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lov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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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钢故意咳嗽了一声，法伊才从那歌声中回过神来，回头冲黑钢抱歉的一笑，随即推开了“月亮屋”的门，伴随着铃铛响起的叮当声，歌声并没有停止。
舞台上是一身华丽黑色演出服的女人，胸口有一朵四瓣叶子的植物刺青，及腰的黑色长发，五官美丽的让人动容，她正站在装饰着翅膀的立式麦克风前，专心唱着那首寂寞的歌。
“请马上来到我的身边，我为你唱没有终结的歌……”
台下有很多人偶听众，即使他们面无表情，可法伊觉得他们很幸福，至少此时此刻，是这样……
看着台上的人，法伊自语道：“一个人生活在这个国家，一定很寂寞吧。”即使他知道这是根据他的记忆创造出来的世界。
黑钢看了一眼法伊的侧颜，总觉得这一刻他的笑容，真实了许多。
两个人坐在了吧台边上，一开始他们并不指望有酒保过来服务，但是他们还是看到了一个古铜色皮肤、白发扎着高马尾的女人走了过来，刚刚光注意歌声了，法伊几乎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不是人偶的人类。
白发的女人一边熟练地调着酒，一边告诉黑钢：“是刚才的黑钢先生啊，要见织叶的话，你们还需要再等一会哦。”
法伊脱下了外套，坐在吧台边仍旧认真的听着舞台上传来的歌声，连摩可拿都忍不住感叹道：“这首歌好好听，但是让人觉得很寂寞，有点想哭呢。”
不知道是在回答摩可拿的话，还是自言自语，法伊淡淡道：“大概因为唱歌的人是孤独的吧。”
见法伊的样子不像是会去主动打听情报，黑钢啧了一声，兀自回身对刚才的酒保道：“喂，你和舞台上那家伙与其他人偶不一样吧，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酒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略带不满的对黑钢抱怨道：“真是的，你这是问人的态度吗？而且我不叫‘喂’，我叫卡尔蒂娜。”
法伊也想起来了此行的目的，把思绪从歌声中唤了回来，微笑着对卡尔蒂娜问道：“黑汪一直是这种态度，没有恶意的，希望卡尔蒂娜小姐不要怪罪哦。”
似乎对法伊的印象很好，卡尔蒂娜的表情缓和了下来，看了看法伊才微微笑了一下道：“这位小哥是创造这个模拟空间的人吧？你的衣服和这个国家的纹章好像是一样的。”
法伊没有管模拟空间是什么意思，只是点了点头答道：“恩，叫我法伊就可以，这是我长大的国家，不过现在如你所见，已经被废弃了。”
刚才被称为“黑汪”，可一直没插上话反击的黑钢，趁机追问道：“听你的话，你不是这个国家、或者说这个世界的人？”
卡尔蒂娜反倒是和刚刚的星史郎一样，露出了惊讶地表情，然后说道：“你们不记得了？这么说你们是第一次进来这里？真了不起，这个空间的信息量特别大，一般人的精神应该承受不住才对。”
黑钢失去了耐性，终于忍不住低吼出来：“所以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叹了口气，卡尔蒂娜说道：“作为管理员我不应该告诉你们才对，不过对新手来说长时间维持这个空间可是很危险的，法伊先生应该感觉到不舒服了吧？”
黑钢想到了之前法伊突然晕倒，看来这个女人果然知道些重要的东西。
“简单地说，你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游戏‘clover’创造出的模拟空间，你们的身体并不在这，这里只是思想中的世界而已，为了达到游戏的真实性，第一次进入游戏的玩家队伍被设置成‘忘记这是个游戏’，正常来说这种线上游戏是会和其他玩家联通的。”
“‘克’什么？”不管是黑钢还是法伊都对这个词的发音很是陌生，卡尔蒂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解释说：“‘clover’，是游戏的名字，这是我们世界中一个外国国家的语言，‘三叶草’的意思。”
说到这，卡尔蒂娜指了指法伊，然后补充道：“法伊先生你意外的创造出了独立的空间，从而和其他玩家分开了，一个人想要维持一整个模拟空间，对精神的损伤太大了，我破例告诉你们这些，一会织叶会送你们离开游戏，不然的话法伊先生就有危险了。”
对游戏之类的东西不是很懂，黑钢听的云里雾里，不过看法伊的样子似乎是了解了，所以他也没再追问什么，应该说，他不懂还需要问些什么。
又回头看了看舞台上唱歌的人，法伊早就猜到了那人一定就是织叶，于是问道：“卡尔蒂娜小姐和织叶小姐都不是我记忆中的人，这里是游戏的话，是不是证明你们也是确确实实活着的玩家？”
卡尔蒂娜回答道：“我们的确不是你创造出的人物，不过说是玩家也不准确，因为我们是游戏管理员，只要在‘clover’的世界中，不管什么样的空间，都一定会有我们两个出现来引导玩家。”
浅笑着看着舞台上的人，法伊低声道：“那，织叶小姐的歌，也是真实的？听起来真的好寂寞……”
卡尔蒂娜也看了看织叶，悠悠道：“这首歌是织叶自己的歌，因为以前也有玩家意外创造出没有人类的空间，织叶她就一直自己唱着这首歌，等待玩家登出，因为她也有别人无法插手的、自己的烦恼啊。”
黑钢看着法伊，说实话，他对这种浪漫主义气息的氛围很不感冒，看他俩这对话越来越偏离主题，黑钢只要假装咳了一下，赶紧把话题拉回正轨：“你说让织叶送我们出去，游戏的话，不是按个‘退出’就行了吗，要这么麻烦？”
卡尔蒂娜摆了摆手，无奈道：“‘clover’的模拟器与你们的大脑直接相连，如果强行登出的话，你们真实的身体也会受损，只能按照程序来，由最高管理员织叶操作。”
这时，台下已经响起了一片的掌声，法伊和黑钢都没有想到这些人偶还有鼓掌的意识，不过既然游戏管理员在这里，大概什么都可能发生吧。
织叶谢幕后已经缓步走下了舞台，背景音乐换做了碟片播放的轻音乐。
“初次见面，魔法师先生和忍者先生，我是管理员织叶。”她说话的声音和她的歌声一样温柔。
礼貌的互相打过招呼后，织叶勾上黑钢的肩膀，温柔的笑道：“卡尔蒂娜已经告诉你们了吧，‘clover’的事。要不要一起喝一杯？我还有别的话只能在这个空间里告诉你们。”
黑钢最不擅长对付的就是法伊那种类型的人和女人，尤其现在织叶的胸已经整个贴在了他的后背上，估计是个男人就会把持不住乱想。
法伊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咻”声，然后半眯着眼坏笑道：“黑大人，你就答应吧，或许会和小狼他们有关哦。”
憋着涨红的脸，黑钢猛地站起身来，拿起卡尔蒂娜刚调好的酒直接灌了下去吼道：“吵死了！喝就喝！”
法伊还不忘在一边调侃道：“黑大人脸红了，好可爱！”
织叶浅笑了一下也不多开玩笑，然后她坐在了黑钢边上的空位上，卡尔蒂娜没问她要喝什么，便熟悉的调起酒来。
不等两人发问，织叶就主动解释起来：“你们应该不记得了，在妖精游乐园刚刚进入游戏时的事，不过不要紧，只要完成游戏的最终任务，登出之后记忆就会恢复了。”
“这都不是重要的事，因为在看到这个空间出现时，我也看到了法伊先生的记忆，我觉得你们或许是能拯救那孩子的人。”说着，织叶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法伊，然后微笑道：“因为我们是同样的人，幸运的是你有位不错的同伴呢。”
法伊没懂织叶的话，下意识的反问道：“同样的人？”指的是什么？织叶也是魔法师？还是说，因为她看到了法伊的过去，所以知道了什么？
被叫做“不错的同伴”，黑钢很想反驳和这个黄毛才不会成为什么同伴，在一起旅行只是形势所迫，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嫌麻烦、或许是其他什么，他沉默了。
“那孩子叫‘素’，我没有见过她，但听声音就能知道，她是个可怜又寂寞的孩子，我已经没法为她做更多了，所以希望你们回到现实世界时，可以替我去帮她实现一个愿望。”提到素的时候，织叶的声音异常的温柔。
黑钢端着酒杯，盯着玻璃杯中的倒影问道：“为什么是我们？”
“因为你们知道‘实现愿望需要代价’。”是的，织叶看到了法伊的所有记忆，自然知道他们与次元的魔女达成的交易。
接过卡尔蒂娜调好的酒，织叶悠然道：“其他事等从‘clover’登出你们就会明白了，你们在做次元旅行对吧？如果我没猜错，你们要找的那两个人也在‘clover’正常的游戏当中。”
这时的黑钢灌了两杯酒有点不耐烦，揉着摩可拿的脑袋插嘴道：“那就快把我们送出去！”
织叶一歪头笑道：“我做不到。”
没等法伊和黑钢追问，卡尔蒂娜就解释道：“这里是有固定程序系统的游戏，想要登出也要按照流程进行，要打倒最后的审判者‘Bird’才可以。这也是一个外国的单词，意为‘小鸟’。”
听到这个名字，法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喝了口卡尔蒂娜递来的酒浅笑道：“鸟……吗，这么说的话，鸟真是一种让人羡慕的生物啊。”
织叶露出了同样的表情，高兴地附和道：“是吧，鸟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生物了，真的很让人羡慕，法伊先生会说这样的话，证明我们相像的地方或许不止一点。”
法伊只是微笑了一下，无言。
织叶歪着头补充道：“对了，我最近在写新的歌，等你们登出游戏后，到现实中来找我吧，也是一个叫‘月亮屋’的酒吧，我想让你们成为这首新歌的听众。”
法伊也很有兴趣的样子答道：“乐意之极。”
对歌什么的不感兴趣，黑钢喝了好几杯，似乎有点微醉，此时不耐烦道：“那个博德在哪？看本大爷揍飞他！”
织叶放下酒杯，拖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黑钢，然后一眯眼睛笑道：“我可没那么容易被揍飞哦。”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lov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