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精神测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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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光线，乔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牢房里过了多久，但准确的生物钟还是提醒他到了睡觉的时间，他在湿漉漉的地上躺了一会儿，这并不怎么舒适，主要还是太冷，他唯一一点睡意被寒冷驱散，乔致站起来活动着僵硬的筋骨，人类的身体不足以应对当下的温度，然而他不觉得树人会因此把之前的行李还给他们，如果精神测试人员再不来，乔致真怀疑自己会被冻死。
费许一直没有睡，他不像人类那样需要进行规律的睡眠，通常在几个小时的充足睡眠时间之后，他就可以保持好几天的活跃状态，当然乔致并不知道这一点，否则半夜起来的时候一定会抓住正在偷偷看漫画的鱼。现在的费许恪尽职守地蹲在乔致身前一点的位置，给他当警备员，不过外面的树人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在乔致醒来之后，他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绘本还在树人那里，所以他只好找点别的方式进行娱乐。
“你在干嘛？”乔致终于忍受不了指甲刮蹭地面的声音，在把身上的鸡皮疙瘩搓下去之后，凑到费许跟前问。
费许正用尖利的指甲在地面上画画，这里的岩石质地僵硬，所以他只能在上头刻出一些粗浅的痕迹。
乔致只能凭着石门上方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东西，他蹲下来，有些费劲地盯着地面上的画，“画的是我吗？”虽然只有一个Q版的头像，不过那五官和发型跟乔致十分相像。
费许点点头，给地面上的大头画上一个笑脸，乔致看着那个笑得露出牙齿的人，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平时是那样的吗？”
“对啊，”费许肯定道：“笑起来的时候可傻了。”
在乔致的记忆里，他似乎很少笑，平常还总被同事说成面瘫，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在费许这里的形容却又不一样了。他看着费许在自己的头像旁边又画了一条丑丑的胖头鱼，胖头鱼的头上开着一朵粉色雏菊，q版的乔致抱着胖头鱼，露出了被费许称之为傻兮兮的笑，那笑里还带着一点满足，这幅表情乔致从来没有在自己的脸上看到过。
“像吗？”费许推了推正在发呆的乔致。
“画的不错。”乔致给予肯定的评价，虽然没有多少艺术成分，线条也粗糙了一点，好歹也抓住人物的神韵，他之前一直觉得费事粗神经，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一双巧手，会做饭会画画，必须时还能打架，除了头脑，可以说他大部分地方都比乔致强。
乔致发现自己居然比不过一条刚蜕壳不久的人鱼，他抓了抓头发，觉得这种对比有些好笑。
“你看，又露出傻气的笑容了。”费许的嘴角刚翘上去，又立即耸拉下来，他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直起身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石门。
脚步声由远及近，那扇巨大的石门被推了开来，外面站了三个树人，还有一个另外一个不同类型的外星人，他的穿着很正式，头上却带了一顶极不合适的运动帽，看他的体型似乎是人类，但他背对着光，乔致不能看到他的脸，所以不能确定。
那个人从石壁上取下一支火把，举着火把走进来，确实是个人类，并且还是名长得相当不错的男性人类，同样是黑发黑瞳，这人却跟乔致和费许完全是两种风格，他的五官长的有些阴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尤其是那双往上挑的凤眼，总是斜斜的看人。
跟所有人都欠他百八十万一样，费许腹诽。
“我是来自HU组织的麦登，”他伸出手敷衍地跟乔致握了一下，“受树人委托，特地为你进行精神测试。”他冰冷的语气让本来就温度不高的地牢温度一下降到冰点。
乔致听说过这个组织，是致力于星系和平稳定发展的组织，经常出现在饱受战乱的弱势星球上对弱势群体进行帮助，之前乔致看到树人手里拿的一部分新式装备，可能也是由他们提供的。
“就在这里吗？”乔致原本还以为要再去一次大厅。
麦登点点头，“酋长正在外出中，委托身后的三位对我的测试进行监督，如果你没有通过测试，他们将对您采取必要的措施，这个情况你应该知道，即便如此，你还要进行测试吗？”
赤裸着上身对着一个陌生的男性，这对乔致来说十分别扭，“在此之前，请先给我两件衣服。”
同样身为人类，对方应该很了解他的羞耻心，麦登几乎没有犹豫，向身后的树人提出了这个请求，树人迟疑了一会儿同意了，其中一个树人转身离开。
在这个间隙里，乔致试着和麦登讲话，而麦登却对他相当敷衍，作为测试者，需要和被测试人保持距离，这一点不会因为他们是相同的种族有所改变。
麦登的注意力更集中在费许身上，可以看得出他对费许相当感兴趣，那种打量的目光让乔致很不舒服，仿佛费许只是一样新奇的东西，而不是一个智慧生命体，而费许正对着麦登斯拱着上半身，他错把麦登的目光当成敌意的审视，所以对他摆出攻击姿态，不过麦登身上那股冷峻的气势确实令他感到危机。
树人没多久就拿了两件衣服扔给乔致，乔致自己胡乱地套了一件，也顾不上整理，又给费许套了一件。
“可以开始了吗？”乔致问，他希望快点结束这件事，准确的说是不想让麦登过多地注意费许。
“随时可以开始。”麦登取下帽子，在他的头顶上盘着一只像蝎子似的东西，在他拿下帽子之后，那东西就沿着他的脑袋爬下来，坐在他的肩上，“我的搭档，查尔斯。”
麦登转过头，对着查尔斯耳语了几句，查尔斯挥了挥自己的尾巴，在它的尾部有一根细长的银白色长针，一会儿他会用针刺进乔致的脑部，乔致之前也看过精神测试的场面，精神型外星人通常会将自己连接到仪器，以使自己的能力最大化，但现在凯克星球上还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只能用这种简陋的方法测试。
“请放心他会避开你的隐私，只截取我们需要的部分，就算不经意看到，他也会对你的隐私充分保密，连我都不会说。”麦登刻板地进行了必要的解释，“现在请把手伸出来。”
乔致伸出手，查尔斯顺着麦登的手臂爬下来，正当他要爬上乔致的手掌时，却被费许一把抓住。
“不许你们碰他。”费许瞪着一双美丽的眼睛，他似乎对麦登有很大的敌意，那只可怜的外星人在他的手中不停挣扎，精神型外星人有很发达的头脑，在他们的智慧不停延伸的同时，对□□的需求也就不那么注重，久而久之，原本的身体就退化殆尽，他们之中，有的甚至不能自主活动，更别提必要的自保能力。
“放开他，费许。”乔致的语气难免有些强硬，如果不这么做，费许很难正视他说的话。
“我怕他对你做不好的事。”因为查尔斯用尾巴扎自己，费许只能用两只手指捏着查尔斯的尾巴，把它倒吊在半空中，可怜的查尔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对此麦登并没有阻止，他略有些玩味地注视着费许的行动，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乔致耸耸肩，“我们被关在地牢里任他们宰割，如果他们要对我做什么，早就做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费周折，不是吗？”
费许晃了晃手中已陷入昏迷状态的查尔斯，“可是这只蝎子要把针扎进你的脑袋，光想起来很痛。”
“不，他们的针带了麻醉效果，通常不会有太大感觉，”乔致解释道：“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们就不会放我们出去。”
“我们可以打出去。”费许的眼中瞬间燃起了斗志。
“我们根本不清楚他们的情况，到底有多少数量？到底哪里才是出口，”乔致的语气有些严厉，“不要闹小孩子脾气。”
费许冷哼了一声，把查尔斯甩给麦登，别过脸去。
晕倒的查尔斯一回到麦登手中就立刻醒了过来，爬到了麦登的袖子里藏着。
“抱歉，”乔致伸过手去，“现在开始吧。”
查尔斯从袖口里探出头，确定费许不再注视着他之后，他跳到乔致身上，快速地爬到乔致的脑袋上，银色的针刺入他脑袋正中央的位置。
尽管有局部麻醉，但比乔致想象中要痛苦的多，全身的神经好像一下子跳了起来，疼痛使得他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幸好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查尔斯很快又回到了麦登身上，在麦登的耳朵边讲着乔致听不懂的语言。
麦登只是频繁地点头，他转过身去，向身后的树人说道：“他只是卡佩拉国立研究所一名普通的研究员，从没有跟军、方势力扯上过关系，为了安全起见，只要他还呆在凯克星球上，我们就负责对他进行监督。”
“你的结果可靠吗？”树人似乎不大相信眼前的人。
麦登只是把蝎子托到树人面前，“就算你们不相信我，应该也要相信这个小家伙。”
为首的兽人思索了一下，转过身道：“跟我们走吧。”
两个人一条鱼跟在树人的身后往外走，乔致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其实精神测试之后，需要充足的时间休息，但他不想过多地在这里停留，费许还在闹别扭，丝毫没有注意到乔致的不适，但走在乔致身边的麦登却注意到，他直接把乔致打横抱起，“如果太累的话就睡吧。”
他的话语不再像之前那般冷冰冰，反而带了一丝奇异的安抚效果，乔致最终控制不住，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精神测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