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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电波不良 ...

  •   ——那个名字就像是卡在喉咙里面的鱼刺一般,上不去下不来,哽得人难受非常。

      “……——那个上弦的鬼来打击报复么……!”

      何塞何塞像是强行把烧得滚烫的烙铁咽入肠胃一样,咽下了那个曾经有多让她诚然心动、现如今就有多么反胃厌恶的名字,皱紧了眉头,手上因为用力而青筋浮现突起——如果不是她还记得这是在友人的家中,只怕这张桌案早就被她击碎了,“……不,他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类型。但是不能排除他推波助澜、或者被动挑事的可能性……”

      “何塞?何塞?香奈惠和忍她们两个都没有事哦?是因为先前快到年末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些事务堆积着,所以,说是、不解决干净的话就没有脸面过来。”

      “……啊。”

      “……明明在意的不得了吧,”

      产屋敷耀哉看着呆愣住的黑发女性,叹了口气,“为什么一直躲着她们呢?”

      “什、什么?”

      何塞何塞解除了警戒状态,干脆恢复了原先那副轻佻的模样干笑着坐下了,“……我——才没有躲着她们呢?躲着她们做什么呀她们是漂亮的女孩子又不是鬼~哈哈没有想到耀哉你居然这样误会我啊……那没办法,我就在这里留下来和你们一块儿招待柱们吧!一直到她们两个也来为止!如何?”

      ……一定会在蝴蝶姐妹到来之前就恰到好处地“有急事要处理”不得不离开吧?

      产屋敷天音扶额。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没有办法“多一点点信任”啊JOJO。

      “好啊。”

      产屋敷耀哉却好像是没有觉察到这一点一样、清雅地微笑着,“那么就麻烦你了……明明你是客人来着呢。”

      “不用见外啦~”

      ——产屋敷的当主、鬼杀队的主公,在部下们、尤其是柱中十分有人望,所以各位柱总会在新年过后的第一天登门拜访,并且于暗中争夺第一个向他问好的权力。

      顺带一提,“我老是占据主公大人的时间,那群柱们都要被我酸到飞上天了”、因此暂且离开留给他们相处的时间——这种善解人意的体贴想法,绝对不会是何塞何塞会有的。她自然是有这个知觉的……只是她也喜欢看别人恨她恨得牙痒痒,却又没有办法干掉她的模样……

      啊,何塞何塞个人的话,是秉持着“这种恶趣味都是橙子影响我才会有的啦诶嘿☆”、这种(赖皮)观点的。

      “今年是明治四十三……不是明治四十四年了吧?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就算是公元1912年……霞柱、时透无一郎、那小子两个月就成为柱了吗?天赋不错啊,还有虫柱的小忍……没来,呼……也就是说今——去年多了两个柱吗?”

      何塞何塞掰着手指头数着,和来客们都打过招呼之后、看着柱们除了提起请过假的两位都齐全了,她不禁眼神复杂地向庭院的进口眺望了一下。

      产屋敷耀哉将脑袋转向何塞何塞:“?何塞,怎么了?”

      “啊……!没有没什么哦?”

      顶着访客们充满压迫力的火辣眼光,何塞何塞面不改色——甚至还可以说是愉悦欢快地朝产屋敷耀哉摇手、打招呼,“新年快乐!耀哉!”

      “……诶?”

      产屋敷耀哉愣了一下——毕竟昨天何塞何塞是和产屋敷们一起过的新年——他笑了一下,“是要年玉的意思吗?”

      “嗯?唔?唔,”

      本意只是占掉柱们梦寐以求的“新年和主公大人第一个打招呼”的幸运儿位置的何塞何塞想了想,居然还很高兴的点了点头,“也可以吧!”

      “可以个什么啊!你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吧何塞何塞!?”

      ——果然,风柱、不死川实弥便忍不住小小地暴走了一下。

      “……真是太不华丽了。”

      音柱、宇髄天元别过脸,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在说不死川实弥还是何塞何塞,抑或两个都是。

      “这可是在主公大人的御前,诸君……”

      在场最年长的岩柱、悲鸣屿行冥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嘴角也难得地扬起了细微的放松笑意。

      “新年的大家还是一样健气呢!嗯!这很好!”

      元气满满的声音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知道是炎柱、炼狱杏寿郎。

      “……啊!抱歉!我失礼了……主公大人。”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不死川实弥再度毕恭毕敬地坐下了。

      “啊呀,这就是所谓的败犬的无能狂怒吧?”

      何塞何塞摊手,“哈哈哈,今年又是我的大胜利呢~顺带一提在你们来之前我就和产屋敷家的每一个人都道过新年快乐了哟?”

      “——”

      看起来似乎一直神飞天外的新任霞柱、时透无一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震惊的情绪,“……是恶魔。”

      “唔呣,时透君!等你和JOJO相处久了你就会习惯她的作风的!”

      炼狱杏寿郎拍了拍时透无一郎的肩膀,“正是那份不不掩饰的直率捉弄——你不觉得很吸引人吗?”

      “……”

      时透无一郎看了炼狱杏寿郎一眼,确定他的话是发自内心而不是奉承之后,注视他的眼神已经不是看着人类的了。

      “就是就是,哪有我这么富有魅力的恶魔嘛小时透?对了,还请妄图翻盘的各位输家愿赌服输,不要忘记把筹码乖乖赔偿给庄家我哟?”

      “……恶魔吗你!?”

      ……也只有这时,个性迥异的柱们才会为了自己即将不属于自己的俸禄做出如此统一的发(悲)言(鸣)吧?如广阔无垠的天空一般包容的产屋敷耀哉坐在一旁,满心喜悦地看着自己的重要之人们展露笑颜。

      ——之后,便按照每年的惯例,聚集在一起的柱们在问候产屋敷耀哉的身体状况,并送上真挚的祝福之后,便在这难得的短暂实力里悠闲地玩了些游戏,当然,裁判是产屋敷耀哉。

      现在正在进行的是打达摩。

      一节一节摞上去的薄圆柱的最上面,放着一个满脸笑容的不倒翁,必须横着打击下面的圆柱,并且不能把上面的不倒翁打下来,才算是赢家。这个游戏的关键是要掌握好敲打圆柱的力度和方向,成败往往在一瞬间,摇来晃去的不倒翁可不会像它的笑容所展示出来的那么有爱,所以才紧张刺激、扣人心弦……!

      “唔,你怎么坐的远?”

      捧着一碗点缀着红小豆的羊羹进食,身边还放着同样的五碗,何塞何塞坐在了除了向产屋敷耀哉问候之外,就没有再多说过一句话的青年的身边。

      “……还没有轮到我。”

      不苟言笑、光从外表看起来便冷漠得宛如着冰天雪地的具现化的青年,水柱、富冈义勇正襟危坐着回答,明明与他交流的人就在他的身旁,他却笔直地目视前方,就好像正前方有一百份此人最爱的鲑大根。

      “……”

      何塞何塞一脸黑线地接连撕掉了八个樱饼外的樱叶,另一只手则在好像不知道她坐在他旁边的富冈义勇勉强晃了晃,“你知道我是谁吗?”

      “何塞……你是何塞何塞。”

      ……别说脑袋了,就连头发丝都没有动一根。

      “……哦。”

      这个黑色头发地青年实在是太有把话聊死的无上才能了,尤其是他那萦绕于周身的气场,自带冷场效果,连暖场小能手何塞何塞都觉得刚咽下去的樱饼卡在嗓子眼儿里了,于是她便又喝了两碗蜂蜜栗子羹。

      “咕噜咕噜……嗯!好~好吃!……诶,虽说是还没有轮到你啦……但是你是不是坐的太远了一点!在和耀哉说新年贺词之前也是,都离你的同僚太远了吧?你该不会是被孤立——?!……不,按照这种情况而言,怎么看都是你孤立他们吧=_=”

      觉得肚子还有空余的容量,何塞何塞把外面裹着一层紫菜的煎饼咬得“嘎吱”作响。

      “……”

      “……?”

      没有回答。

      还低下了脑袋。

      ……是要把头转过来和她好好聊天的意思吗?!

      何塞何塞微微睁大了眼睛,手里咬了一半的铜锣烧、夹心的红豆馅都差点因为她分散的注意力差点流了出来。

      “我没有被孤立。”

      “噗——结果是说这个吗?!”

      ……而且脸还是没有转过来。说起来前方到底有什么东西让这位水柱大人如此关注啊?何塞何塞都忍不住往他直视不动的方向看了好几眼了,然而那边只不过是一片寻常的风景而已,也没有什么人在走动。

      “……你可真是有够天然的,”

      聊到这里,何塞何塞吃掉了所有五颜六色,造型绚丽的枫叶馒头,都忍不住笑起来了,“……不过,果然是你啊富冈义勇。呼呼,一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

      “……?”

      这时候,面无表情的黑发青年却微微蹙起了眉头——何塞何塞都以为他要转过脑袋来了,结果这个人却还是目视前方……前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啊混蛋她都忍不住好奇起来了啊!

      “你也知道……一年了吗?”

      “……诶?”

      不得不说,富冈义勇的确能随时随地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最让何塞何塞心生奇异的是,这家伙并不是因为城府深才让人捉摸不透,纯粹的只是因为过于天然,想法也是与常人不同的跳跃——也就是说,单纯的电波信号接收不良……啊啊,当然,这个人要是知道她内心所思所想的话,一定又会板着棺材脸说“没有接受不良,我的电波信号十分良好”这样的、因为反差过大,所以才究极搞笑的回答来吧?

      何塞何塞开始消灭起了美味的天妇罗:“我又不是去深山老林里……啊,好像有某几段时间差不多吧——总之,就算我在深山老林里,季节的流转变化我也是知道的啊。”

      “……”

      结果,富冈义勇又开始不说话了,没有等到下一句话的何塞何塞对于他的这种反应,不知道该说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只有一截还没有被咽下去的虾尾巴露在她的嘴巴外面,十分生动形象地表达出了她的无助与茫然……停!停一下!阅读理解停一下!

      除开某些特定时刻,何塞何塞并不喜欢玩这种“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游戏,所以她拿胳膊肘轻轻地杵了杵富冈义勇的手臂:“我说,富冈义勇?”

      “……”

      “小富冈?”

      “……”

      “尊敬的水柱大人?”

      “……”

      “强大又帅气的水柱阁下?”

      “……”

      “小义勇?”

      “……准确的说,不是一年,而是328天两个时辰……四个小时四分——现在已经是四小时四分四秒了。”

      披着半|□□织的青年幽幽地把头转过来看着何塞何塞,深邃的目光宛如看向偏袒家暴人渣的懦弱女性的妇女保护协会,接着又转了回去,接着盯着不可明说的虚空一点。

      “!”

      深渊!那蠕动的怨气是真实的吗应该是她看错了吧?!

      何塞何塞当场震惊呆立住了,连剩下一半截的天妇罗都咽不下去、“啪嗒”一下地掉在了地上。

      这么哄来哄去为什么还不给一个直接答案,而是只给了这么一个模棱两个的暧昧提示?!

      这个人真的好难哄啊?还是说只是电波对错线了?话说这种莫名其妙的突兀压迫感是什么啊?类似那种结婚纪念一百日当天,却忘记了“今天是个不记起来就只能去死了的重要日子”、直到推开门看见太座大人那双在阴影中如同野兽一般的幽森嗜血双眼才记起来的一般会社员?!

      哦!是这样啊!原来富冈是“丈夫居然不记得结婚纪念日这么重要日子的人渣那么我不只能送他去死了吗”的新婚妻子吗?!不!完全不对吧!!

      快想起来啊!

      不是一年,而是328天两个时辰……现在已经是四小时四分四十四秒了吧?见鬼这是什么见鬼的不吉利数字啊!?——总之过去的她究竟埋了什么坑、又怎么坑了这位闷骚的水柱大人,以致于他念念不忘到现在啊?!……糟糕太久没联络对方了,感觉相关记忆都模糊起来了啊!

      快想起来啊!加油啊!!不要放弃啊她!!!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电波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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