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NO.1 无字诀[蓝银/乌葛]》蓝曦

4、04 无泪

　　4 无泪
　　“葛力姆乔回来了呢.” 银瞇起眼睛笑着说.
　　乌尔奇奥拉没有回答. 那个人的灵压从来不掩饰, 脑筋更是简单到一看就看透的地步, 完全的, 傻瓜.
　　“乌尔不但眼睛漂亮, 泪痕也很漂亮呢.” 银抬起纤白的手指, 伸向乌尔奇奥拉的面上. 在快要碰到他脸上的时候.
　　“市丸大人.” 银的手指停下, 距离乌尔奇奥拉的脸仅差0.5cm. 乌尔奇奥拉的灵压难得地提升了一个境界.
　　“呵呵. 乌尔果然不喜欢别人碰呢. 但是, 乌尔的泪痕是为谁而存在的呢?”
　　“我不会流泪, 市丸大人.”
　　银微笑着转头走向大殿的方向. 东仙去了现世把葛力姆乔带回来了, 好戏当然不能错过.
　　“乌尔, 你也去看看吧.”

　　银带着乌尔奇奥拉走过长长蜿蜒而上的楼梯, 站在大殿的后方小门处.
　　“吶, 乌尔, 千万别跟别人说哦. 这里可是偷听的好地方呢. 我不在的时候, 你也不能随意自己来哦. 否则, 蓝染大人会不高兴的.” 银躲在门后看着大殿的情况说.
　　“我不会的, 市丸大人.” 还是完全看不出情绪的回答.
　　“吶, 我就知道乌尔是最听话了.”

　　殿上是压抑的气氛. 稳健的脚步声显示两人并没有任何的心虚和慌乱, 即使面对的是蓝染. 东仙和葛力姆乔站定在空旷的大殿里, 蓝染坐在高高的御座之上, 凛然而威. 灵压到达令人畏惧的地步.
　　“怎么了, 你应该有什么谢罪的话要说吧? 葛力姆乔?” 东仙低沉而严厉的声音.

　　“啊吶啊吶, 要还是一样的无趣呢.” 银扁扁嘴说.

　　“没有.”
　　“你这家伙.” 要低沉的怒吼.
　　“没关系的. 要. 我并没有生气啊. 葛力姆乔这次的行动, 我想这是难以控制忠诚心的表现. 我说错了吗? 葛力姆乔?” 蓝染依然是一样的温和的笑容, 完全没有责怪之意的话, 而且, 还很好地给了葛力姆乔擅自行动的理由.
　　然而, 只有银看出笑容下的冰凉, 蓝染的愤怒和生气与脸上的笑容和话语通常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呵呵. 银听到这里, 冷笑了几声. “蓝染大人很坏心眼呢.”

　　“是的.” 葛力姆乔明显地呆愣了一下, 因为蓝染的为他开脱的话, 然后顺着蓝染的意思说是.

　　“笨蛋.” 乌尔奇奥拉很小声地说.
　　“嗯? 乌尔也很了解蓝染大人嘛.” 银说.

　　东仙闪电出手捉着葛力姆乔的衣领.
　　“你干什么? 东仙?” 挑眉, 华丽的声音压抑着愤怒的情绪. 葛力姆乔斜着眼看着东仙.
　　“蓝染大人, 请批准对此人的处刑!”
　　“这是私怨呢. 身为总括官大人的你这样可以吗?” 冷笑地挑衅东仙的葛力姆乔一点也没有注意御座之上的蓝染轻微的微笑.
　　“我认为扰乱秩序的人没有宽恕的必要, 仅此而已.” 低头的东仙, 虽然双眼看不到, 不过, 依然有着他身为总括官的威严.
　　“是为了蓝染大人.”
　　“哈哈~ 你还真会宣扬大义.” 不耻东仙的理论, 对葛力姆乔来说, 力量就是一切, 打架不需要借口, 不需要理由, 只要赢就好. 赢的就是正义.
　　“你的行为中没有大义, 没有大义的正义, 不过是杀戮罢了. 但是, 大义之名下的杀戮,” 青虫闪电出鞘, 凌厉挥下, 刀光圈转之间, 反射着东仙冷冽的正气和大义. 血喷洒出来, 溅了一地, 葛力姆乔的左手臂飞起, 伴随着东仙的”正义”的话语.
　　“啊!!!” 剧烈的疼痛让葛力姆乔狂吼, 完全忘记了是在蓝染的面前.
　　“破道之五十四, 废炎.” 火红的光芒吞噬了新鲜的血肉. 连灰都不曾留下.

　　雪白的袍脚扬起, 乌尔奇奥拉转身离开, 难得的散发狠冷的怒意, 手掌在不自觉间收拢成拳, 急步离开大殿的后门.
　　“哟? 不看了吗?”

　　葛力姆乔的血从伤口处汩汩地涌出, 一摊的猩红在他脚边逐渐扩大. 血花四溅, 灵压提升, 眼睛闪动杀意的光芒, 抽刀出鞘是拼命的架势. “
　　“杀了你!” 犹如负伤的野兽, 不能原谅伤害自己的人. 这是动物保护自己的本能.

　　“那人根本没有进化过, 还是野兽一头.” 乌尔奇奥拉说.

　　捂着伤口离开大殿的葛力姆乔, 在心里咒骂了东仙上千遍, 偏偏蓝染的命令让他无法动手,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 其实蓝染非常不高兴. 因为他违反了命令, 那个人最不喜欢擅自行动的人, 因为他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事. 所以, 蓝染喜欢的是乌尔奇奥拉, 无论他做什么都不可能比得过那个人.
　　葛力姆乔啐了一口.
　　他就是不满乌尔奇奥拉作出的不杀黑崎一护的结论. 所有敌人就该杀掉. 说什么如果超出预期的话, 由我来处理的废话! 从一开始就杀掉的话, 就不会有麻烦了. 这是他生存贯彻的原则.
　　呸呸, 乌尔奇奥拉! 他想证明他会做得比乌尔奇奥拉好. 可是…结果不理想. 还因此付出了一条手臂的代价. 真不划算.

　　“吃了它.” 冷硬的话语和长年的冷静.
　　葛力姆乔在转过弯离自己房间还有10米的时候, 见到乌尔奇奥拉站在那里拿着一个药瓶等着他. 乌尔奇奥拉把药递到葛力姆乔的面前, “吃了它.”
　　“不要.” 越过乌尔奇奥拉径自走进自己的房间.
　　乌尔奇奥拉随后进来, 关上房间的门.
　　“你来干什么?! 要笑话我吗? 啊? 我就是没有你做得好! 蓝染大人也不信我. 他只相信你! 可恶! 我现在最不想看到你的脸. 给我滚.” 愤恨地坐在床上, 苍白着一张脸, 懊恼和悔恨冲击着他的心. 不过是相差两个号码, 他为什么就是比不上他. 可恶.

　　“你什么时候能冷静下来? 葛力姆乔.”
　　葛力姆乔躺倒在床上, 喘着粗气. 伤口的剧透几乎让他不能说话. 额上出着豆大的汗珠.
　　“你要是继续这样生气怒吼的话, 很快会死的.”
　　乌尔奇奥拉站在床边, 拿出衣袋里的纱布, 开始帮葛力姆乔包扎. 离开大殿的后门, 他先是去了医务室拿药和纱布, 他知道这个人很骄傲, 绝对不会自己乖乖去医务室. 而且, 手臂也被烧了, 不可能像牙密一样接回去. 他肯定很生气. 所以, 乌尔奇奥拉才会在他房间附近等着他回来.
　　葛力姆乔望着为他包扎的人, 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死死盯着他.
　　“你究竟来干嘛? 乌尔奇奥拉.”
　　“你真的很笨. 葛力姆乔.”
　　“喂!! 稍微给你一点好脸色你别不知好歹!” 葛力姆乔坐起来, 苍白的脸, 痛得扭曲的脸容, 抓着白色的床单是发白的手指.
　　“痛就别乱动. 吃了它. 止痛药.” 乌尔奇奥拉拿过一杯水递上药片.
　　“不要.” 扭开头望着白色的墙壁, 兀自忍受越来越强烈的疼痛.
　　“别逼我动手, 葛力姆乔. 我不是温柔的人, 你应该知道.”
　　停了一会, 葛力姆乔接过水和药, 把药片丢进口里, 咕噜咕噜地灌完水, 把杯子往桌面上用力一放.
　　“好了. 你可以走了!”
　　“不. 我们一起走.” 乌尔奇奥拉把葛力姆乔从床上拉起来.
　　“喂, 干什么?!” 不明所以地被乌尔奇奥拉拉出房门的葛力姆乔跟着他转过长廊. 葛力姆乔用力地想甩开他的手, 可是, 却一点也甩不开.
　　“喂, 究竟去哪里? 乌尔奇奥拉” 不悦地提起乌尔奇奥拉的衣领问.
　　“闭嘴! 还想保住你的6号就跟我走.”
　　“什么?” 下意识地松开手指, 茫然地跟随着乌尔奇奥拉走到虚圈的出入口.
　　“喂? 去现世吗?” 葛力姆乔低下头问.
　　“你终于明白了吗?” 乌尔奇奥拉轻声说.
　　“呵. 战斗力下降的人, 没资格再成为十刃. 是这样吧.”
　　“嗯.”
　　“那么, 你这是在犯规哦. 乌尔奇奥拉. 带着废物的我, 说不定会遭受蓝染大人的处分呢.” 葛力姆乔难得的笑说.
　　“现在才知道感激我吗?” 乌尔奇奥拉手指轻弹, 打开与现世相连的接口.
　　“怎么可能! 要是受罚的话, 我代你. 乌尔奇奥拉.”
　　“呵. 不用了.”

　　二人踏出虚圈. 同时, 银在选择的石梯边跟蓝染说. “又在整部下了, 真是坏心眼呢. 你刚刚那么说话, 要当然会动手了. 你早就料到了吧?”
　　“怎么说呢.” 蓝染望着虚圈惨白的月亮说.
　　“那么, 葛力姆乔和乌尔奇奥拉一起逃到现世, 你应该没有猜到吧?” 银皱眉继续说.
　　“是呢, 人心最难估计.”
　　“那要怎么办?”
　　“银.”
　　“我去现世吗?”
　　“嗯.”
　　“啊, 也好. 好久没去逛过了.” 银捋了一下银色的发, 看着蓝染的双手插袋的背影.
　　“把他们带回来. 不行的话, 杀掉.”
　　“乌尔奇奥拉也要吗? 难得的好帮手呢.” 银皱眉. 两个十刃的话, 要杀? 好麻烦.
　　“虽然比较可惜, 银你判断吧, 交给你决定.”
　　“啊, 好吧. 看来会是一次麻烦的旅行呢.”
　　“呵呵, 银,” 蓝染在下一刻移到银的身边, 在他唇上烙下轻吻, “早去早回, 我会想你的.”
　　最后留在银的眼中的是洁白的长袍, 以及蓝染眼中的温柔微笑. 银的手指抚着双唇, 扬起嘴角. “呵呵, 这算是事前的奖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