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和莱戈拉斯在一起》姜煮奶茶

2、莱戈拉斯

　　第二天早晨和伊兰洛丝在罗斯洛立安苏醒的每一个早晨一样，是个清爽凉快的早晨。地面上有淡淡的雾气飘移，但是在太阳升起来之后它们就像幽灵一样退缩到河里、地下去了。他们一行人吃过早饭，就继续出发了。
　　矫健的马匹一路掠过稀疏的树木、翠绿的草地、美丽的花朵和自由自在的飞鸟。偶尔能见到一小群一小群的野鹿在草地上漫步、吃食。见到这精灵们掠过，它们便抖着耳朵注视着，直到再也看不到为止，然后低下头，继续它安详的一天。
　　黑沉沉的山脉一直在他们的左手边，远方的河流波涛汹涌。他们这样不眠不休地前进了十天，然后在第十天的傍晚时分停了下来。今天休息的时间比较早，因为已经到老渡口了。
　　“就是这里。”伊兰洛丝对哈尔达说，“从这里过河，然后行进三四天，就到迷雾山脉了。从高山隘口翻越迷雾山脉，就能到达瑞文戴尔。”
　　每当亚玟公主从瑞文戴尔来拜访，或者送亚玟公主回瑞文戴尔的时候，伊兰洛丝总是将她送到老渡口，然后在此分别。
　　她眺望着河对岸，长发随着傍晚的清风轻轻飘动。“这就是我来过最远的地方啦，哈尔达。只要再多走一步，我就能看到以前从没见过的景象。”
　　哈尔达笑道：“我可是走过这里很多遍了。我第一次行走在这条道路上，还是第二纪元的事了。”这么说来，哈尔达还久违的感觉到了怀念的心情。
　　“我们今天在这里驻营，明天再走。”伊兰洛丝下马，“让大家好好休息吧。”
　　“是。”
　　松开缰绳让马儿自己吃草，伊兰洛丝好奇地踩在从没有踏足过的草地上，一步一步走出好远。她在一个斜坡上躺下，又低低地唱起古老的歌谣。一头健美的公鹿从灌木丛中一跃而出，扫了一眼伊兰洛丝，便自顾自地走到河边饮水去了。倒是跟在它后面的另一头小鹿好奇地看着她，一步步靠过来，在她身边跪坐下，乌黑的大眼睛注视着她。
　　伊兰洛丝唱着歌谣不停，伸手抚摸它油光发亮的躯干和修长的脖颈。小鹿一歪头，把她散在草地上的长发当做嫩草，啃了起来。
　　“哎呀！”伊兰洛丝一惊一笑，把可怜的发尾从野鹿口中拯救出来。
　　这时候，最后一丝太阳的余晖也沉到了地平线以下。今晚上的天空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遍照大地。
　　那头去喝水的公鹿回来了，站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调皮地和伊兰洛丝玩耍的小鹿站了起来，走回公鹿身边。伊兰洛丝目送它们离去。然后站起来，也回到了营地。

　　走过老渡口的第二天中午，他们发现附件出现了一大片花田。其实这只是一片长满花朵的草地，但是因为这一片区域都长的是同一种花，所以伊兰洛丝猜测这是某人的花田。这里有很多很多的苜蓿花，有鸡冠花、紫色的苜蓿，一大片低矮的白色苜蓿花，从远处就可以闻到香甜的花蜜气味；风中则是充满了嗡嗡的声音，野蜂不停地忙碌工作着。
　　走过了花田，他们发现了一户农庄。如果这只是一个人住的房子，未免大得过分，但是考虑到这附近百里之内都无人烟，又觉得这么大小刚刚好。
　　伊兰洛丝本想继续赶路，但哈尔达告诉她：“这是换皮人比翁的家。”
　　“啊，换皮人。”伊兰洛丝曾经从书里看到过这个种族，也知道他们因为被半兽人奴役而灭族的历史，“换皮人只剩下他了吗？”
　　“是的，因为他的换皮形态是一头巨大的黑熊，所以逃脱了半兽人的魔爪。”
　　“可怜的人，他一个人生活在这吗？”
　　“是的，已经很多年了。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他都住在这里，保护这片草原，阻挡半兽人的进攻。他守护的地区，没有半兽人敢靠近。”
　　“他是一个伟大的人。既然你认识他，我们何不去拜访呢？”
　　“恐怕他现在不在家，至少白天是很少在家的。”
　　伊兰洛丝派出了一个精灵护卫去打探消息，没多久他就回来了——比翁果然不在家。于是，他们的队伍继续前进，哈尔达告诉伊兰洛丝，过了比翁家，距离幽暗密林的边缘也就四五天路程了。
　　队伍接着往北走，一直走了六天——因为伊兰洛丝没有走过这里，她总是对一切感到好奇，并且精灵们都愿意迁就她。
　　他们能感觉到森林无声无息地迎了上来，像是座黑沉沉的高墙一样等待着他们。靠近森林的地方，草地开始发白，就像是下了一场霜。青草耷拉着，飞鸟开始变得沉默，野鹿也都跟着消失了，连兔子都溜得无影无踪。
　　这天下午太阳开始西沉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幽暗密林的边界。
　　远远地，伊兰洛丝就看到她北方的同族来迎接他们的队伍，于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又重新绷紧了神经。
　　她下了马，步行至幽暗密林的精灵们面前，幽暗密林的精灵也走向她。
　　“欢迎，罗斯洛立安的同胞。”
　　领头的精灵说，他蓝色的眼睛明亮又欢快，看得出为他们的到来感到由衷的高兴。他有一头金色的长发，这是个辛达精灵。
　　伊兰洛丝轻易地猜出了他的身份，“瑟兰迪尔王之子，莱戈拉斯王子？”
　　“正是。”莱戈拉斯高兴地说，“伊兰洛丝公主，欢迎您到幽暗密林来，这是一项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幽暗密林和罗斯洛立安又开始了往来。这对中土仅剩的精灵来说，都是值得高兴的。”
　　“正是如此。我希望我们可以重新联系起罗斯洛立安和幽暗密林的亲缘关系。”
　　“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发进入幽暗密林。从这里到达王宫需要五天，我们也不必今天就出发，因为太阳快要下山了，今天快要过去了，而且你们已经十分疲劳，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整装出发。”
　　“这是个好主意。”
　　伊兰洛丝并不能和精灵战士一样长途奔袭，也不能适应一边骑马一边睡觉，更何况她不能在将近二十天的野外宿营之后以这种状况觐见一位国王，特别是她还是另一国的公主，身负重任。
　　那天晚上，伊兰洛丝和其他的罗斯洛立安精灵一样，第一次参加了木精灵的星光宴会。这只是他们举行的一次提前的、小型的宴会，但是他们载歌载舞、饮酒作乐，仿佛这是一场盛大的宴会。萝林精灵和木精灵讨论着以前并肩作战的时光和这分别的一千年的故事，每个人都喝了很多，似乎热酒消融了一千年的断层。
　　伊兰洛丝捧着装满酒的大碗——她从没有试过用这么大的碗喝酒，高声唱着欢聚的歌曲，有些木精灵弹起了竖琴，大家都在跳舞。莱戈拉斯坐在她身边，侧耳倾听她美妙的歌喉。当她连唱完四五首歌，终于恋恋不舍地坐下来。
　　“每当我们宴会的时候，我都会唱歌。大家坐在一起，欢歌笑语，就像现在一样。”
　　“我能想象得到，一定是美妙的时刻。”
　　伊兰洛丝粲然一笑，在火光和星光下，漫天星辰在她的头顶散发光芒，将她照亮，仿佛为她戴上一顶璀璨的星光皇冠。这柔和的光芒让莱戈拉斯感到一阵恍惚。
　　“……是的……我想象得到……你在宴会上高歌……”耀眼的身姿。
　　仿佛已经过去了千万年之后，莱戈拉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语言。“人如其名，你的确是头戴星冠的高贵少女。”

作者有话说

　　第二章居然隔了这么久，我也是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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