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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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阳把一盘樱花糕放在我面前笑眯眯地说：“怎么不去上课？”
我没回应，只是盯着那盘樱花糕沉默不语。
“银时那小鬼也总是逃课呢。”他说。
我看着他的笑脸，拿起笔写道：【明白了，我去把他逮回来。】
我放下笔，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就听见他微微叹息一声。
“零时，我是不是太心急了。”
我扶着面前矮脚桌，垂下眼睛。
怎么会呢？太心急的是我才对。
“我认为零时做的没错，只不过方式有点粗暴了。”
他捏起一块晶莹剔透、中心镶嵌着一朵小樱花的糕点递到我嘴边。
我讶异地抬眼看着他，“没关系的，以后注意点就行了。”他说。
心里突然滋养出一股奇怪的感觉，我慌忙咬过他还停留在我嘴边的糕点，并借以抬手掩饰性地擦了擦发热的眼角。
【我真的很可怕吗？】
他咬着一块糕点，淡色的唇边沾着些碎屑：“没有啊，我觉得零时很可爱啊。”
我把头垂得更低：【也只有松阳你会这样认为了】
“怎么会……”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嗯，银时也这样认为喔。”
他看我的脸色就好像吃了屎一样，笑得更欢了：“总有一天，零时会变得更受欢迎的。”
我没把他的话当真，仅仅只是当做他是在安慰我。
虽然，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被讨厌和疏离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没什么好难过的。
不过我很开心，松阳会这样对我说。
有种被认同的感觉。
一天，松阳正坐在我旁边指导着我写字。
“松、松阳老师！！”一个男孩突然闯入，一脸的慌张，“有人来踢馆了！”
“他很强，居然打败了我们所有的人，现在正在和银时对打！”
松阳听闻，挑了挑眉，一脸饶有兴趣：“是吗？那我就去看看好了。”
打败了所有的人……吗？是谁？我连忙放下笔，紧跟在松阳身后。
等我们来到道场的时候，一个伤痕累累的紫发男孩正拿着把木刀对着银时。
“啊好烦！”坂田银时扛着木刀说：“你快点认输吧。”
“谁会认输啊！”
男孩捏着木刀的手紧了紧，摆出一个姿势然后身体微微向前倾，我能清楚看到他身体已经开始有点摇晃了，反观坂田银时，虽然看得出来有点疲惫，但应该还是可以应付得来的。
那个男孩，不是他的对手。
他抿紧了唇，向前跨的脚一发力，瞬间冲向看似毫无防备的坂田银时。
身旁的松阳嘴边挂着微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被打飞的木刀飞向我，然后被我一把接住。
我望向场上，果不其然，那个紫发男孩输了。
虽然看起来他很不错，并打败了所有人，但最终还是败在了坂田银时脚下。
是因为在跟坂田银时对打之前所消耗的体力过多的缘故吗？！
场上静悄悄，而倒在坂田银时脚边的男孩已然昏了过去。
松阳鼓起了掌：“很精彩啊银时。”
“嘁，是他太弱了。”虽然这么说，但这家伙还是忍不住仰起头，嘴角翘得高高的，似乎能看到身后的尾巴在一个劲地摇。
装，接着装。
我不屑地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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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阳把那个男孩留了下来，并把昏过去的他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按照他的吩咐，给他打了一盆热水。
“喂！”坂田银时拿着那把松阳给的刀站在我面前。“你……”
我面无表情地端着盆水看着他，想看他想说什么。
他吞吞吐吐地支吾着，眼神不断乱瞄，最后猛一跺脚，像是硬挤出的声音：
“你、你没事吧？”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打架的又不是我我会有什么事，有事的是那个居然会吸引松阳的注意的混蛋吧。
他说完，见我没啥反应，一副被气着的模样：“啊啊是啊，好心当成驴肝肺啦！阿银脑子是被门挤了才会来问你个空心木头！”
说罢，他转身就走，脚步声跺得很响。
他这是……说担心我吗？他会是这种人吗？
应该不是。
我拒绝这样想，耸耸肩继续往松阳房间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里面传来那个男孩的质问：
“他是你捡回来的吗？”
“谁知道呢？”松阳的语气带着笑意，“是我捡到了他还是他捡到了我，即使到了现在我也没弄明白。”
是在说坂田银时吗？！我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这时，那个男孩又问：“将那些无名无姓的孩子聚集在一起，教他们学字、学剑，那他们也会成为武士吗？”
武士？是那些仗势欺人的所谓贵族？还是那个被我杀掉的浪人？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我也很期待他们将来的发展！”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松阳轻笑一声：“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武士究竟是什么呢？”
“你不就是吗？！”男孩气愤地答道。
“嗯，不过我大概不是你所想的那种武士。”松阳说，“你认为武士需要具备什么资格呢？没有要保护的国家，没有要保护的君主，就无法成为武士了吗？
“我倒不是这么想！武士是指对国家和君主尽忠，那是对柔弱的自己的自律，让自己更进一步强大的意志！只需要沿着美好的意志精进，朝着目标前进就好。”
“所以不管是那些勤学苦练、只想要更接近真正的人的孩子们，还是想要更加强大、不惜来这种小地方踢馆的……我认为那是了不起的武士。”
松阳的声音沉稳有力：“即使无名无姓，即使没有可保护的君主和战斗用的剑，只要内心拥有自己的武士道，就都能成为自己心中的武士。不管他们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哪怕只是多看到一个人也好，我想见证这些孩子的未来。
是的，这说不定就是我的武士道。”
“你不也是因为迷路，才随波逐流地来到这里吗？我也是如此，现在依旧很迷茫。但即使这样也没关系，就这样不断烦恼迷茫，直至成为你心中的武士就好了。”
“你说，我这样讲对吗？零时。”
我心中一惊，门突然被人拉开，松阳就这样逆着光出现在我眼前。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