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NO.1 无字诀[蓝银/乌葛]》蓝曦

3、03 无名

　　“让他跑了呢.” 蓝染继续看著屏幕, 轻声地说. 手指撑著下巴上, 笑容轻轻挂著.

　　蓝染还记得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银的时候, 他还是个孩子. 在流魂街第84区, 最穷最荒芜的地方,那时, 蓝染也还不是蓝染, 只是一个在真央灵术学院学习的死神而已.
　　那个孩子当时肯定很饿, 抱著偷来的包子抱在怀中, 死死不肯放手, 任凭身上的人打他, 就是不吭一句. 可脸上依然笑得像似乎全世界死光了也和他没有关系. 蓝染望著他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这种冷漠疏离的笑容, 那是对人世的冷漠, 甚至是对自己生命的冷漠, 却有著淡淡的蔑视世间的痛苦. 他的笑容说著, 不要靠近我.

　　蓝染只是想问问, 你一直都是这麽笑的吗? 所以, 闪电地出手杀了打他的人, 抱起他, 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银还是一样的笑容, 说, “哦. 谢谢了. 还以为今天死定了.” 然後递给他一个已经冷的包子. “请你吃.”
　　“如果怕死为什麽不把包子还回去?” 蓝染接过一边问.
　　“啊. 好麻烦啊, 我已经饿得没力去偷了. 还回去也得饿死, 倒不如死前先吃饱. 而且, 包子铺的老板一般不会杀人的. 我观察过不同的老板了.” 银一边啃著又冷又硬的包子一边说.
　　蓝染挑挑眉, 心想, 这孩子也不笨, 还知道先观察再下手.
　　“你叫什麽名字?” 蓝染问.
　　“叫什麽名字重要吗? 不过是一个代名词罢了, 如果我换了另一个名字, 难道就不是我了吗? 而且说不定我明天就死了. 你和一个快死的人说这麽多干啥?” 说完, 那个孩子就转身晃著回去了.
　　蓝染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 还这麽小, 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与其说他好奇, 不如说他舍不得让这个孩子死, 他很对他的胃口.

　　远远地跟著他, 看著他一直走到84区的西边, 一片荒芜的破烂的房屋. 那个孩子走进了其中一间. 对著一个躺在地上的橙色头发的女孩子说, “不想死就吃了它吧.” 递上一个包子.
　　那个女孩犹豫地看著他, 说, “又去偷了吗?”
　　“当然, 命都没有的话, 要尊严干啥?” 他眯起双眼, 流露的冷酷笑容跟他的年龄一点都不搭配. 可是, 蓝染发现, 他很喜欢. 遇见他, 像拾到宝物一样.

　　他走进去, 利用身高优势, 劫持著他的脖子, 控制他的行动, “跟我回去.”
　　“回去哪里?” 他问.
　　“一个不用挨饿的地方.”
　　“哦. 好.” 他笑著点头.
　　“银, 你要走吗?” 那个女孩慌张地拉著他的手问.
　　“原来你叫银吗?” 蓝染笑著问.
　　“是呢. 我叫市丸银. 你是?”
　　“蓝染惣右介.”
　　“要跟我回去吗?”
　　“哦, 无所谓呢. 横竖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银, 你要记住哦, 你要一直跟著我. 明白我的意思吗?”
　　“一直跟著你嘛. 明白了.” 银笑著点头.
　　“那麽, 现在让我看看你那双眼睛.”

　　“一直跟著你吗?” 走在白色长廊上的银口中轻声说到. “我有遵守诺言哦, 蓝染大人.”
　　“让我看看你那双眼睛.” 银的手指摸摸自己的眼皮.
　　“市丸大人你说什麽?” 清澈冰凉的声音, 有著不同於其他破面的沈稳.
　　银转头望向说话的人. “啊? 是乌尔奇奥拉啊.” 银笑著说.
　　“市丸大人说想看谁的眼睛?”
　　“啊. 乌尔的眼睛很漂亮哦. 是清澈的祖母绿.”
　　“过奖了, 市丸大人.”

　　“血红的眼睛, 很漂亮. 银. 我很喜欢.” 蓝染曾经这麽说过呢. 银想.
　　“可惜我的眼睛不可以像乌尔的那样, 自动重生.” 银看著乌尔奇奥拉的眼睛说.
　　“我不懂市丸大人的意思.” 乌尔奇奥拉看著银说.
　　“没什麽.” 如果可以的话, 我会挖下来送给你, 蓝染大人. 只要是你的话, 无论是什麽, 我都会去做哦. 因为你是蓝染大人. 银看著天上白得几乎透明的月色想.
　　“乌尔, 眼睛要送给喜欢的人哦.” 银说.
　　“没有这样的人. 市丸大人.” 乌尔奇奥拉平静地说.
　　“没有吗? 难道没有想用眼睛一直看著的人吗? 乌尔奇奥拉. 葛力姆乔去了现世呢.”
　　“我知道. 那个冲动的傻瓜.” 乌尔奇奥拉不著痕迹地闪开视线.
　　银嘴角上扬, 嗯, 傻瓜不止一个呢. 谁叫他们都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