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司]Psycho》zero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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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和妈妈是小朋友们最重要的家人，他们会保护和爱小朋友们，帮助我们跨越所有困难，让我们茁壮成长，而且还给予我们家的温暖。爸爸在外面辛苦工作挣钱，妈妈则在家里为爸爸和小朋友们做饭洗衣服，整理家务，他们都是小朋友们独一无二的家人，妈妈……”

　　“老师！”一个红头发的小孩子举了手。
　　老师微笑着点了点头，“赤司君，有什么问题吗？”

　　“老师，妈妈是什么？”

　　“……哎？”

　　.

　　说到自己的事情，征史先生突然落了泪，这段故事肯定有某些难受的地方。

　　“我从小就不知母亲是什么。”

　　.

　　“我去见过她，大概有三次。”栗田裕树先生在一次和我的聊天中，偶然提到夫人。他也非常崇拜和喜欢夫人的作品，也是因此，他才会去写夫人的传记。但是他对于要见夫人的要求没有得到征史先生同意，所以他的传记只是停留在表面而已。

　　“真的？她一定非常高兴。”我一直非常羡慕能见到夫人的人。因为大部分关注她的人都知道，夫人平时是足不出户的，除了在颁奖典礼露个面外，在拍电影时都很难见到她。

　　但是栗田先生却表现出了和我预想不同的表情，“不，不是那样的。第一次，是她写出《live a life》之后，我为一个年纪轻轻的人能写出如此成熟的作品而高兴不已。但是，那次，我见到她，她完全陷入绝望之中。就像她电影中的那个主角一样。她不能说出一句话，是发自她内心的。”

　　“……”我对为此感到有趣的自己，而羞耻。但是，所有我想的，就是……原因。

　　“第二次，在她生完孩子后，我再次去拜访她，因为我想去祝贺，她拿到奖。但是……她比上次我见到她还要憔悴，”栗田先生突然变得很激动，“她不是我想象中的大师，她是个……疯子！！她不敢正视我，只因为我是崇拜她的人。”

　　“第三次怎么样？”

　　“这是个奇迹……在她劫后余生后，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她在写《光耀的秘密》。我猜，可能，在那场灾难之后，她才第一次服从于上帝了，让上帝完全控制了她。所有她的好作品，都是在反抗那个控制上帝……虽然她属于他！”

　　就是那次，栗田先生的话，让我对夫人有了更多兴趣，让我想了解她。但我不论读了多少本她的传记，上面写的永远是她作品的介绍，不是她在什么情况下写的。唯一一本比较贴近夫人的，就是栗田先生的作品。

　　我想了解作品外的夫人，而不是通过她的作品了解她。所以我写了很多封信给征史先生，让他告诉我她母亲的事情。但是征史先生还没出生，当夫人写出《live a life》时，所以他也不了解夫人当时的情况。

　　可无论是什么人去看那部作品，都会为主角在作品中痛苦的SHEN吟而恐惧。

　　.

　　“您就是八木先生介绍的白水小姐。”六本木先生看着面前穿着西装的知佳，微笑，“我是六本木，这部电影的另一名投资人。非常感谢您对我们电影的支持。”
　　“呵呵，您说笑了，我还很年轻，什么也没能帮上，真对不起。”

　　为了给知佳参与制作的电影进行宣传，主创们举行了宴会。

　　“别装了，”六本木先生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示意知佳靠近自己，“你就是下山口先生的Ghost，对吧？”
　　“……”知佳面无表情，然后羞涩地一笑，低下头，“啊~我……”

　　“我们这些人的消息都很灵通，不光是你，就连竹田杀了下山口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呵呵。”知佳只能强装出微笑。这些人实在是太让人窝火了。

　　“我其实很震惊，你知道，你们这个年龄的女人，大部分都去结婚了，很多连孩子都生了，但是你却不同。”
　　“我，”知佳笑了笑，“我一直在避免像‘铁娘子’那样命运，她在年轻的时候结了婚生孩子，但是她却为了事业抛弃了家庭，在老年的时候非常痛苦……呵呵，我想试着，不让老年的自己痛苦。”

　　六本木先生耸了耸肩，“你越想去避免，或许它越会发生。”

　　“……”

　　“你是个女人你知道……”

　　知佳看着六本木先生诡异的表情，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回应，只好绷着脸，复杂地笑了一下。

　　.

　　“哥，你不会真想让那个家伙来我们家吧？”八木朱美端着杯子，走到自己哥哥八木优一身边，望着另一端和六本木先生交谈的知佳，“她太年轻了，而且她没有名气。”

　　“你也很年轻。这已经不是那个明星制的世界，你还需要发掘新人……”优一举起酒杯。朱美看着知佳，点了点头。优一喝了口白葡萄酒，露出恶心的表情，冲管家招了招手，“真难喝……谁买的酒？儿玉先生！”

　　“……”朱美撇过眼看着自己的哥哥，“你有打听过她有男朋友了吗？别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有，她说过的。”
　　“但是……”朱美有些犹豫，“我看她脖子上的戒指，它那是枚结婚戒指。”

　　管家走到优一身边，却被优一无神地打发走了。他也将注意力放在了知佳脖子上的戒指，“……我在这里看不清。那真是结婚戒指？”
　　“你们男人总不注意这些，”朱美得意地笑着，“我注意到了。”

　　“……”优一看着知佳，一直等到她转身，优一看不到她胸口的戒指，“如果真的是结婚戒指，为什么她戴在脖子上？她是不是根本不懂那枚戒指的意义？”
　　“女人都懂的！”朱美一脸无奈，“只有像你这种白痴才不去注意！”

　　“如果她懂，为什么她要戴在脖子上？拒绝其他对她有意思的男人？”
　　“可能是跟她丈夫过的很不顺。”朱美摇了摇头，“像她这种女人，很少能家庭美满的。”

　　两个人如事先商量好的一般，一起喝了口酒。

　　“我要去问问她。”优一放下空酒杯，端起一杯新的，朝知佳走去。

　　.

　　八木家是这部电影的投资人之一，也是八木家选的知佳来做编剧的。八木优一是知佳的大学前辈，他看过知佳写的很多剧本和导演的电影，非常赞赏知佳的才能。
　　当然，对于这出众的才能，虽然优一没有，但却想据为己有。

　　“你们在谈什么呢？能让我掺和一下吗？”优一钻进六本木和知佳的视线，微笑着，像是碰巧走来的一样。

　　“没什么，我们谈完了。”六本木笑着鞠了躬，离开了两个人。走到其他人群里，他们问六本木怎么过来了，他笑着说，“八木家的小少爷对白水有兴趣，我这个老头子该让让了。”

　　“前辈。”知佳礼貌地鞠躬，然后微笑着。这人知佳招不得，是个超级有钱和有势力的人。
　　“我刚才看见你们谈的很开心，就想过来一起说会儿话，没想到六本木先生先走了。”

　　“我们刚才也没谈什么……”看着尴尬的气氛，知佳换了个话题，“我最近看到企鹅了，好像是阿德里企鹅，它们非常小。我小时候看过企鹅的动画片，所以非常喜企鹅。”
　　“我也很喜欢企鹅，他们很可爱。”

　　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终于优一还是着急地发问了，“你是一个人去看企鹅的？”
　　“为什么问这个？”
　　“我指，你真的是单身？”

　　“……是，怎么了？”
　　“但是你脖子上的戒指，是结婚戒指。”
　　“这个？”知佳拉出项链上的戒指，“这个只是个不值钱的东西，我在地摊上买的。”
　　“你自己买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你结婚了。”

　　“没有，我没有。”知佳像是突然放松了，呼了口气。

　　看来不是知道了自己和赤司的关系而跑来的。

　　优一看到知佳身后的一名女性，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领着知佳走过去，“我给你介绍个人，她非常有才能。”
　　知佳看着优一介绍的黑长发女人，微笑着。这个人她是认识的，之前听别人介绍过，看过照片。

　　“这位是草原时代小姐，她是油画画家，最近做过几个电影的美术指导。然后，这位是白水知佳，她是鸟井先生的助手。”
　　“你好，我是草原。”
　　“白水。”

　　.

　　“我和八木？”知佳看着赤司的一脸怒气，笑了笑，像是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一样。赤司却觉得知佳是在隐瞒着什么，不让他知道。

　　“你不知道？他现在为你可卖力呢。”赤司都觉得自己是醋坛子打翻了，才会去指责知佳的行为。作为一个有夫之妇，难道不该对丈夫衷心一些吗？

　　偶然一次聚会上，赤司听到六本木先生说的，关于八木家小少爷的最新八卦，就非常气愤。的确两个人真正的关系是隐瞒的，但隐瞒归隐瞒，老婆如果丢了那就不只是丢人的问题了。

　　“不敢相信你今天把我叫出来就是因为这个，”知佳看着过山车上惊叫的人们，低下了头，“这还没七年，你就开始挑我的毛病了。”

　　“我不是找你的麻烦，我是担心你。你能不能不要让那些流言那么难听？”
　　“难听？”知佳一笑，“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

　　“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倔强，你现在是社会人，至少懂得点社会规则该怎么玩。这跟高中时完全不一样。”
　　“别把我扯进你们的世界里，我不想生活在你们那种虚伪的世界里。”

　　“你说什么……”

　　赤司第一次觉得知佳是个这么倔强的人，而且不管怎么说都不听。八木的事情，难道他错了吗？八木跟赤司一样，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而且还是非常有名望的家族，长相也不差，跟他非常像。

　　当初知佳最怕的是自己变心，而现在，自己连担心她的权利也不能给吗？太自我主义了。

　　“就算他们再怎么讨厌你，或者不知情……你也是我妻子，在法律上承认的。”
　　“你的意思是法律上承认的就是真正的事实？人心这种不确定的东西怎么可以用法律保障？如果你爱上一个男人，法律不承认，你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你今天是来顶撞我的？”赤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相信了七年的人。他不敢相信自己身边的就是七年前那个一味妥协的“小孩子”。

　　现在吃开了，有那么多鲜豆腐，自己这个老豆腐你就不要了？可笑。

　　“我相信你，所以不管外面有什么流言我都不想解释。”
　　“……”

　　赤司想起，知佳在岸给自己说过知佳的本性后的那句话——“信不信由你”。知佳是相信赤司的判断的，他是会看见的，被掩盖的事实。但是，知佳觉得自己给的这份信任，或许给的太多余了，现在。

　　“还是你根本不相信我？相信外面那群喜欢拿我和八木君说事的大叔吗？”

　　“……哈~”赤司叹了口气，把知佳搂进怀里，“对不起，我说的有点过分了。”

　　“知世已经不在了，所以我只能依靠你，别让我失望啊！赤司……”

　　.

　　“我也想像你一样，有个哥哥，母亲。”我喝了口冰果汁，跟母亲开玩笑，“家里只有我一个小孩，很寂寞。况且房子还那么大！”

　　“但是，先出生的才能叫哥哥。”
　　“但是你就有哥哥！为什么我就不能有？”

　　“他已经不在了。”
　　“我连见都没见过他！”

　　.

　　是我做错了。赤司反省着。知佳越来越出名，带来的后果就是，赤司越来越担心知佳背叛自己。当她看到越来越多的东西，就会被越来越多新鲜的事物吸引。而到时候，自己就不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自己，为什么早没注意到呢，这就是知佳最担心的事情。

　　.

　　那是个星期天，我母亲在家里写新的作品。电脑里放着莫扎特的《唐璜》最后一节。她当时候脑袋很乱。这是听八木先生说的，她当时非常痛苦，她经常看到幻觉。

　　她听着莫扎特沉重的音乐时，她突然开始头疼了。但这时候有人来敲门了，制止了母亲的沉醉，促使她去开门了。

　　“你还好吗？”优一带着慰问品，担心地看着门缝中的知佳，“你大白天就上防盗链吗？”

　　“呃，你来有事情吗？”知佳赶紧解开防盗链，接过慰问品，请优一进家门。当时母亲已经换了房子，因为她原来住的旧公寓要拆掉了。

　　“我来看看你，听说你在写新的作品。”优一看着整洁的房间，笑了笑，“女人一个人住的话，就是干净，不像男人。我有很多朋友，从来到他们家都不能下脚。”
　　“我昨天刚整理的。”

　　知佳端来热茶，和优一坐在客厅聊天。

　　“你知道最新的那个电影《大饭店》吧？”
　　“嗯，”知佳喝了口茶，“还有一个月就要上映的那个片子。”
　　“一起去看吧。”

　　“……”知佳变回无表情，“你不需要工作吗？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是说，下个星期天，我休息，所以我想请你去看。而且，这是增加友谊的，没别的意思。”
　　“不行，我更想一个人去。”
　　“为什么？”

　　知佳揉了揉头发，“看那种文艺电影一个人更好。”
　　“……”

　　“你跟我妹妹不一样，你比较像个女强人，她没那种性格。”优一喝了口茶，小心翼翼地问，“我听他们说，你不想结婚，真的？”
　　“……没人管着生活非常舒服。”

　　“但你就一直这么活着？”

　　“或许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不需要一个人生活。”
　　“……谢谢，我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