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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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个总是来踢馆的家伙又来了。
半个月来天天都是这样，反反复复地被银时打败，难道他就不知道“认输”怎么写吗？
我听说了，这家伙是某个武士贵族的儿子，明明放着有钱名气大的私塾不去，偏偏总是来这里。
“来一决胜负吧！”他说。
果然，坂田银时也是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喂！你给我适可而止吧！你到底要踢多少次馆才满意啊混蛋！”
他一脸执著地回答：“直到我赢为止！”
啧！真烦！反正结果都不会改变不是吗？！
我无趣地转过身想离开，却没想到被人给叫住了。
“喂，你叫零时……对吧？”他有点迟疑道。
谁啊这家伙？！我看了他一眼，完全不认识，也不想去理会，接着抬脚就走。
“谢谢你！！”
他突如其来的大声道谢让我吃了一惊，我转过身，看见他朝我弓着腰，一副非常虔诚的模样。
“谢谢你救了湘雅！”他继续道谢。
喔，我想起来了，这家伙不是空海湘雅的哥哥嘛。
他来替那女孩道歉吗？为什么？！
不过，这种不是本人的道歉我不需要。
这样想着，我撇了撇嘴，转回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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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阳在药房拿着一个小碗在磨药，而我则在给他打打下手，淡淡的药香味弥漫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就像他身上抹不去的味道，让人心安。
松阳似乎什么都懂，会做饭做家务会剑道会知识……好像就没有他不懂的。
他真的很厉害。
看着他把药磨碎，然后放在几张纸上包起来扎好，递给我说：“这是给泽山婆婆的药，因为她的腰不好，所以拜托你跑一趟了零时。”
松阳总是这样，上山去找草药制作成药材，并送给那些没钱治病的穷人们。
我问，为什么要帮他们？再说帮得了那么多吗？
他答，不为什么，能帮一个就是一个，看见他们逐渐康复的身体和笑脸我就一本满足了。
奇怪的见解，烂好心。
不过，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或许我和银时早就死了，也不会这样能吃到新鲜的食物，穿到温暖的衣服，甚至能学字学剑。
松阳曾说，我学剑的资质很好，如果在这方面多加练习的话，说不定会超越银时也有可能的。
尽管我知道我和那只卷毛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但为了他这句话，我甘愿去相信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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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药走在路上，其实我根本不知道那个泽山婆婆的家在哪里，只是因为我想让松阳觉得我并不是没用的所以才一口答应下来。
但是现在……我好像迷路了。
脚下坚实的黄泥路两旁长着些小野花野草，特别鲜艳美丽，浓密的草丛和高大的树木，以及一望无垠的麦色田野和耕种的人。
这种景色很美，我平时都不曾注意过，因为抗拒与人对话交往，我总是躲在私塾里不肯出来，哪怕是松阳多次邀请我。
我想……其实我是因为害怕吧。
曾经的经历让我刻骨铭心，甚至做梦也会梦到，害怕被抗拒，被恐惧……总是骂别人胆小鬼的我不正也是一个缩在自己制造的牢笼里不肯出来的胆小鬼吗？！
我停下脚步，按了按难受的心口，深呼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我迷茫地拐过一个拐角，接着就听到远远传来的两个略熟悉的声音。
“好景致啊！有个笨蛋在空中飞！”
“是啊！好景致啊！有个笨蛋在往上看！”
啊啊原来是他们两个啊，一个被吊在树上一个隔着墙看。
真是滑稽。
那个长头发长得像女孩其实是男孩的家伙问：“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吊在树上狼狈不堪的家伙回道：“什么打算不打算的？！说什么再去那里就与我断绝关系！”
“原来如此，你的父亲大人对于那边的传闻感到厌恶是吗？对松下私塾……”
听到耳熟的名字，我不由停下了脚步。
“大家传闻那里聚集了附近的孩子，对他们进行批判幕府□□的歪理邪说教育。”
一派胡言！我咬牙捏紧了怀中的药包，心里有些愤怒。
乱嚼舌根的虚伪人啊！
“哼！”紫发男孩唇角微微勾起：“不正是那样吗？如果大家都成了他所说的那种武士，那这个国家说不定真的会被颠覆。”
长发男孩靠着墙，双手环胸笑道：“也许吧，不过，那是群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家伙啊！”
“呃……”说着，他眼神扫过来，看到了面无表情站在不远处的我。
他一下子愣住了，而高高挂起的家伙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来，然后别开脸，显然认出我了：
“……你来干什么？”
“……”我把药轻轻地放在地上，掏出纸笔写道：【泽山婆婆家在哪里？】
长发男孩愣了愣，问道：“你不知道她家在哪儿吗？”
知道还会问你吗？！
我忍住内心的羞恼，不耐地举了举手里的纸。
“嘛真没办法，还好我奶奶跟她认识。”长发男孩友善地笑了笑，“你跟我来吧。”
听闻，我悄悄松了一口气，收好纸笔捡起药包跟在他身后。
“再见啦高杉！”长发男孩回过头朝那个吊起、名叫高杉的家伙挥了挥手。
“嘁。”高杉嘟囔了声。
长发男孩带着我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一间有些破破烂烂的屋子门前。
他指了指屋子：“就是这儿！
泽山婆婆腰不太好，所以我们敲了敲门得到应声了就直接进去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拍了拍门，“泽山婆婆，我来看你了！”
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哦是小太郎啊，门没锁，进来吧，”苍老又疲惫的声音好像刮在玻璃上一样令人刺耳又难受，我不由微微皱起了眉。
倒看那个叫小太郎的长发男孩，他的脸色如常，好像已经习惯了。
“泽山婆婆除了腰不太好外嗓子和眼睛也不是很好，经常会咳嗽。”他的脸色有些忧虑。
我们走进屋子，里面家具很少，不过那种熟悉的草药味很浓，应该来自我手中的那种药。
看见床上躺着一个盖着棉被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我把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我在纸上写道：【是松阳叫我来送药的】
老人费力地支起半边身子，使劲地眯起眼睛，怎么也看不明白，长发男孩在一旁解释道：“泽山婆婆不识字，还是我来说吧。”说着，他凑到老人耳朵旁说道。
“喔！是松阳啊！”老人笑了起来，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那可是一位好心人啊！都说了不要给我送药了给了也是浪费……但他就是不听啊。”
泽山婆婆一边笑着，枯黄的手指抚上眼睛，抹了抹眼角。
“原来是松阳老师叫你来的啊！”长发男孩一脸恍然大悟。
看着她的笑容，我似乎开始有点明白，松阳的回答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13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