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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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花在带手冢国光爬山归来后不出意料地被周围的人狠狠批评了一顿。
“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怎么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彩菜担心的责怪之言和手冢伯父严肃的眼神被她傻笑着混过去，“有些事现在不做，我怕来不及。”她这么回答。
临走之前，她轻轻拥过国光，说：“约定好了哦。”
“嗯，约定好了。”
当听到某人肯定的答复后，她才满意地离开。
家里的那位就相对难对付一些。
这一次，迹部景吾很生气，他拒绝了理花的插科打诨，在听理花解释到底去干了什么后，景吾直截了当地放下手头的事带她去了医院见忍足医生，直到确认一切都没有大碍只需要静养后阴着脸和理花回到了家就再没从房间里出来。
晚上，景吾拒绝从房间出来吃晚饭，这时理花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大条。
“景吾。”端着管家备好的餐点站在景吾房门前，理花敲门，“你准备一辈子都不出来吗？”
没有人回答。
“那好。你在里面呆多久，我就在门外站多久。”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她心思一动，声音转而虚了几分，“景吾，其实我的腿有些疼，刚才忍足医生也说我需要好好休息。可你也知道，我从来说话算话，只要不看到你出来吃饭，我是不会回去的。我会在这里等着你。”
就这样没过多久，房门被打开，小小的脑袋露了出来半信半疑，却还是没忍住担心，“真的很疼？”
理花嬉笑着挤进门里，“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景吾黑着脸在某人的监督下吃饭，他心里还有火，可面对一脸讨好的理花偏偏又发不出来。就这样，两人什么话都不说，默默坐着，直到他注意到对方身上某个变化的细节。
“你的项链……”
“啊，这个。”理花抬手摸了下坠子，不知道为什么景吾突然提到了这个，“怎么了？”
“前段时间不是说没有了吗？”
“对，这个是新的。”一说到这，理花想起白天和她做了约定的手冢，还有强迫那小家伙给自己戴项链的可笑场景，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国光送我的。”
可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好，再看景吾的表情……完了。
景吾蹭得从位置上站起来，有那么一刻，理花直觉他要冲出去，可是他没有。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突然抬头，“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看着景吾那么郑重的表情，理花不由得挺直了背，坐正身子，“好。”
紧接着，景吾又开始在屋里转起圈来。
过了很久，他才又回到理花面前来，直言道：“我没有在生手冢国光的气。这么说也不对……”
“没错，我的确生他的气。但最根本的原因不是他，”他尴尬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像是斟酌表达的准确性，“真正让我非常生气的……从来都是你！”
最初，听到眼前的小大人说这些，理花想笑，可接下来对方的话，让她完全笑不出来了。
“从一开始遇到你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可那个时候我说不出来。好像隔着一层雾，居高临下的感觉。直到后来我们熟了还是有哪里不对，不过我没在意，我不在乎。可是现在越来越不对！
“你是圣诞老人吗？是不是所有人的愿望你都要实现才可以？不，圣诞老人也不是你这样。你是不是在彻底的自我满足后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我？你就像是一颗流星。
“我不喜欢你问我‘这是你的愿望吗？’时的语气和表情，透着模糊的距离。明明是答应要留在我身边的时候，却好像下一秒就要走！我也不喜欢你为了我和那个手冢国光甚至其他什么人委屈自己，你怎么这么不珍惜自己？！是不是为了其他什么人，只要那是他们的愿望要你去死也可以？
“这次的爬山是，上次的绑架也是。你知道吗？我真的以为自己会失去你！你昏迷的期间，我去看了你的妹妹，我没有办法停止一种想法，我怕你变得像她一样。我开始嫉妒手冢国光，甚至觉得如果被绑架的是我就好了更好，那样的话，最起码最后陪着你的是我，我们在一起！
“还有后来，父亲说要把你辞退，我……我不得不……只有那样我才能留住你……我！我是真的想要珍惜你。可你却不愿意珍惜你自己！”
景吾的滔滔不绝一直没有停止，直到他意识到对面坐着的理花的表情——她哭了。在医院里那么那么疼，她都没有哭，可现在，就只是被他说几句，她就伤心地流下眼泪来。于是，他手足无措地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景吾从未见过这般安静的哭泣，仿佛时间都静止般得悄无声息。只有泪滴顺着脸颊滑落，眼眸里水光莹莹，包含了所有，却又什么都没有。就像中村理花这个存在，让人看不清。
“我……”
理花张开嘴巴发出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哽咽得不成样子。都说孩子的心最敏锐，她不得不承认被看透，无地自容。
“景吾，你想听听我的心里话吗？”她擦干眼泪对他起头。
“嗯。”景吾没办法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其实，他求之不得。
“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一个人的生活让我很少考虑到其他。但是现在，我会看到更多，感受到更多，有你，有国光，有所有的和我联系着的人……一开始，我……”理花不觉苦笑，苦于无法向对方坦白自己的真实目的，她只能含糊其辞，却也想表达真心，“你说自我满足也没有错。对不起，我最初的确不想和这里产生真实的联系。这里的一切充实，却只让我感到虚幻。”
又有谁能说这不是黄粱一梦？当一切回归原位，她终是要离开。即使她刻意忽视，心也会自己找寻失去最少的那条退路。没有谁愿意一觉醒来只觉空虚。
“人们都说得到了什么就注定要失去什么，我在这里得到了太多，为了实现我内心的收支平衡，我做出了选择。我并没有想到这选择会伤害到你，让你这么不安。景吾，对不起。”
听了这声道歉，景吾的内心再无芥蒂，他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理花，你在我身边已经让我得到很多，所以，不要再做这些让我伤心的事情了，好吗？”
理花闭上眼睛，把一切的秘密都好好的藏进心里。对不起啊。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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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日本再见到迹部景吾再会后，桦地就有些搞不懂他的好友迹部景吾。直觉告诉他景吾变了，但可能是由于他天生木纳，以至于具体的方向他总结不出。
他不理解为什么在英国时还偏爱骑术和击剑的景吾突然一心扑在了网球上，似乎是有了执意要打败的对手，因此特别刻苦；他不明白为什么从不恋物的景吾对于一把配置一般的球拍情有独钟，随身带着又显少使用；他也搞不懂为什么景吾拉着自己认认真真在店里挑选了那么久的一条项链，在见到他的家庭教师后不久就被他气极败坏地扔向了花园深处，又花了两个多小时灰头土脸地自己捡了回来。
不过这些都不妨碍他们两人之间的友谊，不妨碍桦地跟随景吾的决心。景吾是王，他是忠诚的骑士，不置一词的守护，不疑有他的追随，这是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决定了的事情。
理花第一次见到的就是这样暗自沉思的桦地。
彼时景吾正在晨浴，她神神秘秘凑到桦地身边，“桦地小朋友，听说你是景吾最好的朋友。”
“是！”
“那么，我考考你怎么样？大亲友十连问！”
“是！”
“我就当你答应了哈。”
“是！”
转眼深冬，一年即将过去，理花来到这边也有小半年。爬山事件后，理花恢复了医院家里两边跑的基本生活，没再出什么乱子。
病床上的六花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理花也没有找到要实现愿望的人，总的来说，一切都毫无进展。她在苦恼的同时又有些庆幸。梦境时间的延长，是不是能让自己更加幸福一些？偶尔，她会这么想。
还有一件事是她偶然得知，却介意的不得了。又有谁会料到一向不对盘、性格也相差十万八千里的的国光和景吾两人，生日竟然没差几天，而且都被理花躺在病床上巧妙地错过了，真是令人哭笑不得。所以这次圣诞节，她牟足了劲儿要为这两个人准备一份盛大的礼物。
周日，景吾如约好去桦地家做客。午饭过后，理花趁机向梧桐管家告了假，穿上厚厚的大衣，去商店街挑选礼物。
她早就从彩菜那里打听到国光最近迷上了登山，所以目标很明确，她要去运动品商店给他买双登山鞋。本来……一切都是在计划之中，可当到了地方，看着货架上五花八门的鞋款，理花懵了。她不禁想起上次买球拍也犯了类似的错误，都打听了爱好和鞋码怎么就没有问问喜欢的牌子和款式呢？！
“这位漂亮的小姐姐，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忙吗？”
正当发愁之际，一个声音传进了理花的耳朵。理花循声看去，蓝色的头发，细长的凤眼隔着眼镜正忘向自己，是个可爱的小男孩。
她微微弯下身子，“你好小朋友，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当然，绅士不会拒绝美女的请求。”男孩儿笑了，“我叫忍足侑士，理花姐姐。”
“侑士啊。”理花点点头回应道，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你认识我吗？”
“当然哦，勇敢的小姐姐，我在医院见过你，虽然那时候你在睡觉。”
好吧，看来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至少对于她来说不是。
“侑士你选好了吗？诶？理花，好巧。”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理花抬头看到忍足医生，顿时，谜团解开了。
“忍足医生你好，这是您的儿子？”
“哈，对，这是侑士，平常他都在神奈川，这次过来玩。”忍足笑容可掬地摸摸儿子的头，低声对儿子询问，“你们怎么碰见了？”
“我老远看到理花姐姐好像需要帮忙，我就来帮帮她。”
“没错，”理花微笑着点头，“我在发愁到底该选哪一双鞋作为圣诞礼物。”
“哈，”听到这，忍足先笑了，“那侑士的确是能帮上忙，他品味一向很好。”
“所以，我决定和理花姐姐一起玩了。”没成想着小孩很会顺杆爬，转眼便站到了理花身边，对自家父亲回了挥手，赶人道，“爸爸你去忙吧。”
“嗯。……嗯？”一个不注意，理花好像又应下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忍足医生到时看出了理花的茫然，对儿子摇头道：“这怎么行。侑士，快过来，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可姐姐刚才和我商量好了的。而且爸爸你也那么忙，没必要非要陪着我。我会和姐姐度过愉快的一天的！”
“这……”
看着紧紧抓着自己像抓救命稻草一般的侑士，又看看忍足先生面露难色又似动摇的忍足医生，理花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白瞎活这么大了。
“我今天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小侑士能帮我一起挑选礼物的确是帮了大忙。”她抽回被握住的手反落在对方肩头，又对忍足医生建议道，“如果忍足先生有急事的话不妨去做，我会帮您看好他的，过后也会把他好好送回去。哈哈，也算是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嗯……”话说到这里，忍足终于点了头，“我手头的确有点急事。你这么说的话，就麻烦你了。有急事就立刻联系我好吗？”
“那是必须的。”理花打了保票。
临走前，忍足毫无征兆地对理花发出了邀请，“如果哪天考虑跳槽，我想侑士会非常欢迎你的，当然，忍足家也是。”
理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开，“哈，忍足医生，您这么说会让我产生自己很吃香的错觉，可是有点不好。”
“哈哈哈哈！那我就先走了，侑士要听话啊。”
“哦！”
“忍足医生再见，路上小心。”
再送走忙碌的忍足后，理花才又低下头去照顾身边这个体恤爸爸的小聪明，“好啦，接下来和我一起去挑鞋子吧！”
侑士远远看着父亲的轿车缓缓汇入车流不见踪影，回头对理花道：“你太容易心软了，这样会经常被骗的。迹部家的小少爷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才把你吃的死死的？”
“哈？”
“唉。“只见他双手插头，对理花挥了挥手，率先朝刚才的店铺走去，“本来想着老爸一走就自己逛的，不过我改变决定了，今天一天就陪陪你吧。”
陪陪我……
理花眉头不觉一跳，得，又是一个臭屁小孩！
在忍足侑士的帮助下，理花很快买好给国光的礼物，决定换下家的时候引起了侑士的不满，“圣诞礼物一样还不够吗？这种成堆收礼物不要太幸福。”
“错，两个人的。鞋是国光的，接下来才要去给你口中的迹部小少爷买。”
“国光……手冢国光？”
“对呀，你又认识？”
“我不认识，我爸告诉我的。”侑士耸耸肩膀，“他说你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了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他很欣赏你，说你很勇敢。看来他并不是编故事骗我的。”
“喂喂喂，你爸爸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理花忍不住吐槽。
“喜欢讲童话故事的大人。”
“……喂喂喂，不要太瞧不起大人啊！”
一边闲聊着一边来到室外，空气中的寒意席卷而来，让理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抬头看看灰色的天空，用鼻子深深吸了口气，“要下雪了。”
“阿嚏！”侑士学着她的样子吸气，冷不防被凉气呛住打了个喷嚏，“今天天气预报没有雪。刚才风还那么大，下不起来的。”
看到侑士红着鼻子信誓旦旦的模样，理花不觉好笑。不知怎么的，在接二连三遇到景吾、国光和凤家的孩子后，理花愈发觉得这个年龄的小孩子真是讨人喜欢，无论是认真的时候还是闹别扭的时候，都止不住地惹人怜爱。
她解下缠在脖子上的围巾给侑士捂了个严严实实，“我们来打赌怎么样？就赌今天到底下不下雪。输的人答应赢得的人一个愿望。”
侑士把脑袋往围巾里狠狠缩着，声音也变得瓮声瓮气起来，“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赌？”
“你看咯。”
“……成交。”
理花在心里打了个响指，我就知道。
两人一起去的第二个地方是东京非常有名的独立书店。
景吾的德文掌握得很好，已经可以借助词典来阅读一些相对有深度的原文书。如果要送一本书的话……理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曾提起过的《浮士德》。理花为此在网上查过，只有这家书店有卖，她因此早早就预定好，怕寄回去被提前发现，于是只好今天亲自来取货了。
一进到书店里，侑士就自顾自找了本书看起来，等到理花处理好一切回来，他正看得入迷。
她其实并不想打扰他，却也不想把趁热买回的饮品放凉，犹豫再三，抬手把热呼呼的饮品贴了过去。
热源突然地靠近，侑士被吓了一跳。当看到笑眯眯的理花时，他下意识把正在看的书藏了起来，这反而引起了理花的注意。
“看什么呢，藏得这么结实，该不会是□□吧？”
“不是！”被这么一说，侑士的鼻子都皱了起来。
“那还有什么好藏的？”说着，她伸手就把侑士背在身后的书顺了出来。
“喂！”
“让我来看看，”仗着个高，理花动作肆无忌惮，“《秒速五厘米》？我不明白，很正常的一本书呀。有什么好藏的？”
理花把书还给侑士，发现他耳朵和脸蛋都红彤彤的。
“因为是言情小说，”侑士接过书来塞进一旁的书架，他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大家都觉得男孩子喜欢看言情小说很奇怪。”
这下，理花明白了。顷刻间，她觉得眼前这小孩儿简直萌得不要不要的，他身后简直都泛起粉红色的小泡泡！
“哪有，”她坐在了侑士身边，拉着他也坐下，“侑士，只要是你喜欢的，尽管放手去做，总有人会理解你的。不要太在意其他人的眼光，那样生活很累的。”
“……”
“还有，书其实是没有好坏之分的，只有合适不合适。所以，不要太在意，不要因此有任何负担。言情小说又不是专为女孩子设计的书，在我看来，喜欢看言情小说的那孩子心思一定很细腻，会注意到很多常人注意不到却很是重要的事情，就像是今天你注意到的需要帮助的我，对吧？”
“……”
侑士一直不说话，理花也不催促。她把热乎乎的奶茶放在嘴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两人肩并肩沉默了很久。
直到一杯奶茶见底，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惊喜地叫道：“侑士，你看，外面下雪了哦。”
回家的路上，一大一小两对脚印整齐地印在薄雪之上。
对于这场赌约中的雪，侑士依旧觉得神奇，“你怎么知道会下雪的？”
“哈哈哈，说不清楚啊。就是有那么一种下雪的味道。”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种解释很讨打。”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啊。”
抬脚踢了一下，地上的雪花一转眼就融化了。侑士盯着自己的鞋尖，愿赌服输，“说吧，愿望是什么？”
“初中来东京吧，到冰帝，作景吾的朋友。”理花的回答不假思索，就像是早早就计划好放在嘴边，只等对方来问。
“什么？”侑士震惊地扬起脸来，“你让我陪小少爷？他缺人陪吗？”
侑士这滑稽的模样让理花忍俊不禁，“侑士你对景吾的意见似乎很大啊，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过节倒谈不上，”一阵凉风吹过，侑士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他重新又低下头去，不是很开心地回忆道，“倒是见过几次，都爱答不理的。”
“哈哈哈哈！景吾就是那种傲娇属性嘛。”理花拍拍侑士的脑袋，俯下身把围在他脖间的围巾又裹得紧了些，“我有预感，你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他会需要你，你也会渐渐开始欣赏他的。相信我，你们会成为彼此的挚友的，不离不弃的那种。”
侑士的目光掠过理花灿烂的笑脸，“哪里来的自信？”
“天生的吧！”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种解释很讨打啊！”
“有啊，你刚告诉我呀！哈哈哈哈哈！”
理花的笑声止不住，引得侑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说的他好像会特别需要我一样，有你在身边还不足够吗？”
提到自己，理花的笑容倒是淡了下来。她放慢脚步落在侑士身后，“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他上学呀，他也需要朋友，而且不止是桦地一个人。”
侑士回头，看见雪花落在理花浓密的睫毛上，“突然有点羡慕了。”
“什么？”
“没什么啊。”
“呐呐，侑士，你说我的愿望能实现吗？”
侑士被理花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逼得不耐烦，又不想这么快给她她想要的回答。
“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叫我名字了，我们很熟吗？”
理花扬眉，反问道：“我们不熟吗？不能很熟吗？”
“……那倒也没有。”
“那我就一直这么叫了。”
“……哦。”
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段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站在忍足家门前，理花递出一个袋子。
侑士疑惑地接过，“这是什么？”
“圣诞礼物，“理花对他眨巴着眼睛，露出神秘的微笑，“提前的。”
“哦……谢谢。”
小侑士始料不及，只得傻乎乎地道谢。没成想被人拍了脑袋，又是一通乱揉。
“不客气。那么，我等着你来哦～”
“喂！你这人——”
侑士挣扎着想要反抗，对方已经先一步笑着跳开。无奈之下，他只得目送她走远，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来。
“中村理花！”就在她快要消失在转角的时候，他大声叫了出来，“我爸爸说的不是假话！我很希望你来，忍足家欢迎你来！”
他想，她一定听到他的话了。所以才会转过身来对他挥手，于是他也用力对她招手。
一定是雪下大了的缘故吧。忍足看着他，恍然心生悲伤，因她依旧笑着，可那笑容，很灿烂，又寂寞。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0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