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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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左止远照例迟到，不巧在二楼楼梯口遇到了肖辰。
肖辰一脸惊喜，看得左止远直发毛。
“正好，来，帮我把这些搬到办公室，哎呦我的腰。”
左止远嘴角抽了抽，难得没有无视得直接走开，弯腰把地上牛皮纸包着的重重的大约是书本之类的东西扛起来跟着肖辰走向他的办公室。
年级主任毕竟是有优待的，办公室不大，却办公桌电脑沙发衣架饮水机什么都有，充分体现了官僚主义的腐败。
左止远把东西从二楼扛到五楼，一进屋便坐到沙发上顺气。
肖辰坐到办公桌前苦着脸说腰痛。
真是什么性格人做什么事。左止远全把这当成傻人说傻话，嘴角又抽了抽，忍不住说“大哥你才多大啊。”
肖辰一脸沧桑摇头叹息“老了，不行了。”
左止远忽然浮想联翩，几乎脱口而出“你肾虚？”不过鉴于肖辰往日老好人的作风，他倒没把这伤人的话说出来，忍笑忍得面目古怪。
肖辰哪料到自己的学生在那里揣测他某方面行不行的问题，片刻板起脸“昨天的晚课你没上吧。”
得，傻话又来了。没去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用那么多废话。左止远大大方方的点点头“没去。”说着，抬起手表看了看，起身要走。
“干嘛去？第四节有我的课你可别翘啊。”
左止远终于被他那孩子气紧张的语气逗笑，噗的一声，把肖辰看得愣了好半天。
“我去上课了。”左止远好心情的冲肖辰摆摆手示意再会，肖辰又叫住了他。
“这节什么课？”
左止远想了一下“政治吧。”
“那不用去了，来来，把这书拆封了。”
左止远几乎跌倒。他在说什么？一个老师纵容学生翘课？有意思，真有意思。
牛皮纸包得精细，左止远费了半天功夫，里面是成摞的数学题集，大概上百本。左止远拿起一本乱没形象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翻看了几页。
“这是不等式的专题题集，准备过阵子再发的，你先拿去做吧，有不会的问我。”肖辰笑着解释。
左止远随手把书丢在一边“不做。”学校发的题他从来不做，层次太低。
肖辰忙道“那是我特意给你们文科班订的，跑了好几个书店才选定的。难度适中，有利于基础巩固又有拔高部分，充分体谅了文科生数学能力普遍偏低……”
左止远好笑的听他的滔滔不绝，那模样活像是推销员生怕他的买主一个不满意不买他的货。至于吗？一本题集而已。
“我不做，我能力又不低。”左止远打断。
肖辰卡壳，居然很认真的想了半天，认同的点点头“也是。”说着有忙从乱糟糟的办公桌上翻出一本皮都掉了的习题来“你看看这个，看看这个你会做不？这是我以前辅导奥赛生用的……”
左止远的脸色渐渐变了，变得太生冷太敌视，仿佛肖辰是骗了他三百两银子的大恶人。“你干吗这么殷勤。”
肖辰不满“什么殷勤？老师很看好你，指不准你能考个北大呢。”
左止远泄气。
自己想什么呢，肖辰那情商恐怕有什么阴谋也骗不了人吧。
阴谋，又想起阴谋来。这个世界真是不能不让人防备。
“我不做，不说了。我走了。”左止远起身，说了句，大步离开了，肖辰想叫都叫不住。
这回左止远直接翘掉了全天的课。当然肖辰的课也没去。
照旧很晚才回家，父亲仍流连酒局未归，母亲在看八点档肥皂剧，左止远招呼也不打回了屋。
好像很久以前，他每每回家总要问一句“我爸呢？”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这个习惯，直到有会家庭聚会，父亲自豪满满的提起自己儿子对自己的关心他才想起。
不过那是很久以前了，现在的左止远再没了那个意识。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左止遥端着一盘水果沙拉递了进来“我做了沙拉，你也吃点。”
每天一盘，每天一句话，那话似乎说做了不少，给他备了一份，其实各自都知道只做了这一盘。
姐姐在他面前永远带着忧愁与歉疚，那些浓的化不开的感情在淡淡的面容上看得不真切却感受得到。
其实她并没什么可歉疚的，只是时间一长，连左止远自己都默认了她确实亏欠自己。
人，就是这么卑劣的生物是不是？把别人的态度当成理所当然。
沉默的接过，左止遥笑笑给左止远关了门，左止远忽然问“有没有肌肉酸痛的药？恩……比如贴的那玩意。”
左止遥一怔，点点头，转身去客厅翻了会药箱拿了来。左止远谢过，关门。
真是犯抽，忽然想起肖辰的腰了。左止远把药丢进书包，蒙头睡去。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