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君可知》夜寒幽月

61、当年

　　众人之间言语轻松，都在议论郭槐认罪的案子，陌溪也只是偶尔插一些话。“如今有了郭槐的供证，咱们就立刻进宫面圣把！”“王爷不必急着进宫，倘若包拯所料不差，皇上应该很快便会主动宣召。”八王爷好像明白似的点了点头，陌溪早在搜出郭槐罪证的时候，就让阴护法暗中保护刘后，再怎么说那刘后也是他这个身体的亲生母亲，更何况刘后所犯下的错也是另有隐情。陌溪的意思就是，倘若郭槐就此落网，就让阴护法从郭槐住所里搜出的罪证交给刘后，让刘后也为干娘的案件出点力，到时候两姐妹才好见面，也可以让当今圣上做好提防，毕竟有个势大的敌人在暗处图谋不轨。他既然附身在这具身体上，那就必须为这个朝廷出点力，也好以此还些因果，他这个身份也要浮出水面了，他得想一个万全之策，以便他这个身份更好的出现在世人面前，也为了他以后的生活更逍遥，要是杨戬能陪在他身边就更好了。听麒麟说；戬已经和哮天犬来到了京城，其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他，还听麒麟说；司法天神这个位置已经由瑶姬公主代替，而戬的大哥杨蛟也回了一趟天庭，并且听麒麟说杨蛟喜欢上了一个凡人女子。不过说来也是巧了，杨蛟喜欢的凡人女子叫做丁月华，正是那展昭的原配妻子丁月华，双侠丁兆兰、丁兆蕙之妹。也不知道杨蛟他是怎么把丁月华追求到手的，至于展昭，他要是和白玉堂在一起，那他们二人应该很是般配（( ⊙ o ⊙ )！，要不要这么明显）。当然，这些都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他现在面对的是包拯对他的身份核查。

　　李娘娘的案件先按下，接下来就等圣上召见了。包拯看八王爷此时心情还算不错，便让公孙策去书房把暗格中的真龙玉佩拿出来。公孙策跟随包拯多年，自然知道那玉佩放在何处，他向几人告退一会儿。八王爷有些好奇，不知道包拯还有什么事告诉他，就在坐等公孙策的时候，他轻抿了一口茶。只见公孙先生双手捧了一个雕刻精美的木盒出现在众人面前，由包拯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八王爷也许是对此非常好奇，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包拯手里的玉佩。突地一下站了起来，快速到了包拯面前，白泽却没有什么动静，他知道包拯手里的玉佩就是从他手里拿过去的。八王爷从包拯手里抢过玉佩，神情复杂但也抑制不住激动，脱口而出：“包大人，这枚玉佩怎么会在你手里？这可是当年先皇的太子随身玉佩。”包拯看到八王爷如此激动，他便对白泽的话又相信了几分。“八王爷，这枚玉佩究竟……”八王爷叹了一口气，抚着手里的真龙玉佩坐了下来，看神情像是陷入了回忆。“唉，这枚玉佩是当年先皇赐给刘娘娘的，你们也许还不知道，三十年前金华宫刘娘娘与玉宸宫李娘娘情同姐妹且同时受孕，先皇允诺谁若生下龙子为先，便立为太子，母以子贵，即封为皇后。后又赐两位妃子一人一枚玉佩，两枚玉佩都是雕刻的真龙，上面还刻了字，一枚为‘泽’，寓意福泽天下，是给刘妃的孩子，一枚为‘祯’，寓意吉祥，是给李妃的孩子。上面还刻了字，一枚为‘泽’，寓意福泽天下，是给刘娘娘的孩子，一枚为‘祯’，寓意吉祥，是给李娘娘的孩子。只不过玉佩之事，也只有先皇最为亲近之人才知道。而后先皇御赐金丸，金丸普天下只有二枚，分别在刘娘娘与李娘娘手中，可见当年先皇有多宠爱两位娘娘，而且金丸上刻有两位娘娘的闺名。刘娘娘产子封后，不料太子却六岁时得病身亡，这枚‘泽’字玉佩随着太子一起放入了陵墓中，另一枚‘祯’字玉佩就在当今圣上手中。”

　　八王爷一脸疑惑看向包拯，想要知道这枚玉佩为何在包拯手中。忽然，八王爷想起之前他们（指刘后、仁宗）去陵墓祭拜时看到的情形，一个念头出现在他脑海，难道他他们看到的那名男子出现了。“八王爷，那这枚玉佩就是当年先皇赐给刘娘娘的，王爷可看仔细了。”八王爷肯定地点了点头，又望向陈琳。“包大人若是不信，你还可以让陈琳陈公公辨认，当年陈公公就在先皇身边侍候。”陈琳闻言，八王爷当即就把玉佩递到了陈琳手中，陈琳经过仔细辨认，最后也肯定地点了点头。“包大人，王爷刚才那番言语不差，这枚玉佩是真的，可这枚玉佩不是在陵墓中吗？”陈琳与八王爷一样，也是一脸疑惑地看向包拯。包拯看到八王爷与陈琳陈公公的表情，便可猜测出这枚玉佩的真假，更加肯定白泽就是皇家子嗣，再看到白泽绝美脸上的满不在乎，也确定白泽对权势并不在意，也许能继八贤王之后另一个贤王。于是，包拯决定把白泽的身世告诉八王爷知道，毕竟这是皇家家事。随后包拯把白泽的来历告诉了八王爷大概，因为包拯对此事还有些疑惑未解，也不知道陌溪是怎么活过来的。八王爷闻言站了起来，围着陌溪转了一圈上下打量，心中对陌溪大为赞扬，果然是人中龙凤，就是当今圣上也没有陌溪长得好看，要不是包拯还没有给他证据，他早就给陌溪一个关心的拥抱了。当年他在皇陵看到的一幕，到现在他都还有些难以置信，心中还是对侄子死而复生感到高兴，等李娘娘的案子结案之后，他一定会好好问问包拯陌溪是皇嗣的案子。

　　刘后在仁宗面前诉说昔日往事，感慨一生，仁宗在询问郭槐为何不在时，刘后乘机将包拯和八王爷夜审郭槐之事告诉了仁宗，而且郭槐已经获罪入狱了，仁宗连夜急宣包拯进宫问案。公孙策为李妃医治眼疾终有成效。包拯借机呈上状纸，将当年狸猫换太子全案来龙去脉向仁宗禀奏，并告诉仁宗当日在刘后宫中看到的那位老夫人便是其生母，要求仁宗即刻认母。仁宗乍闻身世之谜久久难以平息心中震撼，包拯则不可坐视不理，极力说服仁宗，仁宗大怒，令包拯不准过问皇家之事，包拯大胆进言竟遭逐出宫去。原来仁宗生性至孝，二十多年来视刘后如同亲生母亲一般，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世，生育之恩与养育之情矛盾两难。包拯回府后向八王爷和李妃说明了事情的经过，望能给仁宗些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李妃因仁宗拖延将她接进宫去一事不悦。同时为了避免让五鼠陷入此案，令他们先回陷空岛等候通知，可是白玉堂却死皮赖脸的留下了，这让展昭很是无语，不过好在白泽能压住白玉堂的气焰，致使白玉堂没有那么任性。包拯虽知仁宗心情却不能茍同，又生怕仁宗不忍将刘后治罪，连同郭槐也获免刑，决定于次日先以虎头铡将郭槐正法，而后再度进宫不惜以身家性命力谏仁宗。仁宗彻夜苦思辗转难眠，回想起儿时在冷宫中的李妃，再经包拯晓以大义，终于亲自前往刘后寝宫将郭槐供状示于刘后，跪谢二十年养育之恩后离去，更是去了南清宫向八王爷核实。刘后心知郭槐大势已去，连忙着手写了一本奏折，吩咐宫人递到皇上手中。仁宗率众亲前往开封迎接李妃回宫，未料却遭李妃拒绝，甚至不愿睁开双眼看一看仁宗，仁宗虽已认错，却不能如此轻易原谅他，必待包拯以不孝之罪升堂惩治仁宗后方肯认子。包拯判罚脊杖之刑却以“杖打龙袍如同打君”巧妙化解。仁宗迎母回宫并下诏罪己以教化人心彰显孝道。

　　蓝蓝的天空，偶尔有几朵白云飘过，可以看出今天天气还是不错的，可仁宗心里却不甚明朗，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刘后给他的奏折。这本奏折他还没有公开，只有他与自己的心腹苏公公，他想着把自己的亲生母亲迎回宫中再说。刘后所写的那本奏折可以动荡整个朝廷，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这事还得派心腹暗里查探，毕竟都时隔二十几年了。御书房，李妃、刘妃、八王爷、包拯、白泽、仁宗都在这里，门外有展昭守护，也不怕外人听见。仁宗坐在上首，其余人都坐在仁宗的下首，仁宗把刘妃的奏折让心腹苏公公递给他们看，白泽跟随李妃到了这御书房，仁宗不止一次打量在李妃身旁的白泽，刘后也打量了白泽许久，白泽的面容让仁宗和刘妃的心里起了波澜。越看白泽越感觉到似曾相识，陡然间，他们都想到了皇陵。但此事就先放下，他们先要处理奏折中的事，仁宗认了其亲生母亲，那么李娘娘自然就成了太后，而刘后的事等下一并解决。“大家说说，这奏折上的事怎么看？”众人相互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判定刘后是陷害李娘娘的幕后凶手，但现在却说郭槐身后还有一只黑手，而这二十几年李娘娘恨错了人。这让众人有些难以接受，当然这其中不包括白泽，因为他知道些内幕。就在他们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刘后就站了起来。“大家不相信也是正常，但事实就是事实，包大人查这件案子的时候，应该问过陈琳陈公公了，当年他如此顺利出宫是有人在暗中给予帮助。那个时候李姐姐生产，我也是偶然路过听见郭槐与一个宫人对话，本想立刻告诉先皇。可是，那个时候我心下慌张，不小心被郭槐知道，于是被他下了软筋散下不了床，也就没能阻止郭槐狸猫换太子，后来那些事想来李姐姐也知道差不多了。只要我一想给李姐姐悄悄传信，郭槐就给我下软筋散，他就假借我的懿旨办事。”刘后喘了一口气，抿了一口茶润润喉咙。

　　众人就觉得刘后就如讲述一个故事般，认认真真听了起来，陌溪却趁机打量刘后，她就是现在这具身体的生母，他的神识观看了生母的身后，凤气中夹杂着一股正气，就如李娘娘身后一样，想来二人都有凤命。“我只好让寇珠帮忙，希望能把李姐姐的孩子送出宫去，这样至少还能活命。至于我的孩子，郭槐打算让他当傀儡皇帝，这样更好帮他背后真正主子谋反。可是好景不长，我那可怜的皇儿糟了郭槐的毒手，他背后的主子并不想先皇留下一个子嗣。先皇那些妃嫔的孩子有哪个不是早夭，现在剩下的玉萍公主，要不是公主养在宫外，恐怕也活不了多久。”这些事众人都是知道了，可他们肯定猜不到这一切背后都有郭槐的影子，还有当年先皇会沉迷炼丹也是郭槐引导的。李娘娘闻言，脸上神情有些复杂，她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她看了一下陌溪。“你说这些有什么证据？”刘后见李娘娘神情有些松动，想起她们二人当年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中相互扶持，那段很是幸福的回忆，可全被郭槐给破坏了。“我要是有证据，当年就把证据交给皇上，也可以早些把郭槐抓起来治罪了。二十几年了，我不断旁敲侧打，就是寻不到郭槐背后之人，只知道郭槐称呼背后的人为幽冥天子，就是不知道他是何人。”刘后心思很是复杂，她早就把当今皇上当做自己的孩子了，如今知道当今圣上就是寇珠送走的那个孩子，刘后心里不高兴是假的，这些年皇上很是孝顺，她也很高兴李姐姐有这么一个孝顺的皇儿。刘后想到这些，目光有些慈爱地看向上首的仁宗，目光又转向李娘娘身边的陌溪。陌溪察觉到了刘后看他的目光，但他并没有回应，因为他知道现在时机不对，可刘后的情义还是让他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