四天了噢？”可儿突然满脸笑容地问道，看上去非常温柔可人。
　　雪儿终于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尴尬地左看右看：“那个……呵呵……”
　　“那个什么？”
　　“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不小心放多了量。”雪儿用全天下最无辜的、最楚楚可怜的表情瞅着真正的受害者，想要逃过一劫。
　　“是吗？我要是醒不来了呢？”可儿现在真想卡死这个白痴，手都伸出来了。
　　“那怎么可能！不会的，放心放心！有我在，不会的。有话好好说，呵呵！！……我又不是故意的。别这样……别过来……我可是会武功的，我警告你喔……救命呀……”马车内传来杀猪似的声音，马车外赶马人却纹丝不动，连眼皮也没眨一下，看来雪儿是在劫难逃了，我们替她祈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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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处几日下来，可儿发现安佑佳雪正如她说猜想的，活泼好动、开朗热情，很好相处。除了有时候有点傻呼呼的粗神经，还有点让人受不了的一根筋。总的来说，可儿还是满喜欢和她在一起的。因为自己忙碌的现代生活，使自己像个发条钟摆一样不停的转啊转，从没像现在这样过着闲散、轻松的生活。突然之间的生活节奏改变，虽然有些适应不良，但两人很快就玩成一片，倒也是乐趣无穷。两个人总是见到什么好风景或是好玩的地方就会很默契地停下来玩个痛快，有庙会、集市就去凑热闹。可儿问她不害怕赶不上继任大典嘛，雪儿却调皮的眨眨眼说没关系反正圣女最大，没人能把圣女怎么样，海拉蓝月圣女肯定很乐意咱们的速度。
　　所以半个月过去了，可儿在雪儿的调教下，也开始升级为正式的古代人。一身青衣锣裳，飘莹动人，缓缓走下楼来，在雪儿对面坐定，开始抱怨：“不要戴面纱行不行？这东西很麻烦。”
　　“不行，圣女怎能轻易视人。”雪儿低声坚决地说道，这点上她还真古板。
　　“拜托，我又不是真的。”可儿受不了地翻翻眼，也自然地跟着压低声音。
　　“可你现在是。”她杏眼瞪着可儿，好象在说：敢说不是，你可是答应我了，想反悔？
　　“好，就算是。我们不说又没人知道。我们变男装不就行了。”可儿继续为自己谋福利诱惑着。
　　“男装？”
　　“对呀！反正变了就更不会认出来了，更何况根本也不会有人认得我们。老蒙着脸也很惹人注意不是嘛？”可儿知道她心动了，加倍游说：“今天不是你生辰嘛？咱们就来点特别的。”
　　于是可儿拉着正在犹豫中的迷途羔羊边说边走，“雪儿，你帮我把信送回莱西镇了吗？”
　　“早送了，你在莱西镇有亲人？”
　　“没有，是我的金主。我怕他比较死脑筋，所以这样比较保险。”
　　“哦”……
　　二十分钟后街头出现了两个长相清秀文气的男子并肩而行，讨论着。
　　“去哪？”可儿心情大好地听取意见。
　　“去茶楼听戏。”雪儿也不推辞地掌握主动权。
　　“啊？能不能不去？”可儿沮丧极了，因为她本身听别人讲话就困难，更加不懂方言，更不懂戏，让她怎么听，听天书还差不多。
　　“你说呢？别忘了是你说今天我生辰，让我做主的。”雪儿笑眯眯看着可儿。
　　“好吧。”可儿叹了口气，不情愿地答道，她好像是说过那种话，那就去吧反正也少不了一块肉。
　　坐在茶楼的二楼小间后，可儿相当后悔。因为自从她坐定后就发现自己简直就是到了外星球。满屋子的男女老少，听的津津有味，鼓掌喝彩，有的兴奋得直拍桌子叫好，有的激动得呈吃呆状。而自己却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听什么。只看到戏台上花花绿绿，来来去去。幸好雪儿是属于兴奋得两眼放光型，没有太过分举止，偶尔会跟可儿聊上几句精彩处。所以可儿只好开始无聊地刻着瓜子，眼睛滴溜溜从她们二楼看台开始四处乱转，和雪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
　　“喂，我都没问你，你说只有圣女守护者才知道圣女长什么样。那他们怎么认得新任圣女的？”可儿无聊地在雪儿耳旁低语。
　　“当然是令牌了，不过谁都知道每任圣女都是自带特殊香味的美女耶，而且只有圣女才有噢。”雪儿满不经心地随口回答。
　　怪不得她老觉得这家伙不知用什么香料，这么香：“那我还怎么假冒？我身上又没那种香味。”
　　“你有呀！”
　　“啊？我怎么不知道。”可儿更疑惑了，自己长了十几年怎么不知道自己有香味。怪不得自己有时也注意到自己身上有香味，以为是跟雪儿在一起久了的错觉。没想到是自己散发出来的，还真是免费香水耶。可儿享受地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
　　“因为我给你吃了我们家族祖传密药哦。”雪儿转过头来对可儿神秘的眨眨眼。
　　“啊？什么时候？”惊奇？！这家伙什么时候又暗算自己了。
　　“就是先前给你吃的迷药呀。那可是不能随便吃的，没有我们家族的密法解是会死人的。”
　　“那你还给我吃。”她还真是草菅人命，可儿开始怀疑自己上了贼船。
　　“放心放心，从我祖奶奶开始为了能顺利当选圣女就开始使用这种药了，没问题。”雪儿自豪地说起家族史。原来冒牌都冒出经验来了。可儿则在嘀咕放心才怪，还让自己晕了四天。
　　“那香味不会消失吗？你也吃过？”总有有效期吧。可儿看到一个身着白衣长相俊美的男子，手中拿着扇子，悠然自得的从门口处步入，身后还跟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手中握着一把宝剑，小脸美是美，可却像结了千年寒冰，写着‘生人勿近’的表情。可儿转了个姿势，把头转向雪儿，手托着脸，低下头。
　　“我是天生的。”雪儿骄傲地说着，头也不回地盯着楼下戏台，别人还以为她盯戏的，不用听。“这个……消失嘛……那就不一定了，要根据个人体质，可能十年，可能二十年，也可能一辈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儿突然想到一个更有意思的问题。于是问道：“既然你的祖奶奶是圣女，那怎么会有你的？”难道是偷情？可儿龌龊地想着故事版本。看到男子上楼再也看不见了，这才松了口气。
　　“那是因为她不当圣女以后就可以成亲拉。”雪儿完全没注意到某人的邪恶思想，自在地解释。
　　“哦，你怎么没告诉我？那你当完了圣女不是一样可以嫁人嘛？”可儿有些失望答案的揭晓，毫无精彩之处。
　　“当然不行，你想想从17岁做到40岁，23年耶！23年可是件很严重的事。23年物是人非，23年魏大哥要是娶别人不要我怎么办？想想历任圣女个个美若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是没有几个后来不是孤独终老，遗恨终身的。”雪儿猛地转过头正对可儿，严肃地说道。
　　“那我呢？你怎么不想想我？”可儿质问着，虽然不在乎。
　　“可是你不是说你没有喜欢的人吗！？”雪儿不解，转过头继续盯着戏台。
　　“啊！”……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