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章 雪月之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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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绫正芳的解释，鉴于寒冰之心正在修复之中，打开封印的过程会变得相对顺利，但即使如此也需要取用寒冰之心核心力量制成的雪月之光王冠作为曜力媒介。因此，在一番收拾之后，艾克萨很快取来了这顶重要的王冠，与一人两精灵一起飞空前往寒冰之心。
太阳悠缓地绕过了黄道，沉入地平线的怀抱时，一轮洁白的冰月就缓缓自东方升起了。当他们抵达寒冰之心时，恰如艾克萨所说，正是午夜时分，绫正芳从魔车上跳下来，目光也落在了这漂浮着幽蓝色光晕的洞窟之上。
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到寒冰之心。上一次虽说在路上拦住了奥米加，但并没有真正抵达这月亮的星极之中，而这一次，她如愿以偿地来到了此处。
好在到目前为止行事都还算顺利。
一行人稍事休整，很快进入了寒冰之心，抵达了洞窟的最深处。
“这顶王冠需要摆在哪里？”艾克萨左右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异常之后开口询问绫正芳。
后者低头思索了一下，开始在寒冰之心里踱步。
没有人说话，整个洞窟里一时只能听见她的脚步声，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绫正芳停在了星轨仪柱的正对面。她蹲下来触碰了一下地面，而后指向脚下，“就这里。”
红莲略微皱起眉，“这个地方——”
绫正芳笑了笑，耐心地解释道：“寒冰之心正在自我修复的进程，如果放在星轨仪柱上，会让它变得过于敏感。这个位置是月亮升起的方向，也是月华力量变强的开始，放在这里，最能够引导寒冰之心的力量。”
红莲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星轨仪柱，计算了半晌，而后点了点头。
“那么，开始吧。”绫正芳起身，来到艾克萨面前，接过了雪月之光王冠。
王冠被安置在她指出的位置，而她则来到了星轨仪柱前方。
她轻轻抬起了手，悬在了圆月的虚影之上。
“无尽光海的恒准，神光汇结的冰封，汝之神力凝为寒月，在此应吾之召，祭以雪月之光，琼身来迎，听吾号令。”
她没有明确说出具体的命令，这让听得懂古代语的众人一下子意识到了，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法术。
不知何时，一抹淡淡的清辉在洞窟中亮起，它像是游走的幽影一样捉摸不定，又像调皮的精灵，不住跳跃在在场者的身上，每逢它靠近，被靠近者都能感到一阵奇异的寒冷。
这寒冷与永夜之井的阴冷并不相同，它刺骨而清冽，就好像是剔透的玄冰。
绫正芳微微抬起手，指向雪月之光，伴随着清辉来到那顶王冠上方，整个洞窟霎时间亮了起来。
四周雾气升腾，恍如仙境，雪月之光王冠也亮起了柔和的光芒，与那抹清辉遥相辉映。
站在一旁的三位精灵忍不住屏起了呼吸。
“修转圆魂，清辉照影。”绫正芳清声念道。
随着她的咒语声，那抹清辉悄然下坠，开始环绕着雪月之光王冠漂浮。自王冠上那颗透明的冰晶宝石之中，一抹同样的清辉悄然亮起，两缕光芒缠绕在一起，跟随着绫正芳的手势，向她靠拢了过来。
“以我之召，随心而行。”
两缕清辉落在了绫正芳的手心。她托着那光芒转过了身，而后将手翻转。清辉宛如液滴一样自她手中滴下，落进了圆月的虚影里。
这一刻，整个星轨仪柱光芒大盛，刺眼得仿佛燃烧起纯白的烈焰。
在这刺目的冷光中，绫正芳一瞬不瞬地盯着圆月的核心。
北辰的曜力在她周围忽然激荡了起来。
“祭以北辰之曜，取尔精魂，以通极光之灵。”
没有半点犹豫，她的手伸进了圆月的虚影里，接出了一抔干净的泉水。
“容器！”她没有回头，高喊一声，早有准备的红莲立刻将一只透明的水晶杯递到她面前，那只装满泉水的手移到瓶口，一层莹白的光芒擦过她的手心，坠入了水晶瓶。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周围响起了一阵悠扬的笛声。
绫正芳抬头望向红莲，又侧耳细听那笛声。不知过了多久，那优美的曲调渐渐淡去，圆月的虚影也随之黯淡了下来，绫正芳一直绷着的面容也放松了下来。
她长长出了一口气。
“成功了？”红莲问道。
绫正芳点了点头，举了举手里的瓶子：“在寒冰之心的任务完成了。”
别西卜左看看艾克萨，右看看红莲，见没有人发问，他干脆地开了口，“刚刚的笛声是——”
绫正芳抬头，眼中换上了惯常的笑意，“那是刚刚苏醒的曜灵在说话。”
别西卜愣了愣。
“它说了什么……？”
艾克萨目光平静地看了看别西卜，“它在问我们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去迎接帕拉里斯。”
别西卜转头看向艾克萨，“你听得懂它说话？”
艾克萨点头。
洞窟中一时寂静无声。
是啊，为何要在此刻去迎接帕拉里斯，为何要为了地上微渺生灵们的性命，去叩响高高在上的星辰的灵魂？
曜灵的疑惑就像是不掺杂任何感情的好奇，可正因为过于单纯，让所有人心中都生出了异样。
到最后，它还是留下了这些泉水，也就是它灵魂的碎片，作为给他们的信物，才再度沉睡。
这只是第一个星极，后面还有七个更加遥远而难缠的曜灵在等着他们。
那么，此行真的会顺利吗？
但不论众人心中有何等困惑和忐忑，时间终于还是马不停蹄地往前走去。
结束了寒冰之心的仪式后，艾克萨委托红莲暂时看守寒冰之心，自己则返回雪月城归还王冠，一天之后，他回到了这里，此时，他已经化身为巨大的龙身。
“如果不是我需要看守寒冰之心，我会设法送你们一程。”他不无遗憾地说道。
红莲含笑摇了摇头，“不，在寒冰之心的事已经麻烦了你太多，接下来你也有任务，就不必为我们而烦忧了。”
艾克萨的龙躯中发出一声低低的龙吟，意为应下，而后他低沉着开了口，“你们接下来要前往的弱水之渊距离此地有千里之遥，据我所知，开启弱水之渊的钥匙大概率在那片化外之地，这意味着你们要翻越永夜山脉去往那座半岛，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红莲回过头，和别西卜与绫正芳各自对视了一眼，而后回身回应了艾克萨，“我们已经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好。”艾克萨垂下龙首，翠绿的双瞳炯炯有神地注视着面前的三位同伴，“那么，祝你们一路顺风。”
红莲郑重道：“这里就拜托你了。”
“嗯。”
道别过后，红莲再次放出了格拉尼，别西卜也顺势召唤出贝希摩斯。
艾克萨再度化为人形，进入了寒冰之心，而悬崖边只剩下他们三个。
“芳殿下，接下来的目的地——”红莲的目光望向了绫正芳。
绫正芳轻轻弯了弯唇角，“你也听见艾克萨阁下的话了，我们确实要去往那个半岛。”
在整片北大陆的西边，是无尽的西风洋，它与北方的寂静洋之间有着一个明显的分割线，就是大陆西北突出去的一个巨大的半岛。
由于永夜山脉的阻隔，那片地域与大陆的交流几乎为零，而这正是它得名的由来——
化外之地。
传说中那里是精灵被放逐的地方，但也没有谁真正越过永夜山脉去看一眼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唯一有记录的，只有在对那片山脉有主权的蚀日王国中写过。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边的国度好像叫做……叫做苍狼之国。”别西卜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想起了这个名字。
绫正芳眨了眨眼，思索道：“那么，那里说不定是加鲁鲁兽们的地盘。”
目前而言，信息还是过于不充分，以至于他们无法推断那里的情况，一人两精灵也只得暂时作罢，准备出发。
“我们将翻越雪月山脉，然后依次途径东地狱沙漠与西地狱沙漠，跨越蚀日河，抵达永夜山脉。”绫正芳说道，“前半途我们争取多赶一点路，毕竟抵达永夜山脉之后，我们就会因为星辰曜力的不稳定而无法再使用载具了。”
“知道了大小姐，”别西卜不耐烦地刺她，“反正又不是你开车，对吧？”
绫正芳嘴角逸出一丝笑容，“我们两个谁开不都一样么，我倒是想帮你开。”
“算了算了，你来开我还怕你出车祸呢……”
“别这么看不起我嘛。”
……
一行人花了两天时间翻越了雪月山脉，又花了三天时间穿过了沙漠，渡过了蚀日河，抵达永夜山脉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这五天里他们可谓什么都经历过，在沙漠里被巨型沙蜥追赶也不过是寻常事，不寻常的是为了填饱别西卜的肚子，他们在方圆十里内连沙蝎都没带放过，全送进了暴食魔王的肚子。
若要让别西卜来说，让他翻十座山他都不愿意再在沙漠里生活哪怕一天了。没有水也没有食物，这实在是有点太难为他了。
好在过了蚀日河，终于有了水，他们也看见了山。
黑色的玄武岩层层垒叠，直达天际，凝成了雄峻的山脉，它们如同传说中的巨人阿特拉斯，如同支撑着天与地的巨擘，沉默地盘踞在大地的西端，高峻险峭的大山中央横着一条线，以下是黑色的山体，以上是洁白壮美的冰川，即使是盛夏，它也终年不化。
与暮光森林不同，永夜山脉上几乎没有什么高大的植物，最高也不过近近四米的接骨木。遍地的鸢尾草、野菊和鹅观草让山脚的地方铺上了绿色，可一旦抵达雪线，所有的绿色彻底消失殆尽，只剩下黑与白的交锋。
别西卜望着宏伟的山峰，脸不能自制地扭成了一团——别说打猎了，就算是想找一些野生浆果，对他来说都有着不小的难度。而这座山如此险峭，他们又要花几天翻过去？
好在这座山虽然贫瘠，又号称飞鸟不渡，但也不是真的没有飞鸟，他们沿着冰川切出的凹谷行走，时不时飞到上空抓鸟，总算也满足了别西卜的生理需求。
而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七天。
在夜晚的时候，他们砍伐接骨木的树枝，绫正芳以太阳曜力点燃火焰，就这样聚在篝火堆边一次次地核对情报，反倒是别西卜一脸地不耐烦，“你都核对过了多少次了，还要讨论这些没用的东西，到了地方再随机应变呗。”
一旁的红莲看向了别西卜，毫不客气地回答：“话也不是这么说，我们先做好前面的预案，到了之后才能有的放矢。”
“切，你只是因为想针对我才偏心她的吧？”别西卜冷冷地看了过去。
红莲脸上笑容不改，话锋却是一转，“毕竟我不像某些人，想一出是一出。”
别西卜眯起眼睛，仔细地盯着红莲——他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改变，但不知为何，一种直觉告诉别西卜，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这个疑惑在别西卜的心底一闪而过，但很快，他恢复了冷静，这认知没有激起他的任何感触，“随机应变是战斗必备的能力，不然我也不会在某些人落于敌手之时成功把他救回来对吧。”
这话听起来实在有点尖锐，但红莲愣了一下，最终却无奈地笑了笑。
出乎意料，他没有再刺他，只是低声说道：“是啊，那时多亏有你。”
他一反常态的坦诚反而让别西卜不自在起来了，他用眼睛去捕捉红莲的视线，却只在那双金瞳中看到了淡淡的惆怅。
“我们已经认识了很长时间了，对吧。”他说道。
别西卜皱了皱眉，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们即将作为同伴共同战斗。”红莲的声音低低响了起来，“不论如何，我依然希望与你之间建立起信任，这对我们彼此来说都是重要的事情，就像那次一样，正是因为互相信任，我们才能脱离险境，不是吗？”
他出乎意料地郑重，别西卜也随之冷静了下来，他淡淡说道：“只要你别那么自以为是，我也不是不能和你和平相处。”
他的话语一点也不客气，但红莲却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如今我们都是为芳殿下提出的目标而努力的，不是吗？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自大，但是……我也只是想把事情考虑到最周全而已。”
“所以你就来问我这件事？”
红莲平静地说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没必要如此剑拔弩张。别西卜，我一直信任你。我希望你也信任我。”
别西卜一时间噎住了。两人之间立刻陷入了沉默。
风吹动火苗，噼啪的响声不住地跳动着。不得不说，红莲的话语让别西卜内心多少有些动荡，他想不到他是怎么如此平静地说出他信任他这种话，但不得不承认，这并没有让他感到不快，而且，正相反。
别西卜看了一眼保持沉默的绫正芳，最后勉强地点了点头，“好吧，我也不是非要和谁作对的。”
红莲脸上露出了平和的笑容，“所以你和我作对的原因就只是因为看我不爽？”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特别让人不爽。”
“那就多谢你的容忍了。”红莲好整以暇地笑道。
两人勉强达成了共识，一起转头看向了绫正芳，后者仿佛没有听见这段对话一样笑容满面，将烤架上的肉串一手一个，递给了他们。
“好了，今天你们也辛苦了，多吃一点吧。”
有她打圆场，三人之间也就没有那么严肃了，他们很快开始讨论起了第二天的行程和预案分析。
时光很快到了最后一天，当晚绫正芳宣布他们即将离开山脉之时，别西卜和红莲都有些激动——只不过前者表现为四处乱动，后者表现为松了一口气，别西卜甚至还不放心地来问绫正芳，“你确定我们真的要走出去了？”
“确定，永夜山脉的特殊曜力环流已经到了边缘，我们马上就会抵达化外之地了。”绫正芳耐心地回道。
别西卜难得地吹了个口哨，从烤架上拿起红莲刚烤好的大雁，“那可真是值得庆贺的事。”
绫正芳抿起嘴唇，只是笑，红莲的目光也满含笑意地落在了别西卜身上。
这一晚他们睡得相当安稳，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别西卜甚至还没有褪去那兴奋的劲头。
“我听他们说，化外之地的人都是茹毛饮血的家伙，不知道我们过去之后，会不会被他们抓成食物。”他小心地掩饰起好奇，故作无聊地说道。
绫正芳笑了笑，“如果先生你都会被抓作食物，那恐怕他们会被噎死吧。”
“啊？”
“因为你吃下去的肉太多了啊。”
“……你不会是在说我胖吧？”别西卜露出了不善的眼神。
绫正芳眼珠一转，正要说些什么，在他们的身边，红莲已经含笑着开了口，“好了，我们出发吧，时间也不早了，如果顺利的话，下午就能抵达化外之地的海边了。”
“哼，算你好运，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别西卜冷冷地乜了绫正芳一眼。
说是不计较，事实上出发之后，别西卜还是嘟嘟囔囔地抱怨了好久。不过这些抱怨在走下山脉，目睹了平原的时候，还是消失殆尽了。
“我看见了麦田，你们呢？”
从山上居高俯瞰，大片的原野尽在眼底，地平线一直往更远的远方扩张而去，天际的尽头，他们甚至还看见了海岸线。
别西卜立刻有了动力，迫不及待地向下走去。
他的速度并不慢，很快将绫正芳和红莲甩在了身后，绫正芳哎了一声，高声说道：“你等等我。”
别西卜没有回头，扬起手挥了挥，“我去探探路。”
“真是的……”绫正芳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最终，她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身边的红莲说了一句“我去追他”，而后就离开了。
后者一直保持着平静的面容，没有什么变化，“那我断后。”
绫正芳对他笑了笑，疾步往前去了。也因此，她没有留意到，红莲的眼神一直目送着她，不动不摇。
一人两精灵就这样跋涉下了山道，当来到平原的时候，别西卜整个人都感觉心胸开阔了许多。他深深呼吸着山下的空气，目光遥望向了远方。
“接下来只要穿过平原，抵达海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苍狼之国了吧？”
绫正芳气喘吁吁地站在他的身边，听见他的问话，摇了摇头，“我们需要先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再去询问情况。”
事实上，即使“苍狼之国”这个名字，也是并不可靠的记录，他们也不知道化外之地究竟是以什么样的组织结构存在的。但只要有作物在的地方，就必然会有人烟。
抱着这样的想法，三人来到了麦田的附近。
零星的低矮房子矗立在麦田的尽头，临近中午，并没有炊烟燃起，但是他们幸运地在麦田中看到了精灵。
那是一只加布兽。
他一边忙碌地割着麦子，一边用自带的厚毛皮擦着汗水，被别西卜叫住的时候，他甚至还有点发懵。
“请问这里是苍狼之国吗？”绫正芳颇有礼貌地问道。
加布兽茫然地将他们三个打量了一遍，皱起了眉头，“你们是外来者？”
他说的是与北大陆通用语有些相近的语言，但多少带有一点口音。
别西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
绫正芳连忙拦住了别西卜，“别这么急躁。”说罢她再次露出笑脸，望向加布兽，“我们是从山的那边来的。”
“这里是苍狼之国。”加布兽木然地点了点头。
三人对视了一眼，红莲望向加布兽，目光中多了些思索。
“那你们的首都，你知道怎么去往那里吗？”
“你们要去兰格维？”加布兽缓缓皱起了眉头，“外来者？”
别西卜正要开口，绫正芳却察觉到了少许不对劲，她立刻拦住了别西卜，而后和煦地开口：“外来者不被允许进入那里吗？”
加布兽将绫正芳上下打量了一遍，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我没见过你这样的精灵。”
绫正芳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人类这个概念，但她确实也不是精灵。
“外来者在兰格维是不受欢迎的，你们还坚持要去吗？”
绫正芳回头与别西卜和红莲对视了一眼，最后回过头坚定地颔首，“是的。”
“好吧。”加布兽无奈地摊开手，“沿着这个方向一直走，你们会看到一条大路，面向太阳的方向走，就可以抵达那里。”
他伸手指出了一个方向。
“谢谢你。”
加布兽挥了挥手，示意没什么，便再次低下头开始了劳作。
三人退到了大路上，绫正芳没有等待那两位精灵开口，便率先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我们必须去他们的首都看一看。去往弱水之渊解开封印，我们需要一件曜力媒介，如果我没猜错，它应该在化外之地。”
红莲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那个加布兽语焉不详，我总觉得那里似乎有不小的变故，但若非如此，我们很难火中取栗，找到我们想要找到的东西。”
“至少可以确定一事，曜力媒介有很大概率在靠近海岸线，也就是有水的地方的首都里。”
不论如何，此行的难度恐怕不会低。
三人对视一眼，眼中纷纷流露出思索之意。
按照加布兽的说法，兰格维的人对外来者极为排斥。那么，这会不会让他们的行动出现变数呢？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章 雪月之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