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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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辰在高中老师当中算有钱的，早年在市重点教过书很有名气，课外辅导几个不错的学生就是一大笔收入，加上他一个单身男人，零碎的花销不多，所以用的东西都挺气派。
比如他的车，再比如他的房子。
问了左止远半天也没问出他的家庭住址，肖辰不能丢他一个人大晚上在外闲晃，只得开车把这醉得一塌糊涂的学生拉回了自己家。
左止远确实喝了不少酒，说是自己请小七喝，可喝到后来小七加的酒比他先前要的还多。这会早脚步虚浮大脑迟钝了。
肖辰苦着脸架着他往电梯走，门口管收发的老头从小窗户探出脑袋。“呦，这不是肖老师吗？怎么了这是？”
肖辰呵呵苦笑“我学生，喝多了碰上就给捡回来了。”
“现在的学生真是乱来，肖老师你管他干什么。”
“不管不行啊。”
好不容易把一米八几的大男生给架进了电梯，肖辰让他倚着电梯壁站着，扶着自己的腰直叹气。
左止远看了，半天，居然伸手在肖辰腰上捏了一把。
肖辰哎了一声，侧身躲过，左止远似乎还想捏，身子前倾却晃晃悠悠扑到了肖辰身上。
“臭小子！”肖辰哭笑不得，只能扶住他，左止远一只胳膊挂在肖辰肩上，舒舒服服的靠着，嘴里呼出温热的气息扶过脖子混着酒气让肖辰有点头脑发昏。
“腰还疼呢？”左止远模糊的吐着字，问。
肖辰笑“你还知道我腰不好呢，没良心的小鬼。”
左止远不满，眉头一皱，酒精下混沌的思维让这不满的表情带了点孩子气与慵懒“我怎么没良心了？我还给你带膏药了呢。”
肖辰立即有了开心的神色“真的？那你怎么没给我？”
左止远撇撇嘴“刚上课你就说我没出息，都给我气跑了，我给谁去啊。”
肖辰尴尬一笑“你这不知好歹的小鬼，老师那不是为你着急吗？”
“我知道，可我就不爱听你那么说。”左止远说着，已有了点睡意，电梯晃了一下停稳开门。肖辰把他半拖半抱弄到了家里。
次日一早醒来左止远先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在老师家过了夜，母亲明显不信，只好把电话交给肖辰让他解决。
肖辰的房子挺大，两市一厅，一百多平米的大小，设施从书柜到电脑到健身器材一应俱全，室内设计也不错，可看了的人只有一个感想：乱。
左止远看着，不由笑起来。乱是乱，但处处都透着生活气息，让左止远透过这些看到了那个性格大条的人往日混乱的生活习惯。
四处观看了一会儿，肖辰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叫左止远去吃。挺简单的式样，都是半成品加工的，左止远平日吃惯了姐姐的一流厨艺，这些东西入不了口，可吃着心里就觉得满足。
不知怎么，看着肖辰囫囵吞咽的样子，忽然想起了“家”这个概念。
那个家人间感情生疏冷漠的冰冷住宅，永远勾不起左止远温暖眷恋的心情，尽管自己已在那里生活了十七年，与日俱增的也只是抵触厌恶。
而这个第一次到的乱糟糟的房子，却牵动了他的心。
也不是因为这个房子，之所以想到“家”之所以感到眷恋，多半是为了对面坐着的那个心无城府的老好人老师。
想着，在心里泛起了淡淡的欣喜。
不过这都是想的，左止远还没傻到说出来。毕竟一个老师一个学生，自己说了也只能被当作孩子气，没用的。
一周很快过去，文理分科后第一次大考到了，肖辰一脸期许的说盼望左止远能考个文科第一回来，左止远表面上不以为然，回到家中却为肖辰那句话熬了一个星期的夜。
临开考十分钟时，门口呼啦涌来一堆人。
左止远闲闲一看，立即皱起眉头。都是些学校里只手遮天的小混混。
一个男生环顾了一下教室，四十人的标准考场里顿时鸦雀无声。
他揽过一个女生往前送了送“这我朋友，都照顾着点知道吗？”
考场里众人面面相觑，没人说个“不”字也没人应答。
女生长得不算漂亮，但打扮入时，配上一双凤目，透着目中无人的嚣张。告别了身后跟着的一群男生，信步走了进来，找了片刻，径自在左止远身前的位子上坐下了。
“喂，我是刘恋，照顾着点啊。”女生回过头来道，仿佛认定左止远不敢说一个“不”字，没等他回答便又转回头去了。
片刻，两个监考老师也走了进来。左止远心情大好，那两人其中一个正是肖辰。
肖辰看起来比左止远还紧张，给了左止远一个鼓励的眼神，看得左直想笑，心到你这是鼓励我还是鼓励你自己呢。
第一科考得是语文，肖辰答得轻车熟路，二十分钟左右，前排的刘恋不耐烦的晃动凳子示意左止远把答案传给他。
讲台上一直密切关注着左止远的肖辰也注意到了，咳了一声示意，刘恋居然没理。
左止远笑着看着肖辰那尴尬又不满的样子，等着他的反应。刘恋的干扰根本影响不到他，何况他一开始就没打算传答案给她，此时是刘恋急讲台上的肖辰急，就他一个关键人物不急。
肖辰又咳了两声，刘恋还是不理，他没办法，装做下来视察，稳稳地站在了左止远桌旁。
这回刘恋静了，草草的答了一会，还没到交卷时间便咒骂一声出了考场。
接下来两科肖辰都站在左止远桌旁不动如山，刘恋想抄别人都抄不到。一上午的考试结束，左止远心情大好的走出考场，才下楼便被刘恋堵在墙角。
“我不是叫你给我传答案吗？”刘恋怒气冲冲，凤目狠历。
左止远不在意的撇撇嘴“老师不是一直站在我旁边吗？我怎么传？”
刘恋也知道不能怪他，可心里那股憋屈不找人发泄一下就能气死她自己，听了左止远的回答，恨恨地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第二天第一科考的是英语，左止远看前排那个焦躁的身影不由好笑，趁肖辰出去和巡逻老师说话写了张答案丢给了刘恋。
考试结束便是两天的连休，左止远去了趟肖辰教的课外班，听着没意思没下课就走了。其余的时间本想在图书馆和网吧间照例混过去，却想起了不久前去过的ＳＵＳ酒吧，是个好地方呢。
带着几分怀念与期许，左止远再次踏进了ＳＵＳ。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