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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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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滴血认主,祭月就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消失后会变成他手腕内侧的月牙印记。
只是这武器有些嗜血,必须付出一点代价,才能换取短暂的强大。
简介上说,晚上使用的威力更加强。
效果:吸血、撕裂、吞噬,维持时间三秒(攻击时效可随祭品增加)。
他之前空间使用了一下,吸足血后的匕首,泛着一股诡异的红光。
几乎是瞬间,强大的力量涌入身体,让他面色潮红,仿佛浑身充满了力量。
抬手只是一击,便将竖在面前的木头成了粉碎,最后连渣都没有剩下。
飞回手中的匕首,重新恢复了冷冷的银光,宛如夜空中的一轮弯月。
只是一击之后,手臂变得沉重,整个人处于失血过多的虚弱。
兑了点灵泉水喝下,才感觉好些。
尽管如此,他的内心也十分狂喜,终于有个防身的武器了。
尝到了甜头,何畔自然希望赶紧升级,开启下次免费的抽奖。
何畔坐在床上,悠闲的把玩着手中的‘祭月’。
而一墙之隔的老父亲浑身滚烫潮红,时不时奉献一点负能量。
坐在家就有负能量收,天下最美的事,也不过如此了。
只是可怜了李洪霞,顶着太阳叫来了李父和何家人。
李志贺放在沉重的诊箱,垂目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女婿,额头的经脉直跳。
他走医看诊这些年,才知道还有人把自己喝成这样。
一旁的女儿眼睛通红红的,亲家母更是大惊失色,扑在床边喊:“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何老爷子见他脸上不好,上前将人拉开,“行了,一遇到点事,就知道哭!”
那知听了他的声音,躺在床上的何平喜立马露出了惊恐之色,仿佛被人按住凌虐了一样。
一股尿馊味充斥了整个房间。
“亲家你快看看,怎么还······”
李志贺见双眼紧闭的女婿皮肤潮红,活像在火山受苦一样。
他连忙打开诊箱,拿出听诊器,俯身探去。
只听心跳声如人乱捶鼓,跳得又急又快。
取下听诊器,他伸手去扒男人的眼皮。
只见那不聚光的眼珠胡乱转动,像是沉沦在什么诡异的梦境中一般。
沉吟片刻,才道:“这是酒精中毒的症状啊!”
他叹了一口气,“你们拿枕头垫在他身后,让他侧躺着。”
几人照做,何奶着急地跺脚,“那咋还不醒呢?”
何老爷子恨不得甩手走人,他暼了眼媳妇,“平喜这是喝了多少?”
李洪霞反应过来,“没喝多少啊,他们才开喝,平喜就倒了!”
老两口一脸不信。
李志贺嘱咐女儿记得给喂水,照护好人,就起身走了。
出门看到外孙,他连忙招手,“畔畔过来,给你把纱布换了。”
???
何畔顿时不看这热闹,从后门窜了出去。
从喝了灵泉水后,他的伤口早就愈合了,光滑白皙的连一点陈年旧疤都找不到。
这要是乖乖站着让对方换纱布,岂不露馅?
不搭理身后的呼喊,他沿着小路,向菜园跑出。
有些后悔从房里跑出来。
他不过听到动静,想看看几人在干嘛,没想到热闹没看到,还碰到了外公。
也是,他爸不舒服,他妈肯定得把外公叫来看看。
菜园里的菜苗还是小小的一株,而他空间里的全都结了果,已经可以食用了。
没走几步,何畔就身形一顿。
他眯着眼看向田里,总觉得视线中晃悠的身形有些诡异。
由于灵泉的改造,他的视线好,看得远,便将那西瓜地的无头鬼看得清清楚楚。
对方身材十分魁梧健硕,身上挂着一件破烂的军绿色衬衫,满是刀痕的衣服上全是血迹。
微微卷起的袖子露出青紫的手臂,手腕上还有刀砍出的痕迹,深可见骨。
显然他不仅被人斩了头颅,还被人泄恨般的乱砍了一番,甚至企图解肢。
眼前的这只鬼,都不用开口,全身上下都在告诉别人,他遭受了惨绝人寰的待遇。
何畔连忙收回目光,有些恨自己视力太好。
只是,这才过一天,怎么自家瓜地里,就多了个无头鬼?
他抬头望了一眼,忍不住头皮发麻,眼中的尸体诡异的离自己更近了。
不是错觉,对方发现了自己,并且在不断靠近。
寒意瞬间从脚底窜起,何畔一边加快脚步离开,一边兑换驱鬼符。
下一秒,他停住了脚步。
阴森的寒气让他浑身的毛孔紧缩,汗毛瞬间竖起来。
“你看见了我的头了吗?”
阴森又憨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垂下视线,一双血淋淋的脚就在身后。
因为隔得近,他能清楚的看到对方青紫的小腿,破旧的军绿色的长裤卷起,露出被砍得血肉模糊的脚腕上。
宽大的两只脚上,脚趾只剩下两只,脚背上的皮肉外翻,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和砍断的经脉。
阴冷的风仿佛吹进骨头缝里,天空一瞬间就暗沉了下来。
黑云滚滚,不断低压,宛如末世要来临了一样。
何畔抬了抬腿,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直到雨点滴落在他的脸上,他才感觉身体还是自己。
“你看见我的头了吗?”憨厚淳朴的声音重新问道。
我看你个头。
何畔瞪着漂亮的桃花眼,在心里气鼓鼓骂道。
身体动弹不得,兑换的符文无法使用。
看来只能进空间,还没等他闪身,眼前突然一黑。
再次睁眼,何畔正费力的推着斗车。
地面凹凸不平,耳边是起重机“咚咚”的打桩声,震耳欲聋。
何畔抬眼,眼前是正在施工的大型建筑工地,远处是高耸的吊机和忙碌的挖掘机。
烈阳下,整个工地黄土飞扬,身旁都是一身灰扑扑的工人。
正当他疑惑时,身体不受控制地抬起了胳膊,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把额间的汗。
然后那黝黑壮士的手,推着斗车越过小坡,向前走去。
忙活了一下午,已经是汗流浃背。
当洗手领盒饭时,何畔只觉得肚子饿得难受。
蹲坐在石阶上,他端着白色的泡沫盒子,看着手中堆着的辣椒炒肉和水煮白菜,用着一次性筷子飞快的扒饭。
一旁还蹲着好些工人,都在狼吞虎咽。
不过一会,他身旁蹲下一人,那人用身旁轻轻撞了他一下。
何畔侧头,一个大概三四十岁男人,眉眼搭耷着,嘴下角有颗惹眼的黑痣,是一副劳苦面相。
对方神色迟疑,半响才开口道:“那个,王爱国,最近的事儿也不多,你回去不?”
?
都忙得两腿发软了,还事儿不多?
何畔这样想着,却并没有开口。
但一个低沉的声音替他回复了,声音透着股麻木不仁的疲惫,“算了,今年不回了,手里头的钱也不多,还是攒攒再说吧!”
这熟悉的声音,让何畔心中一慌,莫名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见他拒绝,男人神色有些尴尬。
几次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不想说的纠结模样。
扒饭的手顿了一下,“怎么了?大茂,你是不是听啥闲言碎语了?”
“没有没有,”黑痣男人连忙摆手,他起身将扒得干净的泡沫盒扔进垃圾桶。
站着良久不动,“爱国,没事你就回去看看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何畔感觉身体都僵硬了,一股难以言语的羞愤,让他的手都颤抖起来。
更多的是愤怒,强烈的回家欲望。
请了长假,背着装好衣物的编织袋,他乘上了绿皮火车。
在火车中站了17个小时,简直让人身心疲惫。
提着行李,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在河边的羊肠小道上。
直到看到红砖瓦房,心中才轻快起来。
在外面忙碌了一年多,他终于回来了。
终于可以看看妻儿了!
似乎想到什么,他的脚步渐缓。
当看到门口玩耍的儿子时,男人加快脚步,扔下行李,抱住了儿子。
皮肤微黑的小孩儿,浑身脏兮兮的,额头还有磕碰的淤青。
怜爱和心疼涌上心头,粗糙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稚嫩的脸蛋,忽视着对方眼中的陌生和警惕。
是啊,孩子还小,他已经一年多没回来了。
不认自己也正常。
环视一周,他看着紧闭的大门,声音颤抖的问:“满娃,你妈?”
男孩眨了眨眼,奶声奶气道:“妈妈和叔叔在家里玩。”
“那你怎么一个人蹲在门外?·······”
似想起什么,男人再也说不出话来,他靠近房间窗户,里面传来妻子不堪入耳的呻吟声。
何畔只感觉气血上涌,气得两眼发晕。
扶着墙,他头重脚轻的去推门,门被栓上,纹丝不动。
他发怒的猛踹大门,冲了进去。
房里纠缠的两人惊慌失措,白花花的肉看着都辣眼睛。
那奸夫也很是眼熟,就是乡里游手好闲的小瘪三。
女人捂住胸口,脸色发白,“你,你怎么回来了?”
这一不过年,二不过节,她是万万没想到丈夫会偷偷回来。
男人也是万万没想到老婆会偷人,想起同事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没想到这绿帽子戴得,已经是人尽皆知。
想起这么多年的付出,他恨自己满腔真心喂了狗。
偏偏那奸夫欺负老实人,还慢悠悠的穿裤子,“我这就走,不拦着你们小两口叙旧。”
何畔看着对方,没想到这狗东西这么不要脸。
王爱国也是没想到,愣住了。
当对方推开他,吊儿郎当的准备出门时。
看着冷漠的妻子,羞愤感让男人黝黑的脸爆红。他想也没想,拿起椅子就砸。
奸夫|淫|夫,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