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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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轻响，家养小精灵波波出现在房间里，网球大小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但是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魔法膜里的婴儿，忍住了本能的尖叫，带着奄奄一息的哈利幻影移形离开。
将哈利放倒在床上，波波按照之前哈利的吩咐将哈利留下来的魔药按次序硬是灌给了无意识抵抗的哈利——虽然可怜的波波在这个过程中因为冒犯主人而无数次的想用自己的脑袋撞墙。
魔药逐渐开始发挥作用，但是哈利此时并没有好转多少，只是之前感觉不到的痛楚一齐涌上神经中枢让他连昏迷都是奢侈的请求。
“不要——我不要喝……不要……求你！求你!”哈利神志不清的抗拒嘴边的魔药，而此时魔药就剩下最后一瓶，波波一边用头重重的撞着床头柱一边把最后一瓶魔药灌进全身无力抵抗不能的哈利嘴里。
“波波是个坏精灵！波波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波波居然伤害了主人！波波是个坏精灵……”完成任务的波波下一秒冲到壁炉旁边用脑袋狠狠撞着石头堆砌的壁炉，一边撞一边害怕的身子瑟瑟发抖。
“停下来……波波……”终于恢复些许神智的哈利睁开眼睛，声音因为虚弱而显得很是微小，波波依旧在惩罚伤害了主人的自己，哈利无奈，只能道，“帮我倒杯水……”
家养小精灵能够听见主人的任何吩咐命令，哪怕是多微小的声音。
波波顾不上去撞壁炉，连忙去端了杯温水小心翼翼的喂哈利喝了两口。
哈利有些艰难的咽下水，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波波，你做的很好……你救了我的命。”
“波波救了主人的命！”波波激动的差点扔了手里的杯子，大大的黄眼睛里闪动着兴奋，“波波美欧伤害主人！”
“接下来的时间，阿尔就拜托你了，波波。”哈利早已经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家养小精灵都和多比一样追求自由想要报仇，对于家养小精灵们而言，主人肯让他们照顾小巫师就是最大的信任和肯定。
哈利想了想，又道：“阿尔已经不需要每天灌注鲜血和魔力，只要每天把魔法阵需要的魔药倒进去就可以。”
“波波一定会照顾好小主人！”波波站直了身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抖擞。
家养小精灵啪的一声消失，哈利松了口气，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
没人知道在过去的那一个晚上，之前魔法界的救世主男孩如今的魔法界最大的权利枢纽一直在死亡的边缘线上徘徊。
但所幸——
“一切都是值得的……阿尔……”哈利缓缓闭上眼，眉间因为身体绵延不绝的痛皱出几道纹路。
那个孩子如今就是他的全部。
即使那个时空的魔药教授真的是他的西弗，失而复得也不能改变过去的十几年里男人对他的残忍，在独自一人的漫长时光里，那个孩子是支撑他走下去的唯一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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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后
“咳咳……咳咳咳！”
时空穿梭之后又顶着魔法部的禁止幻影移形的魔法阵幻影移形到蜘蛛尾巷，哈利还没能恢复过来的身体抗议起来，胸腔闷疼引发了一阵忍不住的咳嗽。
“波特，你是去哪里才能把自己弄成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子？”骤然响起的低沉男声让哈利愣了愣，抬头，黑袍的魔药教授站在两步开外的地方，一如既往的板着脸，皱着眉，但是对哈利来说就好像隔了一个世纪又再次见到这个人。
“我以为这个时候你应该在霍格沃茨。”哈利又忍不住咳了两声，同时小心的护着怀里抱着的什么，甚至连咳嗽引发的身体颤抖也不愿传给它。哈利怀里的生物被小毯子松松的裹着，但是并没有露出来，只是留了些缝隙。
西弗勒斯的眉头一动，他的确是在霍格沃茨，因为感觉到了蜘蛛尾巷的警戒咒被触发才赶了回来，没想到以来就看到一个面无血色咳嗽不止明显是重伤未愈的救世主。
“下午还有课？”哈利想到了什么，忽然笑着询问出现的正是时候的魔药教授。
“没有。”事实上有，但是在看到面前这个病狮子，西弗勒斯觉得他需要时间来逼供这只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坦诚的人形巨怪。
“那么阿尔就拜托你了，如果他闹你的话，就叫家养小精灵。”哈利把怀里的柔软生物塞到猝不及防的男人怀里，男人条件发射的抱住，然后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只病狮子已经消失在了壁炉里，“相处愉快，西弗勒斯~”
男人感觉到怀里的生物似乎扭了扭，低下头瞪着怀里不安分的不知名生物，然后眼睁睁看着一只小手扒拉开哈利裹上的毯子，白嫩的胖手努力往外伸出来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看起来还没有男人的下巴大。
这是一个婴儿的手——毫无疑问。
得出这个结论，下一秒西弗勒斯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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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的男人从壁炉里走出来，对上办公桌后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哈利好心情的扬起嘴角：“好久不见。”
“在失意的人面前不要表现出这样的表情，看着伤眼睛。”顶着哈利脸的卢修斯瞥了眼虽然脸色不好但是眉眼间的郁结难得消散许多的哈利，没好气的道。
哈利耸耸肩：“我是个格兰芬多，高兴就是高兴，花力气掩饰不是狮子的作风。”
“呵。”卢修斯哼笑了一声，将手里的羽毛笔放好，往后一靠，“要是单纯的交换回来身份你才懒得过来，说吧，什么事。”
“我发现最近几年你变得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卢修斯马尔福。”哈利拉了一把椅子放在办公桌前面，“而正相反，德拉科变得越来越像你。”
卢修斯垂眸：“德拉科……我之前匆匆见了他一面。”
“怪不得他说最近梦见你的次数增多了。”哈利扶额，“你难道要一直就这么下去？这么篡改灵魂伴侣契约欺骗灵魂伴侣，你估计是梅林时代到如今的唯一一个了。”
“他会变得越来越像一个马尔福。”卢修斯低语，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让别人相信，“已经五十多年没有人成功血统觉醒，我不能让他冒这种危险。现在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了。”
“是不是要再加上一句，父子□□，这样的污点决不能出现在马尔福家族？”哈利撑着下巴，“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们身边的朋友都快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铁石心肠了？那么多的人明着暗着撮合我和德拉科，外加德拉科的追求，你还真是信任我的定力啊。”
“救世主的身份也够资格上马尔福的族谱，只要你想得开，德拉科喝下波尔斯药剂后不再有灵魂伴侣契约的隐患，对你而言也是最好的选择。”卢修斯灰蓝的眸子很少流动暖光，更多的是一种冷静而思索的暗流，就像盘踞在贵族镶满宝石的宝座上的银白色巨蟒，没人能穿透他的伪装看到他真正费尽心机想要隐藏的宝藏，“事实上，是比西弗勒斯更好的选择。”
“你能和他名真言顺的结婚定契，权利交融，相互扶持，没有人会说你们彼此不般配，更没有人有资格质疑你们的婚姻。”卢修斯的手臂搭在扶手上，十指交错成塔状，以一种冷静自持的姿态。
“心痛么？”哈利嗤笑一声，“下次想让我觉得不舒服最好别用婚姻说事，谁让我和德拉科是连续七年多《唱唱反调》刊登的公认最般配情侣？”
卢修斯懒洋洋的瞥了眼哈利：“你来究竟是做什么的？”
“你当年毕业不是和西弗约定了要做彼此孩子的教父么？”哈利笑眯眯的说着当年，一边坏心眼的期待铂金贵族马上要出现的表情，“我把阿尔带过来了，已经四个月，你这个教父该去抱抱他吧？”
“……阿尔？”铂金贵族反应了好几秒，猛地站起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炼金术？！你居然制造了一个孩子？！哈利波特你个疯子！”
“说什么制造，那么难听。”哈利撇嘴，施施然站起来，“阿尔很健康，现在就在蜘蛛尾巷，西弗正在照看着，你记得有时间过去一趟。”
“哦，对了——”已经走到壁炉前面的哈利突然想起什么回过身，“记得带礼物，我知道你身上的好东西多着呢。”
……
“……西弗勒斯在照看着……？”卢修斯喃喃重复了一遍，然后默默抬手压下了嘴角不贵族的抽动。
不过，他是不是还是低估了哈利波特？
人体炼金术和涉及灵魂的黑魔法，这已经不是天才就能坐到的了。
有时候天才和疯子仅仅一步之遥。
汤姆里德尔也曾经是个天才。
如果哈利波特变成和伏地魔那样的疯子，才刚刚经历过可以说是灭顶之灾的魔法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卢修斯的表情渐渐冷凝，压下眼眸深处的隐忧和阴霾，马尔福家族如今和救世主绑死在一条船上，不会再有第二次站错队却死里逃生的好运气了。
“那个阿尔，决不能出事……”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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