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人》文礼

25、帝国军校（1）

　　海拉中央行星，火热盛夏俱乐部，咖啡厅包厢。
　　“又见面了塔莎夫人，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简直难以想象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您的孩子们一定遗传到了您的美貌和智慧~想必您此生唯一遗憾的就是找了个根本配不上您的丈夫，哦天哪说起您的丈夫，这几年他还老实吗？您特意找我不会是因为又出现了烦人的小三吧？”
　　塔莎夫人的脸扭曲了下，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端庄的贵妇模样。
　　“不必为我担心亲爱的孩子，其实我并不介意我丈夫偶尔跟别的女人做一些亲密的事，要知道这个年代想要维持长久的婚姻稳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上次那个女人只是偶然的败笔，谁这辈子没看走眼个一两回呢？既然他已经深刻地反省过了我还是可以给他一次机会。现在他看女人的眼光已经有所提高，相信以前那种极品不会再出现在他的人生里。”
　　“当然夫人，当然，”夏佐毫无诚意地说，“那个蠢材，哦不，我是说您的丈夫，他当然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要知道失去您家族的支持他可什么都不是，没人会为了所谓的真爱放弃自己的前途，您的丈夫脑子好使着呢，他当然不会蠢到再被您发现，哦不，我是说再做出任何错误的选择。”
　　塔莎夫人听得想狠狠地抽夏佐几个巴掌，不过良好的教养与有求于人的现实让她依然维持着美丽的微笑。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塔莎夫人换了个话题，“最近你可真是风光无限，以一人之力摧毁联邦老牌□□彼特家，你知道吗亲爱的，你的事迹不仅仅在联邦引起轰动，连帝国的新闻也连续报道了一阵子呢！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人，五年前才刚成年的男孩就一举侦破了恐怖组织的阴谋，如今更是成为了名扬宇宙的赏金猎人。能够见证你的成长真是我的荣幸！”
　　夏佐在心里吐槽，你见证个毛线，当年帮你抓小三就只给那么一米米报酬，还号称是帝国名门旺族呢，如今夏佐大人的身价可不是你请得起的。
　　嘴上却说，“能得夫人青睐也是我的荣幸，既然夫人生活无忧，那我也就安心了。”
　　“当然了亲爱的，”塔莎夫人急忙稳住夏佐，“不过这次联系你除了叙旧还有别的事需要你的帮忙。”
　　“果然还是小三吗？”
　　小三你个鬼啊！塔莎夫人清了清嗓子，“当然不是，其实是我的表姐家出了点事，需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帮忙。”
　　“塔莎夫人，”夏佐边玩叉子边说，“虽然赏金猎人公会总部设在海拉星系，而联邦的公会分部总数远多于帝国的公会总数，但你知道，赏金猎人是不分国界的，您大可以就近向帝国分部下单子，而不必大老远跑来海拉找我。其实就算您在分部下单，公会的任务单也是面向全体猎人，这样一来也会省去您许多的麻烦……”
　　“据我所知猎人公会收的中介费可不低，我们何不为双方都省去这一笔不必要的开支呢？”塔莎夫人打断夏佐明示暗示的拒绝，“要知道我的表姐可是非常有诚意地请你帮忙，她愿意先支付60%的费用。”
　　塔莎夫人从包里拿出一叠卡，帝国的钻级不记名债券6张，6张是60%也就是说事成之后还有4张，10张帝国钻级不记名债券的价值，刚好是夏佐在猎人公会接匿名任务的常规价格。看来对方来之前还打听得挺清楚嘛。
　　“塔莎夫人，请恕我直言，”夏佐将卡推回去，“我现在已经不接匿名任务了，虽然公会依然有射手星匿名任务的价格表在，但现在匿名任务都是由我的助手接取。我想您可以通过官方渠道跟他取得联系，虽然他是我的助手，但他仍保有选择任务的权利。”
　　塔莎夫人脸上有些不悦，却也不好表现出来，谁让她表姐要找名人呢，“亲爱的，凡事都有回旋的余地不是么？我们何不先谈谈案子，我想你听了之后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我可不确定，塔莎夫人，”夏佐懒洋洋地答道，“您也知道，帝国的人对我可不是很友好，当年大使馆爆炸案时可是帝国的官员想要一口咬死我呢，要不是我机智五年前就因为那个蠢材想要推卸责任拿我给他当替罪羊了。不仅如此，这几年来我很少接帝国的案子，2件署名案13件匿名案，不过遗憾的是我所接到的帝国匿名案件无一不是只给了定金没打算付尾款，要不是有猎人公会作为中介协调，事后我可是一毛钱都拿不到啊。您现在直接找我私下接匿名案子，事后要是发生了不幸的事我连哭都没地方哭去。不是我有偏见，塔莎夫人，联邦的人是衣冠禽兽，做什么事都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帝国的人都是真禽兽，不要脸起来连禽兽都自愧不如。也就是夫人您是帝国的例外，但我并不指望这种例外能再次发生，毕竟您和您的大使丈夫长期住在联邦，想必对现在帝国内的不良风气并不知情吧。”
　　塔莎夫人说，“所以这次才是由我出面，我表姐也是你的粉丝呢，关于你在帝国的案子也有所耳闻，她当然不会做出那种有损名誉的事！如果……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自己做主，把订金提高到80%，怎么样？你看，我们这边也要有点小保证不是么？”
　　“我当然能够理解您的初衷，不过塔莎夫人，介于我们在这里坐了半小时您都没打算跟我说实话，在我看来这桩生意从根本上来讲就缺乏诚意。”
　　塔莎夫人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惊异，又立即微笑着说，“亲爱的，这怎么能算是缺乏诚意呢？好吧，如果你坚持要预付全款的话，我需要先跟我表姐沟通一下……”
　　“夫人，您知道在调查前期向猎人隐瞒案件真实情况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吗？”夏佐冷笑着说，“对于我来说，这将直接把我置于险境，别说破不破得了案，一个不小心连命都要搭进去。对于您来说，这是一件非常不名誉的事，如果被别人知道您的所作所为，别说我那些疯狂粉丝了，猎人公会也不会放过您。您显然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才避开公会直接找我下匿名任务不是吗？亲爱的夫人，看来您真是不太清楚赏金猎人、尤其是十二宫猎人是怎样的存在。”
　　塔莎夫人被夏佐说得心惊肉跳，脸上却仍然镇定地说，“亲爱的，你这是从何说起？或许你能先看看我带来的资料再也结论也不迟。”
　　“您的资料总的来说就是您表姐伊丽莎白夫人正在念帝国军校二年级的大儿子卢卡卷入一周前萨拉丁星际海盗与帝国军队火并事件被列为通敌嫌疑人之一这件事，当然，这也是官方对外宣称的资料，卢卡虽然在两天前被保释，但他就读的帝国军校却将他硬性无限期停课。为了儿子的前途伊丽莎白夫人想要为儿子洗清嫌疑于是您向她推荐了曾经与您有过接触的我。伊丽莎白夫人并未接触过赏金猎人公会也并不知道价格，您便向她提议用‘20’张钻级债券作为聘请射手星调查案件的‘订金’，事后再支付‘20’张钻级债券作为尾款。”
　　被夏佐道破后，塔莎夫人镇定的面具终于全面破裂，她尴尬地笑道，“呃……亲爱的，其实我也是怕中途有什么万一……你看，你们的条款中不是说在调查过程中有可能会有费用增加的情况嘛……”
　　“介于夫人您并无合作诚意，所以今天的话题就到此为止。我们之前的交情今天也算是两清了，以后要是有什么能帮到夫人您的，请通过赏金猎人公会联系我。如果夫人您的表姐需要帮助，也大可以找赏金猎人公会下单，我想除了我以外公会还有成千上万的优秀猎人等着跪舔帝国贵夫人的鞋跟，告辞。”
　　不管塔莎夫人苍白的脸色，夏佐起身就走。回到海拉13号行星，在家当看门犬的文森特有些惊讶他怎么一点也不提案子的事，而是相当潇洒地哼着歌喝他最爱的果汁。
　　“这就回来了？”文森特奇怪地看了下时间，“从家到海拉中央行星用你的飞艇往返要6小时，现在才……8小时不到，不是去见熟人么？这么快。”
　　“我花这8小时是为了去还一个人情，不然总是有人垫记着让我给她干白工，哈，真是太天真，夏佐大人可是今非昔比呢。”
　　“什么人情？”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到过我的第一件以射手星的名义办的案子么？”
　　“联邦小熊星座西区奥斯特帝国大使馆爆炸案？”文森特当然乐于跟夏佐讨论他的八卦，“你说当时是逼不得己才出手的，是去给什么……什么婚外情抓奸被卷入？”
　　“是的亲，当年的奥斯特大使馆驻外大使就是这位塔莎夫人的老公，那蠢货遇人不淑，被恐怖分子盯上派了个美妞勾了他的魂。他老婆，就是这位塔莎夫人，派我来调查小三，结果运气就是这么好，就这样遇上了大使馆爆炸案。当时我可是差点被关起来了，不过我跟塔莎夫人说如果我不洗白她的丈夫也会受牵连，因为我到目前为止只调查到那个小三美妞那层关系，要是我就这样被抓我手头的资料也够她丈夫喝一壶的了。于是她出面帮多脱困，拿她的家族把我保下来，然后我才有机会查清爆炸案的真相。”
　　“那确实是个大人情，你用8小时就还清是怎么回事？”
　　“她当时帮我也是为了帮她自己，说起来这事也是双赢局面。但当时我还是个一文不名的小喽啰，以她的身份愿意接受我的提议是给我天大的面子，所以终归还是我欠她。我答应以后会还她人情，所以听说她找我的时候我才这么干脆地答应去见她。不过这娘们儿以为我还是五年前那个调查小三的小屁孩呢，居然想糊弄我。于是我宽恕了她的糊弄，然后跟她两清，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她糊弄我呢，如果她没糊弄我，我就不好意思推掉她提的案子，最后倒霉的还不是我自己。”
　　“什么案子你居然要推掉？”文森特来了兴致，“你不是说你喜欢挑战自我吗？”
　　“我当然喜欢挑战自我，不过我不喜欢挑战他人。”
　　“……”
　　“还记得一周前媒体大肆报道的萨拉丁星际海盗与帝国军队火并事件吗？”
　　“当然记得，”文森特回忆道，“萨拉丁星际海盗团是目前被列在通缉单上首位的星盗团，一周前他们在帝国边境抢一处能源矿，被帝国战舰发现并交火。据说帝国的支援舰队还中了星盗的埋伏，双方死伤惨重。”
　　“准确地说是帝国舰队死伤更惨重，一共报废了3艘星系级战舰，星盗一方却只报废了几艘小型战舰，简直脸上无光。”
　　“难道塔莎夫人要你调查这件事？”
　　“当然不是，但也差不多。她的表姐伊丽莎白夫人的大儿子卢卡被卷入事件并被列为嫌疑人，虽然后来被家族保释出来，但帝国军校却把他强制停课了。为了儿子的前途伊丽莎白夫人愿意出40张钻级债券卡雇我帮她儿子洗白，但塔莎夫人只承诺给我10张，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是自己傻还是当我傻？而且这件事要是被伊丽莎白夫人知道她可就倒霉大了，要知道她家跟人家家里可不是一个等级的。为了还她人情，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也不会给伊丽莎白夫人告状。她要是聪明的就自己去雇别人调查，说不定还能捞点钱，不过我看她也不像是个聪明的。”
　　“塔莎夫人不是出身名门吗？”文森特也对帝国的名门旺族有所耳闻，“虽然她的丈夫只是驻联邦大使，但她娘家可是布兰登家族，现任布兰登公爵还是她的亲叔叔呢。说起来伊利莎白夫人只是布兰登家族的旁系，怎么本家的人还要贪旁系的那点钱？”
　　“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哇，你不记得伊利莎白夫人的丈夫是谁了？”
　　“不记得。”
　　“嘛其实也是，她的丈夫也就是个窝囊废，但她的公公你一定听说过——帝国五星上将古斯塔夫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