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5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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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银时和坂本辰马都走了，于是接下来的队伍便全程都由高杉负责指挥，我与假发从旁协助。很快，我们带着整装齐发的精兵们从另一条秘密渠道日夜兼程。
据可靠消息回报，很快我们就可以赶到目的地与另一支攘夷队伍会合，且听说主将是赫赫有名、在沙场纵横十几年的老将风岛贵君。
此人傲慢非常且名声在外，号孤狼，刀法凌厉诡异独成一派，使敌人闻风丧胆，曾带领手下创下诸多奇功，占回无数领土，令攘夷大振，跟我们是不能相比的。
只听过别人来投奔他，但却从未闻他与别人合作，我是不信高杉这心高气傲的会居于人下。所以敢肯定高杉这心机boy又在搞事了。
我们没日没夜地赶路，终于于第三天下午到达目的地。值得一提的是，坂田银时那边终于要与敌军开战了，这会让接下来我们的行动方便上许多。
就算是精力充沛的七尺大汉，总绷着一条弦连夜不顾地兼赶也会感到疲累。所以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高杉便立刻下令稍作休息。此地皆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伙伴，又有大将坐镇着，很令人心安，倒不怕有什么危险。
我与高杉还有假发倒被在此等候已久的小兵带到主营里，正好去见一见这位攘夷神人。
一旁的假发不知脑补到了什么，眼里迸发出令人恶心的向往之光。
高杉倒是表现得挺平静的，要是他也一副假发这般作态实在是作假得让人想呕且装逼风范全无。
小兵领着我们走到门口，四周寂静无声，刚才所听到令人震耳欲聋的呼喝有齐的操练声也一齐消失在这似沉淀着什么东西的空气里。
这时，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只听那声音说道：
“来了？那进来吧。”
高杉不动声色回应：“打扰阁下了。”
假发与我对望一眼，看懂了彼此的警惕与疑惑。还好，到关键时刻，假发还是挺靠谱的。
门被推开的同时，我抿紧了唇，手指不由地抚上冰凉粗糙的刀柄。
我们走入房内，身后的门被轻声掩上，只余我方三人与一端坐在对面桌后的中年男人两相对望。
男人手里拿着支老旧的烟杆，吞云吐雾，房内烟雾缭绕，模糊不清。
男人有着一双鹰似的锐眼，看人像带把刀子，打量得人生疼。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说什么话，只独坐着便有一股凌人之上的强大气势从他身上铺天盖地的碾压过来，单单是这样就让我感觉有些喘不过气，竟想冲动拔刀。这人果然名不虚传。
我意识到这个巨大的差距之后，不由失落想道，这就是我所渴望也望尘莫及的地步。
不甘失落是有，不过比起不甘失落而后退，我更想知难而上去登上顶峰。
“晋助……”男人轻轻地敲了敲手中的烟杆，像是敲在我们心里似的，“你可没说还有个女人啊？！”那刀片般夹杂着鄙视的视线如光束落在我身上。
这话一出口，我瞬间便沉下脸来。这些话无论听过多少遍，心中仍是极为不舒服。
我冷笑道：“难道堂堂风岛贵君是看性别说话不成？”
不料，却见他缓缓点头道：“正是。”
“……”
我惊讶于他的诚实，他毫不掩饰对我、或是对像我这样的女人的鄙夷和不屑。
“你还有什么异议吗？”他微微昂起头，眼底皆露出无比的傲慢，“从古至今，女人的本分就是该好好呆在家里别给人添麻烦或是带好孩子……而不是自不量力地跑上战场来玩过家家，你以为你是有通天的本领能逆转一切吗？”
“然后女人就要守着一方小天地当只井底之蛙还自以为幸福地死去？”我嘲讽道，“呵呵，愚昧至极。”
“风岛阁下，您的话让我十分的不赞同。”
假发皱着眉站了出来，“我并不觉得女人就该恪守所谓身为“女人”的礼教与强加在身的“责任”、“本分”。您不觉得您对女人抱有很大的偏见和不尊重吗？还希望请您向我的同伴道歉。”
假发语调缓慢，但咬字清晰，强而有力又不卑不亢的言说道。这番明显的维护之意让我稍松心底的反感，暖意上涌。
“哦，道歉？可是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对之处。”男人咬住烟嘴动了动唇，然后吐出一口浓烟，他把目光移到高杉身上。
他问道：“晋助，你也是这么想的？这就是你的诚意？”
说完，他还似模似样的摇摇头，颇有种长辈对晚辈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现在我们面前的高杉晋助背对着我们，腰杆挺得很直，沉默的姿态像棵树般直直地立在这里。
良久，就在我们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高杉突然开口说道：“阁下，我们来此不是为了争论这些无聊的是非问题的。我们的诚意很明显，还请您慎重考虑。”
高杉这个“我们”居然真的使我惊讶了起来。这个“我们”是指包括我在内的，也是有些明显的维护之意。难得的是本以为他多多少少会迎合一番，毕竟这次合作决定着我们这场仗的胜败，重要之意不用我多说，更何况他身上还肩负着伙伴的期待与一整支队伍托付性命的追随，责任之重大。他居然这样反驳也不怕人家翻脸。
正怀抱着谈判失败的结果的我却止不住愉悦地松开了一直紧扣刀柄的手指，悄然与同样想法的假发互相交换一个眼神。
“如果我说，只要她退出这场战役呢？毕竟这个要求对你们来说是非常简单的，而且还是我这边吃亏了呢。”眼神明显从刚才的漫不经心变得稍微认真起来的风岛贵君开口道，语气平淡，看不出真假。
我开始思考起如果我退出之后的局面和胜算大小，再加上风岛贵君那强大的战斗力，觉得多一个我少一个我也没什么影响，又不是说从此都不再上战场了，而且也正如他所说，还是我们这边赚了。
正打算答应下来，假发和高杉就异口同声地说：“不必了！”
我与风岛贵君愕然。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35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