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无躯体版 第九章 ...
-
这个不算鸡飞狗跳但也绝对足够折磨神经的早餐就这么过去，对于魂灵的无理取闹，Thor确实拿不出任何有效的解决方式，而跟一个幽魂对呛又实在不太符合他诸神之王的身份，有些憋屈的雷神直接装作无视了脑海中魂灵那洋洋得意的笑声，决定亲自去混沌法师扎堆的研究院看看。
本来这项工作遭到了宰辅hogun的强烈反对，但Thor只用一句话就把他打发回去了：作为一个王者总不能连这点自由都没有，更何况他去视察下自己的法师团（备注：已名存实亡）有什么不对？
于是，在Thor离开后，瞅瞅这四周没什么人在，Volstagg愁眉苦脸的放下了鹿腿：“这算什么，当初那家伙死了以后是Thor自己让封存下去的，现在他忘记了又开始折腾！我们到底是说啊还是不说啊？！”
Fandral简直想揍死这个吃饱了就不管事儿的蠢货了：“Thor是忘记了不假，可后面把这事儿按下去的可是我们，你现在上去说，觉得Thor他揍不死你？”
Hogun不置可否的一扬眉，转眼看着Volstagg。
Volstagg对着两个人四只眼睛，背上一阵发毛。
Hogun勉强扯了扯嘴角，最开始他确实不同意就把这事儿给密封起来，Thor不想再听见那是一回事，愿不愿意被欺骗那是另一回事。虽然当初那个人的死亡又碰上Thanos的事情，Thor回来之后确实把那人忘得一干二净，况且那个人在Asgard的名声口碑也非常适合就此封存。但Thor没想起来不算什么，万一他想起来了呢？！
现在不就是开始折腾了么？
Fandral眯了眯眼，他用指尖敲敲桌子，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再看看吧，Thor未必想的起来。Nilfheim这事儿，也不一定是那个人干的，当初去处理那事的时候是我陪着去的，Odin陛下也亲手安葬了他，他能瞒过我不稀奇，我可不相信他连Odin都能瞒过。”
Hogun在旁边短促的吸了口冷气：“Odin把他葬在哪儿了？”
三勇士面面相觑，Volstagg首先说道：“你们都没插手？”
Fandral嘴角抽搐着，心里叹口气：“你敢去？恐怕连Thor自己都不知道。”
只有Hogun，这位做了多年宰辅的神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把两位好友的话都消化了一下，蓦地脸色剧变：“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个人其实从来没死过，死的可能另有其人？”
不管三勇士在金宫里凭着丰富的想象和大开的脑洞将自己吓了个脸色煞白，Thor风风火火冲进研究院的时候，守卫的侍卫脸色泛青，还没等行个礼他就直接闯了进去。两分钟后又退了回来：“那些是什么？”
一屋子的妖魔鬼怪，各色奇形怪状的生物。伴随着升腾的白烟和腐化的黑水，偶尔还能听见一两声的闷哼以及肆无忌惮的狂笑。
侍卫赶紧行了个礼，把七上八下狂跳的心都给摁了回去，然后他瞅瞅那屋子里的神经病，很是无奈的说道：“陛下，那些是混沌法师。”
Thor被这答案给惊得倒退了两步，在他的印象中，混沌法师虽然稍微阴险了点，做事没下限了点，喜欢折腾人了点，说话稍微毒了点，没有这么奇形怪状千奇百怪看的人浑身都哆嗦的爱好啊。
“你的同行，挺、挺特别的。”Thor在心里说道。
侍卫在心底为Thor那饱受惊吓后依然还能面不改色的沉稳竖了个大拇指，说道：“因为他们实在是找不到事情做，只能折腾自己了。”
Thor一言不发的听侍卫说了足足有五分钟，关于Asgard材料不好找、实验方式得温柔细腻、不能对灵魂下手、实验品得精挑细选不能对神灵下手、更不能对人类下手、珍惜材料要交给青春女神养育不能拿来做实验，魔法那方面，找不到更好的人体实验品、Asgard又没有恶心的兽类，稍微碰上个动物可能就是哪个神灵的宠物，他们又被拘禁在这里不能外出，也没人给他们找恶兽折腾。穷极无聊下的混沌法师们只能互相当对方的试验品，穷折腾不如一起折腾了，搞得研究院乌烟瘴气，都没人敢待久一点。
等侍卫住嘴了之后Thor直截了当的问道：“他们疯了？”
侍卫眨了眨眼睛：“大概不远了。”
“幸好。”魂灵在此时插嘴了。
Thor说：“哪里幸好了？”
“幸好我死得很快啊，不然我也要疯的啊。”魂灵不温不火地说，语气平淡，一点儿也没有生气，“也是够惨的，不过那边好像有个人还十分清醒？靠窗户那个。”
那是一个有着灿烂金发骄人身高的神族，虽然胡子拉碴看上去脸上尽是口水肆意后的痕迹，浑身都是各种各样的灰尘与垃圾，但眼神清澈表情平静，与周围那群妖魔鬼怪形成了鲜明对比。更重要的是，其他的混沌法师都处在自身臆想的世界中，只有这一位，当Thor他刚出现在研究院门口的时候，他的目光就投射了过来，还露出了点思索的样子。
而让魂灵略觉不安的是，对方虽然看的是Thor，但眼睛却好像是一直盯着Thor鬓边的发带。这让魂灵愈加狐疑起来。
Thor也感受到了这样的注视，侍卫的观察则细致入微，没等Thor开口便说道：“这是以前混沌法师团的副手。”
Thor略挑了挑眉毛，侍卫抖了一下：“但我们不知道他是谁。”
当注意到Thor看过来并向侍卫询问，金发的法师直接走了过来，一开口，混沌法师引动世界之力的力量就显露了出来，他的声音直接隔开了周围的群魔乱舞，在独特的空间之中轰然作响：“看来我们这个垃圾场来了一个很了不得的人物。”
Thor的瞳孔顿时一缩：“你是Vanir神族……”
法师露出了自嘲的表情：“只是一个被封禁在此的混沌法师而已。”他那双锐利的金色瞳孔在阳光下放大，动物般的眼神来回打量着Thor，最后他将目光定格在Thor脑袋上的白色丝带上：“非常强大的灵魂，你找了一个非常好的‘保护神’。”
保护神？这个词语让Thor感觉异常的新鲜：“什么意思？”
法师略带歉意的看着他：“看来你并不清楚这条发带的作用？”
这句话在雷神的脑中炸出了意料之外的影响，他握紧了拳头，尖锐的指甲刺入了肉里，表情依然镇定：“难道不就只是一段发带而已。”
魂灵明显感觉到了法师的凝视，它想躲开，但此刻的颤动反而会暴露自己的存在。魂灵当机立断的将意识潜回Thor的意识之中，让自己真正的做了一条发带。
法师立刻就笑了起来，他那充满了死亡和痛苦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我的陛下，混沌法师是通过灵魂来引动自然之力。因此，法师的身体格外孱弱，灵魂却非同一般的强大。强大的混沌法师即使是死亡后，也依旧能够通过灵魂来完成魔法的施放，他们甚至能够通过灵魂再重新凝结一具躯体出来，或者任意的附身在其他人的身上。但是如果有混沌法师在死亡前，就分裂了自己的灵魂，依附在某个人的身体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放弃了自己死亡后的重生，化作了某种奇特的灵体，帮依附的那个人斩断了所有来自灵魂与魔法的攻击方式。在混沌法师的内部，我们一般称它为‘保护神’。”
Thor站在原地，神情逐渐冷漠了下来，法师却明显地装作没看见他的神情变化，他的口气带着点怀念与惊讶，甚至还有些柔和与诱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真正的‘保护神’。”
“那又怎样？”Thor最终开口道，“你说这是你第一次看见这种形态的灵魂？”
法师叹着气，额头出现了一条条皱纹，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开口，最终他还是说道：“在很多年以前，混沌法师团的同伴、首领，最年轻的混沌法师曾经创造出了这样的魔法，但因为分裂灵魂的后果谁也无法承担，因此这个魔法被Odin陛下予以封禁，并纳入了禁术的范围内。”
雷神面色凝重地看着他，吞咽着口水，他似乎想要问些什么，却从来没有如此时一般为自己魔法知识的匮乏而感到悲哀，最终，他只能再次说道：“创造出这个魔法的混沌法师是谁？”
“……你居然不知道？”法师吃惊的看着雷神，当他发现雷神的表情是那么的镇定自若的时候，他的眼睛睁得更加大了，血丝飞快的攀爬到眼球之上，震惊在他的脸上显露无疑。法师顿了顿，喉中发出呼吸的奇异声响，“他是你的……”
就在瞬间，Thor似乎能够看到法师的身体在他的面前不断地崩溃，法师不断地咳着血，几乎快要站立不住，浑身的肌肉都在抽搐，仿佛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与煎熬。
雷神飞快的跨了一步，撑住了法师突然软倒的躯体。
法师拭去了嘴角的血迹，他的抽搐慢慢的缓和下来。在恢复了正常的呼吸之后，他嘲弄的看着雷神：“陛下，这只有你自己才清楚。”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无躯体版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