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斩断黎明》恐猫

27、末世重生哪家强（十）

　　高裕和死后，被埋在了房屋后面的小院子里。队伍中唯一的治疗师的死亡，令大家都不免消沉。一种紧张的临战气氛开始无声的蔓延，毕竟从现在开始，被丧尸咬了可就没人救了。

　　跟随北方异能者而来的丧尸似乎是开辟了一条新路线，大城市中的丧尸们也开始源源不断的向这个方向前进，柳倾城猜测他们的目标是西面的丧尸之城——丧尸王夏易寒的领地。

　　这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前世每一次的大规模丧尸聚集，都是夏易寒的帝国变得更强大的预兆。

　　来不及再停留休整了，她下令让所有人收拾东西，他们必须在对手变得无法抵挡之前放手一搏。

　　这天是出发的日子，大部分人都忙着将食物与医疗用品搬上车。黎千言找了个梯子爬上一栋两层房屋的屋顶，在这里能够看得更远，如果街上有什么异动，可以及时通知到其他人。

　　她注意着街道上的一切动向，神色平静，丝毫看不出‘男友’刚刚死了的悲伤之情。这样的她让某些人十分看不惯：

　　“黎千言。”

　　“在。”她闻声望去，上官倩雪正站在二楼阳台，向栏杆外探出身子，抬着头望她，神色复杂。她刚刚去看了高裕和的墓——说是墓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土堆加上一块充当墓碑的大石头。

　　“……裕和哥哥死了。”

　　明白了这姑娘只是要来发泄一下悲愤之情，黎千言点点头，“嗯”了一声便又重新望向远方。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伤心？”

　　远远的，似乎是在相邻的另一条街上出现了许多模糊的影子，她皱皱眉，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察看，心不在焉的随口应付着二楼的小姑娘：“啊有么。”

　　她这样的态度显然惹火了上官倩雪：
　　“……高裕和死了！他为了救你被丧尸咬伤，然后自杀死在了你面前！！”
　　“我知道。”
　　“你知道还……”她难以置信的瞪着黎千言，无法想像为什么这个人还能一脸平静，她甚至连一点悲伤与相应的关心都没有表现出来！

　　“不然怎样？”对方分出些许注意力，懒懒的用眼角的余光瞥她一眼，那模样简直让人想揍她，“像你一样歇斯底里的让人陪自己一起哭？抱着他的墓碑死活不撒手？得了吧，就算多去几趟把他的墓碑看穿，他都不会诈尸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

　　“与其对他的死念念不忘，还不如做点更有用的事。比如多杀几个丧尸为人类争取点胜利的机会，让像那家伙一样的悲剧少发生一点什么的。”望远镜中看到的情景越发清晰，她‘啧’了一声，站起身从不高的房檐上跳下，屈膝缓冲落地。

　　“准备战斗吧姑娘，让他曾经用在你身上的治疗异能变得有价值一些。”

　　这样说着，她向几米外车旁的人们高声道：“全员准备！许多丧尸正在有目的性的飞快靠近，他们中很可能有头领！”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能看一眼高裕和的墓的机会了，但黎千言向前走去，没有回头。

　　【抱歉，阿言……真的，对不起。】

　　【我喜欢阿言。】

　　【我为自己是个人类而自豪。】

　　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在那个世界好好的与那个人团聚吧。

　　这个让所有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发生的欺骗，背叛，残杀血淋淋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恶心世界已经存在够久了。

　　所有的悲伤荒诞与死亡，由她来结束。

　　&——&——&

　　事实证明她没猜错，那些组织有序的丧尸，的确是有人在指挥着，并且还不止一个。

　　“人类，你们前进的步伐到此为止吧。”一男一女站在丧尸群中，皮肤为毫无生机的青灰色，双眸泛着妖异的紫光。他们是夏易寒手下的得力干将——艾莉和慕云。

　　“西方是我们伟大的王的领地，他马上就要完成最后一次进化了，我们绝对不会让你们阻碍他的脚步。”

　　“原来如此，感谢你们的通知，让我们知道了该在他进化前干掉他。”柳倾城轻挑嘴角，从两边大腿处的枪套中拔出枪，在手中飞快的转了一圈随后扣住扳机，瞄准对面的两人，按下。

　　这就好像一声号令，战斗正式打响。

　　按照以往的惯例，其余人清理杂碎，有威胁的对手交给黎千言上官昊焱等四人。

　　女丧尸艾莉的能力是操控植物，乍听上去很环保美好不错，但她召唤出来的植物都是带毒的。
　　而另一个则毁三观一点了，双臂被纠缠着的无数条金属触手取代。那些像章鱼一样的触手上带着森然锋利的倒钩，能够将被缠住的猎物撕成碎片。

　　“女的给你们，这家伙我来。”黎千言提了刀就向慕云冲去。和她一组的柳倾城紧跟其后。上官昊焱觉得自己被小看了：
　　“为什么？”

　　“因为我和触手怪有仇。”

　　巨大的金属触手尖端钻头似的飞速转动着，黎千言一个跳跃躲开攻击，原先站立的地方被砸出一个大坑。她抓住并攀上了一根触手，摇摇晃晃的升空，其余的则紧跟着拍打过来，在被击中的前一秒她手臂猛地发力，将自己甩到了另一只触手上——于是她有幸见到了触手怪缠成一个结自相残杀的场面。

　　敌人恼怒得想要将她甩下去，剧烈的颠簸让她无法站稳。火焰对于金属的攻击效果并不显著，雪亮的刀刃被紧紧的咬在两排牙齿间，她攀着不断大幅度晃动的触手敏捷快速的接近中央的慕云，完全没在意被倒钩刺得鲜血淋漓的手心。

　　——对方所引以为傲的不过是金属组成的坚固防御，只要接近了被触手保护着的，他的本体，就能杀死他。

　　慕云很轻易的便察觉了她的意图，轻哼一声，原本的触手上竟又生出了新的分支，在企图刺穿黎千言的同时，也密不透风的挡住了她前进的路。
　　“你以为我会让你接近吗……”
　　傲慢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黎千言望着他背后，倏忽一笑：“我也没想接近你。”

　　紧接着是近距离的，震耳欲聋的枪鸣。趁着敌人注意力被吸引走的时候，柳倾城悄然潜伏至他身后，对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枪。子弹对穿了头骨，脑内组织液喷溅出来。

　　——成功了！

　　然而，还没等露出笑容，柳倾城就看见本应该死亡的慕云，以一种不自然的奇怪姿势扭过头，混合着鲜血的笑容格外诡异：“我的弱点可不在这里。”

　　什……！

　　就是那一刹那的愣神，触手飞速的增长涌动着，将黎千言和柳倾城卷进去，层层的缠紧包裹成蛹状。在眼前的光亮全部都被遮挡住的前一刻，慕云得意的声音模糊的传入耳中：
　　“估计你们这辈子都不会想到，不同于其他丧尸，只有破坏心脏我才会死去……”

　　心脏……么。

　　&——&——&

　　在另一边，逗比……不，是上官兄妹与艾莉的战斗也出现了十分不利的局面。

　　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开了要被击中的妹妹，上官昊焱被破土而出的带毒刺的藤蔓缠住，动弹不得。

　　“放开他！”上官倩雪想要冲上前，却在看到抵在他颈边的尖牙后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别过来哟，要是我一个不小心，咬下去就不好了。”艾莉吃准了对方队伍里没有治疗异能者这点，威胁道。

　　兴许是因为已经胜券在握了，她有了逗弄猎物的闲心。

　　“长得倒不错……只可惜是个人类。” 艾莉在青年身后暧昧的贴近，语调轻蔑而又冰冷滑腻，像是贴着皮肤游走的蛇。她伸出舌尖，缓缓的舔上他的脖颈。

　　湿润的凉意沁入肌肤，带着散不去的恶意。

　　……呕，真恶心。

　　一想到这家伙曾经可能用舌头舔过死人的内脏，上官昊焱就浑身发毛。

　　只可惜费尽浑身解数，也无法从藤蔓中挣脱开来……也不知道这泛着阴森紫光的是什么玩意儿，竟然能限制异能，能力一点都使不出来。

　　“别挣扎了，这可是夏易寒大人赐给我的特殊毒藤，上面的毒素可是能逐渐侵入人体，废除异能呢……”她虽是笑着，却眼神阴冷，“与其以后成为废人，还不如让我吃掉。”

　　这样说着，她猛地张大嘴，咬下去。

　　不远处的上官倩雪发出一声尖叫：“哥！！”

　　尖锐的利齿刺穿肌肤，殷虹的血液流淌而出。女丧尸双手紧紧钳住他的肩膀，大口撕咬着他的皮肉。含混不清道：“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剧痛袭来，但这都没有看到接连钻出地面，迅猛的向上官倩雪袭去的藤蔓时，对女丧尸的杀意来得强烈。
　　“你以为……”

　　他挣扎着抬起手，毒藤一点点的被扯开。最终他的一只手总算从束缚中脱离。
　　“我会……”

　　——你以为，我会让你伤害她吗？

　　强忍着痛楚，上官昊焱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竟是伸手死死按住肩窝处女丧尸的头，让她紧贴着自己无法逃离。以旁人看来，两人的姿势竟无比亲密。

　　“哥你疯了！？”少女一边抵挡着袭来的藤蔓，一边叫喊，上官昊焱嘴角淌下一丝血迹，扬起的弧度依旧没有放下：“吵死了……”

　　“你……”就连艾莉也惊讶的停下了吞咽的动作。想要侧过头却被牢牢的按住，很快她就知道了对方的用意。

　　猛然平地而起的火焰化为绳索，沿着靠紧的两人缠绕而上，火焰的拥有者在剧烈的烧灼下依旧完好无损，然而女丧尸却在这样的高温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怎么可能！？住手——！！你这样会加速毒素蔓延的！！放开——！！该死的人类！呜啊啊啊啊啊啊——！！！”

　　他却只是满不在乎的笑笑：
　　“——谁都别想打我妹妹的注意，违者死。”

　　伴随着这句平静而暗含杀机的话，火光大盛，外面的人只能看到其中两团模糊的人影。
　　燃烧的噼啪声与刺鼻的气味充斥了感官。待火焰逐渐熄灭，众人看见上官昊焱松开手，一个人形的焦黑物体冒着黑烟倒地。

　　“夏……寒大人……放过你……不……”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女丧尸挣扎着张口，声音嘶哑，嘴里涌出灰黑的烟雾。
　　“你话太多了。”他这样说着，一脚踩碎了对方已经被烧得脆弱不堪的头颅。

　　“……哼，能解决掉那女人，看来你们还有点本事。不过我们的尸毒与那些杂碎可不同，最多十分钟，你就等着成为低等丧尸的一员吧。”刚解决黎千言他们的慕云就看到这一幕，望着周围越来越少的低等丧尸，自觉不妙，却还是冷笑道。

　　夏易寒大人这次下达的，最重要的命令就是杀死刚才那两个女异能者……反正他完成了任务，可以回去了。

　　看到他，上官昊焱想起什么：“黎千言和柳倾城……呢……”
　　话说到最后自动消音，他怔怔的望着那个停留在不远处的，巨大的钢铁之蛹，直觉告诉他那里面不会是他想看到的。

　　而果然——
　　“你说的是刚才那两个女人？已经被我杀死了。虽然她们能力不错，但还是……”

　　然而，慕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爆炸的轰鸣打断。冲天的火光从身后的‘蛹’中乍起，将外部的金属炸裂成四处飞散的碎片。他僵住了，没有回头，而是愣愣的低下头，看着贯穿胸膛的雪亮刀尖——正好是心脏的位置。

　　“没事不要自报弱点，你自己作死我也没办法。”

　　他面上还维持着不可置信的表情，随着刀刃的抽出而缓慢倒地。露出身后站立的人。

　　黎千言搀扶着腹部受伤的柳倾城，将她的胳膊架在肩膀上。随手将刀竖直插在地上，然后一脸嫌弃的一把扯下还绕在身上的机械触手，全然不顾这样粗鲁的动作会牵扯到嵌入血肉的倒钩，从而扩大伤势。

　　“所以说我讨厌触手怪，尤其是金属系的……”她皱眉，小声念叨着。

　　“黎千言，我欠你一条命……”摇摇晃晃，艰难的站直，柳倾城看着她，真诚的说。对方还忙着清理触手，头也不抬的摆摆手：“哪里哪里客气了。”

　　……你还真不客气啊。

　　“……你流了好多血！”上官倩雪冲到她哥哥身边，想要帮他止血却又不知该怎么做，无措而焦急的看着他肩窝处血肉模糊的伤口。

　　“没事不疼，别露出那副蠢样，看着糟心。”他抬手想要揉揉她的脑袋，却在看到自己满手的血污后作罢。

　　“可是你被丧尸咬了……”她咬咬下唇，眼圈有点泛红。

　　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僵了一下。突如其来的沉默让上官倩雪意识到什么，‘唰’的转过身，凶狠的瞪着那些开始用戒备的眼光看着他们的人：
　　“看什么看！？谁都别想动我哥一根汗毛！！”

　　这样说着，她又不由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柳倾城：“别放弃他……”

　　虽然这么说，但谁都知道，在仅剩的几分钟时间内，是救不了上官昊焱的。

　　在那样的目光中，柳倾城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枪拿起——这个动作引起了对方的高度警惕，然而最终，她将枪递到上官昊焱面前。

　　“……什么意思？”他的笑容有些僵硬。

　　“你所见到的这个意思。”她的眼神很复杂，他没兴趣理会那里面蕴含的内容，他只关心对方所说的话，“自己解决吧。”

　　“……你想让我像高裕和那样，饮弹自尽？”青年一字一顿的反问，语气中带了些难以置信的味道。

　　——他自知自己变成了丧尸也活不下来。但没想到昔日信服的头领会这么干脆的让他去死。

　　其实对方的想法也合情合理，甚至可以说是宽容了……但总归……有点寒心。

　　“与其成为丧尸浑浑噩噩的活着，还不如作为人类死去。”她说。他向周围望去，几乎所有人都是默认般的看着他，除了个别人——

　　“不要听她的！大不了我们离开队伍！！”上官倩雪上前就要拉住他，柳倾城向旁人使了个眼色，有人立马会意的拉开少女。

　　“你可以自行选择，人类还是丧尸，她，还是它。”她看了看被拉开的少女，又看了眼手中的枪。上官昊焱僵立了半晌，最终扯扯嘴角：“……你明知道我选哪个的。”
　　——自己死和带着妹妹一起去死，他是脑子进水了才会丧心病狂的选后者。

　　眼见着青年伸出的手就要碰到枪，拼命挣扎却依旧被钳制住的上官倩雪发出绝望的哭喊：“不要！哥！”

　　然而就在此时，一只手却先他一步夺去了枪——是黎千言。

　　“既然选择了人类，那不如作为人类活到最后一秒。”她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枪，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黑，让人猜不透她的想法，“谁都不能逼迫一个不想死的人去死。”

　　【触发支线任务：说服众人放走上官昊焱，完成奖励积分200点，失败扣除积分500点。】

　　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黎千言垂眸，却是沉稳的举起枪，迎着对方惊诧的目光对准他的脑袋，向上官倩雪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你还有话没说完吧。把想说的话说完，和她好好道个别，在你变成丧尸的那一秒，我会解决你。”

　　“……可是这样很有危险性！”
　　“你怎么能确保在那一刹那就能杀了他呢？”
　　“万一又有人被咬伤，你怎么承担后果？”
　　“还是现在就杀了他吧。”
　　然而，没等此事的另一个主角有所反应，就立刻有人起了异议。

　　少女表情不变，头也不回的抬手向那个方向扣下扳机。
　　“砰——”
　　这完全不顾及昔日情谊的行为，让所有话都骤然消音。
　　发话的其中一人僵立在原地，惊恐的看着她。飞速旋转的子弹在他耳边的墙壁上打出深深的弹孔。

　　“是把好枪，就是有点儿任性。知道我喜欢话多的人，就自作主张的瞄准了。”
　　在一片寂静中，她的自言自语格外清晰，令一干人感到毛骨悚然。
　　——谁TM要你的喜欢啊！！

　　“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她的声音如同手中的枪一样，很稳，很平静，“最后的几分钟，好好把握。”

　　“你……”上官昊焱怔然，过了一会儿，才又道，“……谢谢。”

　　“不客气。”

　　就这样，青年走向之前被人按在地上的少女，黎千言跟在后面，持枪的手始终没有放下。所有人都不自觉为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在上官倩雪面前，他站住脚，眼中只有一步之外跪在地上的女孩死死咬住下唇，红着眼圈看他的样子。

　　“……阿雪。”
　　嗓子哑得厉害，他缓缓蹲下，就算太阳穴上还抵着冰冷的枪口也毫不在乎。酸涩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他似乎很久没有好好的这样看看自己的妹妹了。

　　的确……黎千言是对的，他还不想死，他还想保护自己的妹妹，直到某一天不得不将她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中，他还要威胁那个好运的家伙，如果不好好对待他妹妹就等着被烤成焦炭吧。

　　钳住她的人不知何时松了手，上官倩雪看着昔日强大的兄长，此时却狼狈不堪衣服脏乱，被人拿枪指着，定定的望着自己。
　　她死死地捂住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别露出那副鬼样子，更丑了……”他想像以前那样嘲笑她，说到最后却不得不住了嘴，他怕自己声音中异样的音调被对方听到。

　　一步之遥，却将是生离死别。
　　他不知道自己变成丧尸后会是什么样，也许比现在还难看，会吓到她的吧……也是，自己妹妹一直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第一次杀丧尸的时候呕吐了半天，连续两天吃不下饭。

　　这样的妹妹简直没用极了，所以才需要他来保护她。

　　因为他是她哥哥。

　　“阿雪，你听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努力按下话语中的颤抖，好不容易才找回了音调，“看在我是你哥的份上，哪怕不高兴也最后听我一回……活下去，带着爸爸妈妈还有我的份一起活下去，人只有活下去才能有希望，无论如何，不要放弃希望。”

　　上官倩雪泣不成声，只能拼命的点头。

　　“还有柳倾城，黎千言……跟着她们，她们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心地都不坏……她们能创造奇迹，听我的，跟着她们，活下去。”

　　还有……还有什么……？

　　他绞尽脑汁着想把所有的话都讲完，再不讲就真的没机会了。

　　“……对了，还有，以后别耍小脾气了，别以为你和黎千言单挑的事情我不知道，也幸亏你遇到的是她……哈，这样一想还真的觉得十分放不下心来啊……”

　　“……我妹妹骄傲，脾气暴躁，不会看人眼色，不够圆滑，是个搞不清情况的逗比……我不在的话……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莫名的困意慢慢上涌，但还是强撑着把话说完。

　　还有一句话……

　　“但……尽管我妹妹是个逗比……我依旧爱她。”

　　上官倩雪蓦然撑大眼眶，眼泪无声的，不断的从眼角滑落。

　　上官昊焱很小的笑了一下：“真……遗憾……不……”

　　——不能陪你一起等到人类胜利的那一天了。

　　话音变得微不可闻，她想要凑上去，努力听清。却突然看见青年猛地抬头，瞳孔无神，狰狞的咧开嘴。

　　黎千言眼神一冷，扣下扳机——
　　——砰！

　　【任务失败，扣除积分500点，当前积分2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