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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Zealot from the Old Days ...

  •   一阵忙乱。卫宫切嗣再没有任何言语,但爱丽斯菲尔追上了Saber离开大厅的脚步。

      “有一些事情,切嗣曾对你隐瞒。Saber,我要替他向你道歉。”露台之上,银发女子对英灵轻声讲道。“切嗣在我们参与酒宴的时候曾试图潜入间桐氏的住宅。在那里,他曾遭遇一个无名的使魔劝阻——那人的灵基规格等同于英灵,却没有圣杯战争从者的数值。但也只是警告,并非武力阻拦;那座别墅外侧的园林同样没有魔术陷阱的设置。”

      Saber沉默着。爱丽斯菲尔继续说:“所以切嗣仍然进入了那栋宅邸。但在房子的里面,切嗣遇到的不是间桐家的御主,而是同样趁机潜入的Lancer的Master……”

      “一通交火,然后他们二人都活着回了家。”有着浅绿瞳仁的英灵突兀地开口,表情异常冷漠。“当然是这个结果。她连我这个敌对英灵都能出手相救,为什么不能救我的Master?”

      在爱丽丝菲尔的注视中,骑士王的双手之间有熠熠的流光闪过。尘埃落定时,一件光华闪耀的宝具现于她的手中,却并非代表亚瑟王荣耀的誓约胜利之剑,而是一架绘制着黄金鹰隼的血红色大盾。

      “这是那位小姐送给我的东西,一件货真价实的宝具。可笑的是,我真的能够使用它;或许因为在我还作为人类的年代,它也曾被赠予给我麾下的爵士高文——你还记得这宝具的名字吗,爱丽?”同生前一样貌如十六岁少年、气质清冽不染纤尘的王者,看起来几乎失魂落魄:“她说过的。【犹大之盾】。”

      爱丽斯菲尔怔住了。一时间,两位女性站在艾因茨贝伦城堡的露台上,面对着暗沉沉的天穹和微凉的夜风,谁也没有话说。

      犹大之裔,所承乃是背叛之名。

      当然了,宝具的来源并不是那位出卖了耶稣的犹大·以斯加略。那盾牌的真实主人是被称为“铁锤犹大”的犹大·马加比,乃是远早于耶稣纪年、自然更早于使徒“犹大”的民族英雄。

      出身平民的犹大·马加比曾挺身带领反抗安条克-塞琉古的起义,直至战死沙场;以他的血脉为王的哈希蒙尼王朝被看作圣血之裔,直至最后的女继承人嫁入、又被杀害于希律王的家族。他曾作为一位幽灵骑士出现于高文的冒险,也在后人的传记里与亚瑟同行并列,被认定为西方世界最能体现骑士精神的“九王者”之一。毫无疑问,他是世间的豪杰人物。

      这应当是一种认可,绝非诅咒;Archer的宝库中拥有无数宝具的原型,那位华美而又善辩的英灵或许也得到了类似的馈赠。然而从另一种角度来说——没错,那是英雄的遗产;可是它的名字岂非终究是叫做犹大?

      英雄的、光辉的、被友人和命运背叛了的亚瑟王啊,是否也曾亲身落坐于那被诅咒的第十三人的位上?

      “爱丽……过去的我,一直警惕自己,要成为一位理想的国王。”在那盾牌光芒的映照下,被圣剑固定了容貌的英灵重新开口。她审视着自己已被时光湮没的人生。“我自问从未偏离最初的理想,可我是否终归背叛了为王者所应负的使命?面对Rider的诘问,如果不是有人替我声辩……我到底,打算如何反驳呢?”

      爱莉斯菲尔摇了摇头,否定着从者的软弱。“Saber,你是一位非常理想的国王。那位英灵或许有着自己的立场,但她对你的维护绝非虚假。何况,那姑娘在那场和Rider之前的战斗中得到了胜利。无论她出手的目的是什么,这场胜利都是你的王道被人所认可的明证——”

      “不是这样的。”金发的英灵轻轻地接过了她的话。“我知道,不是这样。”

      那个外表幼小的英灵,一位陌生国度的来客,所作所为早已超出了一般意义上的“友好”所应有的程度。这样的态度通常不会无由而起,或许……她,和阿尔托莉雅,在已逝去的往昔时光中当真曾经一度相识。

      作为王者的阿尔托莉雅经历过并不短暂的一生。在她所能回忆起的淑女贵妇中没有同那女孩相匹配的形象,而假如她也和自己一样曾以男子的面貌建功立业,又或隐藏的只是相貌而非性别——阿尔托莉雅在记忆中检索。在她昔日的朋友和敌人中,谁人拥有过这等历经千年也不肯放弃的执着?

      无论如何,她有一种直觉认定:那谜底揭开的一刻,所带来的恐怕不是重逢的喜悦,而是某种深刻的……崩塌吧。

      “我生前的年代,王国中流行着『比武审判』的习俗。”静默的天空下,Saber如同朋友一般向爱丽丝菲尔叙说着。同仍未平复的内心相比,她的面色平静异常。“小到家庭纠纷,大到叛国的罪行。如若没有足够的证据直接判断,那么求诉于王庭前的两方永远有权利得到一个额外的选项:他们可以选择分别寻找一位代理骑士作为自己的代表,然后发誓以上帝的名义进行比武,为自己、也为法庭的双方一决胜负。”

      “曾经有一位武者。他自最初接受敕封便向一位高贵的夫人宣誓效忠,因此理所当然地,每一次都担任着她的代理骑士。而他实在是一位强大的骑士,所以但凡上场,他一定会赢。既然只有被上帝裁决为正义的一方才可能是胜者,他们的证言自然理应被直接判定为正道和实情。”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很多次。直到后来,有一群骑士冲到王的庭前诉苦。”骑士王的英灵终于还是露出一丝苦笑。“他们说:这根本不是什么上帝的裁决。甜美的耶稣根本不在乎这一切;那个人赢,只是因为那个人实在太能打了!”

      爱丽丝菲尔忍俊不禁。想象那样一个时代,这般场景实在很有趣:在世人尚且盲信着神的意志之时,居然有人用这种方式创造了唯物主义的萌芽!但是她脸上浮出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如果是Saber所认识的“一位高贵的夫人”的话……那岂不正好是……

      “所以。”Saber若无其事地向着御主的妻子说道,“她,那位Berserker的胜利——即使当真是以我的名义,也证明不了任何事。胜者……只是为胜,并不为王。她能够胜利,是因为她本身的强大;而胜利本身,不能替他人代表任何正义。”

      她们也许曾经在同一片天空下相识,也许从未作为人类相遇。而身在这异界的疆场,即使当真仅仅是憧憬着亚瑟王光辉的后来者,她所求之物又有多少可能同Saber的愿望相容呢?甚至,在那女孩曾慨然驳斥两名暴君对Saber的嘲讽、乃至于愿意为之发起一场战争的情况下——当阿尔托莉雅问及她是否认同自己的王道,得到的答案仍然是拒绝!

      “在梦中,我被询问圣杯在亚瑟王眼中的模样。现在想来,大概那器皿也是为王一种证明吧。”Saber闭上了双眼,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可是,但凡她真的能够相信「力量正是为王的理由」,那么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将恭贺她。我将艳羡她,我将认可她。我将……情愿,把我的故乡……”

      “Saber!”爱丽丝菲尔阻止了Saber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英灵那沉郁的表情让她感到急遽加剧的不安。“Saber,你听我说。”银发女子思考着说辞,最后孤注一掷般地说道:“每个人都会在梦中看到前一天所经历的事情的投影。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那孩子从来都不曾在你的梦里降临。你在梦中看到的世界是一种幻觉,因为那真的只是属于你自己的梦?”

      Saber无言地注视着眼前这位温柔的女性。她很想要开口询问:爱丽丝菲儿,你是这个时代出身名家的魔术师;在你的眼中,圣杯是什么样的存在?如果不追求那万能的满愿,会有什么样的执念,能让一名英灵选择跨越千年去参与一场圣杯战争?

      然而等到她真正开口,她说道:“夫人,请您再向我复述一遍会议上最后说到的话题吧。”

      ————————————

      “查理曼大帝的宝石被图平主教抛入康斯坦斯湖;”银发的女子半靠在栏杆上,轻声向Saber说道,“我们正在讨论的就是这个。就在你突然脸色发白……然后告诉我们你经历了一场梦境之前。”

      固有结界之内,所有人都曾目睹狂猎骑士们如同地狱鬼魂军团降临般的身影。而同那英灵女孩策马奔驰于夜空时的空洞项链相应,法国的查理曼大帝恰恰有着一个跟宝石、巫蛊、以及宗教和爱情同时相关的传说。

      这是一个悲伤且怪异的故事:加洛林王朝的查理曼大帝晚年爱上一名日耳曼姑娘。朝廷大臣眼看这位一统西欧的法兰克明主耽溺于情爱,荒废国政,都极为担心。后来那位女子忽然香消玉殒,但是国王的爱并没有随着那姑娘的死而消亡:查理曼命人将她那敷过香料的遗体搬进寝宫,寸步不离。

      大主教图平认定其中有异,便坚持检验尸体。他在这女子僵硬的舌头底下发现了一枚镶宝石的戒指;戒指一落进图平主教手中,查理曼就仓促命人埋葬那位姑娘,然后疯狂地爱上了大主教。图平为了避免困窘难堪,将戒指上的宝石扔进康斯坦斯湖;查理曼从此爱上了这个湖泊,在湖畔彷徨徘徊,不忍离往,直至死亡。

      这或许并不是属于历史上的查理大帝的故事。但,这会是属于她的故事吗?

      “查理曼凝望着康斯坦斯湖,钟爱那无底的深渊。”那女孩的确有其风度……或许,也同样有其疯狂。

      宗教与巫蛊,神话与王权。娇媚少女的容貌、随手挥洒的宝石之雨,还有断然驳斥远古王者的气概,以及同奢华的舞者装束相悖的、彰显骑士之道的武艺。她会否——是那湖中宝石和法兰克明君的合体?

      在爱丽丝菲儿向英灵讲述着的时候,她的丈夫,作为魔术师杀手的卫宫切嗣捻灭了手中的烟,无声地从走廊走近露台,站在门廊外默默望着自己妻子的背影。

      事实上,卫宫切嗣多少有点无辜:他是被迁怒了。如果没有另一名英灵的入侵和不断像谜语人一样提问,他的沉默或许能够被容忍更久一些时候。也许,“更久”意味着直到圣杯战争结束的时候。

      但爱丽不同。好在他有爱丽。

      爱丽总是能够与Saber和睦相处。她有着贵族女子的一切美丽优雅,同时又温柔而善解人意。他们早已定下策略:由爱丽带领Saber在前方大放异彩,吸引一切目光,他这Master则在幕后发挥魔术师杀手的老本行,在阴影中定位而后逐一击杀那些自负魔术名誉的御主。

      正因如此,卫宫切嗣对于那些光辉英灵的情报并没有格外在意。开战之前,唯一引起他关注与恐慌的是那个追随远坂的神父,言峰绮礼。不是因为强大,而是因为他无法看透那个那男人有何追求。

      开战之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其一,是因为有一名英灵如同听闻他的策略一般代替Saber完成“大放异彩”的前端工作。其二,是因为那名英灵的形象在某个侧面和他眼中的言峰绮礼重合。那种虚妄而无物的……执拗追求。

      她的身份原本对他毫无意义。但现在,它变得有意义了。不说别的,「胜利不能代表正义」——因为她的存在,高贵的亚瑟王居然也能产生这样颓废的感悟吗?

      那个外表娇媚的英灵曾对爱丽丝菲尔说过她的名字。虽然语言并不明确,却类似是“萨洛玫”发音。既然她对战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时候短暂使用过的以法语发音为主的咒语,那么她生前的归属大约是在布列塔尼和高卢地区,或者说法兰克。也是自那时起,作为Saber御主的男人有了一个猜想。

      同一位英雄人物,或许会因为人生中的不同侧面、乃至后人传说中的多种衍生,而在英灵之座上被作为多种形象记忆。之前的记录中,亦不乏以各种截然不同的职介和形象降临人世的从者的传闻,彼此之间甚至是毫不牵连地各执一面。

      而在从者的降临形式中,有两种尤为特殊。其一为“附身召唤”,也即英灵并非以实体出现、而是选择人类的躯体作为凭依对象,成为亚从者;其二为“融合降临”。若英灵形象侧重于“传说”的侧面,则两名出现于同一舞台的「角色」或许会籍由某些机缘被融于一体,甚至分明拥有着其中一方英豪的名号与传奇、到达人世却是以另一方的形体。

      萨洛玫。Char-Le-Magne。初战以来,这便是卫宫切嗣的猜测。被人称作Charlemagne(Carolus Magnus)的查理曼大帝,乃是中世纪“狂猎”传说中作为男性首领的主要人选,尤其是在欧洲大陆的西部,更是同包括亚瑟王和犹大·马加比并列的骑士九王之一。查理曼是男性,不错;但亚瑟王在传说中岂非也是一名男性的君王么?

      是啊,亚瑟王,可爱的骑士王小姐。自两天之前的夜晚,本应是最强职介的Saber与爱丽丝菲尔那位臭名昭著的“蓝胡子”绑走开始,事情便一路失控——想来可怖,经历过这样多危难的现在,他们居然也只是从圣杯战争的开始过渡了三日。那次绑架发生之时,卫宫切嗣恰恰是全然缺席的;讽刺的是,她们最后能够双双回到切嗣身边,正是全亏了那名女性英灵的援救——毫无理由的,根本不求回报的援救。

      她是个怪人,毫无疑问。从一开始就对Rider和Archer这样的王者充满攻击性的女孩子,却仿佛慷慨过头般不断向Saber和她的女性“御主”表达着善意。她追求的是结盟吗?又或者,难道这当真是一种产生于历史交汇点上的,单纯而可笑、毫无意义的崇拜?

      不。不仅如此。在切嗣看来,最出格的反倒不是她对Saber的态度,而是她“同样”还从Rider的碾压之下保护了阿萨辛。切嗣自己也是一名暗杀者,但他完全能够理解那些光辉英雄们的思维。Assassin不过是一群潜藏在阴影中的蝼蚁,毫无名誉可言,同时偏偏又恼人地威胁着每一个脆弱的人类御主。其中自然也包括着她自己的御主,难道不是么?

      一千个世界,每一个世界,七骑之一的任何英灵都应该坐视Rider杀死Assassin。在早先那个援救Saber的那个晚上,间桐家召唤的英灵曾随手杀死过一员进行监视的哈桑,这或许可以佐证,她、或者说她的阵营对于Assassin并没有主观上的认可。假如不愿Rider一人独享这血腥和胜利的快感,完全可以想象,有些英雄甚至会以极其欣赏的态度加入这碾压的杀戮之中。她为何……连这个,都要和别人选择不同?

      但是……

      即使一切承诺都可能是谎言,危机中的行动终归是确证无疑的:但凡想要成为得到圣杯的赢家,面对Saber受制于蓝胡子的困局,坐视其死都是何乐而不为的事情。而事实是,她单枪匹马地杀穿了德·雷斯的七重房间,将Saber和脆弱的“御主”送回了爱因兹贝伦森林。同样地,面对Assassin的必死之局,她不惜代价地与Rider的大军对抗,其结果是令那些多达两位数的骷髅面具们仍然存活于战场。

      假如当真有英灵“淡泊”到许愿可有可无的程度……

      没有人会毫无缘由地来到这座充满阴谋与杀戮的竞技场。如果她不追求能完成愿望的圣杯,她必然仍在追求另一样东西。

      那谜底,究竟会是何物呢?

  • 作者有话要说:  1.“犹大之盾”与骑士九王:犹大·马加比和本文主角莎乐美论起来是母系血缘一侧的先祖。他,以及本章和十几章之前提及的查理曼大帝,在托马斯·马洛里爵士的《亚瑟王之死》(一般认为是亚瑟王传说、即Arthurian文学的首要著作)中确实被列为九位“崇高伟大的人物”(体现骑士精神的王者)——“三个异教徒,三个犹太人,三个基督徒”。
    这位铁锤犹大同约书亚、大卫并列为“犹太三王“,而查理曼大帝则与亚瑟王一同为基督徒的三王(第三是戈德弗雷·德·布伦——第一次十字军东征的领袖,建立了中世纪的耶路撒冷王国,但拒绝以自身名义称王。其弟鲍德温一世在其后成为第一任耶路撒冷王国国王)。不过尴尬的是,“异教徒”三王中的第二位是谁呢?巧了——马其顿帝国的亚历山大大帝。
    2.查理曼与宝石的传说:直接来源是伊塔洛·卡尔维诺(Italo Calvino)的《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诺顿讲稿)的第二辑,包括 “查理曼凝望着康斯坦斯湖,钟爱那无底的深渊”的引述。很多年前就看到过这个奇特的故事,但直到最近才找到这段描述的明确源流。卡尔维诺即《不存在的骑士》和(前段时间因为一篇高度言之无物的满分作文而出名的)《树上的男爵》的作者。
    在这篇演讲稿中,卡尔维诺提及这个涉及图尔平大主教(Archbishop Turpin,法语音译更近“杜宾”)和查理曼大帝(Charlemagne,其实本身“magne”即代表“the great”,亦即中文中常译为的“大帝”)的故事来自法国浪漫派作家于尔·巴贝·道勒维(Jules Barbey d'Aurevilly)的书札,同时也被彼特拉克(Petrarch)等意大利作家进行过不同的衍生演绎。
    3.比武审判和唯物主义:作为个人名誉决斗的前身,比武审判(类似“以上帝面前的比武证明清白”)是中世纪长期流行作为裁定纠纷、解决争议的方法,通常是“争执双方进行死斗,活下来的一方赢得审判”,或者至少胜者为赢。近年《冰与火之歌》中小恶魔提利昂的审判(一对一)、以及同作者乔治·马丁写作的前传《七王国的骑士》(比较特殊,是七对七的集体对决)中有较好的描绘,更早的作品如沃尔特·司各特的《艾凡赫》(旧译《撒克逊劫后英雄略》)等也有体现。
    “甜美的耶稣不在乎”是对于《悲惨世界》(Les Misérables)音乐剧中歌词“Sweet Jesus doesn't care”的直译(不是TMD耶稣)。至于唯物主义,我看过的“亚瑟文学”比较多所以无法具体记清来自哪一本,但大概剧情是,某个世界观下目睹了兰斯洛特一被质疑和王后有关系就卡Bug般走流程还都能赢的莫德雷德,最终领先时代一千年地发出这么个如同尼采的「上帝死了」般的呐喊……
    4.Fate与犹大·马加比:大概在15年左右,我在这篇文的前期提及了犹大之盾。而最近查询资料时,当我输入Shield of Judas (自动填充:Maccabee),出现的第一个结果居然是Fate/Fanon Wiki……“犹大·马加比的盾牌:马卡比起义的捍卫者犹大·马加比被召唤为从者时的Noble Phantasm(宝具)”,而犹大·马加比本人被设定为Shielder。虽然这个设定是Fannon而非Cannon,但是从别处看到列祖列宗牌……仍然给了我一点小小的(不小的)Fate震撼。
    盾牌的描述是“在全力的情况下,这个盾牌有能力阻挡从吉尔伽美什的巴比伦之门释放的刀剑,甚至阻止Carmina Burana的全功率爆炸;关于后者,即使它将被摧毁,犹大仍然能够在它击中他之前及时逃脱。”也就是说,小莎的(外)祖爷爷真的能顶着盾开大去干闪闪……联想到最近连大团长的英灵都落地,我相信希律大帝(亲爷爷,高度psychopath加病娇加冰恋的犹太僭主,能跟博卡萨、蒙博托掰掰腕子的真·Berserker)、希罗底王后(亲妈,大概是Rider,因为杀死约翰的传说在中世纪成为“夜夫人”和骑马狩猎于天空的女性狂猎首领)、本丢·彼拉多(父母好友,判决耶稣死刑后“金盆洗手”的罗马执政官,本身职业是个Ruler、而且反向关联基督教的Ruler也是Ruler),可能也不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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