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人》文礼

36、宠物市场（2）

　　准确地说，夏佐并不是接到了任务，而是来找熟人的。不过熟人要求“帮忙”，所以也算是个准任务，当然，对于财迷夏佐来说，这个“帮忙”可是有偿的。
　　狂欢节的夜间宴会是为海拉的权贵们准备的奢靡非法派对，正如凯特所说，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但海拉警方可不会吃饱了撑的跑来干涉，要真把派对上的人一包给抓了，海拉的正治经济文化各界都得停摆。
　　当然，夜间宴会也是分类别的，一些宴会不过是吃吃喝喝——除了食物的内容有点惊悚，一些宴会不过是唱唱跳跳——除了娱乐的内容有点惊悚，一些宴会不过是XXOO——除了对象有点惊悚。
　　也并非所有权贵都这么重口味，也有挺正常的夜间宴会，但那显然不是人们的关注重点，而正常的东西通常也跟夏佐无缘。
　　夏佐带着文森特来到中央城的一个地下旅馆，在预约机上领了房卡，然后二人被大厅客人和服务生的暧昧眼光目送着走进电梯。房卡是地下15层，走廊上昏暗的灯光似乎在召示着这里是个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好地方。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种地下旅馆每间屋子都干净不了，但往往开地下旅馆的人都有各种靠山或依附于某某势力，就算是警方临检也要先打听好这是谁的地盘，冒冒然往里冲只会变成地下的枉死鬼。
　　找到目标房间进去，这是一间狭小的大床房，整个房间里只放了一张双人大床，沿着床有一圈刚好容一人通过的过道。床上凌乱地扔着衣服，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文森特突然精神一振：来了！所谓的船戏！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夏佐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往墙上的光幕上一按，大床立即收了起来，下方的沙发和茶几翻上来，变成了一间会客室——当然，乱扔的衣服是没有清洁机器人来收拾的。
　　夏佐不把自己当外人地点了饮料和小吃，边磕瓜子边等里面的人洗完澡。水声在半小时后终于停下，里面的人打开浴室门一出来，房间里立即响起了两道不太河蟹的惊呼声。
　　“呀！色狼！”
　　“靠！人妖！”
　　夏佐翻了个白眼，呸地把瓜子皮吐掉，“介绍一下……”
　　“不！我不想知道ta是谁！”文森特抚额，“我已经预感到ta的身份了！很接近了！”
　　“夏小猫！这个野男人是谁啊！别告诉我是你爸！”
　　“卧槽我有这么老么！”
　　“这是我家野男人……哦不对，是我的新助手，”夏佐说，“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
　　“不！别说！让我对十二宫猎人留点幻想吧！我已经很幻灭了！”
　　“关十二宫猎人什么事？”夏佐奇怪地问。
　　“啊？ta不是十二宫猎人？”
　　“他是菲反领袖墨提斯，凯特跟你介绍过就不用我多说了。”
　　“什——！！”
　　文森特又惊又喜，惊的是——我靠这果然是传说中的人物！喜的是——还好不是十二宫猎人不然立即粉转黑！
　　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果男（女？），对于一个上边下边都有的人，即使在星际时代，也依然保持了来自古地球时代某国的特产名称。现在的人妖在医学上被称为双重性征人类简称双性人，但并不是说他们拥有两套生殖器官，这种双重性征人类从基因学上来讲依然是男性，拥有男性的生殖能力，除了上边也有以外跟男人也没区别。甚至还有一些兄贵型双重性征人类由于肌肉太发达，胸部已经不太明显，看起来也与正常男性无异。
　　顺便说一下，真正拥有双重性别生殖器官的双性人是来自那迦星的那迦人，他们是由拥有双重性别生殖器官的鱼类衍生而来，在医学上称为雌雄同体，外表特征却与双重性征人刚好相反，上边下边都木有，生殖方式也是类鱼的水中体外排卵受精……而且可悲的是这个种族还有个族群特点，就是特自恋，不但看不上其他种族的人类，连自己种族的人也极少有看对眼的。于是这个族群五成的人会去医院进行胚胎繁殖，剩下五成差不多都是FFF团成员，以至于那迦人近些年来面临着人口锐减的危机。
　　眼前的菲反领袖墨提斯是来自帝国研究所的号称最完美的菲尔试验品，同时也是上边下边都有的双重性征人类，基因性别为男。如果不是他自己洗完澡就果奔出来，被文森特撞破了他的真面目，等他穿上衣服，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美女。
　　墨提斯之所以被称为最完美的样本，不仅仅是由于他打破了菲尔人智力低下的规律，还在于他的身体上完全没有兽类的痕迹。但他的身体机能却完美地融合了各类野兽的优点，无论是速度、力量、敏捷、听觉、嗅觉、视力等等，他都完美地超越了提供基因片段的本体，最为罕见的便是他依然保持着身为人类的体形和智力，甚至在智商方面高于人类的平均值。
　　虽说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确实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但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上帝真的会让完美的人类出现在这个宇宙中么？于是这位号称最完美的人类当然要有那么点缺点……不，不止那么点。
　　身为男性却有上边的胸……嗯，肌，只要不是特殊爱好者都受不了，但实际情况是这位便是传说中的特殊爱好者！完全不为上边的胸……肌而尴尬，反而有女装癖，由于他的声带支持各种音阶的声调，所以他平时说话也把声音自动调到女声，加上他的长相也是雌雄莫辨类型，所以从外形来说走的完全是御女路线。
　　另一方面，他的性格也极其恶劣，傲娇腹黑神马的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只有鬼畜才能勉强足够形容。不过好在他目前只对敌人鬼畜，不然分分钟众叛亲离。而且此人在私生活上简直混乱不堪，不但男女老少不忌，连物种也不忌……好在他是个纯外貌党，就算不忌特种也是针对美丽的东西，从视觉效果上来看也勉强能够接受。
　　而且此人在常驻的阿斯纳星上还有一个小后宫，里面收集了他游历星际时从各星球拐骗过来的美人or其他非人类物种，菲尔人中也有被他收入后宫的，用夏佐的话来说对智商只有五六岁的菲尔人下手即使外貌是成年人也跟恋童癖没啥区别。
　　不过估且不管他的性格如何恶劣，私生活如何混乱，此人倒是挺为同胞着想，也是真心希望菲尔人能从法律上获得人权，得到实际意义上的自由。所以他才一手成立了菲反，在团队的包装下被神化为全身闪着金光的领袖，然后骗得各种族的外貌协会者为他拼死卖命。
　　他的名字墨提斯，来自于古地球时代的智慧女神，这是研究所里制造他的博士为他取的名字，为了把他打造成真正的“女”神，那位博士还想把他的小JJ切掉，给他装上女性生殖器官。于是这位“女”神怒了，杀了妄图让他变性的博士，端了帝国的研究所，逃到星海中开始了轰轰烈烈的菲反运动。
　　“所以……这才是他成为菲反领袖的真相……”
　　“不好意思啊又让你幻灭了，”夏佐哈哈大笑，“我就说不能信小白莲凯特的话了嘛，在他们这些无脑粉丝眼中墨提斯干啥都是女神范。”
　　墨提斯穿好衣服哼哼道，“总有一天我要召集所有部下在他们面前脱裤子！”
　　“我觉得他们要么会集体自杀，要么会把你绑起来强制做性别改造手术。”
　　“想都别想！”墨提斯针对后面一种可能性反驳道，“当人妖的个中乐趣哪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懂的！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能边摸胸边□□吗？我能！”
　　文森特已经被打击得想要躲到墙角种蘑菇了。
　　“好了，放过我这个可怜的助手吧，”夏佐说，“你不是说有事要找帮忙么？”
　　“哦，我要端了海拉的菲尔人交易所。”
　　“……这种事别说得像放屁一样轻松啊！”夏佐立即抓狂，“海拉的菲尔人交易所背后有海拉正腐支持，交易所所长就是海拉某议员的儿子！”
　　“我已经找杀手去暗杀他了。”
　　“……”夏佐抚额，“先不说这个……你有钱付我工资么？”
　　“咱俩这么熟了谈钱多伤感情！”
　　“我跟你可没啥感情！”
　　“你这个守财奴！”墨提斯啪地把一件文件扔到夏佐脸上，“一口价，别跟我JJYY，要干就干不干拉倒。”
　　夏佐翻了翻文件，“阿斯纳十年的采矿权，你倒真舍得。”
　　“海拉是宇宙中年消耗菲尔人第二的星系，端了海拉交易所至少能有几年时间让星际的菲尔人交易处于低靡状态。”
　　“但这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治本是一个长远计划，非得耗个几代人的时间才能完成，在此之前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同胞受难。”
　　墨提斯的治本计划首先在于提升菲尔人的智力，这也是帝国研究所菲尔人研究中卡壳的一环，不论在体能上与野兽融合得再完美，智力上不能继承正常人类的智力，菲尔人也只能是野兽。这也是菲尔人在法律上不能被列入人类一项最主要原因，不论是原产自研究所的菲尔人，还是菲尔人结合生下的后代，他们的智力问题都是被承认为“人类”的最大障碍。
　　“好吧，”夏佐收下文件，“你想让我干什么？”
　　“打听出交易所的位置，”墨提斯说，“海拉的菲尔人交易所十分隐蔽，我们的人找了好久也没查出结果，只知道每年的海拉狂欢节是交易最大的时代段，狂欢节的夜间宴会上会有大量菲尔人出现，这笔生意通常都是由交易所的二把手直接出面，是最有可能找到交易所位置的时机。有了交易所的位置，我们的人就有办法潜入进去拿到他们的秘密文件。”
　　“这倒是个不错的计划，”夏佐赞同道，“只要把这些文件曝光给媒体，再直接寄一份给联邦中央行星，就算是为了面子工程，联邦也会派人来处理几个海拉的上层人物杀鸡儆猴，免得海拉过于猖狂。”
　　“另一方面我们也会派人营救交易所的同胞，能救多少算多少吧，要是能赶在他们被运到夜间宴会前动手就再好不过了。”
　　“夜间宴会从明天晚上开始，持续三天，我觉得怕是来不及了。”
　　“我们也会有小分队专门营救夜间宴会上的菲尔人，但宴会点太多，只能针对菲尔人数众中的几个大型宴会动手。”
　　文森特插嘴道，“凯特医生他们也会去营救小型夜间宴会上的菲尔人吧？”
　　墨提斯说，“并没有针对小型夜间宴会的计划，毕竟我们人手不够，只能说有空余人手和时间就派人去营救一些，主要目标还是大型夜间宴会，毕竟那里消耗的菲尔人数量庞大。”
　　夏佐问，“怎么？”
　　“我在想……”文森特说，“不，可能是我想多了……”
　　“你在怀疑凯特的动机？”
　　“是……从他跟我说的话中，他们似乎是一队人单干，虽然有领袖在这里，海拉的菲反成员不都是集体行动的吗？”
　　“话虽如此，但时常也有这种事，”墨提斯解释道，“毕竟菲反并不是一个严密的组织，我们的成员一般十分松散，只有核心团队强一些。有时候地区的成员会以自己区域的事务为重而不参加这种集体行动。”
　　“这样啊……”
　　“还没对小白莲死心啊？”
　　“只是觉得以凯特医生表现出来的性格，应该是个以大局为重的人，不会放着大型营老救活动不管而自己行动。”
　　“你也说了是表现出来的性格，那你觉得他是为什么？”
　　“有两个可能，”文森特说，“要么他是混入菲反的卧底，要么，在他要去的那个地方，有他必需救的人。”
　　“算你还有点脑子，”夏佐说，“知道我不让你跟他混的原因了吧？”
　　“……只是因为他没花钱雇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