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Winner Take All(胜者为王)》二二九

6、第1章 一年后

　　“诶，那是黄濑君吧？”

　　“我看看……诶真的！黄濑君——！”

　　啊啊……又是这样。

　　周六学校例行大扫除，之后再捱过一堂自习课，帝光学生就可以迎接美丽的周日。劳动委员不巧生病，临时换班长指挥二年B组的打扫。

　　因入学考考砸，国二时重新分班，学校又去掉了优竞班普通班之分。因此班长万分难受，两个年级第一又不在本班，谁知道他们平时是怎么用功的呢。B组的班长每天这么想，所以每天拼命读书。

　　班主任授命给班长的时候，黄濑觉得这个人从题海里探出头的眼神儿都是不对的。更倒霉的是，他类似观察病人的一双眼睛被班长现抓，目光呆滞的男生“嗖”的一下清醒了，当即点名黄濑凉太去包干区打扫卫生。

　　二年B组的包干区是2号生物实验室，1号和3号分别由A组和C组负责。黄濑刚觉得这个任务挺正常，班长阴森森的克制发笑想法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哎呀……人手不够了呢，黄濑同学，你单独打扫2号实验室可以么？”

　　五官像被文具画出来的班长居然能毫无违和感地摆出一脸无害的表情，同时，B组也没人觉得这是班长在为难黄濑：大半学期里，除了成绩一直岌岌可危，黄濑始终以帅气而灿烂的形象示人，他本人也有超于常人的模仿能力——但这一点班里的同学不知道。

　　班里的人看到的是，通常在解决问题时，黄濑的解决过程可与有经验的人相媲美；不能解决问题时，黄濑只需卖个萌泛个蠢，大家也就嘻嘻哈哈地过去了。

　　“啊啊……是黄濑君的话，我想他一定没问题的？”

　　“黄濑君，拜托啦！”

　　周围的同学陆陆续续出声，班长得逞地笑了起来：“那么，大家干活吧！”

　　看不出你这书呆子既斤斤计较还会耍阴招。黄濑在心里暗骂道。但表面上，他也只好毫无怨言，拎着插丨好拖把挂着抹布的红水桶，另一只手拿着扫把。

　　一身蓝色校服汗衫的黄濑神情自然，在走廊十分惹眼。别组女生见到黄濑打招呼，见拖把的握柄一根翘出黄濑的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当她们得知校草级人物“为班级独自承担包干区工作”后，校园论坛热闹了起来。有不怕违反校规的举起手机，把现在的黄濑拍下来，发表时后贴一句“这样的黄濑君也超帅~！☆”。

　　至于他这身打扫装备被当黑历史嘲笑了半天，是黄濑加入篮球部以后的事情了。

　　人类在认知世界时，总有着盲人摸象的傲慢。这句话用黄濑凉太举例子再适合不过，在包干区打扫被C组女生索要签名，黄濑一边捏着不知对方从哪找到的纸笔，一边在心里想着她们的无聊可笑。

　　真是啊……这些女生自诩了解他的身高体重、星座爱好，却连他外热内冷的性格都认不出来。她们需要的只是她们自己臆想出的黄濑凉太，却要求真正的黄濑迎合她们，如果自己做出不符她们心理期望的事，她们也会用借口来解释他的言行。

　　旁边是A组的学生吧，最好来点男生。这个世界的女生多半无脑，不，其实男生也不见得有多英明。见黄濑人气高，那些讲话酸溜溜的男生也从闭上酸溜溜的话的嘴巴。

　　——自己接触的总是外貌协会的女生，黄濑就认为天下女生都是如此，也算对得起他正在中二的年龄。

　　所以这么说来，橘代歌还算是打破黄濑中二妄想的第一人。

　　“喂，你。”

　　A组还是来了女生吗。擦了一刻钟实验室外的瓷砖，黄濑听见一名女生冲他说话的声音。

　　真是的，要签名刚才和C组的一起了啊。

　　认真的神色一秒变成笑脸，但黄濑没打算站起来装礼貌，他就地蹲着，抬头仰视向声源。

　　然后黄濑维持着这个姿势……呆了好几秒。

　　自然不是被来者橘代歌美呆了，黄濑混迹模特圈，周围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脸和完美的身材，就算橘代歌比一般模特还漂亮，工作习惯了的黄濑也不会有多大反应。

　　让黄濑石化的是，这位女生说：“你擦完了我要擦的瓷砖。”

　　“……啊？”黄濑下意识回头向起点望去，“咦咦咦擦反方向了！！”

　　对方睨了他一眼：“你是白痴吗。”

　　“诶当然不是。那……同学你帮我擦一下2号生物实验室可以么？”从原地站起，比橘代歌高出一个头不止的黄濑双手合十，弯腰恳求道。说是恳求，卖萌性质比较多。

　　这招黄濑用得屡试不爽，可今天它就爽了一下。沉默整整持续五秒后，不为所动的橘代歌再度开口：“竟然真的是白痴。”

　　“……？”

　　再度转身，黄濑才发现自己应该擦的瓷砖闪闪发亮。

　　一张黄色的便签纸贴在瓷砖上方的墙壁，是C组女生留言说帮黄濑擦完瓷砖了，想不到黄濑君喜欢橘同学啊，但人不可貌相哦。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用在你们身上才对吧。黄濑凉太嘲讽地一笑，喜欢橘代歌是不可能的事，她们倒先揣测了起来，字里行间充满了“放弃她吧你的背后会有我们一直在的”。

　　看完留言，黄濑回头并满脸粲然：“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啊小橘子~”

　　“小橘子？”

　　听到陌生人这么亲密地喊自己，橘代歌用了一次难得的问号，而后她就反应过来，脸色也冷了一点，“你还小丨黄丨书呢。”

　　“……诶？！”

　　过了好一会儿——

　　“呜呜好过分啊小橘子！还以为小橘子和我是同类呢！！”

　　“谁和黄丨色书本是同类了。”橘代歌皱起眉，在日丨本的这两年里她没发现现在的日丨本学生这么自来熟啊。

　　“——难道我们不都是校园偶像一类的角色么！”

　　“那是你。”

　　竟然是指这方面的同类，橘代歌觉得这个人真是无聊得可以。

　　“怎么会！难道小橘子没有一种……”语调似乎上扬至顶端再升不上去，索性就此闭口，黄濑停住抹眼泪的动作。顿了一秒，二次流进橘代歌耳蜗里的，是少年稳重甚至微偏阴暗的声音。

　　“难道没有一种厌烦感么。”

　　话音——就像深秋的冷夜里，沉淀的一些黑色物质。

　　可惜，都说了，橘代歌是打破黄濑中二妄想的第一人。

　　“给我话费。”

　　“嗯？”

　　“我帮你打精神病医院的电话。”

　　“诶诶诶诶——！！”

　　男生一惊一乍，橘代歌懒得理：“讨好女生的是你。”

　　那个厌烦脑残粉，却又不由自主地迎合她们想象的人，就是你。

　　见到女生就先入为主地把对方归入花痴，这不能说明那些女生是花痴，只能说明这么想的男生有多自负自恋。

　　“啊哈……”

　　愣了好一会儿，黄濑发现自己已然垂下了头，发出低低的笑声。

　　“……原来是这样。果然只有同受欢迎，才能发现这一点吧。”

　　自己真是善于伪善，不是么。

　　不过，他果然没有看错小橘子呐。

　　只有认同的人，黄濑才会称呼对方小+姓氏，橘代歌名字特殊，黄濑就小橘子小橘子地叫她了。黄濑凉太和橘代歌平素不相识，但都因为长相的原因在校园里备受关注，橘代歌更是中一开学没多久就在全校面前说出过荒唐话，想不记得她都难。

　　但橘代歌从没把这些当回事过，时过一年，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生，这一点都看得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黄濑凉太意识到同为话题人物的橘代歌我行我素后，对她有一丝钦佩情绪。

　　现在黄濑终于明白，他的钦佩源于自己无法做到不在意他人看法，即便在内心嘲笑，黄濑依然是有风度的黄濑，他每周总要多照几次镜子，并非出于职业原因地、摆出可能看起来比较帅气的表情。

　　黄濑的表情多出一份了然，对面的橘代歌神态依然没有明显变化。看着橘代歌把抹布放好的背影，黄濑心下疑惑，橘代歌刚才的平淡难道不是出于对他的不屑……？

　　从头至尾波澜不惊的样子，更像本身没有多少情绪。

　　——那么，橘代歌能做到态度上由内而外无视自己受欢迎，是否也是这个原因？

　　“……小橘子——”

　　“不准叫那么叫我。”放好抹布的橘代歌回头，眼睛里蓦地闪过一瞬凌厉的杀意——这是说得文艺些的，通俗来讲，就是橘代歌此刻的表情有点儿凶煞，“如果你不想被叫小丨黄丨书的话。”

　　“诶小橘好绝情！！还想请小橘帮忙呢！！”

　　没搞错的话黄濑被橘代歌一瞪瞪出背后的阴气，但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成功克服他想发抖的问题。而在橘代歌的视角里，她觉得黄濑不该去精神病院，应先被送去大医院里检查智力，因为橘代歌不明白这个人究竟从哪里看出来：她会帮他的忙的。

　　不过，对方接下来说的话确实引起了她的注意：

　　“听说小橘和篮球队的副队赤司很熟？能带我见见他吗？”

　　“为什么要见他？”

　　“是我想加入篮球社啦。”听出橘代歌的音调有些微变化，觉得有戏的黄濑赶忙回答，“可是学生会的同学说已经过去半个多学期了，社团不招新。”

　　橘代歌后退一步，打量起眼前的人，黄濑不是走骨感类型的模特，他显得健康结实，“为什么突然想加入？”

　　“因为……”

　　黄濑能给他人留下一定靠谱印象，多亏了他的模仿能力。但也正是因为这份超乎寻常的模仿力，黄濑几乎不用多废心思，就能游刃有余地把一件事做好。

　　做了大半学期的回家部成员，他本以为因自己的强大，自己将安于这种习惯，没想到偶然间——
　　“呼——”

　　带着篮球奔跑的动作掀起一阵疾风，黑像白日之影的校篮球队首发，以初二的年龄，从原地弹起，成功灌篮。

　　如果有一个人比你强，强一点，你会觉得不甘心，你会燃起斗志。

　　强很多的时候，你仍会有斗志。但并非出于不甘，你会有斗志是因为——

　　“憧憬”。

　　太强了……

　　模仿的基础，是自己要有绝对的“潜力”。

　　而那名名叫青峰大辉的同级生，在篮球方面的能力，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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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OTL……对不起爆字数了……其实本来第一章某C的目标是没有蛀牙符合常理地写出这句话：
赤司征十郎差点儿以为，自己的一世英名要被一口水给呛死。
……然后光小黄濑就……嘤嘤QAQ还把赤司的出场埋了OTLLL下章一定补上！
某C没有批评小黄濑的意思啦。初中到高中多少是有成长的，大家的想法起初也有漏洞，修好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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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jj抽风的原因……白云大大的回复显示不出来otz也无法加精 这边帮她贴上 如果是白云大大自删的话请告诉我otz
其实正文部分没有讲到赤司建家族啦，但是看到名单后有了生存游戏的梗233要是成型的话就写ww
《若赤司征十郎组建黑手党家族……》
最近被奇迹们身穿黑西装的同人图萌到，就此开了个跟家教相关的脑洞，若作者不嫌弃的话，可以拿去用——【当赤司征十郎组建黑手党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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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名】TEIKO（帝光）/RAKUZAN（洛山）
【BOSS】赤司征十郎（大空）
家族核心成员人数：13
知情却不参与内务的编外人员：1（火神大我）
不知情亲友团：不胜枚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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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者ver.TEIKO】
虹村修造/桃井五月（岚）、青峰大辉（雨）、绿间真太郎（雷）、黄濑凉太（阳）、黑子哲也（雾）、紫原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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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者ver.RAKUZAN】
（注：人数不够找了阳泉双王牌凑）
根武谷永吉（岚）、冰室晨也（雨）、叶山小太郎（雷）、实渕玲央（阳）、黛千寻（雾）、紫原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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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左右手：绿间真太郎、实渕玲央
情报收集：桃井五月、高尾和成
科技技术：黛千寻
医药保健：绿间真太郎、实渕玲央
后勤美食：火神大我
战斗前锋队：青峰大辉、虹村修造、根武谷永吉、冰室晨也、叶山小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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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赤司征十郎、绿间真太郎、高尾和成、青峰大辉、桃井五月、黑子哲也、黄濑凉太、紫原敦、冰室晨也、虹村修造、根武谷永吉、实渕玲央、叶山小太郎、火神大我（不参与内务的编外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