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释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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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妍提议的晚饭地点离他们见面的地方有些距离，幸好谭睿是开车来的，免去了她再走回小区开车的麻烦。路上何妍随手打开了车载音响，里面传出的竟然是张信哲的《爱如潮水》。
“你也喜欢张信哲的歌？”
“不是，别人送的碟子。你喜欢他么？”话一出口谭睿才想起叶子说过王晓川擅长唱歌的事，在他的印象里何妍以前似乎没有很喜欢的歌手，难道是……
“还好。”何妍不愿意多说，连忙换了个话题，“你平时有载过别人吗？同事或者朋友？”
“偶尔，怎么了？”谭睿开玩笑道，“对我的技术这么不放心？”
何妍犹豫了一下：“去年五月……我在A大门口看见你了。”
“去年五月……？”谭睿没明白她的意思，“看见我也不打招呼，是你的错啊？”
何妍心一横，“一个女孩，跟你一起的！穿长裙子眼睛很漂亮！”
“现在都三月了，我哪记得去年五月的事？”谭睿想了一会儿，还是不知她到底指的是谁，“五月……那时候忙着写论文准备答辩，去学校还挺勤的，可能是哪个本地的师妹吧？顺路送她回家之类？倒是你记得这么清楚，真是不可思议。”
何妍被他反将一军，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一时只有温柔的情歌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着。忽然，另一个音乐声响了起来。
“我的电话，帮我看一下是谁？”
何妍把手伸进谭睿的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只见屏幕上跳跃着“妈妈”两个字，忙道：“是你妈妈，要接么？”
谭睿却微微皱起眉头：“先帮我挂掉，等下我给她打回去。”
“哎，”何妍大约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我们的事……和你家人讲吗？”
“柳晗以前就知道，告不告诉他无所谓。父母那边，等见了你父母再说吧。”
何妍怔了怔，有些黯然：“也对。再说吧。”
似曾相识的歌词，就在此时轻轻唱起：“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勾起回忆的伤……”
何妍没想到，竟然在这样的情境下再次听到这首《信仰》。
“我们上一次见面，是去年十一月份吧？叶子结婚的时候。”她轻声回忆着，当时谭睿并没有流露出要与她复合的意思，“这几个月……你在做什么呢？”
“在考虑。”
“考虑什么？”
“几年前是舍不得，一心想要你留下，其实很多事没有仔细想过。”谭睿似乎仍然在犹豫，“万一这次你又搬出各种理由来……我假设了好几种情况，想着要怎么说服你，幸好都没用上。”
何妍一时只觉十分可笑，可仔细琢磨又觉得心酸。她试着换个角度想了一下：“嗯，如果是我要说服你的话，只要解决两个问题就好了。一是所谓的‘配不上’，二是……”
她停住了。
“你不觉得霸道总裁爱上穷女孩已经是恶俗狗血的代名词了吗？”谭睿笑了笑，“像杰克和露丝那样的，才是，呃，浪漫的爱情。”
何妍大笑。她知道他现在一定看开了，但听到这样的玩笑，还是感到开心。
“至于第二个问题，我在网上看过一些东西，想问问你，可以吗？”
何妍心里一跳，明白他们之间终究避不开那件事，慢慢点了点头：“你问吧。反正……说清楚也好。”
“不许生气啊，我只是问问，你可以不回答的，千万不要破坏气氛。”
何妍又笑，再次点了点头。
“你有跟踪过或者偷拍过别人吗？”
何妍立时黑了脸：“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那有随便和别的……别的那些人视频或者去见面吗？”
何妍爆了句粗口：“靠，你当我有病啊！”
“那不就得了。”谭睿轻描淡写地说，“你当然没病，我看你正常得很，所以心理医生那一套还是免了吧。”
原来他在这儿等着哪。何妍语塞，只好“嗯”了一声。
“其实爱谁恨谁肯定都是有理由的，哪怕就因为对方有钱呢，只要双方你情我愿，就算是自由恋爱。”
何妍无声地笑了。
“那你的理由呢？”
谭睿不假思索地回答：“个子高，漂亮。”
何妍一听就来气：“我说你要不要这么诚实啊？！”
“彼此彼此。”
CD里的歌正唱到最后一段：
“我爱你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
我爱你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
在遥远的地方你是否一样听见我的呼喊
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回我的身旁……”
何妍不由得感叹，原来这首歌的最后一句歌词，是这样的。
如同命运安排。
付小红的电话说来说去还是那一套，谭睿早已惯于应付。何妍倒是接到了陆晶晶的电话，怪腔怪调地问“我介绍的人你还满意吗？有没有胃口和他一起吃晚饭？”气得何妍恨不能伸手去掐她。
吃过饭照样是谭睿送她回家，还没到小区他就在路边停下了车，让她等一下。
她等到的是一小捧红玫瑰，不多不少正好九朵。
卡片上是一笔漂亮的行楷：
“致何妍：
但愿我们不再分离。
谭睿”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释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